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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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管怎么樣,侯立農(nóng)在icu,姜思寧也沒醒。 家里一下子出了兩個重癥病人,謝祈一個高中生,實在是太吃力了。幸好侯老師的銀行卡密碼他是知道的,所以暫時能交上手術(shù)費。 但是那些遠遠不夠,謝祈便回來找錢。 他在床邊的書桌上找了找,找著了一個小布袋子,倒出來一看,是些金首飾,大抵都是侯立農(nóng)送的。謝祈托著預估了一下,估計能有個三四萬塊錢。 雖然都是侯老師在節(jié)日的時候送給他媽的,很有些特殊意義,但現(xiàn)在這種緊急關(guān)頭,也實在是沒辦法了,能賣的都得先賣掉。 呼吸機開著一天都至少三四千了,更何況開的那些藥,那些醫(yī)療器械,全都是要花錢的。 謝祈這時候還是高三關(guān)鍵期,再過幾個月就高考,算是什么事兒都湊到一塊兒去了。 謝祈冷靜了一下,拿那袋金首飾先去金店融了換錢,因為金價的波動,比謝祈預估的還要多了□□千,能有個五萬一。 謝祈拿了錢,便匆匆地往醫(yī)院趕。 謝祈眼睛不大行,雖然外頭陽光不大,但久視了也覺得累,所以戴上了棒球帽稍微擋點光。 到醫(yī)院后,謝祈走進電梯,按下樓層,很快就到了,謝祈隨著人流往外邊兒走。 正要往骨外科病房走,忽然看見不遠處站了些人,一個好聽的女聲從里頭傳了出來,很大聲的在說話,“我兒子怎么能天天滴營養(yǎng)液,他都瘦了,我熬了參湯,他不能喝我可以喂啊,我還特地拿了吸管呢。” 穿著白大褂的醫(yī)生很好脾氣的跟她說話:“您兒子躺太久了,胃很虛弱,很難消化這些東西?!?/br> 看熱鬧大概是所有中國人的天性,謝祈也悄悄地頓住了腳步,仗著身高優(yōu)勢往那邊看了看,說話的女人是一個穿著很華貴的美婦人,手里還拎著一個保溫桶。 美婦人有點焦躁地說:“那我放的參也不多啊,這也不能喝嗎?醫(yī)生你看到了吧,我兒子都瘦了,臉頰都凹進去了!我養(yǎng)的白白胖胖的孩子,他瘦了!” 醫(yī)生很好脾氣地說:“真的不可以,就算他現(xiàn)在醒了,都要喝兩個星期的流食,他腸胃功能都沒有復蘇,喂這些是增加病人的身體負擔?!?/br> 美婦人這才不情不愿地說:“好吧,那我兒子什么時候醒啊?他都躺半年了?!?/br> 醫(yī)生說:“這個不是很確定……” 謝祈沒有繼續(xù)聽下去,加快腳步去了母親病房。 侯老師的病房不讓進,人還在icu,就只能在窗戶外邊看看。 和姜思寧不一樣,侯老師是個孤兒,沒有什么親人,朋友也不多,人挺孤僻的,平常和謝祈也沒太多交流,算得上有些生疏,不過他對姜思寧很好,謝祈其實也是打心底認可這位繼父的,只是沒叫過爸爸——畢竟侯老師只比他大十歲,所以謝祈都是喊他侯老師。 謝祈到了姜思寧病房,姜思寧還沒醒,謝祈問了醫(yī)生,說她是失血過多,可能還要個把天才能醒。 謝祈便先去大廳繳了費,一天8800的醫(yī)藥費,還不包括后面侯立農(nóng)做手術(shù)的費用,到時候又是一大筆開支。 不止姜思寧沒什么積蓄,連侯老師也是——畢竟他才參加工作三年,老師工資又低,能有積蓄才奇怪了。 謝祈難得地感到了焦慮。 回病房的路上,手機響了起來,是小群消息。 純愛戰(zhàn)神:“謝祈你媽還沒醒嗎?” 麥門永存:“學校老師組織了次捐款,不過數(shù)額不多,好像才兩萬多,謝祈你有時間來學校到老王那兒拿一下錢。” 謝祈請假了兩天,一直沒去上課,只是去教職工宿舍拿了侯老師的幾張銀行卡,沒想到學校還給他組織了捐款,心里一暖,回復道:“好的,我明天去學校。” 純愛戰(zhàn)神:“你下午不來嗎?” 謝祈回答說:“下午要去親爹那邊要飯= =” 麥門永存:“??你那個拋妻棄子的親爹?要不還是算了吧,他都拋妻棄子了,能給你錢嗎?” 謝祈說:“起碼把這七八年的撫養(yǎng)費結(jié)一下,不給我就在他家門口哭。” 麥門永存:“……” 謝祈:“打滾哭,用血在地上寫八百個‘慘’字。” 純愛戰(zhàn)神:“……” 他們自然知道謝祈家里的情況。其實以前謝祈家是有錢的,從小就上各種補習班,鋼琴、小提琴、古箏還有國際舞、書法繪畫都在學。 那時候謝祈身上的衣服鞋子都是幾十萬的大牌。 但謝祈親爹謝戴那就是個花花公子,當年看謝祈mama姜思寧長得美貌,可以不顧父母反對娶她,看著浪子回頭洗心革面從此跟姜思寧一生一世一雙人。但狗改不了吃屎,相信浪子會回頭是姜思寧最大的失誤。 這謝戴結(jié)婚后也沒少在外面偷吃,后面更是看上了年輕的漂亮女學生,跟姜思寧離了婚。 當時謝戴問謝祈跟誰,謝祈沒有選擇謝戴,而是選擇了姜思寧。這在謝家人看來是很不可思議的,畢竟謝家很有錢,但是姜思寧家里就很一般,是很普通的家庭,但凡謝祈聰明些,都應(yīng)該選擇對他未來幫助更大的謝家,而不是選擇什么都沒撈到的姜思寧。 總之,謝祈的生活水平一落千丈,姜思寧也從富太太的身份轉(zhuǎn)變成了普通女人,但兩人都沒什么可后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