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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心話就是你 第57節(jié)

    秋露稀里糊涂地想,該不會是他先前想逗弄自己,故意買了小豬,可現(xiàn)在她又不能撒嬌指責(zé)他,只能多此一舉地問:“送我?”

    “嗯。”他頷首,“以后我就叫你小珠。”

    她微抿唇,和腿上的小豬對視。只要他開心就好,她悶悶地應(yīng)了。

    “露珠的珠。”他補充。

    秋露瞬間彎眸,抱著小豬又揉又摸,心想它還是挺可愛的。

    謝觀棋凝視她的臉,再道:“再不聽話,就是這種豬。”

    她仰起頭,一只手蒙住她的眼,她像被擒住四肢無法動彈。直到消逝的光重又出現(xiàn),后背覆上他溫?zé)岬氖帧?/br>
    他將她輕輕擁進懷里。

    這時的秋露還不知道,今天對他而言意味著什么。承認(rèn)得到后終會有失去的一天,比從未覺醒過愛更痛苦。

    喜歡上她時,他覺得自己更堅強,承認(rèn)愛上她后,他好像變得脆弱。

    一坐一站,謝觀棋抱著她,深深地彎下腰,在她耳邊低聲說:“知道了嗎?”

    “知道了。”秋露在他懷里洗臉式地蹭,聲音帶笑,“我是小珠。”

    小珠,秋小珠。他在心底喃喃。

    這一刻,未來好似有了答案。

    (大學(xué)篇·完)

    第39章 養(yǎng)珠日常4

    秋露大學(xué)畢業(yè)后的第一年,是在市里一家醫(yī)院的機關(guān)部門工作。前半年為了方便日常生活,她住在院區(qū)的雙人間職工宿舍里。

    當(dāng)時和她同住的是醫(yī)務(wù)科的副科長,她早年和老公離婚后一直單身,有一個比秋露大兩歲的兒子,在不知道秋露有男朋友以前,還有意撮合兩人認(rèn)識,直到見過謝觀棋,那位副科長還在感嘆:“哎我兒子真是差遠(yuǎn)了。”

    謝觀棋從大三實習(xí)時就著手在寧城定居的事,除了和家中兩位長輩討論規(guī)劃,他也問過秋露關(guān)于居住和房子的想法。

    那年他們大四,秋露覺得周圍的大多數(shù)同學(xué)還在經(jīng)歷是回家鄉(xiāng)還是繼續(xù)漂泊在外,是考研考公還是步入職場的選擇中,謝觀棋已經(jīng)快眾人一步,考慮到更久更遠(yuǎn)以后的事。

    她問:“是讓我來選嗎?”“嗯,你更喜歡哪個?”

    “如果是我買,我應(yīng)該會選碧華那套,周圍綠化好還有小公園,各種設(shè)施都齊全,中心區(qū)的房價太高了,還貸壓力很大,而且現(xiàn)有預(yù)算能買的房子面積也不大,碧華那套房子又寬又亮,還有一個好大的陽臺,可以給叔叔種花,或者布置一張小桌喝下午茶……”

    謝觀棋笑道:“叔叔應(yīng)該不會住,不過你可以跟我說說,你想要什么樣的小桌。”

    畢業(yè)半年后,謝觀棋向秋露求婚,提出一起搬到新房里住。房子簡裝完后通風(fēng)了很長一段時間,從交房到裝修一直是謝觀棋在忙碌,前期秋露去過幾次,后來每次問他,他都笑著讓她不用cao心。

    搬進新家那天,秋露好奇地在屋子里轉(zhuǎn)悠,謝觀棋慢慢跟在她身后,聽她驚喜地笑:“謝觀棋,你家好漂亮。”

    “也是你家。”他輕聲說。

    她回頭,兩人在陽光灑落的客廳里對視,不約而同地笑了。她跑到陽臺,驚詫地望著一桌一椅,謝觀棋隨后而來:“你想要的夏威夷風(fēng),找了很久也就這套沒這么夸張,到時候把紗簾放下來,陽光不會太刺眼,你可以在這里看書睡覺。”

    秋露沒想到他真的記在心上,有些驚訝:“我只是隨口說說。”

    “我怎么知道你是認(rèn)真說還是隨口說。”他不在意地笑,慢慢走過去坐在椅子上,“要是我沒按你說的布置,你不喜歡,不愿意住進來怎么辦?”

    謝觀棋手輕拍大腿,眼睛望著她:“過來坐。”

    秋露側(cè)坐著靠他懷里,他握住她的右手,輕輕摩挲那枚戒指,低聲道:“找個好日子,我們先把證領(lǐng)了。”

    “什么時候才是好日子呢?”她仰起頭,唇畔漾著笑,“今天嗎?”

    他垂眸,正對她的眼,剔亮的瞳仁里倒映出兩個小小的他。她總是這樣看他,專注、欣喜,明明是她把目光投來,最后淪陷的卻是他自己。

    謝觀棋情不自禁地低頭,用唇舌把主導(dǎo)權(quán)拿回,吻到半途又微微睜眼,凝神看她泛紅的面頰,感覺舌尖被她勾住,輕輕一吮。

    像一道驚雷在身體里炸響,他頭微側(cè),唇齒落她臉頰,聽見她如小貓似地吟了聲。

    “為什么咬我?”她的唇色很艷,有他的功勞。

    謝觀棋額頭抵著她,自喉嚨深處嘆了聲,回答:“想咬就咬。”“好沒道理的四個字。”秋露兩指捻著他的外套拉鏈,上上下下反復(fù)拉動。“玩我的拉鏈做什么?”他問。

    “我想知道這個拉鏈好不好用。”她說著,鋸齒摩擦的聲音更快,最后一拉到底,手鉆進去摸他胸膛。

    “掩耳盜鈴的一句話。”他任由那只小手四處占便宜,好笑地看她。她的手滑到他腰間,流連片刻準(zhǔn)備探下去。

    “好了,還有別的事。”謝觀棋及時捉住,巴掌落臀示意她起身。秋露黏他身上不肯動:“今天是周末,沒有別的事。”“不想去看看我們的房間?”他低聲問。

    她的心忽地一提,身體同樣懸高,被他抱在身前往臥室走。

    秋露緊摟他的脖子,心跳漸漸不穩(wěn),巧一暖昧的話語在這時從腦海里蹦出:“試婚同居嘛,當(dāng)然要試試咯,不然怎么知道交往這么多年的男朋友是不是外強中干?”

    他停了下來,她也跟著回神。

    眼前的畫面慢慢開始轉(zhuǎn)動,謝觀棋抱著她轉(zhuǎn)半圈,讓她面朝前方。房內(nèi)一時寂靜。

    “你不是要帶我看房間嗎?”秋露盯著那張雙人大床,感覺抱著她的人,體溫比先前燙了些,“為什么只讓我看床?”

    “你想睡左邊還是右邊?”謝觀棋在她耳邊說,“你先選。”

    “我……才不和你一起睡呢。”她口不對心,微微掙扎想下地,他抱得緊,突然又在房間里走動起來。

    “這是你的梳妝臺,鏡子在中間,旁邊的柜子可以放東西,上層還能放幾本書。”“這面衣柜,這兩扇門是你的,旁邊這扇門是我的。”

    “這是主臥里的衛(wèi)生間,你想要的粉色公主夢幻系列,以前不是總念叨想要浴缸嗎?竊后就是。”

    “還有這個。”

    謝觀棋揭下一塊布,秋露轉(zhuǎn)頭時驚喜地抽氣:“兔子燈!”

    “相放在

    “唱 你相要的小色子菠地紅 昨天剛到”他僧偏過頭

    辰輕磁地笑起來時的灑空

    戀威住

    也微偏過頭,唇輕碰她笑起來時的酒窩,嗯,你怎安的小鬼子落地刀,嚇入剛到。哪里?”

    她身體微微向后,看他的臉,笑意逐漸變深,又把頭埋他頸側(cè),開心地說:“我要好好想想。”

    “如果是說兔子燈擺放的位置,想到什么時候都可以,想好了我再幫你擺。”謝觀棋抱她坐床沿,熱息撲在她臉上,聲漸低,“如果是不知道睡左邊還是右邊,我們可以抽簽,只要在晚上睡覺前決定就好。”

    秋露在他懷里動了動,那雙手臂錮得更用力。她掌心下是他持續(xù)起搏的心跳,手漸漸溜上去,摸他的頸和喉結(jié):“如果睡覺前也決定不了呢?”

    他喉結(jié)輕輕滾動,問道:“是不是有其他想法?比如……”

    天旋地轉(zhuǎn)幾秒,秋露低呼,震蕩著睜眼。他不但翻身壓住她,還抱著她在床上翻滾幾圈,從床尾滾到床頭。

    “你……”她掌心推他肩膀,哼了聲,“憑什么是你壓我?”謝觀棋紋絲不動,沉默半晌問:“讓你壓我,你能不跑嗎?”她嘴上逞能:“我行得正坐得直,為什么要跑?”

    “好。”他應(yīng)著,掐住她的腰向側(cè)一翻,她實打?qū)嵉匚痪由戏剑p腿跨坐撐起身子。

    謝觀棋兩手抓握她的腿,漆黑的眼眸望著她。

    “以后不許你私自壓我。”秋露享受上位者的身心舒爽,尤其還是謝觀棋的上位者,“只能我壓你。”

    “我壓你,是因為你摸我的喉結(jié)。”他辯白。“摸你喉結(jié)怎么了?”

    “會被壓倒。”

    她張了張唇,狡辯:“我見它鼓起來,我才摸,鼓起來就代表,它想吸引我的注意。”

    眼風(fēng)偷偷掠過他的臉,捕捉到那抹極淡的笑。她為掩心虛,讓目光對房內(nèi)的一切充滿興趣,除了身下的人。視線轉(zhuǎn)了一圈后重新回落,他仍在看她,安靜又專注的模樣。

    秋露被他看得臉熱,只能率先找話題:“你在想什么?”他順勢開口:“在想,你剛才說的話。”“哪一句?”

    “鼓的東西能吸引你的注意。”

    她登時紅了臉,眼神變亂,想裝作不經(jīng)意地從他身上離開,才才發(fā)現(xiàn)自己的雙腿仍牢牢鎖在他的掌心里。看似是她處于上風(fēng),實則是他愿意捧著。

    謝觀棋突然道:“家里還有哪些地方讓你不滿意,你都可以告訴我,直到你愿意住進來為止。”秋露與他對視,瞬間軟了心,下巴挨他頸窩,慢進身下人的懷里:“我的東西都在這兒,不會跑的。”

    “東西都是身外之物。”

    “從今天開始,這里就是我家。”她望著那雙藏滿心事的眼,真誠地一細(xì)數(shù),“這里有我喜歡的大陽臺,度假風(fēng)的小桌椅,超寬的梳妝臺,嵌入式書墻,可以裝滿春夏秋冬衣服的衣柜,夢幻的浴室,還有我期待好久的兔子燈。”

    他聽完,極輕地笑了下:“好,你喜歡,就是最好的。”“對啊,所以你是最好的。”她雙手搭腮撐他胸上,跟著他笑。

    謝觀棋的目光一寸寸滑過她眉眼,忽而道:“抱我。”秋露又挨回他胸前,兩人側(cè)身擁抱彼此。“這個床墊怎么樣?”他問。

    她沉吟:“挺軟的,感覺彈性不錯,待會兒我要蹦兩下。”“看來我沒買錯,售貨員強烈推薦。”“他們需要賣東西,肯定會夸。”

    “那位售貨員說,這款床墊顧客的好評度很高,它還有一個名字,你猜叫什么?”“我不猜。”秋露往他懷里拱,要求道,“我要你親我的嘴,然后告訴我。”

    謝觀棋低低笑了聲,在日光滲落的床上含住她的唇,一路吻到耳后,直到她輕推他肩膀,他才松開咬她耳垂的力:“夫妻樂園。”

    兩人正式開始同居生活。

    同住一屋檐,同睡一張床,被子一蓋吻得昏天黑地,情到濃時衣衫盡褪,卻遲遲沒有進行最后一步。

    平安夜那晚,秋露再一次迷失在白霧籠罩的森林里,這里的霧氣比之前更濃,她跌撞好一會兒才找到光明的出口。謝觀棋握她腿彎落下雙肩,用干凈的熱毛巾為她凈身,掌心被熱水浸潤得又暖又軟,她迷糊又舒適地躺著,直到柔軟的棉被再次裹住她。

    待他從衛(wèi)生間折返,就見床上躺著的人不知何時鉆進被子里亂拱亂動,隔著被子輕拍兩下,里面剎那安靜。

    “你在做什么?”他想拉下被子,她死死拽住不松手。他問,“怎么了?”她罩在棉被里說了什么,他沒聽清。

    “我說,我的褲子不見了!”說完這句,便不再吭聲。

    謝觀棋繞到床尾,彎腰撿起一條粉紅色睡褲,打量眼前這個密不透風(fēng)的被團,說道:“我找到了,要穿嗎?”

    一只皙白的手從被子里探出,左右摸尋著。他始終在笑,那條褲子放她手邊后,迅速消失在床面。

    棉被里又是一番動靜,約莫十秒,被里的人朝旁栽倒,一點一點往枕頭的位置挪。見她徹底安靜下來,謝觀棋才問:“我能進去了嗎?”他立在昏黃燈影里,嚴(yán)謹(jǐn)措辭:“我能進被窩了嗎?”被子里這才傳出聲音:“可以。”

    他熄了燈,入被撈她進懷,前胸緊緊貼著那抹粉,不言不語地低俯頭吻她凌亂發(fā)絲下的面頰。“喂……”秋露微微避開,他頓一會,解釋道,“我洗過嘴了。”

    她的臉一點點紅透、發(fā)熱,好在黑燈瞎火看不出異樣,直到那聲低笑隨著一縷幽風(fēng)鉆入,她轉(zhuǎn)身撲過去咬他下巴,他仰頭在笑,任她發(fā)泄。

    “不是你說想試試?”他嘴上說著,手在解她的睡衣紐扣。

    潮落那一瞬的感覺和畫面浮現(xiàn)腦海,她能看見被抽出的靈魂,還有他的發(fā)頂……秋露緊閉雙眼對他又捶又踢:“不許說了。”

    “不說就不說,你打我干嘛?”他狀似不懂她的行為,繼續(xù)一本正經(jīng)地逗她,“你剛才也沒說不許提這件事,我也不知道,既然你提了,下次我就不說了。”

    秋露突然安靜,四周不見光亮,兩人聽著彼此的呼吸聲,他的臉慢慢挨近,唇瓣在她頸側(cè)試探地滑過,聽她好奇地問:“你剛才…是什么感覺?”

    謝觀棋的唇掃過她側(cè)臉,在她唇上頓住,像在思考如何回答這個“顛倒”的問題。幾秒后,他將所有反問剔除,直接道:“像在親吻一朵浸在溫水里的花蓓蕾。”

    “你……”秋露的心咚咚撞著胸膛,難以置信地開口,“你怎么是這樣一個人。”“我……”謝觀棋啞然失笑,在想如何為自己挽回形象,思來想去卻讓笑意愈發(fā)濃重,“很正常,夫妻間都要經(jīng)歷的。”她囁嚅:“我們還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