裝純 第110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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蔣馳期嘖了一聲,最后還是跟贏天揚踱去反方向。 財神廟里跪了幾跪,尤簌虔誠地雙手合十,流程走完鉆出來。 鼎鐘沉穩地響,明黃的墻壁在青磚紅瓦中顯得格外莊重,她沿著小路慢慢跟秦琳往回走,又在古柏旁看見有個鐘能供游客敲,名為“靜心鐘”。 寂寥的聲音蕩得人心清凈,她遠遠地望見月老廟那邊排隊的人員稀少,財神廟附近人頭鼎沸。 “這年頭,年輕人談戀愛都談怕了。” 秦琳挎著尤簌,隨口吐槽了聲,“欸,簌簌,你看那兒——” 月老廟前的一顆桂花樹被祈福帶綴滿,間或有幾束銅制風鈴響得悅耳,尤簌也跟著聲音抬頭望去。 視線捕捉到幾束寫著名字,畫上愛心綁在一起的紅色綢帶。 其實她也能理解這種掛祈福帶,許愿天長地久的行為。 戀愛關系不像親情,有維持時間長的,白首到終,也有沒談兩天就分的,人的心意太容易改變了。 大抵是這世上太多虛情假意混入其中,連真摯的人也會被擾亂心緒。 最后只能依托虛假的神,交點錢,掛根飄帶,牢牢地系在樹上,讓本來飄在虛處的誓言落地。只要看著它飄著,鮮紅的隨風蕩,心里就多了幾分底氣。 腦海中一晃而過男人的身影。 尤簌垂眸,心中劃過一絲悵然。 “好像也有不是求姻緣的帶子,” 秦琳觀察一會樹上的綢帶,又小跑到志愿者身邊問清楚了,買了兩條帶金邊的帶子回來。 “打聽清楚了,紅邊邊是求姻緣的,金色邊求個人發展,我說剛才那邊排隊怎么都指定說什么要金色的,看來現在大家都對感情很失望……” “簌簌我幫你買了條金色的,給你筆,快寫吧。” 尤簌調整過情緒,接過祈福帶,賣乖說了句謝謝。 沒有能供書寫的地方,兩人都學著旁邊的人,把紅帶摁到墻上寫字。 尤簌剛要落筆,筆蓋忽然掉到地上,她彎腰下去撿,再直起身時無意間發現, 不遠處,蔣馳期滿臂掛了有六七條祈福帶,招搖地剛走出月老廟門。 距離越來越近,她甚至能看見綢帶的的末端。 七條,無一例外,都是紅邊。 “……” 尤簌唇線微抽。 哪有大男人來寺廟買七條祈福帶! 全!求!姻!緣!的! 作者有話說: 蔣馳期一身反骨:管得著么,我樂意。 第66章 信物 ◎“親會兒?”◎ 贏天揚緊隨其后從月老廟中走出, 手中也拿著一根紅邊祈福帶,神色遲疑,“蔣哥你這……七條, 會不會讓尤同學太有壓力了?” “她有什么壓力?該求的我都求了。” 飄帶很長, 從男人的胳膊上繞一圈還能到小腿,風一吹, 尾部纏繞在一起,朱紅濃艷。 蔣馳期垂眼又整理了下綢帶,視線落在其中一條上,聲色漸淡。 “之后她變心, 我就說這玩意兒不靈。” 綴滿飄帶的桂花樹紅綠交接,映襯出幾分古樸,尤簌帶著自己已經寫好的金邊祈福帶走來,還沒試著踮腳往上掛一下, 肩膀就被男人搭住。 “我瞧你寫的什么。” 本來就是隨手掛一個, 不圖它真的能保佑什么, 也就沒有什么說出來就不靈的忌諱。尤簌抻直小臂,大方展示,嗓音澄凈。 “希望我愛的人健康快樂。” 一眼望去, 查重率百分之七十。 祈福帶上一大半都是同樣的話術。 蔣馳期微挑唇,沿著綢帶毛刺邊緣從上望到下,最后給了個“不錯”的評價,儼然是把自己默認為“我愛的人”其中一員了。 男人身材頎長, 又挪眼往自己小臂上看,挑挑揀揀幾條扔給她。 “這幾條是給你的。” 秦琳八卦地湊過來, 眼睛盯著紅色帶子, 邊看邊念。 “希望尤簌同學健康, 無病無疾。” “希望尤簌同學天天快樂,一生順遂。” “希望尤簌同學家庭美滿,心想事成。” “希望尤簌同學前程似錦,學業有成。” “希望尤簌同學好運常在。” “希望尤簌同學能更勇敢。” 尤簌神色一怔。 原本以為他會寫一些朝朝暮暮,白首偕老之類的雙人祝詞,沒想到他求的都是她單人向的。 嫌他招搖的情緒瞬間轉變為懊惱,尤簌撓了撓頭發,伸手要去抱他手臂,卻被抵著頭摁了回去。 “等會兒,別想偷看。” 他手上只余一條,繞到樹下找了綢帶最繁雜的那一塊樹干綁完,才踱步返回。 “寫的什么……神神秘秘的。” 尤簌下意識就要去他剛才的地方偷看,又被綢帶纏得步履維艱。 蔣馳期隨手把她身上的幾條抓回來整理好,嗓音慢條斯理。 “懂不懂尊重隱私?” 六條都給她看了,最后一條還保密…… 尤簌努努嘴,默默記下他剛才去掛的方向,佯裝不關心地催他幫自己掛。 沒五分鐘手邊的所有的綢帶都已經系在了樹枝上,秦琳和贏天揚兩人也隨之系上,似乎是佛門重地也凈化了兩人的心情,一路上尤簌竟然沒有聽見他們吵架。 太罕見了…… 逛了會兒寺里的其他地方,也不過花了兩小時。現在剛剛上午十一點,贏天揚拜完佛后的叛逆感上來,非要去外面找點rou吃。 秦琳也張羅著附近有家基礎設施已經完善的度假村,挨著濕地公園,不冷不熱的時節去那最好玩了。 聽說晚上還有篝火晚會,能租烤架燒烤。 “怎么樣,去么?” 蔣馳期側頭看她,眉目清冽。 秦琳在對面激動得要蹦起來,其實尤簌還有網上接的單子沒完成,如果要去的話看樣子是要去那個篝火晚會了,那也就意味著…… 晚上要住在那個度假村了。 尤簌伸手擋住秦琳持續飛來的眼神,抿了抿唇小聲道,“但我晚上還要用電腦……” “車里有個平板和藍牙鍵盤,能湊合么?” 尤簌問過ipad具體型號后,又小聲嘟囔,“可是……” “沒有可是了!”秦琳激動地朝她撲過來,“簌簌你終于肯出來放松了,你不知道之前我們去哪玩的時候,一想到你在宿舍或者在外面工作,jiejie玩的時候都格外惆悵……” 說罷,還假模假樣地嘆了口氣。 尤簌被她說得失笑,莞爾道,“好嘛,我去還不行嘛。” 蔣馳期和贏天揚嘴上不說,但表情看著也挺想去的,尤簌也不想大家因為自己掃興。 她又瞅了眼蔣馳期,伸手抓他袖口,“那麻煩你借我平板和鍵盤了哦。” 男人輕笑,手掌輕輕搭了一下她腦袋,又慢條斯理地把自己的袖子從她手中扯出來。 “尤簌同學,佛門重地,禁止拉拉拉扯扯。” “……” 閑閑地轉了一圈,走到門口的時候尤簌忽地摸了摸口袋,腳步一頓。 “剛才給爺爺求的平安符好像落在里面了。” 男人朝后扭頭看她,嗓音低醇,“我跟你一塊去?” 他還沒等到回復,就看見女生頭也不扭,跑得飛快。 “不用了,停車場等我就好!” 贏天揚杵了杵他兄弟手臂,一臉篤定,“她找那顆桂花樹了,想看你最后一條寫的什么。” 男人勾唇,瞧了他一眼,視線又眺到不遠處的清麗背影上。 “偽裝的是挺拙劣。” 說罷,輕描淡寫地抬腳追了上去。 兩塊平安符在口袋完好無損地呆著,尤簌憑著記憶迅速摸到月老廟前,她依照原來的六條綢帶記下了蔣馳期的筆跡,又數著樹杈去找最神秘的那條。 這一片的樹枝好像要高點。 大概是大家都覺得系得高的地方心愿最容易被上天聽見,所以祈福帶格外多,密密麻麻地疊了兩層。 尤簌把手機裝進口袋,鉆進樹下仰頭耐心地一條條找,找得最后眼花繚亂,剛要退出來看看是不是尋錯方向,身后忽然傳來一聲親和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