佛系中醫穿成反派的替身情人后 第59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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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些江誡能理解,也能勉強說服自己這是人之普遍的從眾心理,但江誡卻不能接受那些拿著無中生有的黑料來污蔑的。 什么自稱是《你好,醫生》節目組員工,親眼看見導演給周決明遞劇本的,且這條討論還被頂的相當高,江誡皺著眉點開評論區,卻看見評論榜一掛著李思文的名字,樸素的賬號掛著官方認證標志。 李思文在這條討論下面評論道:“你說你是我組里的員工,你是哪個部門的,叫什么名字,你是什么時候看見我給周決明遞劇本的,在什么地方,證據在哪里?拿出來,讓我也看看,我還是第一次聽說我們節目有劇本。如果拿不出來,我會讓我們工作人員記錄上你的id,到時候狀告造謠誹謗時,也必定不會少你一份。” 江誡的眉頭終于松了松。繼續往下翻,這條評論下面集合了一堆看熱鬧的,蓋了高樓,各家粉絲都有,有支持的、有說李思文他們惱羞成怒的、還有說周決明背景大的…反正一百個人兩百張嘴。 身邊傳來輕輕的“咔噠”聲,江誡順著聲音抬起頭來,周決明剛闔上電腦放在茶幾上。 前兩天兩人打開來說完,江誡今天就提前下班到學校去接的下課的周決明,兩人剛剛一道吃過飯,在沙發上工作。 江誡這兩天找幾個平臺方的工作人員談了合作,從后臺屏蔽,讓周決明的熱榜刷不出來,但仍舊阻擋不了自發積聚的各方看客,且愈演愈烈。 任何新聞事件都有高潮和退潮期,但周決明這件事卻似乎完全沒有,他一直高高掛著,一直被千百人實時的議論著。這擺明是有人插手之中,人為的不愿意讓這個熱度降下來。 江誡的視線不由自主的從電腦屏幕前移開,跟著周決明走。他看著周決明站起身,看他端起水杯喝水。今天尚早,窗外的紅霞剛剛沉默下去,周決明站起來后,將身形線條拉的很長,微仰的脖子、窄瘦的腰腹、有力的腿部,在陰影中連成一道明晰漂亮的線條。 周決明離開沙發處,用手輕輕托了下一直抬頭看著他的江誡的下巴:“去健身房么?有兩天沒去了。” 說完,周決明便往廚房那邊走去,他去洗了個手。又進臥室換了套衣服,最后去陽臺將晾著的衣物都取下來,朝外叫了一聲:“江誡。” 江誡應聲而來,在門口露出半邊身形,周決明拍開燈:“進來。” 江誡常過來吃飯,飯后順理成章的在這工作,所以他在這邊堆了些辦公用品。但他這年來,一直沒在這邊睡過覺,周決明的家里幾乎沒有江誡的衣服。好幾次他們臨時決定去健身房,江誡都是到場在樓下店里隨便買的衣服。 周決明將手上的運動套裝遞給江誡:“試試么?” 江誡接過套裝,洗過晾曬后,衣服還氤氳著日光的熱度和洗衣液的淡香,他感覺自己要被這點熱度烤著了,看著在一邊收拾衣服的周決明,出聲問:“周決明,這是男朋友的特權嗎?” 這似乎是江誡第一次說出男朋友這三個字。男朋友,他的男朋友,多好的三個字。 他的心在胸腔蹦出劇烈的高度和頻率,看著對面的周決明轉過頭來,笑著看了他一眼說:“這衣服買了幾天了。” 周決明的聲音總是挺淡,但此時卻在寂靜的房間里染上點特殊的低,蠱著人似的笑了下:“是你的特權。” 江誡便又忍耐不住,走到周決明身后。周決明已經換了休閑寬松的運動套裝,和自己手上的款式相似。只不過周決明是長褲,江誡是短褲。 周決明此時正彎腰整理收進來的衣物。 江誡站在他后方,伸手從周決明的后脊骨由下往上,以手指做腳步輕輕爬到周決明的后頸,然后用指腹輕輕摸了摸周決明的皮膚。 周決明感受到身后的觸感,微涼又輕巧,他將最后一件衣服掛進衣柜,回身看江誡,“怎么了?” 江誡沒怎么,他就想靠近周決明,摸摸碰碰的。但此時面對周決明挺認真的視線,他只得找出個蹩腳理由:“你怎么給我買的短褲?” 周決明低頭看了看自己身上的長褲,伸手捏了捏江誡的腕骨:“當時看到覺得挺襯你,你不喜歡,可以和我換。” “我喜歡,”江誡低低的說:“周決明,這還是第一次有人給我買衣服。” 江誡此時的眼神直直的盯著他,房間的燈在他的眼瞳里掛上影子。江誡的眼角偏細長,眼尾帶著弧度,微睜的時候是冷漠又凌厲的,但此時此刻直勾勾的看過來卻顯得無比可憐。 惹人憐。 周決明搓了搓江誡的耳垂:“下次還給你買。” … 他們運動完從健身房出來時,身體是舒展過后的放松與愜意,兩人不趕時間,慢悠悠的走在回屋的路上,有一搭沒一搭的聊著天。 最先發現不對的是江誡,可能是從小到大被江朝海的人追的多,他對這方面格外敏感。路邊停車位停著輛漆黑的轎車,江誡透過車后視鏡看到后方陰影處模糊的鏡頭輪廓,他眉心微皺,有股火在胸前燃燒,下意識的反應是要到那幾人面前奪過機器。 但周決明卻在身側拉住了他,手心輕輕捏著他的腕,帶著他變道往小巷道走。 “光線太暗,距離太遠,他們拍不出什么東西。”周決明說。 江誡明白周決明的意思,他的傾向是冷處理,不給他們任何眼神和情緒,他們也完全無法對周決明造成影響。 但他又聽出周決明話里隱含的另一層意思,他拉停前方的周決明:“你是說…你之前就知道他們跟蹤你了?” 5月尚且干燥,夜色濃重,風里帶著柔和的熱度,拂過兩人的臉,再從貼合的手腕間穿過。 他們站在兩棟居民樓的后方,有細碎的各種聲音混雜著傳來,樓上的炒菜聲、樓下老人的交談、遠處小孩的哭鬧,交錯圍繞在兩人身邊。 周決明笑了下,松了拉著江誡的手,抬手將江誡頭頂的鴨舌帽正了正,與他的帶著疑慮的眼神相對:“我知道。” 周決明知道江誡的擔心,也非常能理解,但這就是他對這件事情的處理方法。他每天的安排很多,井井有序,沒有浪費的余地。而在休閑放松的時候,他不想將思緒放在這種事情上面。 -------------------- 作者有話要說: 感謝支持,非常感謝。 第66章 感覺 江誡今天穿著這套寬松的淺灰色運動套裝, 搭配頭頂蓋著的黑色鴨舌帽,整個人看起來恍然就是個年輕俊秀的大學生。 周決明將手搭過江誡的肩膀,帶著他繼續往前走, 迎著對面而來的暖風、穿過此處的喧囂與嘈雜、踏過腳下并不平整的水泥路面。一邊走, 周決明一邊在江誡旁邊出口解釋, 他說:“江誡,我們每天的時間都是很有限的,我不想浪費在無關的人和事情上面。你給出反應,是他們想要的,他們再糾纏回來,來往反復沒有盡頭,是種毫無意義的耗費。” 江誡沒看路,他任憑周決明帶著自己, 然后微微偏頭看著身邊人的側臉。 月光過分溫柔,描摹出身邊人臉部的淺淡陰影,濃稠又簡單。無關的人和事——以往他對于周決明來說就是這個分類區里的。所以不論他對周決明生氣、挑釁、埋怨、冷落抑或是示好,周決明都不在乎、他都無所謂, 是那種溫和的卻沒有余地的冷漠。 江誡在此刻再次覺得自己無比幸運, 幸運于自己能被周決明納入眼底。 他想到這里,便也直接出口問了:“周決明,你為什么喜歡我啊?”江誡的聲音低低的,是情人的耳語, 像冷泉淌過靜謐山谷企圖帶起暗香。 周決明一手搭在江誡的一邊肩頭, 隔著布料能感受到下方江誡的溫熱肌理, 也能感受到他偏頭看自己時頸部肌rou的微微拉伸。當然, 還有江誡偏頭說話時湊的太近而帶出的淡淡熱氣。 5月尚早,但已經有不耐熱的人家開了空調, 外機滴下的水滴濺在地面,啪嗒一聲,接著一聲。 周決明此刻的唯一感受,便是淺淡溫熱的潮濕,將人心潤的都軟了。 江誡的視線一直放在他的側臉上,用目光仔細的拂過他的臉,這感覺其實很明顯,周決明自始至終都知道。 終于路過一個處在風口處的東西走向的狹窄巷道,周決明停了停腳步,將江誡帶進巷道微微靠在一面墻壁上,然后對江誡開口道:“這涼快,說會話。” 巷道里面陰暗,只有外界的燈光混合著月光斜斜撒過來,將將能照亮兩人的上半身。 周決明想了想,才開口回答剛剛江誡的問題:“你問我為什么喜歡你,這一點我和你觀點相同。一個人的外形、言行、性格、身份地位都是可替代的,因為這其中任何一點產生愛戀,在我這里是行不通的。人是復雜又綜合的個體,我可以確定我在什么時候對你動心、對你產生感情,但我無法武斷的就將我的心動歸結于你的某一特點。” 周決明笑了下,帶著點無奈:“所以你這個問題問的挺不講道理的。硬要回答的話,喜歡你——就只是因為是你,喜歡的是完整的你、所有的你。” 五月的風實在是過于溫柔,持續不斷,卻連江誡鴨舌帽的帽邊都不能撼動半分,周決明看著帽沿底下江誡那雙極亮的眼睛,又低低的補充了兩句:“所以這個邏輯順序是,江誡你是獨一無二的,我喜歡的就只是這個獨一無二的你——全部。” 像是突然之間,周決明話落,這一隅便消音似的。風停了,啪嗒滴著的水停了,安靜的只聞兩人交錯不斷的呼吸聲。 江誡望著周決明,半晌,終于前進一步。運動鞋鞋尖剛好與周決明的鞋尖相頂,他伸手微微抬起自己的帽沿邊,讓自己的臉更完整的露出來,江誡出口的聲音有點啞,話說的慢:“周決明,我有點…想冒犯你。” 周決明不是個遲鈍的人,在樂于花心思的事情上面他可以察覺細小的毫厘。那次在房間里,江誡口中說他的自卑,周決明沒當個玩笑,而江誡之后的行為舉動恰也證明這一點。 江誡很珍惜他,很在意他,甚至在心里小心的捧著。所以江誡在他身邊總是小心翼翼的,想靠近卻永遠掌握著那個安全距離,像是怕他反感和抗拒。 擁抱是江誡做過的最大膽的事,親吻只敢在黑暗中借著擁抱在自己的側頸上輕輕一碰。其他更多時候的江誡,只敢以手指觸碰輕輕描摹,他不會、也不敢主動來貼的更近。 所以周決明沒回答江誡的問題,他直接伸手搭上身前男人的側頸,以手心完整的貼合,再以細長手指滑著他的下巴線條。 與此同時,周決明將他的另一只手放在了江誡的后背心,并沒有使力,而是自己前傾湊近過去,準確無誤的在夜色中與江誡偏薄的嘴唇重合。 江誡不會接吻,也可能是有些驚訝乃至反應不及,好幾秒過去,他的嘴唇仍舊保持著微闔的狀態沒有動。 周決明在江誡背后隔著衣服輕輕用手指滑了兩下,像是道開關,帶回來江誡飄起升空的靈魂,江誡終于給出反應。 起初的江誡是溫柔的、試探的、小心翼翼又畏首畏尾的。周決明不喜歡他這樣,所以直接用牙齒咬了他舌尖一下,示意他可以放肆一點。 但江誡明顯理解錯了,像是蝸牛的觸角,一碰便飛快收回龜縮回厚重的殼里,實在是敏感的過頭。 周決明第一次這樣無奈,所以他更緊密的湊近江誡,放在江誡后背心的手掌也終于使力,兩人貼合的更近,是一個讓江誡避無可避的距離。 而江誡也終于后知后覺的察覺到周決明對他的縱容,他也終于敢放出自己心里鎖住的代表著欲望的那頭獸,欲念頃刻間鋪天蓋地而來。他帶著點勁開始侵略周決明的口腔唇齒,不放過任何一個地方,疾風驟雨似的掃蕩和襲擊。 熱度從后背漫上來,似乎后頸起了汗,周決明又被江誡咬了一口,力氣不小,但周決明沒有停頓或是給出反應,只是縱容。 周決明模模糊糊的想,這才是真正的帶著溫熱的潮濕,心都沉底化作水。 結束后,江誡感覺自己的嘴唇發燙,臉和耳朵也燙,身體微有點反應。但他并未顧忌這些,他只是更緊的抱住周決明的后背,一手攬過周決明的脖子,腦袋緊緊的放在周決明的頸側,呼吸沉沉的噴灑在周決明的鎖骨處。 兩人擁抱在這處平緩呼吸。 好久,月亮都走到兩人的頭頂上,江誡才開口說話,聲音啞的不成樣子,他說:“周決明,接吻的感覺怎么這么好。” 周決明在頭頂輕輕笑了下。 江誡又開口:“被你愛著的感覺也好好。” … 周決明的態度說服了江誡,江誡不再那么在意周決明身邊偶爾出現的各路娛記,周決明的氣定神閑讓他安心,但他卻并不敢掉以輕心。 他是混娛樂圈的,某些過線的黑粉能做出來的事情毫無底線,也完全無法以正常的標準去評判和預防,江誡完全不能放心。 所以他和周決明商量,想讓江哲白天跟著他。 那時是去和考完試的路遙遙吃飯的路上,兩人緩步走在街道旁的屋檐下,周決明剛掛掉和李思文的電話,江誡便接著出口說來。 周決明想了想,問:“你說的是那個金色頭發的外國男性?” 江誡有點驚訝:“你怎么知道?” 周決明便笑了下:“我猜的,他經常到樓下來接你么,看見過幾次。” 江誡便嗯了聲:“江哲是我在國外讀書的時候碰到的,被老主顧坑了,我幫他賠了錢還了債。之后就安排他去了江朝海身邊,因為,我非常討厭這種在江朝海手心里全無反抗之力的感覺,像是只任他按捏的螞蟻。” 江誡又說:“不止安排了江哲,江朝海身邊還有些別的人。我不想再被他完全管制著陷入那種無力反抗的絕望處境。春節那次江朝海的暴怒,就是我逼的。” 江朝海年后那次重創似是給了他較大的打擊,據說上半年他在瘋狂的出售自己的資產換購股份,他那樣掌控欲強烈的人,是不會讓自己的心血付諸別人手上的。而他明里暗里的也在用自己的資源渠道打壓沉海的走向,他放給江誡的資產早已全數回收,江朝海不是那種會輕易收手的人。近段時間的表面祥和并不能代表什么,江誡從來不會在江朝海身上掉以輕心。 但那些破爛事,他并不想講給周決明。 只不過,關于他自己的惡劣和算計,他卻沒想過瞞著周決明。周決明說愛他的全部,他就將自己的全部展現給他看。好的、壞的、狠的、算計的,全都毫無保留。 他話落,周決明卻只伸手勾住他的手心,帶著他往道路里側走了走,然后語氣平淡的開口:“別人打你,你還回去,我是支持的,我也相信你。但江誡,有些不可碰的邊和線,你要記住,不要因為報復折了自己的底線。” 周決明說到這里,表情收了收,臉上帶著點嚴肅。他停下來腳步,偏頭正視江誡:“我說的,你能明白么?” 江誡莫名很喜歡周決明對他的這種微妙限制,他點頭:“我明白,周決明,我不會辜負你的信任。” 周決明重新提步,終于對江誡的堅持松口:“如果你實在不放心,可以讓江哲跟著我。” 江誡卻沒動,又將周決明扯停,他的手指輕輕劃過周決明的手心,抬頭看著周決明:“被你愛著的感覺,真的很好,太好了。” 溫和的、甜蜜的、縱容的、強勢的,全然包裹住江誡,讓他再也不想從周決明的臂彎里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