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游霧 第231節

    一個穿著薄夾克的男人站在倉庫門口,指揮著手下從倉庫里搬了兩箱“貨物”出來。

    信宿一身黑衣閑庭信步走過來,笑吟吟望著眼前的人,語氣極為熟稔地跟他打招呼,“七哥,這么大手筆啊,這是要去哪兒?”

    陳七一看是閻王,稍微停下了腳步,回身笑道:“跟燕回巢那邊談好了一筆生意,今天給他們把東西送過去。”

    “燕回巢啊,”信宿若有所思道:“剛好我跟韓經理也有一筆生意要談,不如順路一起過去?”

    陳七在霜降內部是“中立黨”,既不站在宋生那邊、也從來不跟閻王作對,算是組織里的“老好人”,他點了點頭,“沒問題。”

    閻王想做什么是不需要經過任何人同意的,就連宋生都管不了他,更何況是跟他一起運一批貨。

    信宿如愿以償搭了一個順風車,他蜷縮在后車座上,打開了剛剛出門的時候裴跡強行塞在他手里的那盒生牛乳。

    陳七轉過頭,打量著那張因為生病所以過分蒼白的臉龐,關切道:“聽說你前段時間受了傷,不知道是什么小鬼敢在閻王的眼皮底下撒野?”

    “已經處理掉了。”信宿頓了頓,意味不明輕笑道,“有些人不如七哥做事手腳干凈,總是給人留下把柄。”

    陳七只是哈哈笑了兩聲,好像壓根沒聽懂閻王話里的意思。

    這人是出了名的笑面虎,處事油滑長袖善舞,這么多年夾在閻王跟宋生之間,兩邊不得罪,還能混成組織里的三把手。

    信宿鼓著臉腮把最后一口牛乳喝完,一口一口咽下去,才含笑說:“要是每個人都像七哥這樣知道分寸,我還省去了不少麻煩——可惜,總有人不知道自己幾斤幾兩,還要我去給他們稱量。”

    陳七嘆息道:“眼見霜降的規模越來越大了,但凡有社群的地方就有私心,他們想方設法為自己謀私,也是情理之中的事,只不過貪心的時候,忘了想想能不能承受得住戰利品的分量了,所以總是自掘墳墓。”

    信宿挑眉笑了一聲,沒有再說什么。

    車子行駛了半個多小時,在一片廢舊的碼頭倉庫附近停下,是他們跟韓學梁約定碰頭的地方。

    隨行的人手把兩箱貨卸下來,把兩個沉重的鐵絲箱子放在地上。

    陳七道:“等等吧,燕回巢那邊的人應該很快就到了。”

    信宿掃了眼四周的環境,皺了皺眉,感覺他想找地方坐下都找不到,到處都是沉積的灰塵。

    剛剛在車里晃蕩了一路,腦袋又開始發暈,信宿的臉色不太好看。

    陳七注意到他的異常:“怎么了,閻王?”

    信宿彎了下唇,語氣有些冷淡:“前兩天不是被一條不聽話的狗咬傷了,現在稍微還有點后遺癥。”

    陳七打量他片刻,到遠處搬了一個半米高的集裝箱過來,把夾克外套脫了放在上面,“坐下休息休息吧,閻王。”

    “嘖,要是那些蠢貨也像你一樣懂事就好了,”閻王坐了下來,神情散漫道,“畢竟現在你想要殺了我都易如反掌。”

    陳七笑道:“我只是想平平安安討個生活,不愿意主動為自己制造那么多麻煩,更何況對象還是閻王……我可不想那么早把自己送下地獄。”

    信宿心里冷笑了一聲,這陳七表面上是一條聽話的狗,背地里那些手段可一條都沒少用,只是處理的比別人干凈罷了。

    他閉上眼睛,沒有再說什么。

    在醫院休息了那么多天,信宿以為他的身體已經恢復的差不多了,結果剛剛長途顛簸了這一段路,腦袋里面又開始嗡嗡的輕響。

    五分鐘后,韓學梁的人還沒有過來,陳七的手機上先接到了一個電話。

    “七哥,咱們盯梢的人說,看到七八輛一模一樣的紅旗車從林陽路的路口過去了,那陣仗很有可能是市局的警察,他們行駛的方向就是碼頭的方向,最多再有十五分鐘就到碼頭了。”

    陳七語調提高:“什么?!市局的條子來了?”

    這句話音落下,碼頭的所有人剎那間變了臉色,就連信宿的神色也是微微一變。

    韓學梁那個廢物……

    明明知道市局最近在盯著他,竟然還是讓他們得到了消息,簡直是成事不足敗事有余。

    不過,調查他的人是林載川,沒有瞞過他的眼睛,倒也合情合理了。

    信宿心里輕輕嘆了口氣。

    看起來他的計劃也要臨時更改一下了。

    ……反正殊途同歸就是了。

    “七哥,咱們現在怎么辦?直接撤嗎?”

    現在警察還沒過來,只要在他們包抄之前離開碼頭,就還能全身而退。

    陳七沉默思索了片刻,突然想到了什么,用懷疑的眼神盯著信宿。

    閻王在行動開始前突然要參與這次的交易,前腳剛到這個地方,后腳警察的人就來了……

    ——尤其這個人還在市局呆了一段時間。

    陳七的心里陡然疑竇叢生,腦海中幾乎是心驚rou跳地產生了一個匪夷所思的猜想。

    但這完全沒有道理。

    他可是閻王,手里幾乎握著霜降的半壁江山,身上一籮筐罄竹難書的罪名,死一萬次都不為過,無論如何都沒有道理跟警方合作。

    信宿的眼睫快速眨了兩下,第一個冷靜下來,低聲命令道:“這里的人全部立即撤退,通知韓學梁他們不用過來了,直接去北廠工業園拿貨,那是我的地方。”

    陳七掩去了面上的震驚與懷疑,一雙精明的眼珠微微轉了一下,把自己完全摘了出來,“閻王,既然是你的地方,那這次交易我就不再插手了。”

    他轉過頭對他的手下道:“你們幾個跟著閻王,把這批貨送去工業園,記得把閻王安全帶回來。”

    在場不會有人置喙閻王的命令,陳七通知韓學梁臨時變更交易地點,其他人把貨重新搬回車廂里,眾人驅車快速離開了碼頭,前往北廠工業園。

    同一時間。

    幾輛警車在城市道路上快速行駛。

    羅修延和林載川一起坐在最前方的指揮車里,臉上神情如出一轍的冰冷嚴峻。

    林載川放在口袋里的手機震動了一聲,他拿出來快速掃過屏幕上的文字,下一秒瞳孔明顯一縮,猝然開口道:“等等!”

    前面開車的司機下意識輕踩了一下剎車,“林支隊怎么了?”

    “我剛剛收到了一條匿名信息。”

    林載川冷靜陳述道:“韓學梁他們的交易地點不在碼頭,而是在工業園。”

    “什么?工業園?那可是南轅北轍去了。”

    羅修延驚疑道:“是誰發來的消息?可信嗎?”

    這個號碼沒有備注。

    但林載川有一種非常強烈的直覺。

    ……短信是信宿發過來的。

    或者說,是霜降的閻王發送過來的消息。

    幾秒鐘內林載川都沒有說話,一直保持沉默。

    羅修延反應過來了什么,“所以,你是要相信韓有信那個‘精神病’傳出來的信息,還是相信閻王、或者說信宿告訴你的信息?”

    “那可是閻王啊,”開車的警察道,“萬一是他提前得知了警方的行動,故意發過來干擾我們行動速度的呢?這種事以前閻王可沒少干……”

    緝毒支隊的警察以前經常跟閻王打交道,最開始不了解這個人性格作風的時候,經常被他放出來的煙霧彈迷的暈頭轉向,后來也吃了不少虧。

    閻王主動給他們送了一條信息過來,這簡直是意料之外的變故,而警方這次出動的人手不足以讓他們兵分兩路,眼下需要做出一個抉擇。

    “路邊停車。”

    情況緊迫一分一秒都耽誤不得,林載川心里很快有了決斷,他語速極快道,“我帶我們刑偵隊的人到工業園,羅隊,你帶著緝毒和防爆的同事繼續去碼頭,按照原定計劃行動。”

    他愿意信任信宿傳來的消息,但不強求其他的同事也信任。

    羅修延一擰眉頭,按住他的手腕,對他的決定表示質疑:“不行,萬一他們的交易地點真的在工業園,你們的人手一定不夠,到時別說是抓住那些毒販了,就連參與行動的刑警都可能會有危險。”

    林載川:“我……”

    羅修延打斷他,語氣堅定:“而且你怎么能確定,那不是一個請君入甕的陷阱?你忘了六年前的那次行動了嗎?!”

    六年前,刑偵支隊得到了一個有關于沙蝎的消息,在上一任支隊長的指揮下,市局一支精英行動小隊奔赴他們的犯罪窩點,結果……除了林載川之外的警察全部犧牲,幾乎全軍覆沒。

    林載川微微握緊了手機,堅持道:“信宿不可能無緣無故給警方傳遞消息,只要有百分之一的概率是真的,我們就不能忽視任何一種可能性。”

    更何況……

    更何況在他這里,這個消息的真實性無限趨于百分之百。

    林載川有兩個手機號,一個辦事公用、一個生活私用——鑒于他的“私事”屈指可數,所以那個手機號基本上只有信宿在聯系他,而且工作的時候他們也不會通過那個號碼聯系,所以但凡信宿打他的另外一個號碼,都是因為“私事”。

    而那條短信就是發送在他的私人號碼上。

    這是我偷偷告訴你的消息、這是你與我之間分享的秘密。

    你可以自由選擇信任與否。

    而無論是“林支隊長”還是“林載川”,他都不會懷疑信宿對他說的話。

    羅修延道:“這樣吧,在中心區留下一個小隊的成員,同時請求上面立刻增派人手,你帶著你的人去工業園,我帶著剩下的人去碼頭,無論哪邊發現了異常情況,第一時間進行支援。”

    指揮車在路邊停下,身后的車輛也陸陸續續停了下來。

    林載川正要下車指揮人員分頭行動,這時,耳機里突然傳出來一道聲音——

    “載川。”

    林載川腳步一停,單手按在耳機上,低聲道:“魏局,您說。”

    魏平良的聲音在所有人的通訊頻道中清晰響起:

    “去工業園——我去核對過了,剛剛給你發送短信的那個號碼,就是當年聯系市局去霜降總部救你的手機號碼。”

    第二百三十一章

    北廠工業園。

    從碼頭到工業園也有相當一段距離,信宿跟韓學梁的人幾乎是前腳后腳同時到達工業園的大門。

    韓學梁一手推開車門從車里下來,“你們那邊是什么情況?七哥怎么突然聯系我說在工業園碰頭了。”

    陳七手下的人對他解釋道:“碼頭附近的兄弟說看到了有幾輛紅旗車,有可能是市局的條子,以防萬一,還是換一個安全的地方。”

    說著他壓低了聲音,“這是閻王的地盤,這批貨是他親自送過來的,閻王可是很久沒有親自出面談過生意了。”

    韓學梁順著他的視線看去,一個年輕男人靠在車身上,穿著一身幾乎跟汽車顏色融為一體的黑衣,臉上沒有任何表情,側臉的線條只能用完美來形容,只是整個人看起來有一種沒有生命力的蒼白的美麗。

    韓學梁大步走了過去,“久仰大名,閻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