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六章攻心為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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聰明如蘇言敘,經他一點猜出個大概,“父親是……想先替陸是臻婚配?”話說得十分含蓄。 威遠侯在外積威甚重,手段雷霆,但在家,先是被侯夫人拿捏,后有了女兒又被女兒拿捏,別說懲處蘇雅兒,就是她哭唧兩聲他都舍不得,“你meimei是個敢愛敢恨的暴躁性子,除非她自愿放手,不然……你我都奈何不了她。” 蘇言敘何嘗不明白,凝眸思忖片刻,開口道:“陸是臻我倒是見過一面,雖然誘騙雅兒罪大惡極,但他身上有種……” 他頓了頓,向來舌燦蓮花的他一時找不到合適形容去描述陸是臻其人,“有種難以言喻的特質,雅兒迷上他,倒也不無緣由,兒子派人多方查過,單從經歷上看,是個泥地里長大的混小子,但又沒長歪,想是有點韌性在里頭。” “韌性……”威遠侯捏著小瓷瓶輕敲桌面,“這個毒……說來也陰邪,比之尋常媚藥要怪一些,所見即所愛,成事后,心里就只有那個人了。” 蘇言敘覺出味兒來,“這藥……還有些蠱的成分。” “嗯,既是雅兒喜歡的人,也該配個好姑娘,言敘你眼光向來不差,著人物色個心甘情愿的好姑娘。” 蘇言敘想起蘇雅兒對那臭小子的多般維護,“雅兒知道了,怕是要傷心了。” 威遠侯道:“她恨那姓陸的,總比和家人離心好,她現(xiàn)在年紀小不懂事,不明白這個道理,以后會體諒我們的。” 蘇言敘默然。 威遠侯見他顧及雅兒,又道:“但凡姓陸的不是這等出身,哪怕是個寒門,安心念書的,都不至于出此下策,他是異國后裔,京城容不下他這等人,雅兒以后能依仗他?再說雅兒被你寵成什么了,屈居于狄婉秋之下都讓她抓心撓肺的,她受的了那種苦日子嗎?” 蘇言敘聞言不滿,“父親也沒少縱她。” 威遠侯瞪一眼兒子,道:“不說這個。去辦事吧,替你meimei把無益的人事都掃除干凈。” 蘇言敘斐然君子,縱使厭惡陸是臻占了雅兒便宜,這個手段也覺不妥,“父親,兒子覺得陸是臻也不像那等要攀著雅兒的人,不如這樣,兒子先行勸說,若他真心喜歡雅兒為她考量或者知難而退……” 知子莫若父,威遠侯哪里不知兒子性情磊落,不屑于使這種快法,“若真能這樣,自然是上上策。若是不成,就快刀斬亂麻。” “兒子明白。” 蘇言敘回府的事終究還是傳到了蘇雅兒耳朵里,畢竟是她混了一輩子的威遠侯府,就算桉珊桉楠不在身邊,她依舊有眾多耳目。 “哥哥回府第一件事居然不來看我!”蘇雅兒氣惱地拍桌,“你去親自找哥哥一趟,讓他來找我!” 顧鐸穿著不打眼的灰衣,半跪在她腳邊,“小人若是接近公子,怕是會和詹護衛(wèi)一樣被軟禁,再不能給小姐傳信了。” 蘇雅兒頭痛地扶額,“他呢?知道被關在哪兒嗎?” 顧鐸搖搖頭,“府里多了些士兵,有些地方屬下去不得,怕驚動侯爺?shù)娜恕!?/br> 蘇雅兒心里惴惴不安,以她對父兄的了解,總覺得他們要對陸是臻出手。 “這么下去可不行。”蘇雅兒站起身,“你說哥哥出去了,去哪個方向了?” 顧鐸揣摩道,“應是往長樂坊那邊。” 長樂坊……蘇雅兒“嘖”了一聲,莫非想讓陸是臻沉迷美色?陸是臻吃了媚藥抱著她都能忍一晚,還怕那些女人。 哼,父兄怕是對陸是臻有什么誤解? 不過蘇雅兒始終不放心,父親手握權柄,手上的資源不是她能想象的,若是出了什么岔子,真讓陸是臻睡了其他女人從此食髓知味…… 那可不行! 陸是臻是她使出渾身解數(shù)都沒睡到的心上人,絕不允許其他人捷足先登! “顧鐸,想辦法帶我出去!”蘇雅兒焦急。 顧鐸無言沉默。 此刻院外守著威遠侯的親兵,蘇雅兒知道要出去必然很難,若是有什么能吸引他們的注意…… 忽然她靈機一動,“顧鐸,我的庫房里有好些姑母賞賜的瀏陽花炮!” 顧鐸驚愕,“小姐,瀏陽花炮價值千金……” “顧不上那么多了!” “啪!啪啪!”突兀的爆炸聲擊破幽靜的院落,守衛(wèi)的親兵下意識拔刀四顧。 “聲音從那個方向傳來的!”其中一名士兵道。 另一個士兵注視著院落的情況,冷靜道:“別管,我們的職責是守衛(wèi)大小姐。” 威遠侯正在聽手下將士們匯報戍邊的情況,聽見花炮的聲音,將士們一頓,威遠侯笑了聲,眼里含著寵溺,“這不省心的小丫頭……” “他們走了嗎?”蘇雅兒貓在花叢里。 顧鐸搖搖頭,心里升起敬佩,感慨道:“侯爺?shù)挠H兵不會中這種計,哪怕是真有人殺來,他們也會守到最后一刻。” 蘇雅兒聽著顧鐸不合時宜的感嘆,咬牙切齒,“可惡!”她從花叢中直起身,氣沖沖走到院門,一把推開院門,左右親兵見到她,微微頷首:“大小姐。” 蘇雅兒氣惱,“去告訴父親,我要見他!” 親兵木著臉:“侯爺說不需要傳達任何小姐的需求。” “那我……”蘇雅兒展開香帕往門檻上一鋪,坐下來,“那我就坐這兒!” 親兵肅容,“悉隨尊便。” 顧鐸見小姐耍起了性子,隱入暗處遁了。 蘇雅兒雙手撐頰坐在門口,她的院子夾在哥哥和父母的院子之間,哥哥若是去尋父親,必然要經過她這里,若是運氣好逮住哥哥,必然讓他跑不了。 蘇言敘去長樂房花重金買了個色藝雙絕的清倌兒,這容姿才情,配那臭小子是綽綽有余了。 帶著人回府,他打算先行勸說,遂帶著人去了軟禁陸是臻二人的偏院。 親兵見是他,自動放行。 陸是臻此刻正難受,他猜自己或許是心病,惴惴的恐懼始終縈繞在心頭,壓著他身體都顯出不適。 張鶴鳴努力用自己從爺爺那兒學的皮毛給他推拿,但收效甚微。 “按這里真的沒用嗎?”張鶴鳴搜腸刮肚地回想爺爺當時的話,“應該是這樣啊……這個風池xue……” 陸是臻把他的手拉開,“別按了,回頭被你給治死了。” 門“吱”地一聲被推開,門口站著一男一女容姿昳麗,倒是悅人耳目。 來人正是蘇言敘,帶著剛買的清倌兒蓮弦。 張鶴鳴發(fā)出沒有見識的聲音,“這姑娘真好看!” 陸是臻本不輕易評價別人容貌,聞言卻攢了眉,壓低聲對張鶴鳴不滿道:“比起雅兒小姐差了許多,你和她在一起呆那么久怎么也不見你贊她一句?” 張鶴鳴歪頭想了想,道:“可能覺得那是是臻你的心上人,沒把她當尋常女人來看。” 陸是臻一噎,“好吧。”又拍拍張鶴鳴的肩,“好兄弟。” 蘇言敘走進屋,自來熟地笑道:“陸少俠、張少俠,住得還習慣?” 陸是臻已經從軟榻起身穿好鞋,朝門口走去,近了,止步,拱手作揖,“蘇大人。” 蘇言敘擺擺手,“叫什么大人,我癡長你幾歲,托大讓你叫一聲言敘兄可好?” 張鶴鳴對蘇言敘沒什么好印象,趁機刺他,“之前在河灘是臻稱你言敘兄,蘇大人可生氣了。” 陸是臻暗踢張鶴鳴一腳,如今人在屋檐下,不可逞口舌之快。 蓮弦亦步亦趨綴在蘇言敘身后,聞言偷偷瞥那少年一眼,心道是誰那么大膽子敢諷蘇大人。 高高的少年郎,身板兒健壯充滿朝氣,但依然比不上蘇大人一根指頭,情緒直白簡單,不是傻就是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