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王側/寵妃上位記 第78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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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貴妃這種蠢毒無腦的女人,連給她提鞋都不配! 便是說到陛下那去,恪美人也是不怕她的。 恪美人當即便冷了臉:“你說什么?” 林貴妃在宮里橫行霸道慣了,還是第一次見到在她面前部卑躬屈膝,不低頭認錯的人。 便是沈霽那個賤蹄子,背后給她下了這么多套,明面上也一樣要裝柔弱,裝可憐,什么你啊我啊的,她算什么東西!? 林貴妃滿腹怒火,氣得柳眉倒豎:“本宮讓你滾開,聽不懂嗎?” “你一個小小美人,就算有個做刺史的爹又有什么了不起,真以為自己是個人物了,也配和本宮說話!” 灼灼日光下,林貴妃滿頭的珠翠晃得奪目,滿是鋒芒,如把把利刃,令人不敢直視,可恪美人并不退讓,揚起下巴直視林貴妃,字字珠璣:“林貴妃的禁足才解,妾身以為,尋常人便是再蠢笨,也該知道謹言慎行,莫要再惹事端,誰知不是人人都有腦子。” 她冷淡吐字:“難怪陛下——” “不喜歡。” 這話刺得林貴妃心口生疼,滿心的怒火幾乎將她的理智焚燒殆盡。 “啪!” 她單手抱著長樂公主,揚手狠狠甩了恪美人一巴掌,直打得面頰上出現一個清晰的指印,紅著眼睛吼道:“你胡說!” 第94章 這一巴掌打得響亮, 不光身邊跟著的下人們嚇壞了,連恪美人都被打蒙了。 她捂著左臉,不可置信般看向怒不可遏的林貴妃:“你居然敢打我?” 從小到大都是金枝玉葉, 連半根毫毛都不曾有人敢碰過,進了宮也是被陛下和皇后娘娘疼惜著,林貴妃居然敢打她? 恪美人身邊的夕語當下便護著自家小主后退了幾步, 看著小主通紅的臉頰心疼不已:“小主!” “皇宮后院,貴妃娘娘沒有協理后宮之權, 掌摑之權唯有皇后娘娘才有, 您就算是貴妃, 可也得守著宮規, 怎么能說打人就打人?” 林貴妃抱著長樂冷笑了聲,上前一步抬手又扇了夕語一巴掌, 直扇的她眼冒金星,嘴角出血:“本宮是陛下親封的貴妃,在這后宮里皇后之下, 萬人之上!打你區區一個美人還打不得了?” “本宮說了滾開,你和恪美人非但沒有眼力見, 還要巴巴湊上來以下犯上, 口出狂言,本宮打便打了,難道還要跟你交代不成!這一巴掌也是告訴你, 本宮打恪美人已經是留了情面了, 若非如此, 就該跟你一樣口出鮮血,見不得人才是!” 懷里的長樂被嚇到,哭泣得更加歇斯底里, 已經上氣不接下氣,可林貴妃只是不耐地瞪了恪美人主仆一眼,抱著長樂皺眉道:“行了行了,不哭了,等會兒去湖邊曬了太陽,肯定會好了!誰也礙不著本宮的女兒。” 夕語驚駭地看著林貴妃,同小主一道往后連退了好幾步,瞪大了眼睛。 豈止是張揚跋扈,簡直如同瘋狗一般,見誰咬誰,后宮最重規矩,林貴妃并無掌摑之權,卻上來就接連掌摑,這豈是正常嬪妃干得出來的事。 再者,親生女兒哭成這般模樣,她不僅沒有擔心,立刻帶去請太醫,居然說什么曬曬太陽就會好的鬼話,難道這是要害死公主嗎? 之前就聽說安才人的冤魂纏上長信宮了,如今看來不止是長樂公主中了魘,這林貴妃也瘋魔了才是。 夕語警惕地看著林貴妃,這會兒也顧不上臉上火辣辣的疼和松動的牙齒了,忙護著恪美人后退,滿眼的警惕,生怕林貴妃再干出什么事來。 如今小主才進宮,雖說事事周全,可寵愛也不穩固,一切都是因為駱大人立的功勞立足。 林貴妃再怎么樣也是貴妃,若是再鬧大了,鬧到陛下跟前去,小主也未必占到什么便宜,極有可能是各打五十大板,顧全了兩家顏面。 到時候陛下固然會寬慰小主,可難免會覺得小主不安分,和貴妃對上,到時候不說得寵了,便是現在僅有的寵愛恐怕也要消磨一分。 為了小主的前途,夕語趕緊低聲勸道:“小主,咱們還是離林貴妃遠些吧,奴婢瞧著她精神不大對勁,人也瘋的很。若是再折騰下去讓陛下知道了,您也落不著好啊。” “我落不著好,那貴妃就落得著了嗎!我不過是好端端走過來而已,貴妃不分青紅皂白打人,后宮自是沒有這般道理的,便是鬧到陛下跟前,我就不信陛下會一味偏向林貴妃。” 恪美人捂著臉頰咬牙看向林貴妃,低聲道:“快去請陛下,就說我看公主啼哭好心想詢問,結果林貴妃不分青紅皂白就打人,公主病中啼哭不止貴妃不但不管,反而對我糾纏不休,毆打不止,快被貴妃打死了,去!說的越慘越好!” 夕語怔了一瞬,急忙點頭道:“是,奴婢這就去!” 恪美人警惕地拉開距離,冷笑了聲:“林貴妃身為高位卻不修德行,對低位嬪位動輒打罵,濫用私刑,于宮規所不容,若陛下在此,貴妃可還敢如此?” 懷中的長樂哭個不停,眼前的恪美人又口出狂言,對她不敬,如今竟然沒一件順心的事。 林貴妃只覺得心里有一把火燒得越來越旺,疾言厲色道:“小賤蹄子,還敢去叫陛下,今日本宮不打死你!” “去抓住那個宮女!” 柊梅本想勸告娘娘,可一看娘娘氣得眼都紅了,也知道若是陛下來了定然沒有好果子吃,便只能順著娘娘的心意,將事情先壓下來為好,使喚著身后幾人:“你們幾個,還不快去!” 話音一落,身后的儀仗里頭便忙慌慌小跑出來兩個太監,一路朝著夕語跑走的方向追了過去。 不遠處的涼亭內,三人將這番場景看得真真的,可又覺得實在有些令人震驚,連連嘖了好幾聲,不知該怎么說才好。 莊妃娘娘倒抽一口冷氣,柔聲道:“這恪美人的心氣兒實在是高,膽子也大,竟敢這樣直直和林貴妃撞上,林貴妃最近雖失勢,可她以前在宮里橫行霸道這些年,便是再不服氣不喜歡她,也無人敢在明面上這樣頂撞,如此一遭,林貴妃定是會記恨上恪美人了。” “恪美人是功臣之女,陛下和皇后娘娘都看重,她有此膽量也是正常,何況林貴妃最近都不得陛下喜歡,前陣子又才禁足出來,恪美人初來乍到,心中會有些輕視也是常理,”班玉雅看著不遠處,掩唇淡聲道,“但平常人不會有恪美人這般膽量和底氣卻也是事實,到底是年輕,還不知這宮里的深淺呢。” 沈霽定定瞧著那頭的樣子,抬手吩咐霜惢:“去,派人抄小路過去纏住林貴妃的人,讓恪美人請陛下過來。” 霜惢不曾遲疑,立刻走出涼亭從渡玉軒出來的人中選了兩個腳程快的宮女過去,見人追過去,沈霽這才溫聲說道:“這件事鬧大了才好。” 莊妃投來不解的眼神,沈霽也不多解釋,只是柔柔一笑,說著:“恪美人年輕膽大,不服氣林貴妃,可我瞧林貴妃今日卻也的確太沖動了些。” “恪美人剛站穩行禮便徑直扇過去一耳光,她想必恪美人自己都被打蒙了。她到底是宮中新貴,林貴妃又無宮權,這樣不分青紅皂白的掌摑,始終是不占理。” 她徐徐說著,又輕嘆了口氣:“再說了,長樂公主哭得這樣凄慘,林貴妃非但不急著安撫長樂公主,反而站著和恪美人置氣,為人生母,怎么會忍心讓自己的孩子哭成這樣。” 莊妃的柳眉稍稍擰起,遲疑道:“本宮也覺得奇怪,林貴妃從前雖跋扈,可對長樂公主卻是無微不至的,她今日好端端帶著病中的公主出來吹風受曬本就令人費解,現在連公主哭了也無動于衷,也太過心狠了些。” 這事實在有些蹊蹺,話音甫落,幾人均陷入了沉默。 須臾,班玉雅掀開跟前的茶杯,抿了一口清茶,說了句:“林貴妃素來不喜歡宮里的嬪妃們,從不屑與人為伍,她這陣子又正心煩,沒那閑工夫出來散心,我倒是覺得,她是故意帶著長樂公主出來的。” 說罷,沈霽頗為意外地抬眸瞧了她一眼。 “我記得安才人就是在太液池邊上死的,林貴妃帶著長樂公主跑到這兒來,會不會是因為這個緣故?” 班玉雅似有些畏懼,謹慎的看了眼周圍:“聽說鬼怕太陽,白日陽光下是不會有鬼的,林貴妃好好的非要來太液池,我思來想去,也只有這一條說得通了。” 沈霽微微蹙眉:“你的意思是,那流言如沸,林貴妃自己也聽說了,還相信了,所以才帶著長樂公主來太液池?” “若是這么說倒也合理,可這怪力亂神之說,林貴妃居然會信。” 想起林貴妃方才的模樣,莊妃也有些說不出的背后發涼,輕聲說道:“聽說林貴妃自禁足以來就脾性愈發古怪,長信宮宮人叫苦不迭。無人敢多說一個字,如此想來,方才夷寶林所說確實有道理。” “人若是癲狂起來,自然不能和清醒時相較。” 話說到這份上,班玉雅不著痕跡地垂下眸。 - 建章殿內。 秦淵才和大臣們從御書房議事出來,兩個時辰殫精竭慮,頭腦有些緊繃酸澀。 張浦端著茶水過來,躬身道:“陛下,才沏好的茶,六分熱,正適口。” 他抬手接過來,吹著翠色茶葉抿一口,淡聲道:“后日皇后要辦賞花會,辦的如何了?” “皇后娘娘是最熨帖細心的人,宴席地點都準備好了,后日一切如常。” “這賞花宴遍邀高門命婦,雖都是女人之間的事,可也象征著皇室的臉面,切記不可出什么差錯。” 建章殿的大門敞開著,抬眼便能瞧見外面碧藍天幕。 外頭春意正濃,出去走走也比在這偌大的建章殿里悶著來的舒坦。 秦淵放下杯盞,沉吟片刻,吩咐著:“你去將玉嬪叫到太液池,就說朕讓她伴駕賞春。” “是。” 張浦稽首領命,還未退下去辦的時候,御前便急匆匆進來一個傳話小太監,跪地稟告著:“啟稟陛下,恪美人身邊的宮女夕語嘴角出著血來請您去太液池一趟,說恪美人被林貴妃不分青紅皂白當眾掌摑,現在還沒罷休呢。” 秦淵的臉色倏然一沉。 第95章 過兩日就是賞花會了, 居然又鬧出如此風波,實在是不知檢點。 林貴妃才解了禁足不過半個月, 數次來御前請他去看望長樂, 他都因為林貴妃而不愿意去。 一來是對她不滿,二來也是想要讓她一個人好好靜思己過,安安分分, 能磋磨磋磨她的棱角和戾氣,也省得后宮總鬧出這些風波。 她可倒好, 非但不思悔改,還在大庭廣眾之下掌摑起了恪美人,簡直是放肆。 可見這禁足于她而言根本起不到一絲一毫的作用, 反倒叫她不滿, 心生怨懟。 原打算和玉嬪去太液池賞春的念頭被打斷,秦淵抬手摁了摁酸脹的眉心,有些煩躁:“擺駕, 去太液池。” 新寵恪美人和林貴妃動起手來可不是小事, 張浦不敢耽擱, 立刻著人下去安排。 等御駕到太液池的時候,還未到就看見了林貴妃和恪美人還在原地僵持不下。林貴妃的儀仗足足有十人,恪美人勢單力薄,被人壓著跪在林貴妃面前, 臉已經腫得老高, 似有聲響,不知道在說些什么。 明黃色的御駕從遠處遙遙過來, 十分惹眼,沈霽等人一直在遠處觀察著,自然也發覺了。 她輕聲說著:“陛下來了, 咱們現在也過去吧,正好做個證人,同她們分說分說。” 班玉雅有些猶豫,先拉住了jiejie的衣袖,問著:“若是現在過去,陛下知道咱們一直在此處,卻不曾出面勸阻該如何?” 沈霽淡定道:“咱們帶著孩子在此處玩樂,聽到了公主哭聲才知道林貴妃和恪美人在此遇見。但宮中偶遇乃是常事,林貴妃又是公主的生母,咱們自然無需插手,誰知后面動起手來,我派人去請皇后娘娘主持公道的路上瞧見林貴妃的人要去抓人,不得已只能攔下,讓恪美人身邊的宮女去尋了陛下。” “不出面,也是怕傷著大皇子和三皇子。” 這一番話滴水不漏,莊妃有些訝然,玉嬪雖聰慧良善,分得出是非,她卻也是第一次知道原來玉嬪是如此有心思的人,不禁眉目稍凝:“你這般說,倒是將我們三人的知情不勸的罪過一并消掉了。” 沈霽察覺出莊妃語氣中的微妙異樣,澀然解釋:“我和jiejiemeimei本是來賞春的,看個樂子,自然不能引火上身不是?何況林貴妃和我之間本就有仇怨,此時是落井下石的大好機會,meimei實在不想放過。” 莊妃默了一瞬,起身拍了拍她的肩頭,摔率先一步:“本宮又何嘗不希望林貴妃倒臺呢,你這么做也是對的。” 見狀,沈霽垂眸看了班玉雅一眼,兩人起身跟在莊妃娘娘身后,將孩子讓乳母好生照看著,繞過桃花樹走到了林貴妃和恪美人跟前。 這一出戲已經唱了這般久,可見兩人氣成什么模樣,足足撐到了陛下過來。 聽到聲響,林貴妃倏然抬起眸來,正看見三人帶著皇嗣一道走過來。 都是小賤人,沒一個讓她看得順眼。 “你們來做什么?難不成是為這賤人求情不成!”林貴妃怒不可遏,揚聲讓身邊的宮人去掌摑恪美人。 沈霽瞳孔微微一縮,眼看著林貴妃竟是打算在她們三人面前繼續責打恪美人,也要出了這口氣,實在是太不理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