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之我是你媽 第5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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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容臉上滿是喜色:“我去樓下找了那些狗仔,把消息曝給他們了。短時間內你不用擔心狗仔再來煩你。” 許意遠只比許危衡小了一個多月,是在姚容和許稷婚姻存續期間生出來的孩子。無論許意遠的mama有沒有和許稷結婚,許意遠都是私生子,這點是沒有辦法洗的。 狗仔追逐熱度,比起許危衡,自然是現在風頭正盛的許意遠更有新聞價值。 許危衡:“……” 突然,許危衡感覺到姚容往他手里塞了東西。 是一罐旺仔牛奶和一根折疊吸管。 他抬頭,用目光詢問姚容。 姚容說:“你還沒成年,以后別喝那么多酒了。要是遇到不順心的事情,就喝些甜的東西,這樣心情就會變得高興起來了。” 許危衡:“……” 許危衡很想直接把旺仔牛奶丟回去,但鬼使神差地,他握著旺仔牛奶回了房間,坐到了飄窗上,拉開罐蓋,將吸管插了進去。 確實很甜,甜到了心底。 相比較之下,啤酒實在是太苦澀了。 *** 姚容坐在客廳里,用手機搜索信息。 星語傳媒是許危衡的經紀公司,在圈子里屬于二流經紀公司,資源還算可以,捧出過不少小有名氣的明星。 但這家公司在業內風評很一般。 對于能帶給他們大量利益的藝人,星語傳媒自然是千捧萬捧,許以各種資源。 對于那些過了氣的藝人,星語傳媒就沒那么好說話了,會在合同期間瘋狂壓榨藝人,直到榨干他們最后一絲利用價值。 許危衡當初和星語傳媒簽了三年的新人合同,現在還剩一年時間。 以他的精神狀態,再留在星語傳媒,絕對會出大問題。 姚容剛剛把經紀人趕出去的時候,就已經做好了要幫許危衡解約的準備。 走正常的解約流程,許危衡需要支付給星語傳媒一大筆違約金。 如果星語傳媒對許危衡很好,姚容很樂意按照合同賠付違約金,但就星語傳媒對許危衡做的那些糟心事,姚容是一分錢都不可能掏的。 他們逼著許危衡被輿論公開審判,瘋狂給許危衡一個未成年接通告,這一筆賬,姚容要跟他們好好算清楚。 “系統,你能幫我調查一下星語傳媒的財務情況嗎?”姚容手邊沒有電腦,干脆求助起系統。 娛樂圈的財務情況根本經不起細查,基本一查一個準。姚容的這個要求,對系統來說根本沒有難度。 【查到了,一個偷稅漏稅的罪名是跑不掉了。】 【我需要一些時間才能整理好,等我整理完了再發給你?】 “不,不用發給我。” 姚容的視線停留在一個人的百度百科上。 這位男藝人,就曾經是星語傳媒旗下的藝人,被星語傳媒坑得身敗名裂,養大他的母親也因為網上那些咒罵嚇得心臟病發作,猝死了。 在那件事情之后,這位男藝人用一種近乎自爆的方式,實名在各種公開場合透露星語傳媒的骯臟事,只可惜最后被星語傳媒硬生生壓了下去。 “你把那些資料發給他吧。” 舉報偷稅漏稅需要實名制舉報,她是不可能自己去舉報的。而這些資料,正是對方所需。 至于許危衡的解約問題,姚容打算等他睡醒后,先去跟他溝通一番。 要是他那邊沒意見,她就請律師來跟星語傳媒打官司。 這種事情,交給專業人士更合適。 姚容關掉文件,打開微博,搜索起“許危衡”三個字。 許危衡的微博賬號跳了出來。 姚容點進去。 前面幾十條微博都是和工作有關的宣傳。 一直翻到許危衡剛出道那段時間,姚容才看到新內容。 【許危衡v:今天在孤兒院里聽孩子們唱《小星星》,他們每個人都是發光的星星】 底下還附有一張合照。 照片里,十五歲的許危衡被孩子們圍在中間,穿著黃色套頭衛衣,那張與她有五分相似的臉上,帶著青澀而明朗的笑,頰側的酒窩若隱若現,略顯圓潤的眼睛透著光,呈現出濃烈生機。 像是盛夏時茁壯生長的小白楊。 現在的他,也不過十六歲,眼神卻透著一種行將就木的麻木。 姚容盯著照片看了很久,抬頭看向緊閉的臥室門。 他說那些孩子是發光的星星,他在她眼里,也應該是這樣的。 傍晚,殘陽如血。 許危衡是在飄窗上醒過來的,保持著雙手環抱膝蓋的姿勢。 他發了一會兒呆,赤腳踩在冰冷的地板上。 打開房間門,飯菜的香味爭先恐后向他涌來。 素來空蕩的餐桌這回一反常態,擺滿了各式各樣的菜品。 天上飛的,地上跑的,海里游的,可以說是非常齊全。 姚容正在擺放碗筷,瞧見他走出來,從上而下將他迅速打量了一番,微微一笑:“醒得剛剛好,可以吃飯了。” 她走向鞋柜,拿了一雙拖鞋,邊向他走去邊繼續道:“不知道你喜歡吃什么,所以都做了一些。” 說著,將拖鞋放到了餐桌邊。 “穿上吧。” 許危衡這才注意到自己沒有穿鞋。 他有些恍惚,向姚容說了聲謝謝。 吃飯時,姚容一個勁往許危衡碗里夾菜。 她做的都是一些比較好克化且開胃的菜,很適合他現在吃。 許危衡吃不下了,就沒有吃米飯,努力把她夾進碗里的菜都吃光,這才停下。 吃完飯,姚容拿著水果刀,邊削蘋果皮,邊招手讓許危衡坐到她身邊,跟他商量解約的事情。 “我咨詢過律師了,他說你這種情況,不僅不需要向星語傳媒支付違約金,還可以要求他們賠償你的精神損失費。” “你覺得怎么樣?要是覺得合適,我們可以直接請這位律師幫打官司。” 許危衡沉默。 他低著頭,許久沒有打理過的額前碎發垂落下來,遮住了他的神情。 姚容將蘋果切成小塊,放進碟子里,給許危衡遞了一把小叉子:“吃些水果吧。” 許危衡沒有接:“夠了。” 姚容看著他,不僅沒有收回手,反而用這把叉子叉了一塊蘋果,又重新遞到他面前。 許危衡咬著牙,猛地抬起頭,將她的手撞到了一邊:“我說夠了,我不吃,我也不需要你幫我考慮解約的問題!” 姚容放下蘋果,冷靜詢問:“為什么要拒絕我的幫忙?” 許危衡冷笑:“你真的不懂嗎?好,我問你,你兩天之后就會走,對吧?” “兩天后再看情況吧。” “不管早走還是晚走,你始終都會離開a市的,不是嗎?” 姚容之前就猜到了他在想些什么,現在聽到他這番質問,不僅沒有緊張,反倒松了口氣。 這些年來,她能時不時看到許危衡的照片,了解他的近況,但以許父的性格,是絕對不會將她的情況告訴許危衡的。 從他三歲到十六歲,十三年來,她杳無音信,這是橫亙在他們母子之間的一個心結。 許危衡心里有怨氣很正常。 他現在愿意將這股憤怒在她面前表現出來,其實是好事。 只有對陌生人,才不會斤斤計較。 開始計較了,就說明他心里動搖了。 “我確實會離開a市。”姚容道。 許危衡笑了一聲,笑聲悲哀又蒼涼,像是在說:我就知道。 他已經被眼前的女人拋棄過一次了,所以同樣的事情,她做出第二次也很正常。 但他不能再像三歲時的自己一樣傻乎乎的。 與其擁有了幾天的溫暖又失去,他寧愿從一開始就阻止一切的發生,不給她再一次傷害他的機會。 就在許危衡完全沉浸于自己的思緒時,他感覺到自己的手被人握住了。 溫熱的手掌覆在他冰涼的手背上,那溫度激得他猛地回神,試圖抽回手。 結果—— 抽不開。 再抽一次,還是沒抽開。 許危衡終于明白了一件事。那就是他的經紀人是如何被硬生生拖出門外的。 “放開我。”許危衡怒道,但這抹憤怒有些浮于臉上,于是便顯得虛張聲勢。 “能給我十分鐘嗎。”姚容為自己爭取,她需要讓許危衡靜下來好好聽她說話,“這十分鐘里,你認真聽清我說的每一句話。如果在聽完之后,你還是決定趕我走,那我就馬上背著包離開,絕對不會再跟你多做糾纏。” 許危衡:“……” 許危衡沒點頭也沒搖頭,姚容就當他是默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