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先生不喜歡別人沒經過同意進入他的地方,所以沈眠是從來不敢隨便踏足的。 汪聞成看著楊樂池氣急敗壞的模樣,又看了看手足無措的沈眠,他神色晦暗,目光看向兩人身后的秘書:"中午你不在現場?" 秘書露出尷尬的神色,解釋道:"那時候我去洗手間了,沒看見沈眠到底有沒有進過辦公室。" 沈眠聽到這句話肩膀顫縮得更加厲害,這下連唯一可以證明他沒偷東西的證人也沒有了。 "汪總,那手表是我去世的外祖父留給我的念想,你一定要幫我找回來。"楊樂池快步走回汪聞成身邊,委屈地搖晃他的手臂。 沈眠眼睛濕漉漉的,滿懷希望看著汪聞成,就好像抓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只要先生相信他沒有偷竊就好了。 汪聞成沉默片刻,開口冷冰冰地說:"把衣服脫下來。" 沈眠感覺心口一下被錘子給擊中了,他陌生地看著眼前的汪聞成,好像一瞬間掉入了深淵,絕望而無助的情緒從眼眶里溢了出來,就像是溺水的人抓到了浮木,又從手里游走了一樣。 小美人鼻尖紅紅的,心里又怕又委屈,抱著肚子怯怯搖頭,"我真的沒做過......" 他雖然沒有錢,做的也是最底層的工作,可是也是有自尊心的,脫衣服這種事情就比被人在臉上打了耳光,羞恥又火辣辣地疼。 汪聞成冷漠地說:"你想證明你的清白,就把衣服脫下來,證明給楊少爺看。" 沈眠雙腳定在原地動不了,連雙手也酸麻地抬不起來, 楊樂池譏諷地說:"你不敢脫,就說明你真的偷了我的手表,我現在就打電話報警,讓警察把你這個小偷抓去警察局審問。" 聽到警察這個讓人心生敬畏的詞,沈眠消瘦的肩膀微微一抖,他摸了摸圓圓的肚子,粉嫩的嘴唇不停打顫。 不能去警察局的,那里太可怕了,光是坐在那兒,就能讓小美人嚇得渾身發抖。 沈眠低下頭,眼淚在眼眶里打轉了好一會,好像放棄了似的,自暴自棄地抬起顫抖的雙手解開扣子,因為太過難堪連動作也變得笨拙起來,脫了很久才把保潔服脫下來。 辦公室里很炎熱,可是小美人卻冷到了骨子里。 他哆哆嗦嗦地打顫,身上只剩下一件遮擋的內褲,幾乎是赤條條地站在地毯上,雪白微鼓的肚子在他雙手的遮擋下依舊很明顯,連手臂那塊燒傷的疤也暴露無遺,看起來猙獰又嚇人。 楊樂池看著沈眠白里透粉的通透肌膚,嫉妒的怒火燒得更高,可是當他看見小美人手臂上的燒傷時,心里又生出了幾分暢快的惡意。 尤其是微微隆起的肚子,連身材也保養不好,也就只有一張臉看得過去而已。 楊樂池純粹以為小美人是長rou了,并沒有想到別處,趾高氣昂地指使道:"還有內褲,也脫了。" 沈眠光著身子已經羞恥極了,搖著頭不愿意把最后一層遮羞布拿掉,"不行......" 楊樂池才不容沈眠拒絕,親自走過來對他動手,小美人躲避的時候被楊樂池撲倒在地,害怕地捂住肚子,在他身下用力掙扎,"不要!" 他在楊樂池的暴力下紅著眼眶用求助的眼神看著汪聞成,可是對方坐在昂貴的轉椅上,鐵石心腸地看著楊樂池把沈眠的內褲脫下來,沒有說出一句話制止。 既然這件事沈眠有嫌疑,遭到質問和搜身也是理所應當的。 誰讓他偏偏在丟失手表的時候出現在辦公室。 楊樂池的身形比沈眠高大,輕輕松松就把直接把小美人的內褲拽了下來,里面什么也沒有。 手腕被松開,沈眠紅著眼圈蜷縮成了一團,心里難受極了,麻木的身體還沒做出反應,又聽到楊樂池不肯罷休地說:"他沒放在身上,肯定藏在其它地方了。" 汪聞成看著狼狽地躺在地毯上的小美人,他眼角發紅,臉上掛著淚水的印子,那是被欺侮過后透露出來的心如死灰,雪白的身體一絲不掛,露出白白圓圓的肚子,就連最羞恥的部位也一覽無余。 一種異樣的情緒從心口閃過,不等汪聞成捕捉到,就消逝得無影無蹤了。 見汪聞成遲遲沒出聲,楊樂池又說:"汪總,你的員工應該都有休息室吧,我能去那里搜一下嗎?" 看著楊樂池迫切哀求的眼神,汪聞成開口的聲音里沒有溫度,"如果這次再搜不到,就作罷。" 楊樂池眼中閃過一抹精光,說了句好,用高高在上的語氣沈眠地說:"快點起來,帶我去你平時休息的地方。" 沈眠吸了一下鼻子,顫顫巍巍地扶著旁邊的沙發站了起來,他撿起地上的保潔服重新穿回身上,期間還冷得打了個顫。 這次似乎知道先生不會幫他了,小美人絕望地沒有再開口求情,低著頭走出了辦公室。 一路上他們吸引了不少眼光,沈眠走在前面,汪聞成和楊樂池跟在他身后,眾人都聞到了八卦的味道。 這個時候午休時間已經過了,清潔部大部分的員工都聚在休息室換衣服,打算開始下午的工作,見到汪聞成忽然出現在,氣氛一下子緊張起來,大家前前后后地打起招呼。 楊樂池的目光旁若無人地在靠墻的幾排柜子掃了一圈,問沈眠:"哪個是你的柜子?" 沈眠在眾人的注視下,腦袋幾乎垂到胸前,伸手指向角落的一個小柜子,聲音沙啞地說:"是這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