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克街13號 第1820節
“那怎么行,學習多快樂,學習多重要 “我派人回家去給你取過來?”“額.........” “算了,戰爭期間,就不這么費戰爭資源了。 “喵喵汪!” “怎么,卡倫不回來了?” 辦公神殿內,克雷德問阿爾弗雷德。“是的,代理大祭祀說第1騎士團需要人看守,怕出亂子。” “啊,這樣也好,他盯著那里我也能放心一些。” 克雷德一邊說著一邊撫摸著自己的脖頸位置,那里有一道血印傷口,是他的第三道凝聚精神印記的法旨在第1騎士團被撕毀時所造成的反噬。 這時,布達拉斯走了進來。 克雷德裝作放松身體,在布達拉斯走近自己后,站了起來,輕輕扭動著腰。 “大祭祀,各大騎士團已經遵從法旨做好了戰爭準備,第1騎士團的初步工作也已就緒,戰爭院建議,可提前發動清剿戰爭,爭取打出一個時間差。” “我沒有意見,執行吧。對了,聯盟那邊的事怎么樣?” “我方所要求的資源供給已經就位,我覺得暫時不用擔心它們了,因為它們早已開始進行大規模的吞并戰爭。” “它們,還真是迫不及待啊。” 以前,因為秩序神教的存在以及正統神教之間的互相提防與牽制,這才讓那些大中小教會獲得了發展和生存權,可一旦最頂尖的正統教會們達成真正的統一共識,那絕對是 以往像帕米雷思教那種靠著空間器具鍛造技術,弱小的教會也能過得滋潤的日子,本就是不正常的,也不可能持續長久的,時間到了后,它們也就該回到本應屬于自己的合理位置上去。 布達拉斯:“這樣也好,我們原本設想的最好局面就是,它們不要反對我們,現在它們不僅不反對,還為我們提供了戰爭資源,已經是最好的局面了。” 克雷德:“是的,沒錯。不過,提前發動清剿戰爭,還得通知一下神殿,那些隱匿神和一些特殊角落,還得由神殿去負責監控,我擔心......” 布達拉斯:“請您放心,我們的神殿雖然和其它教會的神殿一樣,會短視且愚蠢,但至少,他們還是愿意做事也知道做事的。” 克雷德一時語塞,他這個正牌大祭祀都不敢以這種口吻來直言不諱地評價神殿,可自己手下的這位頭兒指派給自己的神秘秘書,卻說得很是輕松。 “吩咐下去,該做什么就做什么,我在這里坐鎮,有需要我的地方,直接對我說。” “是,大祭祀。” 布達拉斯走出辦公神殿時,恰好看見弗登從臺階上往上走。 二人互相點頭示意,可卻在身形交錯時,弗登停了下來。 布達拉斯為表示禮貌,也停下身形。 弗登看向布達拉斯,微笑道:“現在時局有些復雜,也很艱難。” 布達拉斯回應道:“您說得沒錯,執鞭人。” “所以,眼下的局面不由讓我想起一千多年前,光明還存在的時候,在光明真正消亡前誰能想到它會消亡? 因此,我愈加佩服歷史上的那位布達拉斯大祭祀,他是真的厲害啊,最近我時常把他的傳記和他寫過的文章拿出來反復閱讀,希望能從中汲取力量與自信。” “歷史本就是底蘊的一部分,也是自信與力量的源泉之一。” “對,我贊同。” “我還有事,執鞭人。”“你去忙吧。” 布達拉斯走下臺階,弗登則站在原地看著他離去的背影。 這位神秘的空降秘書,已經存在很久很久了啊。 所以說...... 弗登搖了搖頭,心道:算了,所以說個屁。 走入辦公神殿,看著坐在克雷德前面的阿爾弗雷德,弗登不由眼角抽了抽。再看克雷德一臉微笑地站起身,心情不錯的樣子。 弗登心里倒是一陣好笑,好在自己這位老伙計早就看開了也放下了,要不然面對這種被完全“架空”的局面,得有多煎熬啊。 “我來看看我們的大祭祀,呵呵,累” 不累? “不累,挺輕松。”克雷德,“手下人有點太能干了。” 弗登:廢話,你知道先前出門幫伱干活的人極有可能是歷史上的那位么? “光明神教即將宣布建立,原本這件事是由卡倫負責的,但卡倫現在抽不開身,我會代替卡倫去一趟,出席活動。” 秩序的執鞭人去參加光明開幕式,放在幾年前,這簡直難以想象。 “嗯,你去吧,如果教內有什么非議和壓力,我幫你擔著,就說,你是尊奉我的法旨去的。” “沒這個必要,你太小瞧我了,我才不在意這些。好了,我來就是和你親自說一聲,我馬上就動身走了。” “我送送你。” “你坐著吧。” 弗登轉身向外走去,阿爾弗雷德站起身代表克雷德去送執鞭人。 二人走出辦公神殿,弗登坐進自己的馬車里,阿爾弗雷德站在馬車外恭送。 車門關閉前,弗登忽然開口說道:“我的身體,越來越不行了,以前還指望著卡倫能接替我的位置,現在卡倫上去了,這位置反而沒合適的人可以接了,還得我繼續硬挺著。” 阿爾弗雷德:“執鞭人,犧牲在秩序崗位上,主會看見的。” 這算是神官之間很尋常的交流用語,就像是維恩人聊天時總離不開天氣與大醬的話題。 弗登:“哈哈,你說,到時候主看見了,會對我說些什么呢?” “主會說......起來繼續工作。” 第947章 蘇醒的可怕軍團! 車門關閉,馬車駛離。 車內,弗登閉眼,陷入沉思。 薇古琳拿起雪狼毯準備給執鞭人腿上蓋上去時,卻驚愕地發現執鞭人的手,在微微顫抖。 是的,弗登在害怕。 上次,自己懷疑卡倫是本教某位分支神或者是與本教關系親近神祇的傳承者,那時的自己,看著卡片找關聯玩得樂此不疲。 這次,明明自己心中已經有了一個猜測,也一步步通過摸索和試探不斷地靠近那個真正的答案,可心中非但沒有喜悅,反而恐懼感與日倍增。 弗登緩緩睜眼,看向車窗外,外面,是教廷的景觀。 很多殿宇都留有清晰的“大人”痕跡,那些大人們締造了秩序神教的很多系統,墻壁上,也密布屬于祂們的故事。 沒錯,祂們是神,然而,一是秩序神教這個一神教的傳統,二是弗登畢竟到了這個層次,所以在他的感知里,就算是曾經高高在上的那些大人們,本質上,也無非是在自己或者大祭祀職位之上,又一個更高的職位罷了。 主,不一樣。 主是唯一,主是至高,是秩序的最終信仰。 秩序信徒對秩序之神的信仰,和其他教會信徒對他們神的信仰一直有著極大區別,后者是神包含一切,而前者里面,則蘊含著很大一部分個人英雄史詩崇拜。 這一點上,秩序分支神們對秩序之神的態度上,清晰可見。 也因此,造就了秩序之神在秩序信徒心中,那超越了傳統對神崇拜的更高層次情結。 所以, 他是么? 他應該是的。 可自己,不敢問,他不需要去刻意維系這個秘密,就比如先前臨走時站在車門口,他的男仆與自己的對話,分明帶著一種清晰的自信。 那個曾經的男仆,并不畏懼自己知道這個秘密,因為就算自己知道了,又能怎么樣呢? 他弗登敢造“污染性”提拉努斯的反,可面對真正的主……他除了跪伏還是跪伏。 弗登雙手舉起,覆蓋自己的面頰,輕輕揉搓。 在其他人都渾渾噩噩時,他總能以最快速度接近到真相,這是對自己職業的肯定; 可知道真相后,非但什么都不敢做,反而還得自發地去維護這個秘密……這又是對自己職業侮辱。 耳畔邊,傳來那位男仆的話語: “神會說……起來繼續工作。” 這本是一種借用神話敘述方式進行的無意義交流,可該死的是……弗登聽懂了。 他不想聽懂的,但沒辦法,他立刻就明悟了,他現在有點痛恨自己那過高的職業素養。 薇古琳看著執鞭人將雙手緩緩放下,原本深邃陰沉的目光里,透露出一股血光,像是渴望,像是貪婪,像是熱切以及……難以描述的深層畏懼。 而接下來執鞭人的話,更是讓她這個做秘書的,嚇得直接從座位上起來,跪伏在了馬車里。 “你說,我要不要,先死一個?” …… 區長辦公室。 已經兼任維恩大區區長的伯恩首席主教,坐在自己的辦公桌后面,翻閱著今日的幾份維恩報紙。 自從上個月維恩附近海域出現了極端氣候變化影響了航運后,民眾現在對天氣問題很感興趣。 而且,近期世界各地的極端自然災害,確實更頻發了,很多處都出現了可怕的氣候變化,范圍極廣,某大陸的某片海洋,居然能陷入失聯狀態。 伯恩清楚,這些頻發的自然災害背后,是宗教戰爭的大規模掀起。 除了秩序神教一心放在抵御神歸來的事情上,其它正統神教在繳納了足夠的聯盟“會費”后,即刻投入到了向下的吞并戰爭中。 對此,教內現如今已經出現了不少質疑的聲音。 那些人不敢否認秩序的宗旨以及由前任大祭祀確立下的締造無神世界的方針,卻迂回試探建議,是否神教應該勻出一些精力來,也參與到眼下的浪潮中,分到屬于自己的那一碗大醬。 伯恩看見了維克和萊昂他們所發表的內刊文章,專門對這一思潮的興起進行抨擊,號召教內大家進行反思和更深入學習。 卡倫現在是沒空寫文章的,而且他現在的身份也不適合做這種事了,所以,沒辦法,即使自己工作再忙,作為團隊里少數在崗的高級神官,他伯恩也是得拿起鋼筆寫些東西呼喊一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