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2.初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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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國北境,才剛入秋,空氣中就已經可以感受到薄冰覆身的寒涼,荒地雜草不生,房屋破敗,空無一人,讓清寒的秋天更顯寂寥和凄涼。 戈倫身騎白馬踏上這片干裂大地上,身后跟著兩叁個侍衛,村內無人,馬匹暢通無阻,幾人很快來到一所教堂前。 往日干凈的教堂因無人打理,潔白的墻面沾上霉斑,臟污不堪,教堂門沒有關嚴,螺絲松動,風一吹,門板被吹得吱呀作響。 木門上還攀著幾個黑蟲,戈倫嫌棄地收回手,轉而長腿一伸,踹開木門,構造很獨特,大門首先連接著長而狹窄的通道,火把探入也只堪堪照亮一隅而已 戈倫沒有猶豫,接過侍衛手里的火把只身走入通道,幾人面面相覷也跟著走了進去。 與通道內的陰暗不同,陽光透過彩窗,會堂寬敞明亮,很久沒有來過人,墻角處已結成蛛網,擺放在兩側的長椅上積了一層薄灰 戈倫環視四周,走向中心主壇,腳下鋪設的是大理石瓷磚,長靴剛踩上去瓷磚卻接連翹起,凹凸不平。 侍衛上前撬開瓷磚,趁著幾人撬磚的功夫,戈倫不再走地面,跳上長椅,幾個跨步來到主壇旁 繞過主壇,戈倫靠近主壇后的墻壁,這一塊的墻壁顏色明顯要更深一些,手指擦過墻面,漆面受潮結塊黏在指腹上。 戈倫往后退了幾步,觀察起整個墻面,屋頂墻壁有一道不易察覺的裂痕,一直延續到腳邊,墻面滲水? 戈倫很快排除這種可能,光是看教堂外觀和內部構造也足以見建造者的用心,地面鋪設的都是昂貴的大理石瓷磚,用料都是比對宮廷,怎么偏偏墻面是廉價粗糙的漆面。 “大人,地下是鏤空的!”坑道很深,高個侍衛站在里面只露出一個頭頂。 戈倫匆匆瞥過坑道,手心放在墻面上,墻壁里的水分匯聚于掌心,潮濕的漆面慢慢干燥,水分源源不斷朝外流失,墻面干硬裂出裂縫,輕輕一碰,徹底失去水分的漆面散成粉塊狀稀稀拉拉掉在地上。 不一會墻壁裂出一個大洞,戈倫勾勾唇“果然,墻也是空的” 視線穿過墻洞看向室外,碰巧看到一個男人鬼鬼索索躲在樹后。 侍衛還沒反應過來,戈倫沖出墻洞,墻面被撞得破碎,豁出一個大洞 戈倫瞬移來到被嚇愣的男人身旁,揪起男人的衣領輕松提起,通過墻洞指向教堂內的坑道,“別告訴我,你不知道這些是什么” 變革會早已離開前往黑暗森林,這時候還駐留在北境的只會是還未被教化成功的教會成員。 男人見過戈倫,是公爵府的人,了解公爵為人狠辣,沒有隱瞞,“是,是黃金!” 戈倫將男人扔在地上,俯視著狼狽趴地的男人,他看自己的眼神并不陌生,能跟著教皇秘密逃到北境應是教會核心成員,曾在帝都見過自己不稀奇。 男人被拖著來到墻邊,從墻上掉出的零星水泥石子里夾雜著幾個細小的金豆子。 戈倫捻著金豆,不屑嗤笑著男人,他甚至沒有多費精力就猜出男人的經歷 沒有被變革會造神論說服,但為了活命只能假裝信徒,直到在教堂發現被教皇秘密藏匿的黃金,終于裝不下去了,偷偷離開變革會的隊伍折返回教堂,卻沒發現多余的黃金,而隊伍早已走遠,無奈滯留在北境。 金豆被隨意拋在地上,陷在泥沙里很容易忽視,原本抱頭跪在地上瑟瑟發抖的男人卻目光貪婪,緊緊鎖在金豆上,悄悄移動身體爬向金豆。 “回帝都” 戈倫吩咐完就拽起男人,男人掙扎著爬向金豆,脖子上的束縛消失,就在即將觸碰金豆時,手指突然被戈倫碾在腳下。 “啊啊啊” 男人凄厲慘叫著,戈倫充耳不聞,腳下更用力,“留你一條命就該感恩戴德了,再不懂得看眼色也要分時候啊。” 男人捂著手被侍衛架起,領頭的高個侍衛牽過白馬跟在戈倫身后,小心翼翼開口“大人,不南下了嗎” 按照原計劃,他們要先勘察“救世主”輿論起源地也就是北境,之后便是一路南下,順著變革會的路線恢復各地被迫拆除的議事會機構。 “不去了”戈倫翻身上馬,睨著這個被歐德贊揚過的侍衛長——‘公爵府所有侍衛中,卡爾頭腦僅次于迪文’ 而這樣頭腦聰明的人都無法理解計劃變動,變革會里又能有幾個人猜的中接下來的計劃,戈倫難得好心情,又重復一遍“回帝都。” 卡爾只得點點頭,咽下滿腔的疑問,拖著男人上了自己的馬,暗自復盤著計劃始末,根據坑道大小,變革會拿到的黃金不計其數,這也是卡珊之所以能有資金和東方商團交易的原因,現在帝國只需要想辦法阻斷交易或者是盡快發動戰爭。 北境后南下,可從帝都一路北上,邊恢復議事會機構邊來到北境不是更方便嗎 卡爾小心打量著戈倫的背影,是他猜錯了嗎,難道公爵從一開始就沒有南下恢復議事會的打算。 感受到卡爾的視線,戈倫頭也沒回,眼神冷冽望向前路,“好好看著你手里的人,若他死了,你也不用活了。” 如果在北境沒有線索,南下是無法阻止的進程,變革會已經滲透南下的各個村莊,恢復議事會機構迫在眉睫。 卡爾猜對了一半,找到曾用來藏匿黃金的坑道,估算出卡珊的資金,武器買賣已成定局,就沒有必要南下,更何況他們找到了更關鍵的東西。 白馬疾馳,戈倫頭發被風吹起,露出如藍寶石般的雙眼更顯明亮,信仰打破再重塑,對付被教化的信徒,比議事會更擅長的是教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