兇手究竟是誰
蘇輕嫵看到蘇長生,此時心里激動的有些說不出話來。 因為她已經很久沒見過蘇長生了。 兩年后,蘇長生就病死了…… 他的身體是因為先天原因造成的,當年的她根本沒有那個能力治愈蘇長生的病,哪怕是想了無數辦法,依舊沒有任何作用。 然而,現在她已經能治了! 蘇輕嫵想到這里,長長的吐出一口氣,她雙眼通紅,眼淚在眼眶里面打轉,一把將五哥消瘦的身體抱住。 這一下就給蘇長生抱的愣住了。 他清俊的臉上冷意消散,聲音也盡量壓低,溫柔的問:“小嫵,你這是怎么了?” 他一邊拍著蘇輕嫵的背,一邊安撫性的詢問著,隨后目光驟然間銳利的落在夜玄霆身上。 “是不是有人欺負我家小嫵了?” 夜玄霆被這位大舅哥盯得微微緊繃著身體。 只不過他唇瓣緊抿著,一個字都沒有說。 他不清楚蘇輕嫵為何會突然間看到蘇長生就哭起來,也許是因為他真的哪里做的不夠好…… 所以才會惹她傷心難過。 這樣想著,高大的男人略微垂下眸子,落在身側的手,指尖緊扣著掌心,心里越發沉重。 蘇輕嫵連忙抬起頭:“五哥你別誤會,真沒有人欺負我,就是我太想你了!” 蘇長生挑眉,有些不明所以。 不過他依舊輕柔笑著:“你這丫頭,叁天前我還送你上了花轎的,什么時候這么嘴甜了?” 蘇輕嫵忍俊不禁。 她揉了揉有些酸澀的鼻尖:“對五哥你,我當然是一日不見如隔叁秋……” 她這樣說著。 聽起來像是在開玩笑。 可是蘇長生卻不清楚,她說的是真的…… 因為,他們已經不止叁秋沒見過面了。 蘇長生攏了攏衣襟,目光在她和夜玄霆的身上掃了掃。 “小嫵,你和他……” 蘇輕嫵感受到了蘇長生對夜玄霆的不喜。 當然,和當初的蘇輕嫵一樣,整個蘇家所有人都對夜玄霆有意見。 只不過因為蘇輕嫵出了事,只有夜玄霆出面為她解圍,所以只能克制著心頭的怨懟。 畢竟母親的死,對整個蘇家造成的影響都是巨大的。 蘇輕嫵當著蘇長生的面,走到夜玄霆身邊,將他給拉了過來。 夜玄霆看著蘇輕嫵白皙柔軟的手,那只手卻十分有力的和他十指相扣。 蘇輕嫵仿佛對這樣的親密已經習以為常,對著蘇長生笑著介紹:“五哥,玄霆現在是我的夫君,以后希望你對待他,也能和對待我一樣?!?/br> 蘇長生目光微微瞇了瞇。 臉色略微有些沉。 他低垂著眼眸沒說話。 蘇輕嫵不緊不慢的接著道:“哥,我找到了一點兒關于母親出事的線索……”“什么?” 蘇長生的表情驟然間變了。 “兇手究竟是誰?” 蘇輕嫵目光注視著蘇長生,聲音平緩:“五哥你信不信我?” 蘇長生點點頭:“你是我meimei,我不信你信誰?” 蘇輕嫵眉眼彎彎,不由得笑了起來:“真正害死母親的人,其實是夜云途,玄霆是無辜的,這件事我說的是實話,我可以對天發誓。” 她聲音篤定,言辭認真。 然而這個真相卻讓蘇長生很明顯的皺了皺眉。 他不善的盯著夜玄霆,眼底的懷疑還是沒有退散,只不過在看向蘇輕嫵的時候,聲音逐漸平和下來。 “我不相信他,但是我相信你?!?/br> 蘇輕嫵松了口氣,五哥是最好搞定的。 因為他從小就特別寵她這個只小他兩歲的meimei。 作為家里唯一的嫡女,她的幾個兄長全部都是妹控。 想到這里,蘇輕嫵不由得苦笑了一下。如果不是因為這個,她當年求他們幫忙的時候,他們也不會那般義無反顧的去做…… 最后生生葬送了自己的性命! 蘇輕嫵側頭對著夜玄霆眨了眨右眼。 那姿態帶著幾分俏皮的味道。 夜玄霆愣怔了一下,旋即感覺心臟上壓著的那塊大石頭,好像驟然間就被人給搬開了。 他冷漠的唇角,不由得都有了些許弧度和溫度。 蘇輕嫵再次問道:“五哥,你來這里,應該是父親吩咐的吧,他是不是讓你勸勸我,不要再鬧了?” 蘇長生沒想到蘇輕嫵一下子就猜到了他的來意。 隨后微笑著頷首道:“小嫵還真是聰明,不過有一點你猜錯了?!?/br> 蘇輕嫵疑惑:“什么?” 蘇長生垂下眸子,從袖子里摸了摸,然后拿出來了一個賬本。 “我是來給你送賬冊的,我大概整理了一下這十幾年藥堂那邊的銀子入賬,也省得你自己去算了?!?/br> 蘇輕嫵驚訝的睜大眸子,將那賬簿拿在手中。 一打開,就見到上面詳細著記錄著每一年的收支。 雖然是籠統的,并沒有那般詳細,可是對方算出來的銀子,和她大概的猜測是對的上的。 “五哥,你……” 蘇長生的臉色驟然間變得嚴肅起來。 他薄唇輕啟,聲音毫不客氣:“你的東西,五哥一直都幫你盯著,只要你想要,五哥隨時支持你拿回來,只不過以前看你和那凌氏親近,對方待你還算不錯,五哥不想做那挑撥家庭和睦的壞人?!?/br> 最主要的是,他身體一天比一天差了。 根本沒有那些心力去管太多。 再加上凌氏確實將整個相府打理的井井有條,就連老夫人都對她極為滿意,他更是沒有辦法插手這些瑣事。 蘇輕嫵握著賬簿的手指微微收緊。 隨后笑著對蘇長生道:“多謝五哥?!?/br> “咳咳咳……”蘇長生剛要說話,忽然發出一陣劇烈的咳嗽聲。 那咳嗽他完全遏制不住,隨后就是喉嚨腥甜,血水不斷從嘴角流出來。 蘇輕嫵被他這模樣嚇了一跳,剛要動作,就見到有人率先一步幫著她扶住了五哥。 夜玄霆沒說話,只是用手指在對方身上的xue位輕點了幾次。 這是習武之人的封脈之術,可以在受重傷的情況下止血。 果不其然,蘇長生的臉色好看了一些,他輕輕皺著眉掃了夜玄霆一眼,卻是沒說什么,被他攙扶著坐在了賬房的椅子上。 后方跟來的余管家明顯也聽到了叁人剛才的對話,他臉色煞白,目光震驚。 沒想到請來蘇長生,還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 蘇輕嫵按住蘇長生,讓他坐在椅子上。 她立刻抓住他的手腕,面色冷靜的為他把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