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鄉(xiā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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仇染雖說信任殷若芳,但也怕她警惕心太小反而招致麻煩,所以應(yīng)了沉流境給他在山里找了處以往獵戶廢棄的木屋暫時棲身,殷若芳發(fā)現(xiàn)他人不在時來找仇染,仇染便說大概是傷好了離開了。 殷若芳為此失落了好一陣,一邊又心疼自己搭進去了一籃子雞蛋。 村子里的青壯大多出去打工了,只有老人婦女務(wù)農(nóng),山里便不再有人打獵,倒是清靜得很。 仇染每日早起會帶一些吃食送到山里,她腿腳不便,這一段路程對她來說用的時間就是翻倍的,走一趟要歇好一陣。 她手里還有繡活,為了不落下有時候會隨身帶著,趁著歇息的時候繡上幾針。 沉流境的傷好了大半,已經(jīng)能自給自足了,將烤好的魚舉到仇染跟前,聽到她急急忙忙喊:“快拿開!煙灰掉到布上就毀了!” 沉流境急忙調(diào)轉(zhuǎn)方向,蹭過去看她繡的東西,好看是好看,也沒見得多精貴。 仇染把繡布迭好用白布包回去,說道:“這是別人預(yù)訂好的,要是損了一點可就賣不出好價錢了?!?/br> 沉流境知道她賣這些繡品為生,可她日子過得也不見得寬裕,問道:“這一條賣多少錢?” “得有二十塊呢?!?/br> 二十塊一條手絹那是不便宜,不過這活兒她都是一個人干,一個月也未必能有幾條,還都是靠老顧客的相互推薦,若是自己拿到攤上去擺,就不見得能這么受青睞了,同樣的東西在地攤上和在櫥窗里價格就是一個天一個地。 仇染收好東西,扭頭看見沉流境 衣服上的洞,將沒收的針拐了個方向,用剩下的一截線給他縫上。 沉流境身上的衣服還是自己那身,仇染先前清洗給他拿過阿婆的一件褂子,可到底不合身,這衣服雖說做工講究,這么久也被他穿埋汰了,除了子彈打出來的洞,袖口都磨出了毛邊。 沉流境直著身子不動,仇染在他胸口處穿針引線弄得他癢癢的,他忍不住想撓。 “別動啊,小心扎你一針?!背鹑狙凵裎雌?,眼里全是那個破洞。 沉流境看了看她的繡包,道:“jiejie給我也繡個東西唄。” “想繡什么?”繡花對仇染來說真就片面工夫,繡多繡少的問題而已。 “繡只蝴蝶吧,我喜歡蝴蝶?!?/br> 仇染換了略深些的線,不過穿引幾下,那補上的補丁處就出現(xiàn)了一只栩栩如生的小蝴蝶。 沉流境抖了抖開了毛邊的袖子,倒覺得這衣服還能再湊合一陣。 仇染看他將那埋汰衣服穿出一股精貴來,愈發(fā)肯定他是哪家的大少爺。不過看他將那破屋子收拾得僅僅有條,外面撿來的木柴壘得整整齊齊,全不像是落難的少爺,倒是跟經(jīng)驗十足的獵人一樣,不由得好奇:“你到底是怎么落到這步田地的?” “家里錢多遭人恨,從小也不知道遭了多少回殃。”沉流境撥著面前的柴火,一臉淡然,“習(xí)慣了,這大概是每個錦城富戶后代的必經(jīng)之路吧,一輩子怎么也得給人綁架個三五回。” “你是錦城人?” “對啊?!?/br> 仇染將下巴緩緩放回膝蓋,有些感慨,“我也是錦城人……已經(jīng)好多年了,都快忘了?!?/br> “原來還是同鄉(xiāng),怪道我跟jiejie有緣!”沉流境兩眼放光,把自己的烤魚又往仇染跟前湊了湊,似乎十分期盼她嘗到自己的美味。 仇染接過烤魚,在樹干上坐得久了,曲著的腿有些發(fā)麻,騰出手捶捏了幾下。 沉流境見狀,搬過來一截小腿高的樹樁,好讓她坐高一些能舒展些。 “腿是怎么傷的?”夏日的衣衫輕薄,沉流境無意看見仇染腳腕上的傷痕,猜想她走路不便大抵是外力所致。 “跟你差不多吧。”仇染壓下腳筋處的酸脹感,似乎對這些已經(jīng)不甚在意。 她并未多解釋,顯然也不是不想提及此事,沉流境便沒有追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