裝純 第96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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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追人不太難,就是你的情況不太方便,你如果能放開點,勾勾手指男人就自己送上門了。” 秦琳蜜汁微笑。 “什么意思……?” “她讓你色.誘。” 蔓蔓在一旁嗑瓜子。 “……” 能不能提供點靠譜的建議! - 秦琳也不是完全沒用,起碼幫她找到了蔣馳期那班的課表,尤簌拿著兩人的課表對了一下,初步確定了行動時間。 ——下周五。 距離今天還剩十天,完全夠她研究該怎么獻殷勤。 手機軟件收藏了近十條關于女追男的帖子,尤簌趁著快下課這點時間認真學習著,時不時發出一聲驚嘆。 窗外淅淅瀝瀝的雨驟然變急,斜斜地擊打在玻璃窗上,不時發出脆響。 尤簌被吸引去注意看了一眼,想了想寢室的窗戶是關著的才放下心。 “我靠……簌簌,好時機!” 秦琳盯著手機兩眼泛光,“據小道消息得知,蔣馳期今天沒帶傘!” 飽受營銷號熏陶的尤簌立即豎起天線,發覺這是一個漲好感的好時機。 但下一秒,她又想起了什么,蔫巴巴地趴回桌沿,有氣無力道, “我記得贏天揚今天上午的時候好像發了個朋友圈,是什么有關雨傘的。” 自從馬甲暴露之后,尤簌就收到了贏天揚的微信好友申請,自此開始了一天刷到七次他動態的噩夢時光。 最新一條就是有關下雨帶傘的,好像是什么…… “小爺我未雨綢繆,區區小雨,下不到我身上一點。” 秦琳邊讀邊皺眉,“還配了張超大雨傘的圖炫耀,靠,這不是耽誤事呢?” 所以,身為贏天揚死黨的蔣馳期肯定也不會淋到雨,她沒有必要去自取其辱這一回。 尤簌揉揉脖頸,唇角耷下去。 白高興了。 下課鈴應聲響起,尤簌等到教室里人走得差不多才慢吞吞地跟在秦琳身后向外挪。 每次雨天,大廳都會有一部分沒帶傘的人擠著,交通擁堵,連帶著帶傘的同學一起舉步維艱。 尤簌走進大廳不過三步,忽然在人群中發現一個熟悉頎長的身影。 不知道是不是真的有了暗戀人的超能力。 但尤簌確實是一眼就看見了蔣馳期。 他今天穿了件寬松深色外套,站姿出挑肆意,正低頭劃著手機。 贏天揚站在他身邊。 兩人的位置已經接近門口,下一步就能邁進雨幕。 尤簌垂下眼,還是決定不去打擾他了。 “趙啟趙自冶走快點!” 贏天揚皺眉朝右后方喊了一聲,而后似乎是往哪邊看了一眼,虛虛開口,聲音不輕不重, “蔣哥咱哥倆就此絕交,既然你執意不認我這個兄弟,我就祝你淋成個落湯雞。” 說罷,贏天揚撐著他的超大雨傘,一左一右帶著兩個男生簇擁著走下臺階。 而被他剛剛冷嘲熱諷過的蔣馳期,孤立無援地站在原地,背影格外……落寞。 “!” 尤簌瞳孔漸漸睜大,還沒等她開口報喜,秦琳就一把接過她懷中的書,“上啊!” 如此天賜良機。 手中的嫩綠色小傘給了尤簌莫大鼓勵,她朝后點了點頭,微有些緊張地走上前去。 人潮實在擠得很,她力氣小又不敢走男生多的地方,硬生生被堵在了中間。 停了有三分鐘,尤簌才挪到前排的位置。 她深吸一口氣,理了理被擠亂的額發,還沒等走上前,眼前忽然掠過一位穿百褶裙的女生。 女生身材高挑,臉頰微紅,手中的傘遞過去撐在蔣馳期頭頂,直直地給他擋去近處的雨簾。 尤簌腳步募地一頓。 “同學,我送你回宿舍吧。” 她在亂糟糟的一片雜音中唯獨撿起來她的聽。 胸腔悶得出奇,有些煩躁。 尤簌低眉,更想聽到另一個人的聲音。 數秒后,她才如愿以償。 “你得先問下我追求者。” ……這句似乎跟女生的話接不到一塊。 尤簌晃神,抬頭才看見男人眼皮懶洋洋地微抬,正望著她,嗓音閑散。 “能走快點不。” 他是對她說的。 怔了一會尤簌才發現這一事實。 她忙走上前,卻因為百褶裙女生的傘擋著沒辦法靠近。 那位女生似乎沒搞懂現在是什么狀況,眼睛一個勁地在他們兩個身上打轉。 因局促而緊閉的唇有些松動,蔣馳期沒半點插話的意思,半晌,尤簌終于抬額,朝擋在面前的女生友善地笑了下。 “不好意思,他是我先追的。” …… 水流不斷,雨幕滴滴答答敲在頭頂。 兩人擠在一頂小傘下,肘碰肘。尤簌堅持要替他撐傘,蔣馳期抱臂看她費力地舉了半天,總算施施然接下傘柄。 “我拿吧。” “這怎么行?” 尤簌堅持當好追求方,執著于服務他。 “主要是你打,我肩膀快濕透了。” 男人聲線隱隱透著幾分責怪。 尤簌一驚,才發現他右肩的濡濕。 完蛋,要減分了。 “不好意思啊,”尤簌撓撓頭,“這是我第一次給男生打傘,下次我會做得的更好的。” 這副正經的樣子不知怎的戳到蔣馳期。 他輕笑一聲拍了下她腦袋,閑閑地彎唇,“你剛才怎么回事兒?” “嗯?” “你怎么追的人,別人都站我面前了,你站著不動,連個桃花都不知道擋?” 雨下得更疾了,鞋面踩出一朵朵水蓮。 尤簌想起剛才他和別人站在一起的樣子,心下不自覺涌出幾絲酸澀。 她別過臉忍不住小聲回嘴,“我走慢了點,不知道她是沖你去的。” “再說……你為什么不能自己拒絕。” “誰追誰?” 蔣馳期把道理給她掰扯清,“你追我,你看我被人搭訕,不出面,還縮著頭在后面干嘛呢?” “追人不知道主動點?” “誰知道你是不是想要別人送……” 尤簌嘴還不松,躲在傘下聲音微弱。 “講點道理。” 蔣馳期又敲她腦袋,聲音清越,不緊不慢道, “我只跟你走。” 我只跟你走。 潮濕的空氣和這話交相呼應,聯合在一起像是有把軟刃戳到尤簌心上。 她抿了抿唇,手指緊張地攪,“為什么呀?” 為什么只和我走, ……是不是你也有點喜歡我。 “不是,你探我話呢?” 蔣馳期一眼看透,聲音故意拖著一點余音。 “那你總要說一下,對我什么感覺吧。”她有些郁悶地開口。 “這樣還要追多久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