佛系中醫穿成反派的替身情人后 第10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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租住的小區位于大學城,毗鄰幾所高校,周決明挑著路往安靜的地方走。 行李滾輪摩擦人行道地磚發出有規律的嘟嘟聲,路過影視學院的大門口時,有個人從后撞了上來,酒氣同時撲鼻而來。 那人拽住了他的手腕,手指在慘白路燈光下反著光。 -------------------- 第12章 開睡 助理遞上來的關于季青越的資料很齊全,里面夾雜的照片也拍的相當高清。 高清到江誡能看見陳躍謙面向季青越時,臉上那種全然溫和的笑意,和由內而外止不住的縱容。 也能看清背對鏡頭的季青越,以及他無袖t恤沒遮擋住的后頸,頸上露出來的曖昧痕跡刺眼。 當然,還有兩人緊緊纏在一起的雙手上同款的銀色手環。 辦公室的門窗緊閉,厚重窗簾嚴絲合縫的擋住所有試圖闖入的光亮,也擋住外界的聲音。 昏暗寂靜的空間里,江誡那張自欺欺人的假面也快要戴不住。他本以為自己沒親眼看見,便可以當作沒發生,便可以若無其事,便可以維持過往。 但那些積聚已久的不安焦躁終于反噬,卷土而來侵襲了他日漸脆弱的防線。在他眼前無限放大,滋生出來的惡要將他淹沒。 明明他才是最早認識陳躍謙的。是他和陳躍謙一起長大,是他陪著他、等著他,是他將對方成長中的分毫變化都珍惜收藏,是他一手替他鋪路將他在掌心里捧著… 都是他。 陳躍謙當初簡簡單單“朋友”兩字,是將他限死在狹小.逼仄的牢籠里。但他轉身就將滿腹柔情毫不保留的送給另一人,那便是在用鋒利刀刃緩緩的片開他心尖軟rou。 早在兩年前陳躍謙和季青越之間微妙的關系滋生時,江誡就已經察覺。 但他卻無法阻擋,也阻擋不了,那是他最初感覺到無法抑制的絕望。 江誡不缺錢不缺資源,圈內圈外自有一大堆男男女女前仆后繼朝他而來。 他終于看中了其中與他最形似的周決明。 然而形能像,身卻不能替。他連與對方肢體接觸都膈應,每每看見小心翼翼舔臉討好的周決明,也只能反復提醒自己陳躍謙身心皆在別人那里,他最多、最多,也只能擁有一個替代品。 江誡一個人在辦公室里門窗鎖閉的待了一下午,傍晚時終于拿了鑰匙離開公司。他開著車在市區內漫無目的的飛速行駛,身體被高速轉動的發動機震得發麻,最終停下時,是在那所電影學院的大門前。 他尤記得,當初陳躍謙考上時,還拉著他在學校門口拍照紀念。 那時陳躍謙滿懷欣喜與期待,他看著對方的笑臉,任由對方攬著他肩膀動來動去拍了好幾張照片。 若是時間能停留在此也好,沒有后來者,沒有走進他心里的人,他們就普通的當個朋友都好,只要他身邊是他,只有他。 … 江誡將車扔在原地。傍晚的校門前人流較大,他穿梭之中隨波而走,聽著身邊年輕男女的笑鬧,最終進了一家剛開門的酒吧。 他出來的著急,只穿著件灰色襯衣,規整的剪裁讓衣服箍的他難以呼吸。 江誡選了大廳最中間的那張桌子坐下,抬手扭開了最上面的兩顆衣扣,酒保為他送來一打一打的酒。 他一個人自斟自飲,天光漸暗,酒吧終于開了幾盞無精打采的燈光,也只將店里的氛圍襯托的更模糊曖昧。 許多人來找江誡搭訕,男男女女,他來者不拒,喝了許多他們遞過來的酒,五顏六色的、花花綠綠的,各色酒液順著他的喉管滑進身體。 周圍男女一直小聲在起哄,誰不喜歡大方又罕見漂亮的年輕男生呢。 最后是某個人從后攬住他腰,手要往他衣服底下鉆時,江誡才有些搖晃的站起身。 他伸手捏住了那只有些肥膩的手,使了點力,兩聲脆響,似乎折了對方兩根手指。一拽胳膊直接將對方扔到地上,男人的厚重體型摩擦酒吧光滑的地板,震得地面上的桌椅杯碟微微晃動。 圍著江誡的男男女女自發散開,江誡甩了甩發暈的頭,離開了酒吧的大門。 沒管身后酒保小哥追著叫:“老板,你墊的錢墊多了,再拿兩瓶酒走啊!” 附近幾所大學緊湊,酒吧街隱藏在高高的院墻之后。江誡七拐八拐的緩緩走了幾圈,越走越覺得從身體內部噴發而出的熱意,他扯了扯自己的領口,然后聽見有東西朝他后腦帶著疾風襲來。 江誡下意識的避開,聽見身后男人充滿怒氣的聲音:“cao,你別跑,媽的。” 江誡皺著眉慢慢回過頭,遠處的五彩燈光在他眼前模糊成蜂巢般的光圈,他往后腦袋靠在墻上歇了歇,磚墻也都還沒褪去暑氣,無法緩解他無從而起的難耐。 男人飛快幾步湊過來,厚重的身體擋住四周隱約的燈光,那人的左手兩根邊指有些反常僵硬的無力吊掛著,他用另一只手要往閉著眼睛的江誡臉上招呼,嘴里不干不凈的嚷著:“我cao.你個小白臉,居然敢打老子。” 疾風拂面而來,江誡眼都沒睜開,只是搶在對方前面伸腿直接將男人重重踹翻。 即使他現在意識迷離,但身體的下意識反應不會出錯。 陳躍謙小時候體弱多病,病病怏怏的,有錢人家的小少爺也容易得人眼紅,江誡為他打了許多架。而等到他們稍大一點,陳躍謙身體情況好轉,又一道去了俱樂部,系統的練了散打和搏擊。 過往痕跡全都刻在身體里,并隨著年歲增長逐漸變成本能。 面前的男人今天晚上第二次毫無形象的摔倒地上。他本來是看江誡單獨一個人,情緒也特別不好,有些冷漠孤僻,瘦弱漂亮的小男生孤零零的坐在酒吧喝酒,他動了色心。 但沒想到這人看著什么都無所謂,隨便誰湊過去都行,但真正近身觸碰時卻直接炸刺打人。 他疼的罵都罵不動了,眼見著江誡的褲腳從他臉前擦過,他死死拽住眼前的布料:“你特么的…”觸及到江誡居高臨下冷漠的瞥下來的一眼時,他降了降聲音,痛的呻.吟了一下:“你總得給點醫藥費吧…” 江誡動作有點不可察覺的遲鈍,他在兜里慢慢摸了摸,最后將一包煙扔到他臉上。 地上的大哥:“…” 江誡搖晃著走出小巷道,又聽見身后傳來兩字大聲的標準國罵。 他頓了頓,還沒轉回頭,那人卻已經飛快跑了。 夜色漸深,街上的人稀稀拉拉,偶爾幾個從他身邊擦過。 江誡慢悠悠走了幾圈,卻覺得自己更熱,晚間起來的點點夾雜著熱氣的風只是雪上加霜。身體內部像是有千萬只螞蟻在爬,伸手,卻撓不到根本。 他又繞回了影視學校門口。站在大門前,他有些呆愣的望著這扇門,大腦罕見的凝滯,思緒緩慢。 寂靜的夜里傳來突兀的嘟嘟摩擦地面的聲音,他下意識偏了偏頭。 遠處走來的男人映入江誡眼簾。他的視線一直不太清晰,這會看著那個人的身形輪廓,模模糊糊,卻有著說不出來的熟悉。 江誡想不起來他是誰,但莫名其妙的,他知道自己一定不能放走他,一定要抓緊他。 … 附上來的那只手有些guntang,讓周決明非常不適。 煙酒味、混雜的香水味被身后的風吹進他的鼻腔。 周決明轉過身,便與一雙直直盯著他的眼睛對上。 面前的男生黑發凌亂,帶著汗意,幾縷額發下最顯眼的是他亮晶晶的黑瞳。他的臉上有不正常的薄紅,唇抿的緊緊的。 表情看著緊張又可憐。 周決明頓了頓,兩個月前江誡冷漠狠戾的臉與面前這張臉詭異的重合。 他伸手要扯開對方死死拽住他的手,但來往幾次,都完全沒有任何松動。 周決明:“…” 周決明抬頭,對方仍舊緊張的看著他,一眨不眨的。 他有點無奈,只能說:“江總,能先放開我嗎?” 但對面的江誡似乎沉入什么意識深海,完全無法接收到外界的任何信息,拽住他不吭聲也不放手。 濃烈煙酒氣,外加江誡凌亂的模樣,周決明輕易能猜到這人是喝多了。 但他不是圣父,隨便路上撿個人都要管。 他嘆口氣,再次問對面的江誡:“手機在哪?我找人來接你。” 江誡依舊沒動靜。半天,終于伸手在褲兜緩緩摸了摸,左摸右摸,摸出了手機,然后直接伸手準準拋擲進遠處的垃圾桶。 周決明:“…” 周決明再次拽了拽自己被緊緊拉住的那只手,還是沒拽動。他嘗試著抬步往前走,身后的江誡也往前走,走一步緊緊跟一步。 周決明不可能把江誡往自己家里帶,左右看了看,左邊拖著行李箱,右邊拖著江誡繞過兩條街到了家賓館。 在前臺用自己的身份證開了間大床房,他只想把江誡放進去然后自己脫身。 周決明出機場便帶上了口罩和鴨舌帽,將自己擋的很嚴實。但江誡卻是什么都沒遮,反而還開了幾顆領口的紐扣,露出隱約的鎖骨線條,大堂亮度很高的燈光下將他映照得非常清晰。 前臺小姐盯著周決明看了眼,便直接將視線投到身后的江誡臉上。即使這附近就是影視學院,帥哥只多不少,但江誡這種質量的還是罕見的很。 然后她便看到了兩人緊緊拉在一起的手:“…” 她內心默默嘆口氣,將房卡遞給周決明。 周決明沒有停歇,直接帶著江誡過去摁電梯。 江誡一路上都安靜甚至乖巧,但刷卡進房間,他剛插上電卡。江誡卻突然發作直接將他重重抵在房間門上,周決明的后腰狠狠在門把手上撞了一下。緊跟著,江誡另一只空著的手往下握住了周決明拉著行李箱的手腕要往他頭頂拉。 周決明不想再由他發瘋,直接轉身使力將對方拽到房間唯一的大床上。 江誡那只手還是緊緊捏住他的手腕,毫不松懈。他平躺在酒店白色的大床上,側著臉眨著眼睛盯他,張了張嘴,似是要說話。 周決明沒理他,低頭要將他那只手掰開,卻不防一個重心不穩,江誡直接將他也拉上床,并且飛快的翻身抬腿壓住了他。 局勢驟變,江誡與他臉對臉湊的很近,甚至要將唇往他臉上貼。 距離拉近,對方身上混雜的各式氣息也更濃烈,周決明皺眉偏開臉。 江誡在他上方眨巴眨巴眼睛,睫毛漸漸帶上點水汽。 但詭異的是,江誡的腰腹連著腿突然在他身上難耐的扭動,褲子的面料相互摩擦,江誡似乎有些燥熱難安。 周決明有些被冒犯的煩躁,他伸臂擋住對方再次要湊上來的臉,兩腿直接發力,掀開對方并死死壓住。 下一秒,周決明就要坐起來。但江誡另一只手飛快的脫了自己的襯衣并要解褲子的拉鏈,并且終于清楚的說了今天晚上的第一句話:“那你來。” -------------------- 第13章 拉燈 江誡的聲音有些久不開口的晦澀暗啞,酒液浸潤許久的喉腔反而更加干澀。 周決明看著他這一副任君.采擷的可憐模樣,直接將旁邊的被子扔到他身上去,把他嚴絲合縫的罩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