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游霧 第227節(jié)

    信宿平靜望著他,眼里充斥著漠不關(guān)心的、驚人的冷漠,好像那不是在處置他自己,而是一個完全無關(guān)緊要的東西。

    “沒有比這個更好的方法了,一舉兩得,不是嗎?”

    “當一場風暴發(fā)生的時候,最安全的地方不是屋檐下,而是站在臺風眼中間。”

    ——

    林載川的手機收到了幾條信息。

    “閻王已經(jīng)醒了,身體無礙。身旁有人照顧。”

    “不必擔心。”

    “以后不必再聯(lián)系。”

    而后,一張清晰的ct照片傳了過來。

    林載川的目光從相片上掠過,隨即瞳孔緊緊一縮!

    他原地站起。

    “他的后額受到重擊,需盡快進行手術(shù),存有一定風險。倘若他平安回來,手術(shù)開始之前,我會主動聯(lián)系你。”

    裴跡把手機關(guān)機,呼了一口氣。

    閻王讓他跟林載川聯(lián)系,他只是擅自主張同步了一下病情。

    如果未來某一天信宿真的進了手術(shù)臺,那么林載川的出現(xiàn)是唯一可能增加手術(shù)成功率的“玄學”存在。

    退一步說,就算手術(shù)沒有成功……林載川也有資格見他最后一面。

    林載川將手機放到了桌面上,方才不至于顫抖。

    他無法想象,那具已經(jīng)傷痕累累的身體還要遭受到怎樣的傷害,甚至于因為外傷而瀕臨死亡。

    他知道信宿在哪里。

    如果現(xiàn)在去見他、把他接回來,放在自己的身邊照顧。

    然后……

    然后呢。

    信宿或許又會在哪一天不告而別。

    除非他限制信宿的自由,讓他無法離開自己的身邊。

    可他答應過信宿不會這樣做,林載川也不會允許自己這樣做。

    林載川怔怔盯著桌上閃爍的銀色五角徽章。

    這樣的結(jié)局……這不應該是他跟信宿的未來。

    林載川低下頭,雙手抵在太陽xue上,腦海中快速閃過許多念頭。

    如果以信宿跟他們處于同一陣營做出假設,那么他在霜降的唯一目的就是從根源上摧毀這個組織,而根據(jù)信宿在他面前的說法,他的目標遠不止這么簡單——還有沙蝎,宣重。

    只憑信宿一個人,絕對無法做到同時摧毀兩個勢力龐大、成員眾多的組織,那么唯一的可能就是……

    林載川神情閃過一絲遲疑和錯愕。

    “林隊!”

    這時,辦公室的門被推開,賀爭快步走了進來,“韓學梁是個老油條,做事留不下什么把柄,目前沒有查到跟他相關(guān)的線索,但通過走訪李修義的鄰居朋友,他生前曾經(jīng)跟一個女人發(fā)生過爭執(zhí),甚至還動了手——不過是李修義單方面挨打。現(xiàn)在這個人被我們請到市局了,你要下去跟他聊聊嗎?”

    林載川抬起目光,幾秒鐘后“嗯”了一聲,起身跟賀爭一起離開辦公室。

    “這個爛人有什么好說的!”

    “……他爸媽把他生出來真是造大孽,兩個管生不管養(yǎng)的東西,李修義這個瘟神禍害,別人從他身邊喘口氣都能傳染上病毒,活著沒干過一件人事,死了以后的糟爛事一籮筐,這一輩子缺了八輩子的血德,活該一條早死的命!早知道上次是最后一次看到他喘氣,以后就化成灰了,我高低再多扇他兩個大嘴巴子!”

    還沒有走下樓,他們耳邊就傳來一陣抑揚頓挫的咒罵聲,帶著當?shù)胤窖缘恼Z調(diào),實在是有些不堪入耳,賀爭有些尷尬地“呃”了一聲,看了眼身邊的林載川。

    女人的聲音本來就尖,嗓門還高,一個字不帶重復的咒罵聲從審訊室里飄蕩出來,整個樓層的刑警都能聽到,甚至有內(nèi)勤出來看熱鬧的,“怎么了這是?”

    章斐在審訊室里苦口婆心,“這位jiejie您消消氣,有話好說……有話好說”

    那中年女人中氣十足道:“跟他沒有什么好說的,跟人說人話,以后他就跟鬼說話去吧!下十八層地獄的東西!”

    章斐大氣不敢出,謹慎道:“能請問一下您,為什么對李修義有這樣的評價嗎?”

    中年女人臉上的憤怒與痛恨幾乎要化作怒火噴射出來,她憤恨道:“我弟弟本來是在化工廠子上班的工人,租的房子跟李修義在一個小區(qū),他們是鄰居經(jīng)常見面,我弟弟就這么被他帶壞了,被李修義慫恿著出去鬼混,這禍害還教唆他吸毒、吸毒!!染了毒品以后,我弟弟就自己出去貸款買大麻、買那些粉,貸了幾十萬貸不著了,就偷偷從家里偷了錢拿去花,那是我媽手術(shù)的救命錢!那是攢了兩年、借遍了所有親戚才攢出來的救命錢啊!”

    “他就那么偷去買白粉了,我媽是被他活活氣死的,氣死的……”

    說到這里,女人情緒失控崩潰大哭了起來。

    “要不是李修義慫恿,我弟弟怎么會染上那種毛病,怎么會去碰毒品!我家里人都還好好的……”

    女人的情緒外放的非常夸張,簡直像一場鬧劇,這一幕荒唐到幾乎有些滑稽的地步,可是沒有人能笑得出來,審訊室內(nèi)外,所有刑警的表情都非常沉重。

    林載川推開門,輕聲詢問:“令弟現(xiàn)在在什么地方?”

    “死了。”女人臉上的表情似哭似笑,“因為借了民間高利貸,一分錢都還不上,被那些討債的弄死了,尸首都沒看見,哈哈。”

    章斐輕輕扭過頭去,眼眶有些紅。

    女人垂淚喃喃道:“本來我媽做了手術(shù),手術(shù)成功,我們一家四口都好好的,都好好的……”

    林載川遞過去一張紙巾,輕聲道:“是這樣的,警方目前正在調(diào)查李修義的毒品來源,想要查清他背后一系列的毒品產(chǎn)業(yè)鏈、清除當?shù)氐呢湺窘M織,您如果有相關(guān)線索的話,可以提供給我們。警方一定盡最大的努力,讓毒品犯罪在浮岫市銷聲匿跡。”

    ——這些事以前一般都是緝毒支隊來做的,刑偵隊也很少接觸到這樣的人,只是因為這起案子跟霜降脫不了干系,涉及“閻王”,林載川把偵查審訊的權(quán)利要了過來。

    林載川的話音極為溫和,仿佛帶著一股春風化雨的力量感,女人的情緒逐漸平靜下來,她沉默了許久,才冷不丁想到什么似的,聲音嘶啞道:“最開始察覺到我弟弟不對勁的時候,我以為是他在外面惹了什么禍,或者偷偷跟哪個女孩兒住在一起了,不敢回家說,所以我趁他晚上出門的時候,偷偷跟著他一起出去了,想看看他到底在外面干什么。”

    “然后我就看到他們幾個男人,都在一個會所房子里面,吞云吐霧的,還冒著藍色的煙,李修義那個大瘟種也在里面,我一開始都沒往那個方面去想,以為他們就是工友在一起晚上喝酒,后來才知道那是冰毒。”

    林載川想:

    ——那不是□□。

    是藍煙。

    女人道:“我不知道那些人是誰,但我還記得那個地方在哪兒。”

    林載川道:“那個會所是叫燕回巢嗎?”

    女人愣了愣,然后說:“不是。”

    一小時后。

    黑三角地帶。

    女人轉(zhuǎn)過頭,從玻璃里看著一家裝修明顯破舊的娛樂會所,“就是這個地方了,警官。”

    林載川抬步下車,“章斐,送這位女士回家,賀爭跟我進去,其他人留在隨時準備原地接應。”

    這是一家非常不起眼的會所,位置偏僻,甚至有些隱蔽,從外形上看跟普通的舊賓館沒有任何區(qū)別,但生意竟然意外紅火,外面停了不少私家車。

    林載川走向會所大門,抬手將規(guī)矩周正的襯衫扣子解開了兩個,袖扣拆下來放進了口袋里,他有意為之,整個人看起來多了一分并不突兀的放蕩不羈的氣質(zhì)。

    賀爭撓了撓腦袋,試圖把他的板寸頭撓成非主流鋼絲球的形狀。

    那老板躺在椅子上看劇,見到有人來了,立馬坐起來,熟門熟路問:“客人兩位?要開個包間嗎?”

    林載川望著他,輕聲道,“老板,外面天太熱了,哪個房間可以開空調(diào)?”

    那老板打量他們兩眼,隨即露出一個心領(lǐng)神會的微笑,“空調(diào)當然能開,要再加點冰塊嗎?”

    賀爭探過頭來左看看右看看,“加,你們這里不賣西瓜汁啊?”

    老板道:“今天的西瓜汁賣完了,還沒補貨呢,可能得明天才能到了。”

    賀爭道:“那就開間房吧。”

    老板彎下腰去給他們拿房間鑰匙,林載川和賀爭迅速交換了一個眼神。

    “能不能開空調(diào)”

    是否可以提供吸毒的場所。

    “加冰”

    提供冰毒。

    “有沒有西瓜”

    能不能提供海洛因。

    這是羅修延跟他們說的現(xiàn)在市場上流行的“黑話”。

    林載川跟賀爭走進包廂,這里裝飾明顯破舊許多,踩在地面木頭上都嘎吱嘎吱響,所謂的包廂也不過是“精裝木板房”,而且價格也便宜,兩個小時只要二十塊——當然,還沒有結(jié)算那些“貨”的價錢。

    不多時,老板抱著一個白色的泡沫盒敲門走了進來。

    “空調(diào)開了,這是二位要的‘冰’。”

    那是一個泡沫保溫箱,隱約冒著涼氣。

    那老板把箱子放到桌子上,轉(zhuǎn)身就想走。

    林載川一步上前,將他的手臂對折到肩膀,向下一扣一壓,直接將人按到了地上。

    “要去哪兒?”

    賀爭將泡沫盒打開,里面的東西果然是冰毒!

    直到這時那老板才反應過來什么,張嘴就想喊人,林載川單手扼住他的下頜,幾乎徒手把他的下巴拆卸下來。

    他輕聲說道:“我還是勸你不要發(fā)出什么不聰明的聲音,否則以后你的罪名在販毒的基礎上,還要再加上妨害公務這一條。”

    那老板只能發(fā)出口齒不清的怒吼聲,被隔壁包廂陡然拔高的歡呼聲蓋了下去。

    林載川拉下耳麥,在通訊器中指揮在會所外原地待命的刑警以及協(xié)同本次行動的緝毒警,“各單位準備行動。”

    “在會所里的所有‘客人’,一個都不要放出去。”

    這次的行動出奇順利。

    用章斐的話說就是從警十年沒打過這么順利的仗——雖然這功勞是記在隔壁緝毒隊頭上的。

    連帶會所老板,警方一共抓捕了三十多個涉嫌販毒、或者聚眾吸毒的人,但這些人里,真正有罪能夠被判處刑罰的,其實寥寥無幾。

    而且還有一個算不上好的消息。

    他們沒有從會所里搜到“藍煙”,只有最普通的冰毒,或許現(xiàn)在他們已經(jīng)不再經(jīng)營這條“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