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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佛子換心之后 第76節

    很好, 就算失憶, 還是這副欠打的樣子。

    他正要開罵, 腦子一轉, 嘴邊的話硬生生咽回去, 轉怒為笑, “這里是幽冥, 我是酆都城主, 你是我的下屬,酆都的一個鬼王。”

    “不要聽他的話。”湛塵插話,“你是夢蓬萊的人,是我的道侶。”

    酆都城主:“別聽他的,我才是對的!”

    花燃左看看右看看,雙手環胸姿態散漫,“你們兩個的話我誰都不信,我只相信我自己,說說吧,現在要怎么才能讓我恢復記憶。”

    酆都城主目光欣賞,不愧是他看中的人,就算失去記憶也沒變成傻子,就是性子一點沒變。

    他思索道:“我也未曾碰見過這樣的事,你喝下的孟婆湯不多,加上有修為在身,估計過個幾天就好了。”

    治是沒得治,只能靠花燃自己消化完孟婆湯,自然而然地恢復過來。

    他還想再說點什么,比如趁花燃現在沒有對幽冥的初始印象,趕緊哄騙她留在幽冥。

    湛塵直接拜別酆都城主,堵住對方未出口的話,牽著花燃離開。

    花燃暫時失去記憶也有不好的地方,例如不愿讓他睡在同一張床上,他語氣沉沉,“我們是道侶,自然該睡在一起。”

    “在我想起一切之前,誰都不可信。”花燃把門砰一聲關起,將湛塵鎖在外面。

    湛塵守在門外,聽著屋內的聲響逐漸靜下,他離開一會兒,回來后在門前閉眼打坐,一直等到花燃醒來。

    次日罷工,湛塵不再出幽冥去引魂,用花燃手腕上的紅線將兩人的手纏住,帶著她在酆都里閑逛。

    去到先前辦理文書的地方,鬼差依舊趴著桌子打瞌睡,看見兩人后登時心神巨震。

    “你們兩個做了什么?修為怎么長得這么快?”

    湛塵無視他的問題,“有事要你做。”

    鬼差狗腿道:“您說您說!”

    湛塵:“幽冥的婚契如何定?”

    “啊?”這個問題觸及到鬼差的知識盲區。

    留在幽冥不入輪回者,不是身懷執念之人就是鬼差,情愛這種東西在這兩類人之間基本上不存在,這還是第一次有人問起幽冥的婚契。

    鬼差答:“幽冥沒有婚契。”

    湛塵:“給我做一張。”

    鬼差:“……先做可能也沒有天道約束,不過紅紙一張。”

    湛塵:“做。”

    鬼差:“……好的。”

    怪事年年有,今年特別多,前有新魂一舉突破成為鬼王,后有酆都立婚契,怪哉怪哉。

    鬼差拿出一張紅紙,他生前是風陵渡人,不知夢蓬萊的婚契是什么樣子,便照著以前見過的婚書寫了一份。

    湛塵接過婚契,看向啃著燒餅的花燃,“給我一滴血。”

    “不給。”花燃主打一個叛逆。

    湛塵垂下眼簾,“求你,給我。”

    沒有頭發的遮擋,可以清晰看見他扇子一般長密的眼睫,一雙眼睛極黑,蘊含著無數翻滾的情緒,聲音放低,莫名顯得有些可憐。

    他的姿態極低,低到塵埃。

    鬼差起了一身雞皮疙瘩,立即退避三舍,他年紀大了,聽不得這種rou麻的話。

    花燃盯著湛塵的眼睛,嘴里還咀嚼著帶著面香的燒餅,神情冷漠。

    良久,她朝湛塵伸出一只手,像一只高貴的貓兒探出爪子。

    湛塵眼中逐漸染上神采,光芒一寸寸亮起,他珍而重之地劃破花燃的手指,取走一滴血,與他血液混合落在婚書上。

    誓成,道立,往后余生,誰也無法擺脫誰。

    *

    月下,湛塵撫琴,潺潺如流水的樂聲傾瀉而出,昆山玉碎鳳凰叫。

    花燃靠在躺椅上,左手五指伸到面前,看著小指上一圈細細的痕跡,如果陰力聚集在小指上,便能看見一根系在上面的虛虛紅線。

    她動動小指頭,問道:“婚契是什么?”

    “是道侶的見證,經過天道賜福。”湛塵指尖點在琴弦上。

    花燃:“那豈不是說明之前我們并不是道侶,你說的都是在哄騙我?”

    湛塵:“現在是了。”

    “趁我什么都不知道故意騙我,小人行徑,非君子所為!”花燃不滿,搓搓小指上的紅線。

    湛塵:“那你為什么要把血給我?”

    花燃冷哼一聲,反問道:“你現在還怪起我來了是吧?”

    說不上來為什么會做出那樣的舉動,只是感覺當時的湛塵像是街頭流浪的小狗,可憐兮兮的,又沒什么威脅,就好像不帶走他,他就會餓死街頭似的,所以鬼使神差地就將這只小狗牽走。

    沖動是魔鬼,她莫名其妙就結了個婚契,還是和一個和尚。

    琴聲流動間,花燃又問:“你在怕什么?”

    寧靜祥和的曲子,硬是讓她聽出隱含其間的愁與燥,這樣濃烈的情感,她想忽視都難。

    湛塵:“沒有。”

    花燃翻白眼,“說謊。”

    湛塵改口,“我怕你想起一切之后會生氣。”

    “生氣這個?”花燃伸出小指,思考一會兒,“估計不會生氣,我現在沒什么感覺,再綁十個也不要緊。”

    錚——

    琴弦斷開,刺耳的回音盤旋,湛塵盯著花燃,“婚契只能有一張,道侶也一樣。”

    花燃:“……我就隨口說說。”

    琴再彈不下去,湛塵走過來抱起花燃,花燃掙扎兩下,“我自己會走。”

    湛塵:“你記起來如何使用陰力了?”

    花燃:“……沒有。”

    是的,她失去的記憶不僅包括“我是誰”、“你是誰”,甚至連陰力的運轉也都忘得一干二凈,只剩下最基礎的本性。

    湛塵:“你想爬上去?”

    花燃抬頭看一眼高聳入云的大樓,默默搖頭,伸手環住湛塵的脖子,這么高的樓,爬到腿斷都走不到頂。

    站在高樓的看臺往上看,天上一片漆黑,幽冥無月也無星。

    冷風呼嘯,飛舞的長發纏住在湛塵脖子上,花燃看著他的臉色,問道:“生氣啦?”

    湛塵不答。

    “你別生氣,我最最最喜歡你了。”花燃無師自通地夾著嗓音,貼著湛塵的脖子軟軟道。

    脖頸一片酥麻,湛塵身影僵硬,“別鬧。”

    花燃拉住他的耳朵,把他的臉往下拽,輕輕親在他唇上,“別氣啦。”

    “你對每個人都這樣嗎?”湛塵眸色沉沉,“不記得我是誰,甜言蜜語張口就來,任由我結婚契?”

    她根本不知道這意味著什么,更顯得他卑劣。

    可她如此無所謂的態度,還是激起他的怒火,如果抱著她的人不是他呢?她也能這樣溫言軟語嗎?

    花燃莫名其妙,“因為是你啊,要是別人,我早就把人踹開了。”

    湛塵不信,緊緊扣著她的手。

    她總是很會騙人,心中的不安如烈火升騰,被他努力壓下。

    從高臺處往下看,能將整個酆都收進眼底,街道亮著紅色的燈籠,連在一起像是這座城的血管。

    風吹得衣袍烈烈作響,像是吹碎一層屏障,花燃低頭看一眼小指上的痕跡。

    湛塵從背后抱住花燃,將她整個人禁錮在懷中,望著下方的景色,微微彎腰貼在她臉側,呼吸輕緩。

    “我希望時間就此停住,我們永遠生活在酆都,沒有任何人來打擾。”

    地上搖搖晃晃地飄起一盞孔明燈,而后是第二盞、第三盞……

    一盞盞孔明燈飛上漆黑的夜空,在看不到星星的幽冥,這些燈比任何地方的星子都還要閃亮。

    有一盞被風吹著,搖搖擺擺朝花燃而來,她輕輕伸手抓住,一張紙條系在孔明燈底部,被風吹得來回搖蕩。

    愿阿燃此生平安喜樂,一生無憂。

    字跡筆走龍蛇,不似在寺中所見的剛正方直,收筆時筆鋒銳利,力透紙背,帶著重重心緒。

    一盞又一盞孔明燈緩緩飄過,每一盞上面都寫著不同的字,卻都是同一人的筆跡。

    【愿阿燃春生夏明朗,秋祺冬瑞康】

    【愿阿燃辭暮爾爾,煙火年年,朝朝暮暮,歲歲平安】

    【愿阿燃一歲一禮,一寸歡喜】

    ……

    無數孔明燈飄起,勝過最璀璨的星空,花燃偏頭,看見湛塵眼中映出的燈火,向來古井無波的眸子里盛滿這一句句祝福。

    湛塵低頭,剎那間所有燈火消散,漆黑的瞳孔里只裝下花燃一人。

    風的味道有點涼,蓋不住他身上的檀香,高臺之上安靜極了,風吹過的聲音消散無蹤。

    湛塵說:“往前看。”

    花燃把頭轉回去,一道流光沖上天際,又轟然炸開,四散的煙火帶著鮮艷色彩緩緩墜落,還未徹底散去,又一朵煙花盛放。

    一朵朵天上的花束開放,轉瞬即逝的美更有一種震撼。

    漆黑的夜色中,沒有任何東西可以掩蓋這奪目的煙火,一顆顆煙花升起盛放,帶著義無反顧的決然。

    湛塵:“喜歡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