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章
海角屋外馳緒的人一直都在,路裴司在二樓待到晚上店里打烊,今晚他打算裝鴕鳥,有些事情需要靜下來細細思考。 夜色深沉,店外的下屬遲遲等不到人,便登堂入室,開口對明顯不配合的路裴司說:“路老板,馳二公子派我們來接你回家。” 店里的員工已經下班回家,大廳赫然站著路裴司,以一敵二,“勞煩你們告訴馳緒,今晚我哪兒也不去,就在店里休息。” “恐怕今晚不能如路老板所愿,馳二公子交代的事,我們必須完成。” “腿長在我身上,”面對他們的強硬態度,路裴司沒有退步,繼續說,“我不樂意去的地方,難不成你們還能把我綁過去?” 為首的男人公事公辦道:“如果路老板一定要鬧到那一步,我相信馳二公子不會怪罪我們?!?/br> 平平淡淡的聲音,在高大身材對比下變得十分具有威懾性。 路裴司如果繼續抗拒,他們絕對會付諸武力,無論是用綁的還是用扛的,都會把他完完整整帶到馳緒面前。 “如果我堅持要留下呢?” 兩個男人上前走一步,“那就多有得罪了?!?/br> 兩方在大廳默默對峙,最后路裴司敗下陣來,敵多我寡,該服軟的時候不得不低頭。 路裴司在兩人的注視下走出海角屋,鎖完門轉過身,白天送他來的車已經開到店門口,連駕駛座的車門也已經“貼心”地打開了。 “路老板,請?!?/br> 路裴司投降地坐進車里,或許是今晚耽誤得實在太久,司機怕惹馳緒不快,將車開得很快,不多時便開到馳緒家樓下。 出聲威懾路裴司的男人,下車給他開門,一路護送他進電梯。 路裴司進屋關上門后,一直堵在胸口的那口氣才變得舒暢,他靠著墻站了一會兒,突然想起什么,又轉身趴在防盜門的貓眼上看。 外面守著的人就像在大理洱海那晚,圍得嚴嚴實實,一個都沒有離開。 就算是在他叛逆巔峰時期,父親和兄長也沒做到這個地步,仍在允許范圍內給了他最大的自由。 那種被全面控制和監視的不適感,在路裴司心里暈繞,他很排斥這種身不由己的感覺。 他前腳進屋,馳緒后腳就從公司回來,一身正裝都來不及脫,就抱著路裴司的腰往沙發里躺,壓著他親他的嘴。 “裴哥,我好想你?!?/br> 胸口貼著胸口,密不透風得連薄紗也插不進去,馳緒和路裴司分開一天,終于見到人后恨不得把他捧手心里疼。 那吻密密麻麻,一個接著一個,只要馳緒眼睛看得見的地方,統統都不放過。 路裴司雙手攀著他的肩膀,在他的嘴唇離開自己的臉頰后,說:“你今天找來看我的兩個人,干得不錯,可以考慮給他們漲工資?!? 第66章 強硬手段 “生氣啦?” 他還有臉問! 路裴司憤然用額頭去撞他,“你說呢!我還有沒有點人權了!” 馳緒縱容地笑著看他,說:“你當然有人權了!我尊重你的一切決定,但是裴哥你也要理解我,我們才確定關系,我想每天都能見到你。” “見面的方式有很多!” “可在外面見面,哪有在家里見方便,”馳緒單手解開路裴司的襯衣紐扣,逐漸不老實地往他想了一天的地方尋去,“我在海角屋這樣對你,你會乖乖躺著讓我摸么?” 根本不用問,答案是堅決不會! 愛侶之間的親密事,只能在很私人的空間做,更何況,目前他倆只能在地下搞。 “你的意思是,明天還得派他們跟著我是吧?” “鑒于裴哥今天的不佳表現,明天受累再讓他們接你過來。” 馳緒說話做事非常敞亮,臉皮堪比城墻,壞事在他嘴里打一轉再說出來,就變成就無傷大雅的小事。 “我確實挺受累的。”路裴司乖乖躺著,任他為非作歹。 “裴哥辛苦,今晚再累一次,我想好好抱抱你。” 路裴司對他野獸般的精力感到害怕,“你最好只讓我累一回!” 馳緒比他本人更了解他的身體,所到之處皆撩起火,沒多久義憤填膺的路裴司便認栽,四肢大開乖乖躺在他身下。 任他予取予求。 客廳一角只亮了盞落地燈,燈光朦朧曖昧,煞是好看。 沙發演變為激情的戰場,夜晚被拉得漫長。 第二天清晨,馳緒神清氣爽地起床,路裴司裹著被單趴在床上,一改往日自律,像個耍賴的小孩兒,磨磨蹭蹭不肯起。 馳緒擔心昨晚沒控制住,傷到了他,“很難受么,要不要請醫生過來看看?” 路裴司賞他一個白眼,“我丟不起那個人!我讓你停的時候,你聽話停下來,就不會有這檔子事了?!?/br> 馳緒趴過去要掀他被子,想近距離看看有沒有受傷。 路裴司夾緊雙腿,額頭青筋直冒,后得嗓子都快破音了。 “馳緒你他媽離我遠點兒!不準看!” “裴哥你好可愛,做都做了,有什么不能看的,你別跟我見外?!?/br> “見你大爺外!”傳出去他路裴司還要不要面子,“滾開,再靠過來我發火了!” 慍怒使得他白皙的皮膚泛紅,路裴司像電影里氣急了又沒能力反抗報復的可憐正派,他越拒絕馳緒的靠近,馳緒心里就越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