麋族
駝鈴在沙漠遠處奏出歸家的曲調,陽光被風吹成黃沙,看不見的交際處似乎被潑了深紅顏料,層次模糊地暈染開來,給蕭瑟的邊關籠罩上暖色輕紗。云漫霧散,長河落日。 沉佑撐著鞍角從馬上下來,在這黃沙卷天的西域,比起飛行器,還是這樣原始的方式更適合短途出行。況且,此時的他為了獲取部落族人的信任,最好能表現出愿意融入他們生活方式的誠意。 汗珠從他清朗的額頭滾落,在黃沙里砸出一個個豆大的坑。這里的食物不合他寡淡的脾胃,中午與麋族部落王聚餐時沒動幾口,現在感覺有些體力不支。 小腹的抽搐感像微電流似的,不是很疼但又時刻提醒著里面有個東西需要營養才能長大。沉佑避開攙扶,單手捂著小腹往前走,剛一邁步,就有一股濕黏暖流從身下涌出,瞬間變將里衣浸透,貼在兩股之間。幸而他穿得麋族服飾,毛氈布料厚實、下擺寬松曳地,才沒有顯露出異樣來。 果然,發情期要到了啊… 他來了麋族,不出倆月就幫助他們攻打下周圍四五個小部族,被部落戰士們視作擁有上天賜福的奇人異士,更是被部落王奉為座上賓。 穿過裊裊炊煙,不遠處那座樸實卻冬暖夏涼的粘土房,就是他作為部落貴賓的下榻之處。 畫著彩色圖紋的外棚下,一位少年正焦急地張望著。 沉佑走到他面前,小腹的不適讓他喉嚨干啞,他站定后,清咳一聲。 那少年一下子緊張起來,眉間花鈿擠出褶皺。 “怎么樣?佑哥。大伯他…怎么說?” 沉佑見這平日里天不怕地不怕的少年竟如此緊張,不禁好笑,面上卻依舊冷冷地看他:“艾蘭尼,你身為麋族圣子,竟然不顧自己的安危和祈福的職責,偷偷混進出征的部隊里,部落王對這件事十分憤怒,已經下令嚴肅查辦。” “查辦什么?!”那少年——艾蘭尼一下子跳起來,惹得全身的金鈴驟響,連十幾米外的守衛都回頭看他。 他趕忙按住兩條搖搖晃晃的辮子,湊近了些,小聲說:“別呀!我,我就是去采點草藥…佑哥,你幫幫我,萬一真被大伯查出來,我就死定了!” “草藥?”沉佑似笑非笑地看了他片刻,忽然皺眉道,“既然只是草藥,也不是什么大事,最多被部落王教育一頓也就過去了,你為什么這么害怕呢。” 艾蘭尼眼神左右亂瞟,他素來機敏善辯,可是眼前這個男人被部落眾人贊為天降,作為圣子的他,更是不敢輕易造次。 “哎…佑哥,我這實話只跟你說。那草藥是我無意中發現的,經過煉制可以使人產生幻覺,看見自己最想要的東西。別看這玩意兒長在地里不稀奇,往外面賣可值錢了呢。”他神秘地指了指東方。 “值錢…”沉佑其實早就查到了,部落王那里也替艾蘭尼遮掩住了,沒好氣地抬手敲了敲他的額頭,“你呀,財迷!” 艾蘭尼見他神色輕松,灰藍的眼瞳水靈靈轉了兩圈,恍然大悟地拖住他的手:“佑哥!你耍我!” “呵…唔。”沉佑給他一拽,身下又是一陣涌流,連忙抽回手放在腹間,“行啦,這次就算我幫了你,記得下不為例。現在我要進去休息了。” “哦好…”艾蘭尼乖巧地點頭,垂眸看見沉佑腳步有些不自然,在他身后追問:“佑哥,你…肚子里的孩子眼看著越大越折磨人,你妻子不過來陪你嗎?” 沉佑頓了頓,沒有回頭:“我妻——她,現在大概很忙吧。” 他沒有理會身后露出關切又似乎在替他不平的眼神,重重地推門走了進去。 門應聲而閉。 兩層粘土墻隔絕的屋子溫暖安靜,夕陽從拱窗淺淺地鋪在地上。室內裝飾多用木雕,手法嫻熟、色彩艷麗,紋樣圖形都透著對自然的崇拜。 一個人獨處時,沉佑那早已酸軟的雙腿再也難以支持。他汗水漣漣,扶著墻才顫抖地走到床邊,坐下時屁股和小腹受到擠壓,脹痛更加強烈地襲來,后頸的腺體也開始膨脹。 “唔…哈啊…開始了…” Omega孕期的發情期來勢洶洶,如冷玉雕刻的清貴面龐染上潮紅,沉佑感覺小腹那團骨血像是火在燒,又覺得心里空虛得發冷,渴望有如潮水般拍打著他的軀殼。 青檸信息素隨著喘息彌漫開來,后頸腺體突突跳動,這是它最脆弱的時候,也是它最瘋狂的時候。 想要被進入被灌注。 這念頭沿著脊髓傳遞給每個神經元,長外袍蓋住的里褲濕得可以擰出水來,許久沒有被使用的緋紅roubang頂起帳篷的形狀。 “嗯…長離…唔嗯…” 他念著心底的名字,隔著褲子撫慰自己,在這一瞬間有些恍惚茫然,想不起孕期的發情如果處理不當會埋下怎樣的隱患。外溢的信息素化作粘稠汗水貼在身上,微長的碎發濕漉漉的,冷白的眼瞼燒得艷紅。 怪不得那致幻草藥能賣出好價錢,如果現在它真能讓長離出現在自己眼前,不論怎樣的代價,自己都會欣然接受吧。 沉佑暗嘲自己sao糊涂了,居然敢這般胡思亂想起來。 外邊守候的念梧似乎嗅到了一絲氣味,隔著門問:“主君,需要抑制劑嗎?” 沉佑苦笑,抑制劑對于被終身標記過的Omega來說無異于隔靴搔癢,更何況是在孕期。 或許聊勝于無吧。 他在心底默默祈禱,開口時聲音醇厚沙啞得如同陳年烈酒:“拿一只吧。” 很快,玻璃針管從一線門縫滾進來,撞到沉佑的腳尖停下。 他撿起,毫不猶豫地拔掉針頭護蓋,扎進身體。 冰涼的液體緩緩推入肌rou,腺體似乎不滿于被插入的不是自己,叫囂地鼓動起伏。針頭還沒捂熱便被拔出,沉佑把空瓶丟到一邊,捧著稍稍平靜下來的肚子躺倒。 “呃嗯…啊…唔…” 一手伸進褲襠里繼續擼動那絲毫沒有垂軟之勢的roubang,一手從枕頭底下抽出一條被揉得皺巴巴的紫色真絲吊帶裙。 方才艾蘭尼說的“妻子”二字宛若魔咒縈繞在沉佑耳邊,他興奮又貪婪地喘著,深深埋頭在吊帶裙里,把嘴巴都張大,口鼻同步使勁嗅聞殘余的淡淡鈴蘭香氣。 妻子… 他感性的那部分掙扎著開始幻想自己與沉吝結婚的場景,理智卻在腦海里瘋狂扇出巴掌,咒罵自己的癡心妄想與不知廉恥。 “啊啊!長離!嗯啊啊啊…” 掌中guitou哆嗦兩下,吐出熾熱的jingye。 地下通道的“狂歡”愈演愈烈,沉吝握著酒杯,拇指抵在杯口,蹭掉那圈晶瑩的鹽粒,強行忍下將褲子剪去一半的沖動。 高聳的六棱柱吧臺上方掛滿明鏡,光線交叉穿梭著落下,吧臺邊大概是整條通道里最亮堂的所在。 異域風情的少年就著光上下打量她一圈住,轉頭對送酒過來的侍者說:“這漂亮jiejie是常客嗎?你們將人藏得深呀,我竟然從未見過。” 那侍者陪著笑退下,少年似乎也不要他的回答,笑瞇瞇盯著沉吝看,雙手托著下巴支在臺面上,金鈴手鏈輕響。 “我叫艾蘭尼,是從關外來的。這位漂亮jiejie打哪來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