快穿之我是你媽 第56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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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唐鹿在念臺詞。 而且這段臺詞許危衡還非常熟悉。 他在練習臺詞時, 不止一次配過這個電影片段。 等唐鹿念完整段臺詞, 許危衡推門走進去:“你也在用單老師給的那些資料?” 唐鹿這才發現他回來了,隨手摘下耳機:“對。” “我之前怎么沒見你練過?” “很少在宿舍練。” 宿舍里就剩他們兩個人在, 許危衡剛從圖書館回來,拉來椅子與唐鹿閑聊:“你怎么沒去演戲?” 唐鹿抿了抿唇:“我……還在爭取戲約。” 許危衡詫異,以唐鹿的外形,不應該沒戲約…… 其中怕是有什么隱情。 “不好意思,我就隨口問問。” “沒事。”唐鹿不想繼續這個話題,轉而問起許危衡,“你呢,你怎么也沒去拍戲?” 許危衡:“劇組還沒籌備好。” 他最近接了部民國電視劇,在里面飾演男主。 這也是他首次在電視劇里出演主角。 說來也是緣分,這部民國電視劇的導演正是《風華正茂》的導演。當時在綜藝里,許危衡給導演留下了深刻印象,剛好新劇男主的形象和許危衡很吻合,導演立馬打電話來邀請許危衡。 唐鹿道了句恭喜:“看來是個大制作。” “那你繼續練習,我不打擾你了,我去背臺詞。” 聽著從斜對面傳來的紙張翻動聲,唐鹿重新戴上了耳機。 只是這次,他沒有練習臺詞,而是打開了網頁和學校大群,翻找著劇組消息。 若是遇到招人的劇組,他就將它記錄下來。 一晚上過去,他的本子里記下了十幾個劇組的信息。 *** 自從那次聊天,唐鹿每天課后都沒了蹤跡,一直到晚上才滿身疲倦回宿舍。 許危衡也同樣忙碌,他就要進組拍戲了,得在進組前做好人物小傳、熟記臺詞。 距離進組還剩兩天時間,月色隱入云層,空氣逐漸悶熱,流動的風也顯得沉悶凝滯。 不多時,天地下起滂沱大雨。 許危衡關好窗戶,往未看完的劇本塞了片楓葉書簽,上床睡覺。 睡到半夜時,他隱隱約約聽到了什么動靜。起初這動靜并不大,但似乎是有什么東西被撞倒在地,混合著深夜的狂風暴雨,格外尖銳刺耳。 許危衡迷迷糊糊摸找手機,拿起手機看了眼時間:凌晨兩點。 睡意消散些許,許危衡扶著床沿探出身子,只見斜對面唐鹿的書桌前站著一人,空氣中彌漫著濃重的酒味。 許危衡最后一絲睡意消失了:怎么這個點才回來。 他剛想說話,就聽到了被刻意壓低的啜泣聲。 似乎是擔心會吵到他,又似乎是想換掉被雨淋濕的衣服,醉得暈暈乎乎的唐鹿抱著一套干凈的睡醒,捂著額頭,往陽臺外走去,把自己關進了廁所里。 唉。 許危衡嘆息一聲,爬下了床,打開桌上臺燈。 喝了那么多酒,胃里肯定難受。 他宿醉過一次,很清楚這點。 在自己的雜物箱里翻找片刻,許危衡找到了一袋雞蛋面。 哦,還有兩個鹵蛋。 他拿出宿舍小鍋,拎起暖水壺,往鍋里加了小半的水,等水燒開,許危衡開始下面、放調味料。 面條很快煮好。 許危衡走出陽臺。 “給你煮了面,吃完再睡吧。” 有些人難受了,需要被安慰。 有些人難受了,需要的是冷靜的空間。 在許危衡看來,唐鹿是個很驕傲的人,應該不會希望被人看到他那么狼狽的模樣。 所以在丟下這句話后,也不管唐鹿有什么反應,許危衡回到宿舍繼續睡覺。 約莫五分鐘后,關著的廁所大門被人從里面打開,唐鹿臉上滿是淚痕,素來柔順的綠色頭發也顯得亂糟糟的。 他胡亂用冷水抹了把臉,放慢動作,拉開陽臺通往宿舍的玻璃門。 許危衡桌上的臺燈沒有關。 暖黃色的燈光并不刺目,卻在黑夜里格外明亮,照見唐鹿腳下的路,讓他不至于像剛回來時那樣撞倒東西。 唐鹿看了眼許危衡的床鋪:應該是睡下了。 走回到自己書桌前,唐鹿看到了桌上的一碗面。 面條散發著溫暖人心的熱氣。 面上擺了兩顆剝好的鹵蛋。 他在原地站了一會兒,默默端起碗筷,走出宿舍來到陽臺。 面條就是最普通的雞蛋面,鹵蛋也是最普通的鹵蛋,可就著窗外的暴雨泠泠,這碗面便成了人間美味。 唐鹿一口一口慢慢吃著。 那些崩潰的情緒,終于變得和緩。 等吃完面條,喝完面湯,他的情緒也漸漸平復下來。 簡單收拾一番,唐鹿重新回到宿舍里,在床頭靜坐片刻,雖然知道許危衡聽不到,唐鹿還是輕聲開口:“謝謝。” 翌日,唐鹿睡醒時已經是上午十點。 他的桌面上放著兩個小面包和一盒牛奶,牛奶上還貼著一張便簽:【早上的課幫你請假了】 中午的時候許危衡才回來。 一見到他,唐鹿連忙開口:“昨晚的事情謝謝你,還有對不起,吵到你休息了。” “沒事。” “你沒吃午飯吧,我請你去吃飯,地點你定。” 知道如果不答應,唐鹿會很不好意思,許危衡順著他的話點頭:“好。” 許危衡帶唐鹿去的地方正是那家私房菜館。 “開學那天我請舍友來這家菜館吃飯,但是你沒有來,現在就輪到你請我了。一碗面換一頓飯,不吃虧。” “你是不是忘了還有一頓早餐。” 許危衡笑道:“這么算,好像是我虧了。兩頓飯才換來你一頓飯。” 唐鹿將菜單遞給許危衡。 點好菜,服務員離開,許危衡往杯子里倒水:“有什么是我能幫得上忙的嗎?” “啊?”唐鹿愣了愣,搖頭苦笑,“我沒什么朋友,你要是不介意的話,可以聽我傾訴一下。” 許危衡將檸檬水推給唐鹿:“洗耳恭聽。” “我的事情你聽說過嗎……” 許危衡說:“聽說過一點。” 他沒有刻意打聽過,但當了兩年同學,有時候會小心聽到其他人在議論唐鹿。 “那我從頭跟你講吧。” 唐鹿就像是在講別人的故事般,平靜概述自己的事情。 他是以一部電視劇出道的。 在那部電視劇里,唐鹿飾演男主的少年時期,而劇中男主是由一位當紅愛豆來飾演。 畢竟一個演的是少年時期,一個演的是成年時期,兩人的臉型和五官在化妝后多少有幾分相似。 但很坑的是…… 唐鹿的演技和顏值都要比那位愛豆好一些。 這本來也沒什么,可是那位愛豆的粉絲數量龐大,黑粉數量也很龐大。不少黑粉拿這來說事,瘋狂嘲諷那位愛豆,最后引發了一場激烈的粉黑大戰,以至于那位愛豆的粉絲都把那部電視劇拉入黑名單了。 許危衡:“……” 慘啊。 這真是飛來橫禍。 “是不是覺得很無妄之災?還有更慘的。因為接了那部電視劇,我和那位愛豆簽了同一家經濟公司,而他是公司董事長的侄子。后來公司那邊找我談話,說是讓我當他的替身。” 許危衡輕聲道:“你不愿意對吧。” 能靠自己出頭,誰樂意當一個不能露臉的替身演員。 唐鹿攤手:“是的,我拒絕了公司的安排,當場摔門而去。辦公室里有監控,拍下我摔門而去的畫面,放些似是非是的照片,還有那位愛豆的粉絲在背后推波助瀾,反正剛上大學那會兒我名聲還挺差的。” 許危衡聯想到剛開學時阮堅白對唐鹿的態度,了然點頭:“那你沒戲約,是因為經紀公司不允許你接戲?” 所有的菜都齊了,唐鹿吃了個芒果班戟:“對,經紀公司沒有為我爭取過資源,然后我就想著自己去爭取,所以這段時間早出晚歸跑劇組。” “那昨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