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之冷門文,你怕了嘛 第120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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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動作熟練地將草莓洗干凈,去掉葉子,切成厚薄適中的片狀,然后用厚厚地白砂糖包裹住每一片草莓,整齊碼放在保險盒里,最后又在上面撒上一層白砂糖。 做完這些后,郁卿蓋上蓋子,轉過身將裝了草莓的保鮮盒放到季遷手里,囑咐道:“放冰箱冷凍一兩個小時就可以吃了。” 季遷十分聽話地走到冰箱前,剛打開冷凍室的門,就聽到身后傳來一個淡淡的甚至帶著些莫名遺憾的聲音。 她說:“我mama之前告訴我,如果朋友之間的關系比較疏遠,對方送了你禮物,就一定要有所回禮,否則就會欠對方人情。” 季遷聞言轉過身,卻見之前還站在自己身后的女孩,已經頭也不回地走出廚房。 他不自覺蹙眉,心中閃過一絲莫名的不安。但在看到手中的保鮮盒后,眉眼微微舒展,十分聽話地按照她的囑咐,將保鮮盒放進冷藏室。 等到他做完這些,走出廚房的時候,哪里還有郁卿的身影。 坐在沙發上一直沒起身的四人,見他一副四處找人的樣子,互相對視一眼,心中各有猜測。 倒是許司夜最先開口問:“在找玉卿?” 季遷聽言轉過身,面色平靜地點點頭。 柳弈看了季遷的反應后,瞧了一眼整個人垂頭喪氣的許司辰,大著膽子問:“三哥,你這是……上心了?” 杜澤也瞧了一眼許司辰,然后又看了一眼許司夜,聲音不大,語氣卻帶著些不解:“不能吧,你倆平時話都不說一句的,這就……”上心了? 季遷看了兩人一眼,不語,目光繼續轉到許司夜身上。 縮著腦袋臉上寫著“我失戀了”的許司辰,有些不爽道:“我看玉卿估計喜歡我哥,要不怎么就獨獨給他送禮物呢?三哥你就別費心了。” 季遷目光不動,依舊看著許司夜,過了幾秒,才緩緩看口:“我的。” 許司夜對上他冷漠中透著勢在必得的眸光,嘴角微微上揚,用一種看稀有動物的眼神看著季遷,語帶感嘆:“難得。” “嗯。”季遷應聲,一點不覺得尷尬。 許司辰見兩人一副劍拔弩張的架勢,張了張嘴剛想說話,卻聽他哥說:“回房間了。” 季遷聽言,深深看了他一眼,最終只點了點頭,然后轉身上樓。 許司辰一臉“沒想到你是這樣的堂哥”的表情,低聲譴責許司夜:“哥!你是我親哥!你就這點骨氣?沒道理我們兩兄弟都要讓給三哥啊!” 許司夜斜了他一眼,笑罵:“你小子給我安生點,什么讓不讓的。” 許司辰:“怎么不是了?明明是三哥自己說的,他跟玉卿沒關系的啊!” 許司夜:“也許這幾天就有關系了呢?” 許司辰:“那玉卿干嘛送你禮物,不送他?” 許司夜:“朋友送禮回禮是一種禮貌,但要是關系親密一些,就不會講究這些了。我送你東西,你小子回過禮嗎?” 許司辰聞聲一噎,這還真沒有! 正上樓的季遷恰好聽到許司夜的話,接著回想起之前郁卿說的那句“如果朋友之間的關系比較疏遠,對方送了你禮物,就一定要有所回禮”的話,突然反應過來,自己聽到那句話時,為什么會有種不安的感覺。 她那句話里的意思,分明就是在告訴他,他們兩個之間的關系并不需要回禮這種客套的行為。 想到那份剛被他冰進冰箱不久的糖霜草莓,季遷眼中閃過一絲懊惱,暗道:這份回禮不能要! 恍然大悟之下,季遷上樓的動作頓時停住,匆忙轉身下樓,腳步極快地走進廚房,大手一把拉開冰箱門,取出保鮮盒,復又快步上樓。 依舊坐在樓下的四人,看著他難得有些不淡定的反應面面相覷。 而作為當事人的某只大冰山,此時正站在郁卿房門前,抬起的手停頓在空中,愣是沒有敲下去。 五分鐘過去…… 他依舊沒動。 已經偷偷上來過一回的許司辰,見他一直杵在門口,無語地撇撇嘴,小聲嘀咕:“從沒見過這么慫的三哥。” 柳弈在他身后低聲說:“你剛剛不是還在傷心嗎?這會兒居然擔心起情敵了?” 許司辰:“滾蛋,我這不是被三哥的慫樣給治愈了嗎?失戀可以重新找個妞再談,流星雨每年也能看上幾次,三哥的慫你有見過?” 柳弈無語:“這還真沒有!” 聽到身后窸窸窣窣的聲音,季遷面色微沉,抬手敲了敲房門。 一早就在房間里等人的郁卿,在床上來回滾了兩圈,直到門外響起第三次敲門聲,她才慢悠悠爬起身,理了理有些凌亂的長發,鞋子也不穿地打開房門。 第一眼,她先看到的是季遷手里微微有些濕氣的保鮮盒,暗道:還好只冰了一小會兒,這會兒的天氣要是吃太冷的還真有些受不了。 第二眼,她才揚起頭看向季遷,故作奇怪地問:“怎么了?” 季遷被她看得面頰微微有些發麻,目光卻沒有一絲閃爍,很是認真的開口:“進去說。” 郁卿更加疑惑地看向他,就在季遷以為她會拒絕自己的時候,卻見她腳步一動,身子往旁邊讓了讓。 季遷暗自松了一口氣,跨步走進房間,長臂卻在郁卿沒反應過來的時候,反手關上門。 然后將手里的保鮮盒遞到她面前,語氣萬分堅定:“還給你。” “怎么了?”郁卿故作不解。 季遷打定主意把東西還給她,自然不會給她機會鉆空子,態度極其堅定:“我不要回禮。” 郁卿挑了挑眉,不著痕跡地壓下忍不住上揚的嘴角,語氣帶著些一絲淡淡的不悅:“剛剛不是你一定要回禮的嗎?” 季遷眸中閃過一絲心虛,堅決道:“不要了。” “為什么?”郁卿揚眉。 “我們不是關系疏遠的朋友。”季遷回答,眸光格外真誠。 郁卿聞言眨了眨眼睛,仿佛是接受了他的這個理由,伸手接過他手里的糖霜草莓,語氣萬分自然道:“也對。我們頂多只是普通同學關系,怎么會是朋友呢?” 季遷:“…………” 郁卿說著,將糖霜草莓放到桌子上,動作自然熟稔地打開盒子,伸手撈了一片沾了滿滿糖霜的草莓,放進嘴巴里。 一邊吃,一邊還不忘舔掉雙指上沾染的甜絲絲的糖漿,只看她那眼眸彎彎的樣子,就知道這會兒吃得十分滿足。 而被她一句話噎的好半天說不出話的季遷,此時正木愣愣站在旁邊,看著她那吃得不亦樂乎。 只要一看到她吃東西的樣子,他就感覺自己的心臟位置,像是有一股熱氣一般,一刻不停地往上竄。 可回想起她剛才說的那句話,這股熱氣頓時被腦子里的冷氣一點點壓回去。 就這么循環往復的,季遷的心跳一會兒加快一會兒放慢,整個人時冷時熱的,非常不好受。 吃了一小半草莓,稍稍覺得滿足的郁卿,見他一直沒有反應,這才發現大冰山好像有些不對勁。 她站起身,放輕腳步靠近他,卻發現季遷目光放空,似乎正在走神。 她眼眸微微一動,抬手戳了戳他的胸膛。 結果還是沒反應。 這家伙,不會是因為她剛剛那句話,玻璃心碎成渣渣了吧? 她又伸手戳了戳他的胸口,輕喚一聲:“季同學?” “嗯。”低沉的聲音響起,手指跟著被微熱的大手握住,郁卿抬起頭,語帶揶揄:“復活了?” 季遷大手一翻握住她的手腕,將她拉到自己面前,眸光認真且堅定地注視她,開口說道:“我們不是普通同學。” “嗯?”郁卿向后仰了仰頭,盡量不讓自己的臉貼到他的胸口,反問:“那是什么?” “戀愛關系。”季遷木著臉,像是在說“今天天氣不錯”這樣的話一般,語氣完全沒有一絲起伏。 郁卿嘴角微抽,問:“你說什么?” 季遷重復:“戀愛關系。” “你確定我們這叫戀愛關系?”郁卿揚了揚下巴,氣死人不償命道:“那我和許司夜不就是老夫老妻關系了?” 乍聽到許司夜的名字,季遷的眸光便深了一寸,接著又聽到一句老夫老妻,季遷的心態徹底爆炸了。 他低下頭,眼中滿是危險:“你說什么?” “我說我們這種關系叫戀愛的話,那我和許司夜……呀!”唇上一痛,郁卿忙側開頭,抬手一把抵住某人作惡的嘴巴,瞪眼控訴:“疼!” 季遷低眸看向她越顯殷紅的上唇,雙眸如炬,警告道:“不許提許司夜。” “你吃醋呀?”郁卿扭過頭,滿眼的天真無邪。 就在季遷準備點頭的時候,她突然補刀:“為什么呀?你是我的誰呢?” 季遷面色一愕,整個人陷入僵直,心中滿是說不上來的失落。 這時,他卻聽到耳邊的聲音,細細碎碎的,又帶著些軟軟的撒嬌:“有些人就是過分,連句我喜歡你都不說,就想談戀愛,哪里來得這么便宜的事?平時話都不說一句,突然說什么戀愛關系,我跟鬼戀愛呢?再說了,許司夜平時還知道跟我說話聊天,他一天說的話,都能比上某些人一個禮拜說的話……” “我不是話嘮。”季遷掩下眸中的一絲暗光,低頭看著還在那里小聲嘀咕的小嘴,忍著低頭想要咬上去的沖動,側過腦袋湊到她耳邊,語氣透著認真:“但是……我會改。” 原本就是瞎說鬧著玩的郁卿,被他那句“我會改”煞得呼吸一滯,小耳朵止不住熱了起來。 季遷將她拉到一旁的床上相對而坐,然后問她:“先表白?” 郁卿:“…………”這種事情,這么說就沒意思了啊!哪有這種表白法的! 季遷見她不說話,伸手撫了撫她的側臉,語氣自然卻不失真誠:“我喜歡你。” 說完這四個字,他又說:“我愛你。” 郁卿一臉懵逼,這七個字說的,一點感情都沒有啊!什么鬼啊! 這絕對是個假表白! 季遷又接著說:“還有什么需要說的嗎?” 說你二大爺啊! 你這叫表白? 郁卿瞪眼,完全不能接受這種一點都不浪漫的表白方式。 結果眼前的少年像是認定了她已經接受了自己,俯身咬上她的唇。 然而,出乎郁卿的意料,他只安撫式地舔了舔她的唇,繼而稍稍往后退了退,甚至說了一句:“你別生氣。” 正當郁卿奇怪他為什么會這么說的時候,季遷卻抓起她的雙手,交疊著放在自己的心臟位置,眼眸明亮,“那些話我說不好。但是,我可以把它給你。” 雙手觸及的位置,是強有力的心跳。 郁卿整個人呆愣愣地望著他,一向冷靜淡然的面容閃過一絲怔忪。 接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