霧失玫瑰 第105節(jié)
為什么還能擠出一分無辜的味道來。 她?剛剛從浴室出來,這件給他, 她?身上就只剩下貼身衣物。 而?現(xiàn)在她?坐在這里與他“商量”這些,氛圍也怎么想怎么勾絲。 禽.獸。 小聲嘟囔了?下, 甚至只是做了?個口型,她?便再次欲逃離。 “跑什么。”男人輕描淡寫的語氣,也很?輕描淡寫地將她?撈了?回來。 這張桌子很?大, 平日里他們常在這里辦公, 就連剛剛他也還在這里開?會。嚴(yán)肅的、神圣的一個地方,現(xiàn)在卻正在被他們玷污中。 他毋庸置疑地將她?圈于兩臂之間?。 她?感覺得到周身被縈繞著的感覺在逐漸轉(zhuǎn)硬, 將所有的柔軟溫和?趕至最狹隘逼仄的一隅,直至它們退無可退。 “賀小姐, 請你拿出剛才的架勢來。”他淡淡啟唇,“如果需要我配合剛才的姿勢,也是可以?。” 剛才什么姿勢? 懵了?一瞬,賀明漓才想起剛才她?坐在他旁邊,因為椅子太低,所以?她?是趴在他腿上的。也近乎是在他身下的高度位置那樣…… 她?眸光輕閃,抬起眼看他。琉璃眸實在是漂亮,如微亮的星子那般。 她?不知他怎么能將這句話說出一點自己好像吃了?虧,但也還是愿意?配合的味道。 到底、是誰吃虧…… 她?終于有些惱羞成怒,“傅清聿!” “嗯。”他漫不經(jīng)心地應(yīng)聲,閉眼吻了?下來,聲音些許含糊不清,帶著撩人的性?感,“在。” 她?偏開?臉,因為不熟練,加上難以?啟齒,而?有些磕磕絆絆地教?育著人:“你太重.欲了?你知道嗎,你要知道、節(jié)制。” “不帶這樣的,”他輕笑,“你先勾的人,還不許人起興。” 傅清聿解開?了?第一顆。 眼眸微深。 看著眼前的白色肌膚泛起些許不自覺的輕顫。 “況且,賀小姐應(yīng)該也挺,樂在其中?” 他并不懷疑。 賀明漓的耳根緋紅了?遍。 他啞聲于她?耳畔,又是輕哄又是拐騙地,像是在磨人,“乖,給我穿穿。” 在解到第三顆時,沉甸露出點邊,里邊精致鏤空的花邊也現(xiàn)出了?痕跡,他輕勾唇,不由道,“洗完澡了?,怎么還穿著?” 怎么還穿著。 防的誰,你心里沒點數(shù)嗎。 賀明漓嗔怒地瞪他一眼。 他倒也不是真要問。 傅清聿輕勾唇,將外面那件取走,隨意?一揚手,它便柔順地滑落在了?旁邊的實木椅上,看上去沒有一點脾氣。 什么穿不穿的。 他在意?的分明只是穿它之前的過程。 ——取走。 他握住她?的手腕。 “剛才不是很?喜歡么,現(xiàn)在怎么不碰了??”他親吻過她?耳側(cè)。雖是溫柔的語氣,卻是在囂張地挑釁,激著她?。 賀明漓緊緊閉上了?眼。 心口跳得太快,呼吸也急促。 救命—— 沒有人告訴她?,葷前葷后,他會是兩個樣子。 他輕揚著唇,低眸看著她?勉力維持平靜的模樣,緋紅的耳尖輕輕顫栗。 傅清聿的毅力簡直不容小覷。剛才他最想做的事,這會兒就一心一意?實現(xiàn)著。旁的事情,即便再誘人、再近在咫尺,他也真就不動心思。 她?剛才不過是撩撥了?一下,放任著已經(jīng)被驚動的地方不管,逃離,而?這會子,不得不一一償還著代價。 也不知過了?多久。 外面的霓虹都感覺要熄了?,他才忍無可忍地雙手勾進(jìn)她?腿彎,抱起回了?房間?。 …… 賀明漓感覺她?都快要壞了?。 一開?始覺得手酸在哼哼唧唧,后面又覺得沒有力氣了?在哼哼唧唧。偏他能一點不聽,愣是一點一點地將她?的毛撫順下去。 她?那點叫喚,沒起到阻止作用也就算了?,他看上去好像還挺愛聽。 到最后了?,賀明漓明明已經(jīng)困得下一秒就要昏睡過去,還不忘攀住他,計較著:“騙子……你說好,我脫了?你穿的。” 合著前者重要,后者可以?掠過是吧。 她?的烏睫上還掛著未干的淚,濕潤了?一整片睫毛。偏偏都這樣了?,也不忘記這件事。 看上去像是可憐的小baby。 他提了?提唇,心情朗若繁星夜。看著她?的眼神,興許是連他自己都不覺的柔和?。 他起了?身,從她?身側(cè)離開?。 縈繞于周身的熟悉氣息驟然?落空。她?下意?識抓了?下,抓住了?他的睡袍。 他們剛從浴室出來,他的浴袍上還有點濕氣。松垮地穿著,不算特別嚴(yán)謹(jǐn),恣意?的不羈簡直能一秒攫取人的眼球,讓人移都移不開?。 她?眸光微頓。就仿佛在這個世間?無人能夠定義他的形狀。 賀明漓反應(yīng)過來后便松了?手。 她?只是因為感知到他的離開?而?下意?識起的一個動作。 他只出去了?須臾,便重新回來。 而?這中間?兩分鐘的功夫,她?就已經(jīng)合上眼皮昏昏欲睡,可見是真累得不輕。 感知到他回來,她?困得閉上眼后便再睜不開?了?,只是在人靠近自己時迷糊地“唔”了?聲。 傅清聿輕咬著她?唇。 她?愣是掙扎地睜開?眼,卻是一愣。 映入眼簾,他正穿著她?剛才穿過的那件襯衣,絲綢的墨綠色穿在他身上正合他風(fēng)度氣韻,優(yōu)雅高級,風(fēng)流倜儻。和?他素日里嚴(yán)謹(jǐn)?shù)恼b儼然?是兩種?不同的風(fēng)格。 一個是日理?萬機身居高位的集團總裁,一個是游于各大娛樂會所的風(fēng)流公子。 截然?不同的形象,也是完全割裂的形象。 可是都是他。 她?看怔了?,雙眸中漸漸流露出癡迷。 賀明漓從來沒覺得自己被勾引得這么徹底過。 她?知道他好看,他平時也很?好看,但是這種?風(fēng)格是完全不一樣的好看。 她?掐緊了?指尖,忍了?又忍,但還是沒能抑制住。 因為他是撐起在自己跟前的,衣領(lǐng)垂著,她?都能清晰地從里面看見他的腹肌。衣服一下一下地在自己眼前晃著,每一下都仿佛是在為心跳加注。 她?嗓子發(fā)起了?干。視線從他流暢凌厲的身形上一下又一下地掠過。從前很?難將這件衣服想象出穿在他身上的樣子,今天可算是見著了?…… 幾分邪氣,痞氣,濃墨重彩的恣意?,離經(jīng)叛道感。 就像是大家族中最不服從管教?的小兒子。 是啊,她?的眼光果然?好。 她?在挑到這件的時候就覺得很?喜歡,即使知道他不會穿她?也果斷地收入囊中。 而?今穿在他身上,只道是果然?…… 她?確實很?喜歡。 賀明漓仰首吻上了?他。 她?貼合上去,閉上了?眼。 是徹底被引.誘。 也是徹底在沉淪。 他端坐于高嶺一般的,靜看著她?的反應(yīng),黑眸中波瀾不動,仍舊光風(fēng)霽月。 只在她?貼上來時,唇角輕勾,如同成功狩獵的獵人。 輕而?緩慢地落下一聲:“乖。” 她?的額頭又開?始出汗,像珍珠一樣,細(xì)細(xì)密密的汗珠。 這里太熱,皮膚都在出汗。 剛剛的澡白洗了?。 而?剛才,還在哼著實在沒有一丁點力氣,動也不愿再動一下的小女仔,這會兒渾然?是在推翻自己的話。 只能說,美色動人。 只要美色夠,怎么會動不了?。 她?的指尖一直在摩挲著襯衣,他知道。 傅清聿低頭吻了?吻她?,問著:“好看?” 不可否認(rèn)。 她?嗯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