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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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要好好學(xué)習(xí),考上安大,只要離開這座城市,顧子晉就再也不能對他做什么了。 想到這里,阮余強(qiáng)迫自己打起精神,試圖用學(xué)習(xí)來麻痹這段時間發(fā)生的事情。 課上到一半,桌洞里響起“嗡嗡”的震動聲,等阮余意識到是自己的手機(jī)時,他的心也跟著顫抖起來。 這個時間會給他發(fā)信息的人只有那個人。 果不其然,發(fā)件人還是熟悉的那串號碼。 他顫抖地放下筆,畏畏縮縮地點(diǎn)開短信:晚上到天金公館。 下面還有一句話:別給我耍心眼。 第七章 還是沒學(xué)乖 放學(xué)時間,所有學(xué)生都沖向食堂,只有阮余背著書包來到校門口。 一輛邁巴赫停在街對面的不起眼處,但即便再低調(diào),那昂貴的標(biāo)志還是吸引了不少路人注意。 陳秘書站在車前,身上還穿著正裝,應(yīng)該是下班后直接趕過來接阮余。 阮余不自覺攥緊包帶,慢吞吞朝陳秘書走了過去,試圖能拖一點(diǎn)時間是一點(diǎn)。 陳秘書在阮余從學(xué)校出來時就注意到他,不得不說阮余長得真好看,是介于陽剛和陰柔之間的那種漂亮,分明是個男人,可是白里透紅的皮膚和細(xì)腰優(yōu)越得過頭,偏偏又長得一副讓人想狠狠欺負(fù)的臉,難怪顧子晉第一眼就看上了阮余。 阮余過條街花了足足五分鐘,陳秘書看出他有意拖延,沒有戳破,等阮余到面前了好心提醒道:“顧少不喜歡等人。” 阮余低垂著腦袋,長且密的睫毛微微向下垂著,看不清臉上在想什么。 陳秘書嘆了口氣,沒再多嘴,打開車門讓阮余上了車。 車子往天金公館駛?cè)ィ宦飞先钣鄾]說話,他抱著懷里的書包,望著窗外的風(fēng)景發(fā)呆。 陳秘書從后視鏡里看了眼阮余,其實(shí)他是很心疼這個學(xué)生的,阮余成績出色,待人待物總是像個燦爛的小太陽,陳秘書雖然只跟他接觸過幾次,但打從心里對這個禮貌的孩子很有好感。 只不過阮余運(yùn)氣不好,偏偏被顧子晉瞧上了。 到了天金公館,阮余跟著陳秘書上樓,他盯著墻壁上跳動的數(shù)字鍵,每跳一格,臉上的顏色就失去一點(diǎn)。 陳秘書有些不忍,好心提醒道:“阮余,我勸你一句,別跟顧少對著干,他從小被捧在手心里長大,被慣壞了,對別人不會手下留情。” 阮余轉(zhuǎn)頭看向他,眼神里的情緒很復(fù)雜。 陳秘書讀懂了他的眼神,嘆氣道:“我知道你埋怨我把你送到顧少床上,但我只是個打工的,顧少說什么,我就做什么,就算沒有我,也會有其他人幫顧少做事。” 阮余一言不發(fā),又把腦袋垂了下去。 直到電梯門開,阮余才開口說了今天的第一句話:“但是騙我的人是你。” 陳秘書聽到這句話,就知道阮余不會原諒他了。 畢竟是他“親手”把阮余送到顧子晉床上的。 豪華奢靡的包廂里傳來嬉笑打鬧的聲音,陳秘書推開門,對著沙發(fā)中間的男人說:“顧少,人來了。” 包廂里坐了七八個人,顧子晉被簇?fù)碓谌巳洪g,隨意的白襯衫套在身上,紐扣解開到胸口,結(jié)實(shí)的胸肌半露不露,他懶洋洋地靠在沙發(fā)上,手里捏著個酒杯。 聞言,他抬起眼皮,隔著搖曳的燈光隔空看了眼阮余,然后對陳秘書做了個出去的手勢。 陳秘書識趣地關(guān)上門,像上次一樣把阮余困在這個吃人窟里。 阮余安靜地站在原地,他第一次來這種地方,手腳冰冷得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阮余青澀的樣貌和穿著打扮跟這個地方太格格不入,人群中有人開口打趣:“子晉,換口味了?這孩子有十八了沒?” 旁邊有人笑罵反駁:“你這說的什么話,咱們顧少還能玩未成年不成?” 顧子晉無視這些人的調(diào)侃,懶洋洋開口:“過來。” 這話是對阮余說的,阮余攥緊書包帶子,雙腿沉重得幾乎邁不開,一點(diǎn)點(diǎn)挪動到顧子晉身邊。 顧子晉等得不耐煩了,伸手拽了阮余一把,阮余腳下沒站穩(wěn),整個人失重往前栽了下去,膝蓋重重磕在冷硬的地板上,臉色瞬間煞白。 顧子晉居高臨下看著他,“連路都不會走了?” 阮余腦子里暈暈乎乎的,用一只手撐著桌面搖搖晃晃站了起來,就這么一會兒,膝蓋那塊青紫了一片。 顧子晉抓住阮余的手腕把他拽了過去,掃了眼腕表上的時間,“你遲到了五分鐘。” 明明聲音沒什么起伏,但阮余從語氣里聽出他不高興了。 阮余耳邊響起陳秘書說的那句“顧少不喜歡等人”,抿著唇聲音很小地解釋:“今天老師拖課。” 顧子晉的臉隱沒在搖曳的燈光下,他抬手捏了捏阮余的后脖頸,就像玩弄路邊的貓,輕輕松松就能捏死,“我不喜歡等人,下次早點(diǎn)到。” 阮余被推到旁邊的空位上坐下,單薄瘦弱的后背緊貼著柔軟的沙發(fā)背,恨不得整個人陷進(jìn)去,用力抱緊懷里的書包,以此獲得一點(diǎn)安全感。 顧子晉的目光從阮余懷里掃過,嫌惡地皺起眉頭,“把書包扔一邊去。” 阮余垂了垂眼,小心翼翼把書包放到腳下,好像對待什么稀世珍寶。 顧子晉嗤了一聲。 果然是從孤兒院出來的,骨子里掩不住的一股寒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