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機(jī)寡婦上位記 第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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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不知道奶奶治家多嚴(yán),手段多厲害,這人還敢在這么關(guān)鍵時(shí)刻,跑去給徐二爺通風(fēng)報(bào)信,活該! 眾人不覺得綺蘭手段毒辣,只覺得這個人蠢的厲害。 綺蘭出手大方,也不會無緣無故苛責(zé)下人,眾人只慶幸自己遇上了個這么好的主子,全府上下一條線站在綺蘭這邊,為綺蘭肝腦涂地,卻沒想到還是出了個這么個叛徒。 這樣一想,旁邊施刑的人受傷的力道再重了幾分,而板凳上的人已經(jīng)是進(jìn)的氣多出得氣少了。 綺蘭百般聊賴的打量著自己剛?cè)镜牡まⅲ焐凹俚亩嗔?,過于紅了些,顯得俗了,她心里評價(jià)道。 她扣扣耳朵,這人叫了半天,她也有些乏了。 “拖下去吧?!?/br> 元寶憐憫的看了徐管家一眼,這是死是活,也只能聽天由命了。 她端了盆水到綺蘭旁邊,輕聲道,“奶奶請凈手?!?/br> 一雙如同碧玉般通透無比的玉手放到了水盆里,指甲上染的丹蔻跟水盆里漂浮的玫瑰融在一起,顯得愈發(fā)艷麗。 元寶眼觀鼻鼻觀心,“奶奶,等會便要出殯了?!?/br> 徐老爺一無父母,唯一的兒子也因?yàn)橐粓霾恢赖拇蟛∪チ?,只有綺蘭這么一個妻室,按理,綺蘭得執(zhí)引魂幡,帶領(lǐng)下葬隊(duì)伍,一起去下葬。 綺蘭起身,脫掉身上的粉紅的大袖,換上素色的衣衫,出殯一事引人注目,她不可過于招搖。 這時(shí)候又有一個小廝著急忙慌跑進(jìn)來,”不好了奶奶,徐二爺帶了一幫人在門口哭喪呢!一邊哭一邊罵奶奶?!?/br> 綺蘭柳眉一豎,”他們罵我什么?“ 小廝誠惶誠恐,”他們,他們罵奶奶黑心毒婦,鳩占鵲巢,害得兄弟兩個骨rou分離!” 綺蘭聞言,頓時(shí)放下心,不在意的擺擺手,“且讓他們罵去,我又不會少二兩rou?!?/br> 第2章 可綺蘭還是低估了事實(shí)情況。 她一出門,就被一個雞蛋砸中額頭,蛋清蛋黃滑膩的流了滿臉,花了她臉上特意畫的出殯妝。 “妖女!霸占徐家家產(chǎn),迫使骨rou分離,你不得好死!”一個頭發(fā)虛白的老翁朝綺蘭惡狠狠的罵道,剛剛的雞蛋也是他扔的。 徐府門口圍滿了人,紛紛帶著打量的目光掃過綺蘭全身。 徐老爺是聞洲城富甲一方的人物,他這一死,家里也無男丁,就留下個貌美寡婦,這意味著什么大家都心知肚明。 各式各樣的人懷著各種心思,一時(shí)間簡直要把心里的欲望跟野心寫在臉上,綺蘭從小便學(xué)會了察言觀色,這些人心里在想什么,她心里門清。 眼前這老者,也不過是被大家推出來的出頭鳥罷了,對待這幫心思不正的烏合之眾,肯定不能用尋常辦法來對待。 短短一瞬,綺蘭心里已經(jīng)有了定論。 元寶想上前替綺蘭擦掉臉上的雞蛋,但是卻被綺蘭不在意的推開,她反而走近剛剛朝她扔雞蛋的老翁,心平氣和的問道,“敢問老者是何人,又是以何立場質(zhì)問我此事?” “我并非是何人,我就是看不慣你這毒婦做出此等有喪人倫之事罷了!”老者一甩袖,義正言辭道。 “那事情好辦了。元寶!”綺蘭臉色云淡風(fēng)輕的喚道。 元寶立刻規(guī)矩上前。 “將這人告到衙門,請上聞洲城最好的狀師,務(wù)必要把他給我告到牢里去!” “是!” 話音畢,老者似乎這才有了一絲慌張害怕,但卻仍舊強(qiáng)撐著面子,“我不過就是路見不平替天行道,你即使告到衙門,那我是占理的!” “占不占理,咱們到了衙門,就見分曉。”綺蘭似笑非笑的打量了一下老者破破爛爛的一身,接著又輕飄飄飄的收回目光。 話說的不多,但是想說的都包含在了目光里。 “至于其他人....”綺蘭的目光掃過剛才氣勢洶洶的那幫人。 人群熙熙攘攘,原本鬧的最兇的那群人見綺蘭如此強(qiáng)勢,已經(jīng)是充滿怯意。 綺蘭朱唇輕啟, “若是有人敢上前驚擾老爺下葬,張武趙德直接打死!任何后果我一力承擔(dān)!” 臉是端的貌美動人,說的話確實(shí)狠辣無比,任誰也沒想到,徐老爺這留下的唯一遺孀竟是個這般強(qiáng)硬不好惹的,一時(shí)間,那些被徐治賢鼓動,想要渾水摸魚分上兩杯羹的紛紛都打了退堂鼓。 綺蘭的目光準(zhǔn)確的捕捉到了人群后的徐治賢,他一接收到綺蘭的目光,就立刻隱去人從中。 綺蘭朝身邊的元寶使了個眼色,元寶心領(lǐng)神會退下。 等到人群逐漸散開,綺蘭也抱著引魂幡帶領(lǐng)著出殯隊(duì)前行。 一路紙錢不要命的撒, 綺蘭一路上做足了剛死了丈夫的悲痛絕望勁。 隨著徐老爺?shù)墓啄鞠略?,綺蘭心中的最后一塊大石也像是隨之落下,那些不堪回首的過往也都被那一撮撮黃土徹底掩埋,迎接自己的是坦蕩自由的未來還有數(shù)不清的鋪?zhàn)痈镎?/br> 綺蘭長長的吐出一口氣,眼角突然流了一滴真情實(shí)感的淚—— 當(dāng)然為的是自己這么多年的忍辱負(fù)重,對于徐老爺,她愿意花錢厚葬他已經(jīng)是她大恩大德了。 沒人知道她從一個只會跳舞的樂伎爬到今天這個位置到底經(jīng)歷了些什么,她什么苦都愿意吃,什么都愿意學(xué),從小便察言觀色洞察人心,美貌是她最大的偽裝,也是她一步步往上爬的利器。 徐老爺是她這輩子最痛恨的人,但也是帶給了她最大利益的人。 不管她再怎么恨他,但是她向來只認(rèn)利益,不認(rèn)感情,沖著他留下的這份家產(chǎn),她也會厚葬了他。 最后一撮土被填平,徐老爺?shù)膯适滤闶锹淠弧?/br> 一些有關(guān)的無關(guān)的人都被遣散回家,綺蘭也不知道什么時(shí)候,不見了蹤影。 后山坡。 元寶帶著一群人終于逮住了準(zhǔn)備悄悄溜走的徐治賢,麻袋套了頭就是一頓毒打。 徐治賢只顧的慘叫,連罵人都來不及。 元寶默默的站在一旁好生勸道,“二爺,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獄無門你偏要來,好話歹話奶奶都跟你說過了,您為什么就是不死心呢?” 回答元寶的只有徐治賢的哆嗦慘叫,“毒婦!賤人!我遲早要讓你們這對狗奴仆好看!” 元寶抻著一張面無表情的臉,“那既然這樣,二爺也就別怪我們不客氣了?!?/br> 元寶使了個眼色,周圍的家丁就加大了手里的力道,徐治賢叫的更大了。 遠(yuǎn)遠(yuǎn)的,綺蘭循著著元寶的方向走來,她好不容易辦完了喪事,終于騰出手來收拾徐治賢了。 徐治賢無非是看見徐治民死了,見徐家只有她這么一個寡婦,不甘心徐家的家產(chǎn)全都便宜了她這個外人罷了。 還好她聰明,提前假造了婚書。 徐老爺那個老不死的,就是死前都不肯給她正室的名頭,不過沒關(guān)系,他不給她她就自己偽造,反正徐府上下早就是她的了,她差的也不過就是那么張紙。 一張紙而已,又如何能難倒她,綺蘭不屑的想。 不過徐府家大業(yè)大,招人眼紅,老不死的一去,她就變成了別人眼里的香餑餑,誰都想過來攀咬一口,這也確實(shí)麻煩。 今天這種場景她早有預(yù)料,而且以后也絕不會少,今天她是在眾人面前立了威,嚇走一批膽小怕事的,可保不齊有些膽大心狠的。 而且這徐治賢肯定不會輕易放棄眼前這么個大富貴,她今天教訓(xùn)他一頓,并不能杜絕了他的心思,以后他指不定還能給她鬧出什么幺蛾子。 綺蘭的視線落在徐治賢身上,他的傷處越來越多,渾身上下已經(jīng)被折磨的不成樣子,眼見只剩一口氣了。 若是能就此..... 綺蘭眼底劃過一道狠戾的光,但是隨后又否認(rèn)掉自己的想法,這個當(dāng)口,若是徐治賢出了事,第一個就會懷疑到自己頭上。 算了,還是謀定而后動,辦法多的是,還不到那一步。 綺蘭想要上前叫停元寶他們,余光卻瞥到遠(yuǎn)遠(yuǎn)走來的一個人。 他在這山林中實(shí)在是過于引人注目,一襲白袍,腰間配著一柄劍,渾身上下像是踱了一層溫潤的光,他腳下踏著的仿佛不是土地,而是云彩。 風(fēng)光似霽月,清泠如朝露。 綺蘭有一瞬間的心神一動,但又很快恢復(fù)清醒。 他蹙著眉,握著手中的劍,向元寶他們走去。 是個會武功的,若是跟元寶他們發(fā)生沖突,還說不好誰勝誰負(fù)。 綺蘭急中生智,摘掉鬢角的白花,又散開婦人的發(fā)髻,比他更快一步的沖了出去。 她不敢置信的指著元寶他們,聲音顫顫悠悠,但卻堅(jiān)定溫柔,“你....你們住手!“ 她身著一襲白色紗衣,隱隱勾勒出纖細(xì)瘦弱的身姿,面容絕美。 元寶愣了一愣,周圍的家丁也愣了一愣。 被罩頭的徐治賢聽出是那毒婦的聲音,一時(shí)間不知道那毒婦又是在玩什么把戲,他想開口,但是已經(jīng)虛弱到發(fā)不出聲音。 元寶不愧是從小就跟著綺蘭的人,心思靈泛,余光瞥到遠(yuǎn)處那個白色身影,一瞬間的怔忡之后,頓時(shí)反應(yīng)了過來。 元寶拿著木棍,對著綺蘭惡聲惡氣道,“哪里來的無知婦人,我勸你不要多管閑事?!?/br> 元寶示威一般晃了晃手里的武器。 “光天化日,青天朗朗,你們怎可如此傷人?!彼袷遣恢姥矍暗奈kU(xiǎn)也不知道害怕一般,一身正氣的走向元寶。 白色的身影一頓。 元寶瞅準(zhǔn)時(shí)機(jī),虛晃一招,橫著木棍朝綺蘭的胳膊打去。 綺蘭輕呼一聲順勢倒下。 元寶朝眾人使了個眼色,幾個人抬起地上的徐治賢拔腿就跑。 白色的身影上前想要追去,但是卻被一道聲音叫住。 “公子,你快些去救人?!?/br> 但綺蘭咬著唇,一臉隱忍,任誰也看得出,那雙燦如繁星的眸子里流露出的痛苦之意。 嘴里雖說這快些去救人,但換成任何一個正常人,見這絕色女子遭受如此痛苦,都不會輕易走開。 那人也意料之中的回頭,綺蘭這才看清楚他的臉。 豐神俊秀,俊美至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