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五章我會寬恕你不應(yīng)有的野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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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下,您又在看這本書了” 書本紙張泛黃,頁角被翻到卷起,這不是帝國唯一一本人物傳記,瑪利亞卻唯獨(dú)對這本愛不釋手“嗯,我很喜歡這本書” 女管家移開桌上的酒杯,換了個新杯子并斟滿新鮮牛奶,“艾琳娜·德雷克,這片大陸上第一位女騎士” “也是唯一一位女騎士”瑪利亞摩挲著書面,笑眼盈盈補(bǔ)充著 “您還是一如既往地崇拜著她呢”女管家將牛奶放到瑪利亞跟前,“孕期您不該喝酒的” “崇拜”瑪利亞默念這兩個字,指腹下的名字變得極富存在感,瑪利亞重重合上了書,動作不似往日從容,將書塞進(jìn)書柜最里側(cè),直至再也看不起為止。 天剛亮,公爵府門外嘈雜一片,留守的兩個侍衛(wèi)終究抵不住來勢洶洶的貴族,大門被人硬生生破開。 傭人齊刷刷退至兩側(cè),侍從稀稀拉拉地圍成一個圈,人心不齊的場景讓為首的禿頂男人更加篤定公爵府大勢已去,推開面前的侍從就要闖進(jìn)內(nèi)室,迎面碰上從內(nèi)室走出的戈倫 禿頂男人本就矮小肥胖,站在臺階下與戈倫的身高差更大。戈倫往下落了一個臺階,一言不發(fā)地睨著男人 男人用手帕擦了擦油光發(fā)亮的頭頂,裝模作樣清了清嗓子,“咳咳,我是……” 戈倫眼皮一掀,掃過成群結(jié)隊(duì)的數(shù)人,“幾年沒見,沒想到埃斯特家族竟又多了這么多人” 戈倫語氣不親昵也不疏遠(yuǎn),更像是隨口感嘆,一行人倒立場不堅(jiān)定起來,禿頂男人附和道“是啊是啊”,接著便陷入寂靜 眼看氣氛就要凝滯下來,人群里高個男人按捺不住,最先走出人群,“歐德已死且并沒有合格的繼承人,那么按照家族傳統(tǒng),在國王任命下一任公爵前,公爵府就是家族共有財產(chǎn)” 戈倫斜過眼睛,“幾年前死了那么多人,怎么偏偏把你給漏了” 戈倫語出驚人,高個男人憤憤道“戈倫你只不過是歐德的一條狗,別太放肆!”,高個男人對著人群喊道,“歐德已經(jīng)死了,何必和他廢話” 他可是拿著二皇子的準(zhǔn)信來的,歐德囂張僭越,死無全尸是國王的意思,歐德上位后他忍氣吞聲這么多年,一個戈倫又有什么好怕的呢。 高個男人幾步一跨,幾人見此也往上沖,在高個男人距離戈倫僅一個臺階時,脖子被猛地掐住,戈倫朝著男人的膝蓋一踹,翻過男人的身體,男人便脫了力面朝人群跪在臺階上 府邸內(nèi)頓時鴉雀無聲,原本急慌慌往前沖的幾人不安地往后退了幾步 “快七年了,你們還是這么不長記性”戈倫微微低頭,高個男人不停地劇烈掙扎,被戈倫揪著頭發(fā)抬起頭 與戈倫對視,男人才發(fā)現(xiàn)戈倫的眼睛與公爵府十幾年前死去的小兒子的眼睛很是相像,都是藍(lán)色的,淡藍(lán)色的眼珠像是萬花筒不斷旋轉(zhuǎn),讓人不由自主沉迷其中 戈倫不知從何處掏出一把蝴蝶刀,單手轉(zhuǎn)著鋒利無比的蝴蝶刀,聽到刀鋒摩擦的聲音,高個男人仿佛才如夢初醒,又掙扎起來,頭皮的劇痛迫使男人頭往后仰,白皙的脖子清楚地展露出來 戈倫頭抬起,男人再也看不到那雙海波般蔚藍(lán)的眼睛,下一秒脖子便連筋帶皮被撕開,動脈血如水柱呲呲冒個不停,停留在腦中的藍(lán)色被眼前的猩紅取代,接著變成暗灰,最后一片黑色,再也聽不見看不見。 “啊啊啊啊啊啊”有人最先反應(yīng)過來,爆發(fā)出驚恐尖叫聲,人群四散,沒有一會便消失的無影無蹤,只留禿頂男人跌坐在地上 “叔叔”,血腥場景面前,突兀的稱呼嚇得禿頂男人一顫,環(huán)顧四周,最后將視線小心翼翼落在戈倫身上 “叔叔……你叫我叔叔”男人再也顧不上擦拭汗水,眼球凸起盯著戈倫,顫著手指著戈倫“你竟然沒死” 除了衣服上沾染的點(diǎn)滴血跡外,戈倫和幾分鐘之前并沒有什么不一樣,還是那樣高高在上不可逾越,與血rou模糊的尸體形成鮮明對比 禿頂男人咽了咽口水試圖緩解緊張,戈倫笑了起來,“叔叔,帶你兒子回家吧”,說完腳一抬,高個男人的尸體骨碌碌地滾下樓梯,落到禿頂男人跟前 戈倫再沒有看男人一眼,轉(zhuǎn)身回到了他們夢寐以求都想得到的府邸,在主人進(jìn)門后,傭人們有序清掃起現(xiàn)場遺留的血跡污痕,水盆被染紅,換了一盆又一盆,禿頂仍坐在原地呆呆看著插在尸體上的蝴蝶刀不動 沒有凝固的血液很好清理,在大理石地面被打掃地一塵不染后,男人和已經(jīng)失去氣息的尸體消失不見,只留下長長的拖拽出的血跡擦痕。 “父皇”強(qiáng)烈的熏香縈繞鼻間,瑪利亞不適地皺了皺鼻子,“到我身邊來”國王側(cè)躺在床上,朝瑪利亞招了招手 待瑪利亞走到跟前,國王盯著瑪利亞鼓起的肚子“還有多長時間” “醫(yī)生說還有不到半個月”瑪利亞揉著國王臃腫的腿,“父皇怎么那么著急” “我是不是越來越糊涂了”瑪利亞手下一頓,很快又恢復(fù)正常,“父皇怎么會這么想” “下藥的兇手,我沒有找到”瑪利亞收回手徹底停下按摩的動作,下藥風(fēng)險太大,且歐德遭遇不測,在與安娜商討后只能另謀他路 瑪利亞側(cè)頭展望整個宮廷,數(shù)不清的傭人和侍從,是國王年老神志不清,還是有別人在下藥,沒人知道有多少人憎恨著她日漸衰微的父親,盡管他是一國之君,是高高在上的統(tǒng)治者 國王從床上撐起身體,“瑪利亞,你必須生下這個孩子,這樣我就寬恕你的罪過” “什么……”話剛說出口瑪利亞才意識到自己已經(jīng)害怕的聲音發(fā)顫 “在我徹底失去身為君王該有的理智前,讓我看一看路易斯家族新的血脈,這便是我對你唯一的期望”。 大門關(guān)閉,用所剩無幾的精力屏退傭人后,瑪利亞才xiele力氣,扶著圓柱癱坐在地上 ‘繁衍子嗣是義務(wù)也是榮光,我會寬恕你不應(yīng)有的野心和貪婪’ 榮光?貪婪?在他眼里,自己就是待產(chǎn)的羔羊,渺小到不值一提 “瑪利亞,你怎么坐在地上”是二皇子,瑪利亞快速低下眼簾,遮蓋住血絲遍布的眼睛,同時也藏起自己的怨恨和憤怒,“我身體有些不舒服,可以扶我一下嗎,二哥” 瑪利亞伸出手向二皇子示意,一副楚楚可憐的樣子,二皇子環(huán)顧四周,竟無一人在旁侍候,遲疑后還是小心扶著瑪利亞起來,擔(dān)心禍及己身不免責(zé)怪起來“有孕在身就不要到處瞎跑,父皇多看重這件事你又不是不知道” “二哥說的對,是我的錯”瑪利亞態(tài)度乖順,一大堆教育話術(shù)無處可發(fā)只能強(qiáng)咽了回去,好不容易走到宮廷大門,到了人多的地方,二皇子才敢松懈下來,遠(yuǎn)遠(yuǎn)瞧見門前停著自己府邸的汽車,迫不及待的想逃離現(xiàn)場“我的車到了,那我——” “二哥,沒人來接我,不如你送我一程吧”瑪利亞自顧自的打開車門坐了進(jìn)去,“怎么會沒人來接你!”,對于二皇子的指責(zé),瑪利亞蠻不在乎,頭一歪看向窗外風(fēng)景一聲不吭 好不容易挨到公主府,“到了,你該走了” 沒有得到回應(yīng),二皇子不耐煩地皺著眉毛,“瑪利亞,你該走了”卻看到瑪利亞痛苦地捂著肚子哀嚎 二皇子大驚失色,驚慌地打開車門,瑪利亞身體滑下座位,二皇子慌忙接住倒下的瑪利亞,皮革座位上淤積著一小片血泊,正滴滴答答往下流著血,早在門前等候的女管家?guī)е虖膫蛉思贝掖遗芰诉^來。 二皇子焦急走來走去,醫(yī)生進(jìn)去有一會兒了什么消息什么聲音也沒有,“你們公主府的醫(yī)生到底行不行啊” 女管家上前恭敬道“這是安娜皇后親自挑選的醫(yī)生,還請殿下稍安勿躁” 二皇子煩躁地抓了抓頭發(fā),瑪利亞是坐他的車才出的事,國王一直很看中這個即將出世的孩子,無論自己有沒有錯都難逃指責(zé),二皇子越想越覺得自己倒霉,不斷踹著墻面 女管家沒有上前勸阻,身體繃直堵著門口,想起瑪利亞剛才的囑咐,“皇后來之前絕對不能讓任何人進(jìn)入”。 傍晚時分,國王站在屋門外,而二皇子則跪在地上,安娜剛走進(jìn)室內(nèi),就傳來瑪利亞悲慘的哭喊聲,在所有人都為此著急時,沒人注意到駐守在府外的侍衛(wèi)一個個倒下,公主府外悄無聲息地圍了一圈又一圈的侍衛(wèi) 停在門前的馬車上伸出一只纏滿繃帶的手臂,馬車內(nèi)不時還能聽見嬰兒的啼哭聲,接著只見那只手臂慢悠悠抬起,僥幸未被繃帶纏繞的修長手掌往前一揮,一個個火把被扔進(jìn)了高墻內(nèi),頓時燃起熊熊大火,一片火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