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游霧 第257節

    甲板上的薛平悄然無聲摸到了機槍手的身后,一個槍托砸到了那人的后腦勺上,低聲罵了一句,“讓你xx開槍!”

    他劈手搶過機槍,轉過身對著那些犯罪分子一陣掃射——

    噠噠噠噠噠噠!

    二層甲板上悄無聲息探出一個黑洞洞的槍口,一個詭譎陰冷的晦暗紅點在他的后腦勺一閃而過——

    砰!

    黑暗中一個人影撲了過來,薛平整個人被撲倒在地上,兩個人一起在甲板上滾了幾圈。

    薛平的心臟猛的砰砰跳起來,看清楚眼前的人是誰,“林支隊長!”

    林載川一句話廢話沒說,帶他來到船艙后方:“周風物在哪?”

    薛平馬上匯報道:“他登船以后就帶著他的人上了二層甲板,一直沒有下來!這場戰斗是他手下的一個人在指揮!”

    說完薛平臉色一變,倉促一把推開了林載川,“嘔——”

    林載川半蹲起身,將隨身攜帶的照明設備留給他,語氣平靜而迅速:“你的身份已經暴露了,他們一定會盯上你,行動務必小心,盡快跟我們的人匯合,回到艦艇上。”

    說完林載川將他安置在甲板上,而后在槍林彈雨的爆破聲中獨自摸上二樓。

    “………”

    二樓甲板沒有開燈,可能是電力系統出了問題,成年人的腳步踏在木板上,有吱嘎的響聲,比起外面槍聲炮火轟鳴的聲音,二樓幾乎是分外安靜的,安靜的讓人有些不詳。

    林載川向前走了一步,腳下的木板再次吱吱嘎嘎的響了起來。

    面前是狹窄的長廊,盡處一片影影憧憧的黑暗。

    林載川在長廊上慢慢地一步一步前行。

    突然間,“嗖——”的一聲。

    經過消音器處理的槍聲在黑暗中悚然響起,那幾乎是常人難以反應過來的速度、可能只是千分之一秒的下一瞬間,林載川就地向前一滾,一股凌厲guntang的氣流貼著他浮起的發絲掠過,空氣中浮起一股毛發輕微焦灼的氣味。

    咔噠。

    亮白的閃光彈將二層甲板內部空間映的一片雪白,那狙擊手眼前一片刺目的白光,而后感受到了一股死亡迅速蔓延過來的冰冷氣息!

    那是無數次在刀尖舔血形成的本能反應,他們甚至能夠嗅到危險來源是哪個方向,他抬起雙臂護在身前要害的位置,下一秒帶著力道的一拳打在他的手臂上,力道之強悍,讓他整個人都后退了兩步。

    對方顯然是一個相當擅長近身搏斗的高手,在黑暗中聽身辨位都能精確無誤地判斷出他出手的位置,那狙擊手接連三次出招偷襲不成,不愿意在這里戀戰浪費時間——

    他抬起手按下開關,手電筒最高一檔的光線照了過去,強光直直切進瞳孔,林載川下意識地閉上了眼睛,狙擊手猛地原地躍起,一個提膝重重地將膝蓋撞在林載川的身上!

    林載川接連后退兩步,喉間涌起血腥味,這個人恐怕就是那個“周風物的手下”,他的身形沒有柯泰那么強悍,但是短時爆發力比起那個兩米高的大塊頭有過之而無不及,甚至到了有些恐怖的地步,是個萬里挑一的搏擊高手。

    那狙擊手得勢繼續追擊,單手卡住了林載川的脖子,以絕對的體重優勢將他按在通風窗口上,林載川的半個身子幾乎被強行壓向窗外,身體勾成了不可思議的倒u型,仿佛下一秒就能直接從窗口墜落下去——

    就在這千鈞一發的瞬間,一道海浪重重打了過來,整個船身完全傾斜,一樓甲板上的海警和犯罪分子完全傾倒向一側,林載川的身體幾乎滑落下去——

    即將墜落的剎那,林載川兩條長腿一合,死死絞住了他的身體,兩個人從二樓一起摔下了甲板!

    二層甲板再不濟也有四米多高,摔這么仰面一下,渾身骨頭可能都直接碎了,但險而又險的是林載川在下落過程中竟然還交換了身位,那個狙擊手先落地,他的后背整片砸在甲板上,“轟!”的一聲巨響!

    林載川率先拍地而起,一條腿扼住他的咽喉,一手掰過他的手臂,以一個十字固的姿態將那人控制在身下,他的手腕向下一壓,那狙擊手瞬間渾身抽搐著慘叫了起來——!

    薛平眼看著他們兩個人一起從二樓摔了下來,臉色大變地跑了過來:“林隊!你怎么樣!”

    林載川示意自己沒事,從腰間摸出手銬將那狙擊手銬了起來,單手按在腹部,輕微喘息著說:“甲板上的情況怎么樣?”

    薛平馬上道:“他們持槍暴力反抗,大多數被當場擊斃,還有幾個被我們生擒了,都控制住了壓在前面,我們……”

    薛平匆匆忙忙沖他指了一個方向,又跑到一邊吐了起來。

    林載川將那狙擊手的手腳全都銬了起來,提到了海警的人那邊,這時一層的戰斗已經結束了,兩方各有傷亡,好消息是游輪上的人全數落網。

    游輪上已經變得一片狼藉,上面的建筑幾乎都被炸毀,一地木頭和金屬碎片散落在甲板上,血腥味在海水潮濕蒸騰下幾乎沖天而起,有十多個人雙手抱頭蹲在甲板的盡頭,海警們厲聲呵斥著,持槍穩定局勢。

    很快,陸指揮官帶著一小隊人走了過來,“林支隊長,哪里都搜遍了,包括負一層的倉庫,整個游輪上只有這些人,沒有你說的那位周風物,總人數少了大約三四人。”

    林載川還沒有什么反應,薛平神情驚詫道:“什么?!我從來沒有看到他下來過!”

    林載川吐出一口氣,微微閉上了眼睛。

    時間推回一小時前——

    周風物登上游輪后,被他的手下推著上了二層甲板,其他人則留在一層,他們大多數人都沒有坐過船,全都是旱鴨子,幾乎都臉色蠟黃,上船沒一會就開始集中大吐特吐了起來。

    一個男人的身影出現在甲板上,沿著木頭臺階走下了樓梯,從負一層倉庫里面搬出一個小型的摩托艇——這艘摩托艇的體積看起來非常非常小,最多只能乘載三個人。

    在徹底離開碼頭后,確認岸上的警察不可能觀測到游輪的動向,那男人將摩托艇扔到了海面上,跟另外一個心腹一起,帶著行動不便的周風物下了水。

    在茫茫海面上,一艘摩托艇幾乎完全被吞噬在漆黑夜色里,無聲無息離去,完全不會引人注意。

    周風物坐在摩托艇上,看著游輪越行越遠,眼里浮起微微的笑意。

    乘坐目標巨大的游輪脫身,跟警方在海上玩“追逐戰”,這當然不是周風物的計劃,林載川不是一個容易對付的對手,周風物傲慢但從不輕敵,他不會自負到以為用一艘船就能從警方的圍捕之下脫身。

    這些人、這艘船會為他牽扯住警方所有的視線,等到林載川他們追著輪船一路下去幾十公里,登上那艘船后發現自己不在,反應過來的時候,他已經從另外一條航線脫身,任憑警方把整片海域翻個底朝天,也不可能找到他的痕跡。

    小型摩托艇在海面上前行,所有動力裝置的震動都在水下,行進的時候幾乎是沒有聲音的,巨大的艦艇筆直地行駛向前行駛,追著游輪的方向遠去,誰都沒有注意到一艘毫不起眼的小艇從他們的遠處掠過。

    摩托艇在海邊擱淺,經過這一趟返程,周風物渾身都濕透了,他的手下把他背了起來,走過一片細細的流沙,來到了岸上,一輛黑色汽車停靠在不遠處,顯然他們早有準備。

    周風物進了車里,換了一身干爽的衣服,捧著一杯guntang的熱茶輕輕吹著氣。

    想到那海面上有可能正在發生一場硝煙彌漫的廝殺,他忍不住微笑了起來。

    就算那林載川再周密謹慎、再機關算盡,也不可能想到他竟然去而復返,還會回到浮岫的地盤上,在他們的眼皮底下暗度陳倉。

    等到警察反應過來的時候——

    一切都已經晚了。

    如果信宿還活著,或許他還能在林載川的身邊出謀劃策,可惜啊,他已經死了。

    信宿始終是周風物的心腹大患,知道他還活著的時候,周風物就知道他們之間一定有一場見血的戰斗,最后的結局一定是一死一生——就像他當年跟謝楓那樣。

    于是他不遠萬里回到浮岫,親手鏟除了自己的敵人。

    周風物很清楚,信宿不可能勝過他。

    因為信宿有太多弱點,他還有生而為人的軟肋與缺陷,而自己沒有。

    前面開車的男人道:“老板,我們下一步去什么地方?”

    周風物靠在后車座背椅上,一時沒有說話。

    信宿已經死了,他也沒有理由在浮岫久停,今天晚上他就會趁著夜色離開這個是非之地。

    不過在這之前,他的確還要去一個地方。

    周風物淡淡道:“去見一見我的老朋友吧。我以他的名字活到今天,在他死前卻沒有見到他的最后一面……到底有些可惜。”

    謝楓與他一樣同樣是制毒領域的天才,甚至能力還在他之上,從他獨自研發出“藍煙”就可見一斑,或許是惺惺相惜,謝楓的死總是讓周風物覺得無比遺憾,如果他還活著,如今“周風物”的名字也一定會比現在更加能夠震懾人心,而不是戛然而止——

    不過死在閻王的手里,也算是死得其所。

    周風物心想:殺了閻王,我也算是為你報仇了。

    半小時后,汽車停在了一個荒墳附近。

    這塊墓地是當年信宿親自選的,風水極惡,陰氣森森,可謂是千里孤墳,附近沒有一絲人煙,也從來沒有人來燒紙——沒有幾輩子的深仇大恨,不會給自己的家人選在這種孤魂野鬼都嫌晦氣的地方,謝楓死了那么多年,恐怕沒收到過一分的紙錢。

    男人推著輪椅,慢慢將謝楓推到了墳前,而后退到了他的身后。

    一陣裹著寒意的夜風吹過,周風物望著那塊極為潦草的墓碑,輕輕嘆息一聲:

    “老朋友,再次見面,沒想到是這種陰陽兩隔的局面,在聽聞你的死訊之時,我感到萬般震驚。”

    “我不清晰你的死因,但恐怕與當年那個孩子有關吧。”

    頓了頓,周風物嘆氣道:“不得不承認,當年你我都小看了他,或許在察覺到海洛因無法控制他的時候,我們就應該盡早斬草除根,不像現在,給我們留下了如此禍端,你更是因此喪命。”

    “不過好在已經塵埃落定,我把那個孩子送下去陪你作伴了。”

    “我即將離開浮岫,恐怕一生都不會再踏足此地,臨別前特意來見你一面,以消解我心中的遺憾。”

    周風物望著墓碑微笑道:“謝楓,我會這個名字繼續行走于世,以后你的名字會被更多人知道、創造更高的成就,全世界的人都不得不高看你——”

    他的話音落下,身后突然傳來了一道帶著隱約笑意的聲音,輕腔慢調的譏諷:“嘖,真是一場好夢啊,醒醒了。”

    這一聲無異于平地起驚雷,周風物驟然回頭,眼前突然燈光大亮,照徹了整個墓地——

    信宿穿著一身黑衣站在他的身后,夜間紗織似的月光籠罩在他的身上,讓他看起來像冰冷虛浮的幽靈似的。

    信宿彎唇一笑,語氣淡淡:“在這里等你很久了。”

    “歡迎自投羅網,復仇者先生。”

    周風物的瞳孔猛地縮緊,那可能是這個人生平第一次出現這樣的失態,他想都不想失聲道:“不可能!”

    這對他來說是絕對匪夷所思的震撼,無論是信宿還活著還是信宿未卜先知似的出現在這里——

    簡直就像一個死而復生的幽靈!

    “你怎么可能還活著!”

    周風物親眼看著信宿在毒氣室里待了整整十分鐘、看著他渾身抽搐著斷了氣、看著他沒有一絲生氣地跟死人一樣被林載川帶出碼頭——

    他怎么可能還活著!?

    信宿似乎是難得心情大好,竟然愿意跟他開了個玩笑,漫不經心道:“我們狐貍都有九條命,掉一條尾巴算什么……”

    他的語氣很快冷漠下來,“所以,你是要再最后負隅頑抗一場,還是束手就擒跟我們走一趟?”

    信宿的身后,以賀爭為首的警察一排站了出來,十幾把槍口一齊對準了周風物的腦袋。

    對周風物這樣的人,寧可直接當場擊斃,也不讓他有一絲逃亡的可能。

    周風物是個窮極冷靜的人,失控也不過是短短片刻,他很快冷靜了下來,想通了一切前因后果——信宿現在還活著,那就說明那個房間里的設備一定出了問題,否則他絕不可能吸了十分鐘的一氧化碳還能站在這里,林載川的人做不到對他的設備動手腳,所以是他的人,或者說沙蝎的人里混進了警方的內鬼,在他不注意的時候偷梁換柱,把里面的氣體換成了氧氣。

    那些被他用來牽扯警方注意當炮灰堵搶眼的人,最后竟然成為他成功路上的最后一塊絆腳石。

    在信宿這樣的敵人面前,一步錯,滿盤皆輸。

    周風物在沉寂許久后,竟然笑了一聲。

    “技不如人,甘拜下風。”

    “我可以跟隨你們一起回市局。”

    “但我有一個疑問,你為什么知道我會出現在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