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6你有錢嗎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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延嘯出現(xiàn)在教室的時候是大課間,因為跑道在維修沒辦法下樓做cao,這會兒全班同學(xué)都呆在教室自習(xí)呢,看見延嘯進(jìn)了教室,大家都心照不宣的不敢多言。 延嘯默默收拾收拾書包,把糖都塞進(jìn)了口袋正準(zhǔn)備離開,又被何寧攔住,“到底怎么著啊?徐斌呢?” “不知道。” “不是,兄弟你去哪兒?” “停課一周,我回家。” 說罷,頭也不回的鉆出了教室,畢竟外頭還有個人等著他送糖吃呢。 何寧跟了上來,還沒開口追問,就和徐斌撞了個正著。 “你也停課一周啊?” “嗯。”徐斌沉著臉繼續(xù)走,他爸就在不遠(yuǎn)處盯著他呢。 “該,誰叫你倆干架的。” 何寧叉著腰吐槽了一嘴,把徐斌說得更激動了,“我又不知道申水禾是他姐!” “哈?”何寧懵了,“你說啥?” 徐斌掠過了何寧跟延嘯,自顧自的回了教室。 何寧撓了撓頭,“不是,嘯哥,什么意思啊?” “沒什么意思,申水禾要帶我回家了,下下周見。”延嘯拍了拍他的肩膀,大步向前離開了教學(xué)樓,留下何寧一個人在原地陷入了沉思。 他本來覺得這種事沒什么好說的,到現(xiàn)在意識到被他們知道了起碼不敢再在他面前胡說八道了。 申水禾沒有在原地等他,轉(zhuǎn)了兩圈才發(fā)現(xiàn)她蹲在對面教學(xué)樓入口處。 延嘯走上前,兩人不約而同的伸出了手,默契的有些奇奇怪怪,延嘯一把將申水禾拉了起來,“你怎么跑到這里來了。” “躲你同學(xué)爸,惡心死了,突然湊過來跟我說話,嘴好臭。” “好吧,吃糖壓壓驚。”延嘯掏了掏口袋,開口的一條蘋果糖掉落幾顆在兜里,他抓到就往申水禾手心放。 因為還得去宿舍收拾行李,倆人又并肩向著宿舍樓方向走去。 一路上不少學(xué)生看到他倆后開始竊竊私語,也有明目張膽直接大聲討論“那不是申水禾嗎?怎么和那個游泳隊的在一塊兒?” 申水禾含著糖得意地笑著,“真是便宜你了,你小子何德何能跟我這大美女走一起。” “那你在這等我,我自己去宿舍,不用一起走的。” “神經(jīng)。”申水禾白了一眼延嘯,“別廢話了,我跟你一起去宿舍收拾,收拾完趕緊走人,我?guī)闳€地方。” 話是這么說,可申水禾還是止步于男生宿舍樓入口,宿管老師說什么都不讓她進(jìn),生怕她進(jìn)去把延嘯吃了似的。 老天爺,被當(dāng)成女流氓了! 她只是長的年輕漂亮,不代表她是隨地吃男人的妖精啊! 申水禾垂死掙扎,“我真是孩子家長。” “我沒那么好糊弄!”宿管老師說。 申水禾只好站在宿舍樓門口等待延嘯自己收拾好行李下樓。 她靠在宿舍門口外墻抬頭盯了會兒藏在云層里的太陽,無光卻仍然讓人睜不開眼。 梁城的冬天就是這樣的,陰陰沉沉還經(jīng)常下雨,整個十二月她都沒有見過什么真正的太陽。 申水禾想,要不去澳洲找姑姑玩一陣子,那兒應(yīng)該是夏天,她可以和姑姑去珀斯的海邊曬日光,這樣也不需要她額外吃很多維生素來維持生命體征了。 但是,真的走的開嗎? 她腦海突然閃過這個想法,她真的走的開嗎? “我好了。” 延嘯推著行李箱出現(xiàn)在眼前,申水禾回過神以后皺起眉頭拼命地瞪著眼,咬牙切齒地說,“你小子,偷了我的陽光沙灘!” 延嘯搖頭,“我沒有。” 申水禾甩頭“切”了一聲,抱著胸就往前走,意義不明。 延嘯懵逼,總覺得申水禾這個人,心理年齡其實只有15歲的樣子。 - 坐上車后,申水禾告訴延嘯,“先說好,是我自作主張了,你一會兒要是生氣了,可以不用憋著,直接表示不滿就行。” 說罷還沖著延嘯吐了吐舌頭。 延嘯有些困惑,從學(xué)校出來以后,申水禾就駕駛著車輛走了一條他從未走過的路,大概行駛了半個多小時就上了一條盤山公路,目的地貌似遙遙無期。 “我們?nèi)ツ膬海俊?/br> “別急,馬上到。” 申水禾在半山腰的一處大門門口停下了車。 延嘯從副駕駛側(cè)后視鏡里辨認(rèn)出四個字,“這是?” “青山公墓啊,你是文盲嗎?” 申水禾解開了安全帶,提著包下了車,延嘯也后知后覺的跟了上去,他當(dāng)然認(rèn)識那四個字,他只是很意外,此行的目的地竟然是公墓。 “我不是和你說今天放學(xué)在家等我的嗎?我本來是想等你回來跟你商量的,但是我這個人性格就是這樣,根本等不了那么久,所以這禮拜就沒閑著,直接來看墓地了,誰知道你小子打架還能撿個小長假,反正不上學(xué),那就帶你來看看唄。” “給我mama?” “對啊,你不是說你外婆舅舅沒準(zhǔn)備墓地嗎?這哪能行!我就想著給鐘老師安排在我爸媽這兒,雖然位置不可能安排在一起了,具體的你挑挑吧,挑好了姐付錢。” “不能讓你付錢。” “你有錢嗎你?” “……” mama的骨灰放在家里也沒什么問題,他本來想著自己長大以后賺了錢,再將mama妥善安葬,沒想到申水禾竟然放在了心上,就連墓地都選好了。 “我以后還你錢。” “媽呀,幾萬塊錢而已,顯得我很小氣似的。” 即使延嘯一直都覺得自己比同齡人思想成熟,真的讓他和成年人說起人情世故,他就會大腦宕機(jī)毫無對策。 延嘯沒接話,心里反復(fù)想著:這是可以的嗎?他會不會欠申水禾人情?他坦然接受會不會顯得不道德?他該怎么償還這份人情? 申水禾一路上和前來接待的客戶經(jīng)理討論風(fēng)水、位置、配置討論的熱火朝天,完全不給一旁的小孩延嘯插嘴的機(jī)會。 只是每每走到一個待售的空xue就會詢問延嘯的意見。 “這個位置怎么樣?” “這里采光還不錯吧?” “這個旁邊的是個老教授誒!” 申水禾樂此不疲的點評著那些待售空墓xue,一旁的延嘯反應(yīng)就顯得平淡很多。 “你為什么不理我?” “我覺得都一樣。” “延嘯,這以后就是鐘老師的家了,認(rèn)真一點。” 延嘯仰著頭四處觀察,指著不遠(yuǎn)處的山坡問墓園經(jīng)理,“那里面朝哪個方向?” “朝南。” “朝南,能看見宜湖嗎?” “有點距離,不過看是能看到。” 申水禾也遮著眼朝山坡看去,“你想要那里的位置?” “嗯,她喜歡宜湖。” “早說啊,我原來是不想爬坡才沒考慮那里的。” “可以的話,以后掃墓就要爬坡了。” 申水禾捋了捋大衣袖口,給自己打足了氣,“爬就爬!出發(f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