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佛子換心之后 第2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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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書人頗為委屈,離開前還留下一句話為自己辯解,“男人最了解男人,這可是我從自己身上總結(jié)出來的經(jīng)驗,一點沒保留全教給了你,失敗定然是因為對方,他不正常!” 罪魁禍首逃之夭夭,花燃瞪一眼一無所知的湛塵,紅繩纏住他的手腕將他拽起,“走了!” 湛塵此時也反應(yīng)過來,問道:“你先是拿我在與人打賭?” “沒有打賭?!?/br> 她可是認認識真真地交錢學(xué)藝,誰知道碰上個騙子! “都怪你!”花燃把鍋推到湛塵頭上,“我好心好意邀請你,你不領(lǐng)情就算了,竟然還要打我?!?/br> 湛塵解釋:“剛才我感覺到不對,以為是有人偽裝成你才出手試探。” 花燃:“說這么多干什么,出手就是出手,我的頭發(fā)全被你弄亂,茶館里那么多人都看見了!” 湛塵抿唇,開口道歉:“對不起?!?/br> “對不起就完了?要不是我躲得快,我的血能濺你一臉?!被ㄈ祭湫Γ瑢φ繅m的攻擊耿耿于懷。 湛塵語塞,確實是他有錯在先,猶豫道:“那去看海?” “你說去就去?我還偏不去?!被ㄈ紣郝晲簹猓旖俏⑽⒐雌?。 說書人有一點沒說錯,找一個合理的借口鬧一場,或許會有意想不到的收獲。 第27章 低調(diào) ◎外出行走不可太高調(diào)◎ 回去路上路過魚市, 花燃看見正在販賣海貨的阿芷。 正要走過去,一伙人先她一步走到阿芷的攤子前,為首的人對著攤子上的東西挑挑揀揀。 “就這樣的成色也好意思拿出來賣, 只怕生意不好吧, 不如賣賣小娘子自己, 多少錢我都愿意買。” 阿芷臉色發(fā)白, 僵著臉道:“不買就不要打擾我做生意?!?/br> 另一個男子猛地拍桌,“做什么生意,快點交錢,這個月要交一百靈石。” “之前不是一直都是五十嗎?為什么這個月要一百?”阿芷據(jù)理力爭, “我賣一個月都不一定有那么多錢。” 為首者伸手想去摸阿芷的臉, “東西賣不出價錢,那就賣人,一次都夠你賣一個月的海貨?!?/br> 阿芷想要往后退,卻發(fā)現(xiàn)身體僵硬動彈不得, 她被靈力鎖定住,只能眼睜睜看著那只粗糙的大手越來越近。 周邊其他小販看著這一幕, 臉上都流露出憤怒的神情,只是敢怒不敢言。 驚慌失措梨花帶雨的模樣引得那群人哈哈大笑,為首者故意放慢動作, 欣賞著阿芷的驚慌。 在手掌即將落到阿芷臉上的時候, 一條不起眼的細線從男人手掌繞過, 輕輕一扯, 手掌落地。 男人先是看見手掌落地, 然后血液噴涌, 這才后知后覺意識到疼痛。 這樣風(fēng)輕云淡中奪人手掌的姿態(tài)令其余人驚恐不已, 順著紅線看去, 紅線卻在半路斷裂在地。 阿芷含著淚光抬頭,看見花燃的臉,心中頓時長舒一口氣。 花燃向湛塵抱怨:“這樣普通的線總是沾血,太惡心了,只能用一截扔一截,本來我有一條上好的白玉琴弦做武器,在寺里的時候被你弄斷了。” 湛塵不語,他已經(jīng)意識到現(xiàn)在花燃像是找到新樂子一般,熱衷于給他甩鍋。 “你是什么人!知道我是誰嗎?!”斷手男咆哮,拿出一把斧頭對準花燃。 “敢在你爺爺?shù)牡乇P上鬧事,不想活了?” 花燃目光驚異,她很久沒有碰見這樣沒有眼力見自我尋死的人,在見血之后還敢這樣放肆。 她問道:“你是誰?” 斷手男舉起斧頭揮砍,“讓你死個明白,我們是斷天幫的人!” 七八個人圍住花燃,至于失明的湛塵他們根本沒放在眼里,自動忽略過去。 紅線飛舞,像是下一場紅色的雨,雨滴墜落濺起紅色水珠,血液鋪了一地,每一個人的左臂都被砍掉。 她沒有做得太過分,出門在外不好太高調(diào)到處惹是生非,給個教訓(xùn)小懲大誡。 一開始的斷掌男由于太過礙眼,不幸失去一條性命。 花燃含笑看著余下倒地的人,“我在這里等著,給你們一盞茶的時間回去報信,要是想報復(fù)就快點來,我趕時間。” 地上眾人你看我我看你,忍著疼痛爬起離開。 阿芷走過來,看著花燃緊張道:“斷天幫報復(fù)心很強,你們今日起了沖突,他們不會放過你,趁讓他們現(xiàn)在還沒來,你快走吧?!?/br> “是啊是啊,聽說他們幫主殺人不眨眼,萬一他親自過來就走不掉了?!?/br> “現(xiàn)在走也來不及,要不然先找個地方躲起來,我們不會說出你的消息的?!?/br> “躲也沒用,斷天幫有人最擅長追蹤,最好能有多遠跑多遠。” 眾人紛紛給花燃出主意。 “我看上去很弱嗎?”花燃不解。 阿芷神情擔(dān)憂,“你再強也只是一個人,斷天幫可是有幾百人,幫主實力強橫,幫中打手眾多,一個人可怎么抵得過,都是我不好連累了你們?!?/br> 花燃:“這個幫派在望潮城很有名?” 阿芷點頭:“城主近年來重病在床,斷天幫的勢力在城中擴散,風(fēng)頭正盛?!?/br> “這樣啊,那就更好了?!被ㄈ夹?,拉著湛塵找個椅子坐下。 剛才動手時她一直站在原地沒移動過,湛塵安靜站在她身后,也沒詢問發(fā)生什么事情,此時被她拉著,才抬腳一步步向前走。 阿芷:“???” 花燃安撫道:“別擔(dān)心,我等著他們給我送錢?!?/br> 阿芷:……是她的問題嗎?她怎么開始聽不懂人話了? “為什么不反抗?”花燃問,“被斷天幫壓迫這么久,就沒想過反抗?” 阿芷低下頭,“我不敢,我這么弱……” 斷天幫那么可怕,在望潮城為非作歹多年卻沒遭到任何報復(fù),她一個人怎么抵抗得了他們…… 花燃安心等著,她向來秉承著人不犯我我不犯人的處事原則,剛才動手也是因為斷天幫的人先刁難阿芷在先。 她現(xiàn)在就住在阿芷家,若是阿芷發(fā)生什么事情在家里哭哭啼啼的話,她住著也不舒服,又不想住城里或是另找家人借住,不如清理掉斷天幫,一勞永逸。 要是斷天幫的人過來找她尋仇最好,這樣她還手的話也算是師出有名,她要是打斗時收不住手,一不小心端掉這個斷天幫是合理的吧?拿走斷天幫里的錢財做精神安撫費也不過分吧? 沒讓她等太久,斷天幫的人就找過來。 在周邊熱心商販的提醒一下,她得知新來的人并不是什么幫主,只不過是一個不大不小的小頭目。 小頭目長著一雙三角眼,看人的眼神跟毒蛇似的陰側(cè)側(cè),話也沒說就動手,武器是一條蛇鞭。 花燃安然地坐在椅子上反擊,嘴里還嚼著阿芷新炸的小魚干,正好吃到魚頭位置,她將魚頭擲出,那顆香香脆脆的小魚頭便以一個極其刁鉆的角度砸斷小頭目的肋骨。 在對方被打中后身體下意識拱起的瞬間,紅線游動勒住他的脖子,猛地一收,將他吊在半空。 蛇鞭掉落,小頭目翻著白眼,他眼睛本就眼白占多數(shù),現(xiàn)在白眼一翻,整個眼睛只剩一片白色。 其余人看見小頭目被控制,立即猛撲過來。 花燃拽一下系著湛塵的紅線,湛塵開口,“墜地?!?/br> 沖過來的人憑空浮起,離地一米后,半空有一只看不見的手往下像拍蚊子一樣將他們拍落地面。 花燃微微放松紅線,問小頭目:“你還有什么遺言嗎?” 小頭目從牙縫里擠出一句話:“求……” “看來是沒有?!被ㄈ既嗳喽?,紅線收緊。 “求你……” 紅線勒進rou里,小頭目再說不出話,不過也沒死,剩一口氣茍延殘喘著。 花燃看向阿芷,“這個人跟你有過過節(jié)嗎?” 從小頭目出現(xiàn)之后,她就發(fā)現(xiàn)阿芷的呼吸變得急促。 阿芷紅著眼睛,“我阿爺就是被他打斷腿,醫(yī)修說沒得治,吃了半個月的藥就含恨而去了?!?/br> “既然有仇,就交給你處理吧?!被ㄈ妓砷_紅繩,拿出一把匕首扔給阿芷,地上的小頭目因窒息而昏迷過去。 阿芷沒用花燃的匕首,拿起砍魚的骨頭刀像小頭目走去。 她的手微微顫抖,連帶著骨頭刀都在晃動。 “要不然我來?”花燃看不下去,連刀都拿不穩(wěn)要怎么殺人,砍人跟砍魚可不一樣。 阿芷搖頭,堅定地向前走,“我的仇我自己報!” 她有點害怕,即使對方昏迷不醒無法對她造成威脅,可她一看到對方的臉,就想起先前爺爺帶她賣東西,小頭目一腳掀翻攤子,毆打爺爺?shù)膱鼍啊?/br> 她修為低下,想阻止卻無法做到,小頭目的一擊就讓她躺床上休養(yǎng)半年才好,當時她才十幾歲。 曾經(jīng)感覺那樣難以撼動的人,如今就這樣如同一條離水的魚任她宰割。 手起刀落,小頭目頭顱滾地。 海里有一種魚,骨頭用來做湯及其鮮美,但它的脊骨十分堅硬極難砍斷,阿芷一開始也砍不斷,為了生計日復(fù)一日地慢慢砍魚,有天忽然發(fā)現(xiàn)一刀就能砍斷魚身最堅硬的部位。 魚沒那么難砍,小頭目也沒有那么可怕。 花燃問道:“感覺怎么樣?” 動手時的憤怒過去,阿芷看著斷頭的尸體渾身不自在,老實回答:“感覺他比我想象中的要弱。” 骨頭甚至還沒有海里的魚硬,她一刀下去沒收住力道,菜刀在斬斷頸骨后深深插.入地下。 花燃:“對方再強也只是人而已,會痛會流血會畏懼強敵,你比你想象中的更有天賦,殺他不成問題。” 阿芷吶吶道:“我沒殺過人,只殺過魚,以前我學(xué)過劍,可是怎么也學(xué)不好,后來就沒有再學(xué),他們都說我沒有學(xué)劍的天賦就不要再浪費時間?!?/br> 因為修煉不行,她只能靠打魚為生,別人打漁用網(wǎng),而她憑一把菜刀和一身游泳憋氣技巧。 她能在水下憋氣半個時辰,用菜刀和身長一米的大魚搏斗,其他人賣小魚她就賣大魚,時間長了也在集市做出些許名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