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王側(cè)/寵妃上位記 第13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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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這人換成沈霽,不僅沒有不悅,反升起一絲趣味,可見人和人之間生來就是不同的。 沈霽壓著喘氣聲小口小口的深呼吸兩次,扶著冰涼的假山繞了出來。 她稍稍提起一角裙邊,走到了太子跟前,規(guī)規(guī)矩矩地朝人行禮:“臣女見過太子殿下,今日無意冒犯,還望殿下不會責(zé)怪臣女失禮。” 沈霽有一口十分好聽的嗓音。如山間流泉,又似春蝶蹁躚,帶著少女特有的清甜嬌俏,又清脆動聽。 她行禮的時候低著頭。 從秦淵的角度,只看得小巧的鼻尖,白皙如玉的膚色,和一雙美目上纖長的睫毛。 微微發(fā)顫,像是緊張。 他不禁想起在長廊下看到她在雪地里打雪仗時的模樣,那樣清澈好看的笑容,和現(xiàn)在簡直的判若兩人。 出身高門之人,向來是會偽裝自己的。 就像那日在杏味樓,她也是如這次一般,恰到好處的大膽,恰到好處的的藏拙。 既矛盾,又融洽。 秦淵一時意動,淡沉道 :“嗯,無意冒犯。” 沈霽放輕了呼吸。 “孤倒沒察覺你心中有愧。” 她愣了愣。 沈霽早就聽無數(shù)人說過眼前這位點殿下是個什么樣的人,說他心機深沉有之,手腕和萬貴妃一樣果決有之,不近女色也有之。 但從沒聽人說過,他是個心性小氣,說話愛噎人的。 就連自己的哥哥沈霆偶爾提起,也只說殿下光風(fēng)霽月,雄韜偉略,有大才干,絕非昏碌無為之輩。 她不過是冒昧請來暗中說幾句話,何至于這樣噎她呢!沈霽好歹也算是個除塵脫俗的美人……? 謹慎的措辭半晌,沈霽無語的再度彎腰下拜:“……臣女實在心中有愧。” 瞧她模樣,秦淵微不可查了牽了牽唇角,淡嗯了聲:“不知沈姑娘有何時相商?” 說來說去總算說到點子上了,沈霽心中一喜,開口道:“其實也不是什么大事,只是臣女因為一些個人因由,想問問您在繁春殿看上的女子是何人,可否稍稍透露給臣女一二?” 說罷,沈霽后知后覺的意識到自己的語氣似乎太過急切,心虛的找補道:“殿下千萬別誤會……臣女……臣女并非覬覦殿下才借機打聽,也沒有要高攀您做太子妃的意思,實在是因為殿下的心意十分重要,所以才……冒險請您前來談話。” 她猶猶豫豫地掀起一雙水靈靈的杏眼,眼底有幾分希冀。 孰料秦淵挑眉看向她,答非所問:“并非覬覦孤?” “嗯?” 沈霽意識到自己話不夠妥帖,立刻反對:“也不是臣女對您并無興趣……并非說您不好沒有吸引力的意思……” 急急的反駁完,她才發(fā)覺自己掉進了坑里:“不對不對,臣女只是想問問殿下的心意,殿下怎么扯上別的了?” 秦淵似笑非笑的看著她,不緊不慢道:“你要問孤心意,孤自然以為是你想替自己問。” “畢竟你哥哥說,你很膽大,如今竟不是?” 他轉(zhuǎn)了話鋒,徐徐道:“若是替旁人問,卻不事先告知緣由,倒不心誠了。” 這殿下真是心腸千回百轉(zhuǎn),一不留神就是一個坑,沈霽一向覺得自己有幾分聰明,在家中也很會說話,沒想到這樣一番細細斟酌的話都能被找出錯處來。 她心底暗嘆,面上卻賠起笑:“殿下莫惱,臣女有一閨中密友,似乎貴妃娘娘十分屬意……可臣女膽大揣測,認為殿下應(yīng)當是看中了別的女子,貴妃這才沒有直接定婚下聘。” “臣女的好友性格溫柔善良,是個極好的人,對此事一直惴惴不安,臣女不忍,這才仗著祖母賀壽的機會,斗膽請殿下一敘。” 棠衣沾雪,風(fēng)雪愈大,沈霽稍稍揚起白皙的一段頸看著他,鼻尖微紅,眼睛清亮如寶石。 秦淵有些意外于她的敏銳和聰慧。 他略帶玩味的瞧她,骨節(jié)分明的手無意識敲在傘把上,發(fā)出細微又清脆的“嗒嗒”聲:“那沈姑娘覺得,孤會喜 歡誰?” 問題再度拋回來,沈霽壓根沒有發(fā)覺她問的問題秦淵從來沒有正面回答過,反而是自己一直在說,仍然認真地思索著:“和您青梅竹馬的林氏一定不是,那日宮宴上,才貌皆出眾的不少,可拔尖的沒幾位。” 她一邊說出名諱一邊小心翼翼觀察著太子的臉色:“溫柔大方的王氏?……長袖善舞的李氏?……都不是的話,難道是性情嬌怯,小巧可人的班氏……???” 秦淵的黑眸定定的看著她,嗓音淡淡:“長安貴女如云,所謂拔尖的人,孤從未放進眼底。” “可有一人是海底明珠,才貌雙全,心思剔透,卻從不示人。” “這些人,無法與她相較。” 沈霽震撼:“長安貴女中,竟還有這樣的人物?” 秦淵被她惹笑,唇畔勾起一絲極淡的笑意來。 沈霽一直盯著他,自然敏銳的捕捉到了殿下細微的表情,殿下一向清冷疏離讓人難以揣測,今日對著她居然笑了! 她的臉莫名其妙突然燒起來,不自然的后退了一步。 雖不知殿下為何突然發(fā)笑,但沈霽知道他那張好皮相笑起來,實在是讓女子目眩神迷。沈霽不是以貌取人貪戀好顏色之人,可也不是道觀里的姑子看破了紅塵,美色當頭,還是會有感覺的。 她別開了目光,將談話拉回最初的問題上:“殿下還沒說,您中意的究竟是哪家姑娘。” “是你。” ??? 沈霽心中大撼,睜大了眼睛看過去:“殿下說什么?” 秦淵并不回答,反而抬手靠近,嚇的沈霽呼吸都要停了。 誰知他只是極為克制的為她拂去了鬢角霜花,動作輕柔,并未碰到她一分一毫。 這樣簡單的動作,在此時此刻卻像情人耳語,曖昧到了極致。 知道她意外,秦淵很有耐心的再說了一遍:“孤中意的女子。” “是你。”! 第162章 再次重復(fù)了一遍后,沈霽終于確定自己沒有聽錯。 可震撼之余更多的是驚慌失措,畢竟,她從未想過自己會得到這個答案。 沈霽下意識將他的胳膊拂去,匆忙挪開視線道:“殿下和臣女滿打滿算今日是第二次相見,還請殿下莫要拿臣女開玩笑。” 秦淵平靜的說:“準確而言,是四次。” “杏味樓初次,宮中兩次,今日——是第四次。” 他垂眸看向沈霽,清冷的嗓音無聲無息的柔和了些許:“孤對你有意,此話并非開玩笑。” 長這么大以來,沈霽私會外男是第一次,和一個男子這樣單獨相處是第一次,面對面談?wù)摳星閱栴}更是第一次。 她也從未想過,這件事說到最后會轉(zhuǎn)到自己的身上。 這些日子里她是對太子有過許多好奇,也有過許多無法宣之于口的心思,可這一切僅限于隱秘的少女情懷,想想便不作數(shù)了,從未真的把和太子有瓜葛這件事提到日程過。 殿下是何許人? 她們不過是萍水相逢的陌生人,話都是第一次說上,怎么就中意自己了? 沈霽心里一萬個不可置信,心口更是突突跳得忐忑,此時連面都不敢看他了:“殿下不要再說了。” “臣女……臣女……”她支支吾吾說不個所以然,這才意識到方才殿下曾說,他們是第四次見了。 杏味樓那日她并未露面,殿下從何而知她是誰? 宮中兩次…… 莫非她和魏jiejie說的話,盡數(shù)被殿下聽去了不成? 可就算如此,那也不算見過,只是些許瓜葛罷了,又談何有意,甚至這份有意,能影響太子妃的人選? 沈霽心慌的很,只覺得身前站著的殿下現(xiàn)在給她的壓迫感十足,令她無法直視,不敢抬頭。 只稍稍一想他方才口中說出的話,就讓她羞臊的想逃走。 秦淵猜到她意外,很有耐性的等了她半晌,甚至悄無聲息將手中的傘往前送了幾寸,恰好遮住她姣好的容貌。 “母妃屬意魏氏嫡女,孤是知道的。” 提起魏jiejie,沈霽終于能找個機會抬起頭。 “但孤無意娶她為妻,她既擔(dān)心,又是你閨中密友,這話你可帶給她,讓她安心。” 沈霽有些無措。 現(xiàn)在魏jiejie是不必擔(dān)心了,該擔(dān)心的人成了她自己。 她心里有一萬個疑問和不確定想得到答案,可眼下似乎又不是一個說話的好時機。 問的直白顯的她太把自己當回事,可不問也不能這么稀里糊涂的過去了,躊躇之際,秦淵再次開口打破了僵局:“本還想再等等,與你多相處幾次再求父皇賜婚,眼下看來倒是不必了。” “賜婚?”沈霽睜圓了眼,“怎么就說到賜婚了?” 秦淵淺淺牽唇笑:“是我疏忽。” 他正色起來,牢牢看著沈霽,開口道,“我對沈姑 娘一見傾心,意欲迎娶,今日開口雖唐突,可我私心以為該把話說清楚,免你擔(dān)憂多慮。” “不知沈姑娘可愿做我明媒正娶的太子妃?” 沈霽的心更加劇烈的跳動起來。 她怔怔仰頭看向秦淵的眼睛,眸若點漆,如一汪深潭誘她不斷深陷。 雪越落越大,周身一片白茫茫,仿佛天地間只有他們二人,再無其他,沈霽的心跳聲也越來越大,如在胸腔中擊鼓,讓她心尖都緊張得發(fā)麻。 嫁入皇室有一萬個好,也有一萬個不好。 她和母親思慮得再周全,卻唯獨沒算過感情。 不知過了多久,沈霽囁嚅了一句:“臣女心性狹隘,恐受不了三妻四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