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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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也早已習慣了這種歡迎,內心毫無波瀾,甚至覺得很煩。然而他面上仍一路微笑的走下去,無視掉那些熱情跟他打招呼的人,徑直走到了班里最后一排的某個座位前。 一個他從進門后就注意到的位置。 陸景津在班里幾十個人的注目禮下走到了班級最后,他站定,自動忽略掉那幾十雙瞪得越來越大的眼睛,曲起手指在課桌上敲了敲,發出幾聲有節奏的噠噠聲。 桌子另一側的男生充耳未聞,他沒動,好像壓根沒注意到身邊的動靜,仍垂著眼看桌上的試卷,線條清晰的小臂搭在課桌上,筆尖隨著他書寫的動作移動,在白紙上印下一行漂亮的字跡。 陸景津也不著急,他懶洋洋勾著書包肩帶站在那里,不動聲色地看著埋頭寫字的少年。 這樣近距離一看,陸景津就有些想吐槽學校的攝影師了,什么拍照水平?這樣一張臉怎么被拍成了那副樣子? 班上開始有人竊竊私語,看著江嶼的方向指指點點,互相交頭接耳的議論著什么。 大概一分鐘過后,從右邊的座位上站起來一個男生,男生長得高壯,皮膚有些黑,裸露在外的手臂上都是肌rou,看起來像個體育生。 他三兩步走過來,先是哥倆好地拍了拍陸景津的肩,一轉身卻直接變了臉色,抬腿一腳踹在了江嶼的桌子上。 江嶼正寫著字的筆尖隨著他的動作往前劃了一下,試卷上撕裂開一條長長的口子,桌子更是直接被踹得歪到了前桌身上。 江嶼這時候才意識到身邊有人,他抬起頭,目光掠過陸景津,沉沉看了王斌一眼。黑漆漆的眼睛冷的厲害,薄薄的眼皮往下半壓著,那眼神,讓人毫不懷疑,他下一秒就能把王斌的頭按在地上摩擦。 可江嶼只是輕飄飄掃了王斌一眼,隨即就淡淡的收回視線,好像什么都沒發生一樣,沉默的把自己的桌子擺正,重新握起筆就要繼續寫題。 殊不知他這樣的態度落在王斌眼里就是赤裸裸的挑釁,他越是不把人放在眼里,就越是容易激起一些人的怒火。 他憑什么這么高傲?有什么可拽的?每天在那擺著張棺材臉裝什么牛逼? 王斌啐了一聲晦氣,他看這人不順眼很久了,眼看著下一腳又要踹下去,一只有力的胳膊突然橫擋在他面前。 王斌動作一頓,他順著那條白皙的胳膊往上看,對上了一張帶著淺淺笑意的臉。 陸景津彎著眼睛沖他笑,橫在他胸口的那條胳膊白生生的,很細,肌rou線條卻流暢,慢條斯理的抬起,好像沒使什么力氣,但王斌卻下意識皺了下眉——他能清晰的感覺到這條手臂之下巨大的爆發力。 陸景津笑出兩個小虎牙,在他肩膀上拍了拍,懶散開了口:“兄弟,我跟我同桌的事,就讓我自己來解決吧?” 他用的是詢問的語氣,說話的時候也拖腔帶調的,含著一股軟乎乎的不正經,聽起來沒什么氣勢。 但王斌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他看著面前這個高瘦挺拔的男生,總覺得自己只要說出來一個不,這條手臂下的力氣就會全部招呼到自己身上。 王斌頷首,他也笑起來,碰了碰橫在自己胸口的那只拳頭,“得嘞,好兄弟,以后有事兒你叫我。” “謝了。”陸景津沒看他,瞳仁落在正低著頭寫字的人身上,說話像是在敷衍。 人走了,他才抬起眼皮,舌尖舔了下小虎牙,眼睛含著笑掃了教室一圈,豎起一根手指立在唇邊,勾著唇角“噓”了一聲。 班里的人愣了愣,似乎都被他這一笑給晃了眼,剛才的竊竊私語竟然真的少了不少。 陸景津這才回頭,他又盯著江嶼看了幾秒,斂了斂眉眼,這次他直接走到了江嶼桌前,蔥白手指彎曲著扣在他的試卷上,有節奏的敲了兩下。 江嶼寫字的動作頓了下,卻沒抬頭,手指按在試卷上試圖往回收。 陸景津“嘖”了一聲,他心想這可真是個怪人。 但怪人也好,現在看來,似乎更好玩了。 他存心跟江嶼較著勁,手指用力按在試卷上,不給他任何抽動的機會。 按著卷子的同時他開了口,少年懶洋洋的聲音終于傳進江嶼耳朵里。 “我可以跟你做同桌嗎?”男生剛變了音,尾音拖得長長的,帶著點慵懶的腔調。 陸景津注意到江嶼的睫毛似乎顫了下,大概過了有十秒鐘,他終于肯抬起頭看自己。 江嶼的瞳仁很黑,像一片無波無瀾的死海,抬眼看人的時候眼皮斂起來,更顯得疏離傲慢。 陸景津斜倚著半邊桌子,沒半點畏懼的跟他對視,甚至還在他看過來的時候,微微挑了下眉。 他正想著如果江嶼拒絕的話自己該作出什么反應來—— “隨你。” 男生聲線低沉,音調跟他這個人一樣冷冰冰,慢吞吞吐出來的兩個字沒任何起伏,平直又無趣。 陸景津挑了下眉,他兩只手扣在課桌上,忽然俯身,上半身撐于桌面,兩人間的距離一瞬間被拉近。 陸景津看著江嶼似鴉羽般輕顫的睫毛,吊兒郎當的湊到他耳邊,說話間含著笑,“同桌聲音這么好聽,以后多跟我說點兒話唄。” 作者有話說: 預收求收藏,直通車在評論區 10歲那年我成了夏燃的玩伴,他的保姆,他隨意欺辱使喚的人,他招之即來揮之即去的一條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