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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機寡婦上位記 第20節(jié)

    綺蘭已經(jīng)有些不耐煩哄他了,無所謂道,“那又如何?我就是孤單寂寞了,想找個人一起玩,你都去找趙三小姐了,還不許我找趙夷簡嗎?”

    柳琴心中酸楚,卻依舊敏銳的抓住了這句話里的重點,

    “你確定你只是玩一玩?”

    “不然呢?”綺蘭說這句話的時候才帶了幾分真心實意的意思,“難不成你以為我會喜歡那種人?”

    她喜歡長得好看,沒錢沒權(quán)勢沒背景好拿捏的,就像白硯這種,而且會想要跟他發(fā)展出些什么。

    她也喜歡長得好看的,有錢有勢的,但也僅僅只是喜歡了。

    其實柳琴也符合她的標(biāo)準(zhǔn),只是,這么多年了,終是有些膩了。

    趙夷簡這種,背后勢力太大了,只能玩玩曖昧,不能真的發(fā)展什么,不然后果是她所承擔(dān)不起的。

    她對這種事情向來有分寸的很。

    “那就好。”柳琴眼底的頹喪之色褪去許多,而后對著綺蘭,面色嚴(yán)肅的承諾道,“我會給你時間,我也會彌補我的錯誤的。”

    語氣語調(diào),是前所未有的誠摯與認(rèn)真。

    綺蘭毫無留戀的甩開他的手,在他看不見的眼底,冷漠涼薄凝結(jié)成冰。

    第16章

    飯已經(jīng)吃不下去了,綺蘭跟趙夷簡告辭過后變回了家。

    晚上想起白硯看她的眼神又覺得難受,本來事情進展的好好地,她都要以為自己要成功了,可不知道怎么的,這事又黃了,他發(fā)現(xiàn)了自己還給他那把的嵩音是假的。

    這下她在他心里的形象肯定全沒了,他指不定怎么想她。

    想想綺蘭都覺得不舒坦,于是連著好幾日沒去書院,天天在家數(shù)著自己的田契,商鋪契才覺得稍微好點。

    這些日子,柳琴也想過來找她,但是都被她拒之門外,元寶說柳琴都失魂落魄的,看的她都不忍心。

    綺蘭倒是沒心沒肺躺在榻上,一邊咬著蘋果,一邊告誡元寶,“心疼男人,是倒霉的第一步。”

    元寶銘記于心。

    趙夷簡也一直派人送些稀奇的小玩意過來,又說起去試琴大會的事情,綺蘭本不打算去,但是卻又想起他說的,白硯作為評審,也會前去,綺蘭心思一轉(zhuǎn),這就有些猶豫不決了。

    若要就此放棄白硯的話,她是無論如何也不甘心的,畢竟她在他身上花了這么多心思,還沒把人弄到手。

    想起那道冷清如月的身影,綺蘭心里又癢癢。

    罷了罷了,得不到的就是最好的,若是她得不到他,想必他會成為她此生的心魔吧。

    綺蘭決定還是再努力一把,去試琴大會上去找他,到時候再好好解釋一番,坦誠自己的錯誤。

    人非圣賢,孰能無過,她也不過就是犯了一個小小的錯誤罷了,怎么就不允許她有改過自新的機會了呢?

    到時候容她再好好花言巧語,阿呸,真情實意懺悔一番,若是他接受呢,她就耐著性子繼續(xù)哄著他,慢慢哄到手。

    若是他不愿,綺蘭眼里閃過一絲狠戾的光,那就別怪她用強硬手段了。

    她綺蘭想要得到的東西,就沒有弄不到手的!

    左右她饞的,不過是他的身子,他的情愛對于她而言,不過時錦上添花的東西,有了更好,沒有的話也不影響。

    情愛那種虛無飄渺的東

    西,她從來不稀罕。

    這邊趙夷簡因為過度熱情,綺蘭已經(jīng)有些煩了,她喜歡冷靜自持的男子,可不喜歡過度熱情的男子,趙夷簡的過度熱情早早的消耗掉了綺蘭的好感,但是她依舊跟他保持著一定的聯(lián)系,等著到時候他帶她一起去試琴大會,畢竟單憑她自己,還不能獲得試琴大會的入場券。

    一直到了試琴大會的那一天,綺蘭做好了完全的準(zhǔn)備,早就提前準(zhǔn)備好了衣裳跟妝容,等到了試琴大會這一天,終于派上了用場,原本是無比清麗的長相在妝容的映襯下竟然明艷四射起來,漂亮的元寶都睜不開眼。綺蘭還提前熏了香,從頭發(fā)絲到腳趾頭都無一不精致。

    外表是她無往不利的利器,她一直清楚這一點,所以她更懂得如何將自己的優(yōu)勢無限放大。

    試琴大會在點墨山上舉辦,伴隨著青山綠水,還有蜿蜒曲折的亭臺樓閣,曲通幽直,山上樹木蔥蔥郁郁,柳暗花明,既有意境,又不失情趣,是個十分高雅有品位的地方。

    只不過綺蘭覺得坐徐府的馬車過于招搖,聽說這個活動有頭有臉的人眾多,保不齊被人認(rèn)出來她就是徐府那個剛死了夫家的寡婦,保險起見,綺蘭決定徒步出行。

    她跟趙夷簡約的是點墨山的山腳見面,這幾天趙夷簡的猛烈攻擊讓她煩不勝煩,她決定等到場,她再把他踹了。

    綺蘭心底做好了打算,找了塊石頭坐下,耐心等待趙夷簡過來。

    沒等多久,一輛掛著“趙氏”旗幅的馬車遠遠行來,看起來十分的氣派,旁邊還跟著一輛不起眼的黑色馬車,在旁邊馬車的映襯下,顯得更加不起眼。

    遠遠的,氣派馬車?yán)锩娴娜司蛷棾隽祟^,朝她打著招呼。

    趙夷簡今天特地穿了一身天青色的織錦鍛袍,褪去了平日的書生氣,倒顯得幾分貴氣起來,只是探出頭朝綺蘭招手的樣子有些傻。

    綺蘭調(diào)整好臉上的表情,坐在原地輕輕揮了揮帕子示意。

    趙夷簡臉上露出欣喜地表情,轉(zhuǎn)身又督促了車夫幾句,馬車加速向前,將身邊的黑色馬車甩在身后。

    等到馬車穩(wěn)穩(wěn)的停在綺蘭的面前,趙夷簡面帶歉意,“不好意思蘭姑娘,讓你久等了,路上遇著些事情耽誤了。”

    綺蘭輕輕搖搖頭,這才輕聲道,“不礙事的。”

    “蘭姑娘,這山路崎嶇不便放踮腳箱,我拉你上來。”趙夷簡扶住馬車門,對綺蘭伸出雙手。

    其實便放墊腳箱也可以放個軟榻讓綺蘭踩著上去,再不濟讓車夫弓腰給她墊腳也行。

    只是這些趙夷簡都沒提,反而伸出一雙手要拉她上去,期間免不了肌膚觸碰,綺蘭見慣風(fēng)月場上的□□,哪能不知道他心里的小九九。

    這些都是她用慣了樂的一些曖昧伎倆,趙夷簡這些手段在她面前根本不夠看,只是她也不直說,想著反正等到了場她就把他踹了,此時最重要的是進場,沒必要再生波折。

    綺蘭一向演戲演全套。

    綺蘭看了一眼趙夷簡伸出的手,略有些嬌羞的低下頭,什么話都沒說,但卻一切盡在不言中。

    趙夷簡緊了緊喉嚨,瞧著那一抹如同白玉蘭般的身影,鼻尖若有若無的玫瑰露的馨香更是讓他心中愈發(fā)心潮起伏,這些若有若無的暗示給了趙夷簡更多的勇氣,真愛就是要靠主動跟大膽才能爭取得來。

    他清了清嗓子,“蘭姑娘,你是有什么顧慮嗎?”

    綺蘭咬著唇,看向趙夷簡,似是有些為難。

    身后被甩下的黑色馬車不知道什么時候緩緩跟了上來,里面興許是哪家低調(diào)或者落魄的大戶,綺蘭心想。

    她的注意力重新回到趙夷簡的身上。

    他想迅速拉近與她的距離,綺蘭十分清楚,他把自己當(dāng)成了他的獵物,但是綺蘭卻不想這么快就落入他的圈套。

    男女間的那檔子事在曖昧捉摸不清的階段才最令人著迷,那種你追我趕的拉扯過程才是她享受的,若是一切變得清晰明了,反而失去了意味。

    她覺得趙夷簡有些著急了,她并不想直接回應(yīng)他,但是也不想直白的拒絕,落他的面子。

    趙夷簡等了半天也沒等到綺蘭的回應(yīng),落在空中的手早有些酸麻,他開始有些不確定蘭姑娘的意思,不知道她是不是因為此舉覺得自己有些輕薄唐突。

    他的心里開始惶恐起來,他的本意是想拉近與蘭姑娘的距離,他忍不住想要靠近她,觸碰她,所以耍了些心機,可若是這般心機被蘭姑娘所不惜,就適得其反了。

    趙夷簡開始開始有些不確定,自己是不是要收回雙手,重新改口讓車夫給她墊腳。

    正在他猶豫不決的時候,綺蘭從懷里掏出一個帕子,纏在手上,這才將手放到趙夷簡的手心。

    趙夷簡心中大石落定,他看了一眼手中潔白的皓腕,突然覺得蘭姑娘這樣做比直接牽著他的手上來更讓他心動。

    溫柔,美麗,而又矜持的女子誰不喜歡?在保持矜持的同時又能這么懂他,體貼的維護好他的自尊心,這種女子,恐怕是天上都難尋吧。

    一時間,趙夷簡原本對綺蘭的突如其來的喜歡多了幾分珍而重之的意味,她不是一般的女子,她值得珍重對待。

    兩只手握緊,綺蘭正準(zhǔn)備上馬車的時候,身后的黑色馬車也趕上前來與他們并行。

    山間的清風(fēng)拂過,山間清風(fēng)拂過撩起馬車的車簾,里面人的面容一轉(zhuǎn)而逝,但是已經(jīng)足夠綺蘭看清里面的人。

    里面?zhèn)鱽硪坏狼謇蕫偠呐暎?/br>
    “表哥,你可是看到了何人?”

    半晌,綺蘭聽見久違了的,但是又比記憶中還要冷上三分的聲音,

    “無關(guān)之人罷了。”

    越靠近山腰,馬車還有人群就越多,多是穿著十分講究的世家子弟,在門口排著隊,領(lǐng)著身份的牌子進去。

    越是大型的活動,管理反而嚴(yán)格,不容許有任何渾水摸魚之人進去,當(dāng)然綺蘭也算渾水摸魚之人。

    一直前行到門口,兩個人這才下了馬車,走到門口排著隊,然后將自己的銘牌遞給守衛(wèi)。

    綺蘭百般聊賴的排著隊,時不時有趙夷簡給她貼心的講著笑話逗她開心,時間也不算難捱。

    她朝現(xiàn)場粗粗一掃,卻看到了一個意料之外的人——柳琴竟然也在!

    他應(yīng)該是剛下馬車,也在排著隊,冷著一張臉,旁邊是趙三小姐,并未注意到她。

    綺蘭趕緊躲過臉去,避免與他視線交鋒。綺蘭心底暗叫糟糕,他這幾日都過來找她,統(tǒng)統(tǒng)被她拒之門外,若是他此時看見她.....那可就不好了!

    “你怎么啦?”趙夷簡察覺出她的異樣,關(guān)心的問道。

    綺蘭笑笑,“無事。”

    只不過這時,一道充滿不滿陰陽怪氣的聲音響起,

    “喲,蘭姑娘,想不到你也過來了?”

    綺蘭一回頭,發(fā)現(xiàn)是羅明湖,他竟也還在,不過羅明湖此刻看她的眼神里充滿了余怒,看上去甚至比前些日子更濃烈三分!

    一旁的趙夷簡倒是忍不住開口奚落,“你怎么還好意思出來的?我要是你早就躲在家里等過了這陣風(fēng)頭再說,免得丟人現(xiàn)眼!”

    羅明湖又氣又怒,“你們這對狗男女,合起伙來聯(lián)合欺負(fù)我,還要不要臉了!”

    “你說話放尊重點!”說這,趙夷簡便要暴躁的上前。

    綺蘭拉住趙夷簡的衣袖,朝他搖搖頭示意。

    她不想與羅明湖在此地爭吵起來,這樣對她不利,保不齊爭吵引來眾人注意,而且還有一個柳琴在她若是被認(rèn)出來可就不妙了。

    可羅明湖吃下這么大的虧,剛剛又被趙夷簡這么嗆嘴,怎么可能咽下這口氣?

    “蘭姑娘,你不與我對峙可是心里有鬼?”羅明湖理清思緒,將心里想說的話大聲說了出來,周圍的人皆因為他這句話被吸引到了目光。

    在眾人好奇的目光下,羅明湖像是得到了鼓勵,思緒也愈發(fā)的清晰,這件事情本就是他受了委屈,被綺蘭故意推下水,而后故意針對陷害他。他甚至懷疑那天綺蘭是故意引誘他去報復(fù)她,又故意讓白先生看到,這才做實了他的罪名。

    大家都以為眼前這女子是無辜受害者,可是沒人知道眼前這心狠手辣的女子才是一切始作俑者,這一切的一切都是她自編自演的,精心設(shè)的局!

    如今這女人竟然還敢堂而皇之出現(xiàn)在他的面前,這不就是蒼天給他的機會

    嗎?

    他要把真相揭露出來,讓大家知道這女子的真實面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