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淪
蘇清顏懂得審時度勢,知道如今霍予才是霍家的主掌,既已委身若不趁機傍著他點,倒顯得自己蠢了。 那晚的事霍予做了保證,此后蘇清顏也沒再受過什么sao擾,看大太太的態度,似乎還以為計劃通,可謂蒙混得極好。 霍承那邊大概是療效不好又轉移出來,大太太說側院太偏人手少了照顧不好霍承,便把自己院子的偏房收拾出來,增派了幾個丫頭服侍。 蘇清顏知道她心里打的什么主意,暗自冷笑,不過這也正合她意。如今霍予夜夜在她這里,他大哥回來指不定哪日就露餡了,她到底要點臉皮的。 每日到霍承吃藥的時間蘇清顏都會過去一趟,多多少少盡點妻子的義務。大太太大概覺得心虛理虧,鮮少與她碰面,時不時的還會送些補品到她院里。 鑒于以前,蘇清顏讓霍予檢查過那些補品,無一不是滋陰補氣的,看來是十分盼著她給霍家留個后。 可即便重欲如霍予夜夜春宵,蘇清顏的肚子也絲毫沒動靜,月信極其不規律,來的那幾日疼得熱汗冷汗一起冒。 霍予終于良心發現,起初以為是自己要得狠了,聽她說后方才明白。可他一個大男人著實不知道該怎么辦好,看她抱著暖水袋窩在床上萎靡不振,也跟著靠了過去。 蘇清顏以為他這個時候還要折騰自己,側棱起身沒等說話被他一把摁進懷里。他胸腹有力,靠著他倒是比軟綿綿的枕頭舒服多了,背后有體溫籠著,周身都暖和起來。 蘇清顏懶得再折騰,放任自己享受這個人形枕頭。 “也沒見過有人是你這樣,補品吃再多有什么用,改日叫醫生看看。”霍予的掌心覆在她小腹上,除了暖水袋待的那一塊,觸手盡是涼的,不覺蹙起眉心。 “看過了,不頂用。”蘇清顏翻了下身,躺在霍予盤起的腿間,看見他收起的眉心,難得比他態度自若地笑,“我這身子大概率是懷不上孩子的,你的計劃怕是行不通,不過這也算間接絕了太太的希望吧。” 霍予抓住她觸及眉心的指尖,不解:“怎么回事?” “太太當年不希望霍家的孩子從我肚子里出來,自然就不讓我生了。” 霍予從她清淡的口吻中聽出因果,眸中的晦暗洶涌了一瞬,沉默的氣息似乎壓抑著什么。 蘇清顏以為他在思索計劃的可行性,又或是換個利用對象,忽然被他摟著像哄小孩一樣搖了兩搖,“生不了就不生吧,小孩挺煩人的。” 蘇清顏發愣,從她的角度只能看到他精致的下巴,什么神情卻不知。 他這話說得……難道還真想跟她生孩子? 蘇清顏覺得這比嫂子跟小叔子luanlun還可怕。 不過霍予總還能聽進去人話,消停了幾天。蘇清顏看他白天都在忙秦江盟的事務,他們的見面時間和地點基本都是晚上,床上,最多的交流也是rou體的相合。 這種簡單的相處方式蘇清顏覺得挺合適,總比他忽然說一些令自己感到迷惑的話好。 夏日的炎熱漸消,蘇清顏去霍承那里的時間也推后了一些,約摸快到中午的時候去瞧瞧,伺候他吃了藥正好回自己側院吃午飯,一個人清清靜靜。 今日霍予來找大太太說事,蘇清顏在偏房就聽到他的聲音,過了一陣便在耳邊清晰起來。 “大哥這陣子怎么樣?” 蘇清顏見霍予身后還跟過來大太太,便沒先開口。 “中醫西醫都試過了,還是老樣子。”大太太說著有點發愁,剛坐下沒多久又聽管事來回話,交代了兩句就走了。 霍予插著褲兜倚靠在床榻對面的桌子旁,看蘇清顏給霍承喂藥,一口一口耐心地吹得正好入口。 霍承如今口不能言,進食也有些困難,一碗藥喝了一半流了一半,都被蘇清顏仔細擦拭干凈,衣領上甚至沒有一絲狼藉。 霍予的舌尖抵了抵一側的牙齒,疏懶的笑意淺了些,“大哥真是好福氣,有大嫂這么一位賢妻。” 蘇清顏聽他話久了,也能分辨出來一些陰陽怪氣,當著霍承的面兒也不能嗆回去,目不斜視道:“這些都是我應該做的,小叔過獎了。” 一聲“小叔”不知怎的戳中了霍予的神經,蘇清顏喂完藥起身把碗放到桌上的托盤里,就被他猛一下拉了過去。 軟嘟嘟的飽滿撞在他胸膛間像晃動的水波,霍予信手便揉了上去,氣息緊隨而至。 房門大開著,日光亮堂堂照進來,床上還躺著個尚且睜著眼睛的霍承,隨時都可能有人進來,蘇清顏心驚rou跳,連連推卻,咬著牙小聲警告:“你瘋了!你大哥還在這兒!” “那就讓那個廢物看看我是怎么cao你的。” 霍予毫無遮攔的葷話令蘇清顏面色guntang,他平日也說過一些,但也沒有現下這般帶著股強硬,有一種不管不顧的瘋勁兒,對霍承更像是什么仇人一樣。 蘇清顏被他幾下揉捏得思緒紛亂,不明白他忽然瘋什么,還在極力掙扎。 霍予久不得手沒了耐心,將她半裙里的內襯刺啦撕了個大口子。 清脆的裂帛聲在寂靜的屋內格外突兀,蘇清顏心頭猛地一跳,下意識去看床上的人,被霍予捏住下巴帶回來,濕熱的唇舌裹著她,熱烈迅猛拉著她沉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