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草草色a免费观看在线,亚洲精品国产首次亮相,狠狠躁夜夜躁av网站中文字幕,综合激情五月丁香久久

筆趣閣 - 言情小說 - 游霧在線閱讀 - 游霧 第173節

游霧 第173節

    “你這是打算徹夜不歸啊,沒人管著就徹底放飛自我了?”

    酒吧已經關燈打烊了,沒想到半夜又來了一位任性的不速之客。

    秦齊有些無奈地看著眼前的客人,右手在他的眼前揮了揮。

    信宿坐在一支高腳椅上,穿著一身雪白的毛呢,身體半趴在臺面,面前的紅酒只剩下了半瓶,不過他的臉色看起來沒有那么紅,好像還沒喝多。

    秦齊挑眉道,“怎么,林隊不在身邊,你就只能一個人在深夜里買醉了嗎?可憐哦,才剛分開就這樣,以后的日子還過不過了。”

    “………哈。”信宿對他的說法嗤之以鼻,然后又倒了滿滿當當一杯紅酒。

    秦齊看著他暴殄天物有點心疼,快六位數的酒被他這么一晚上嚯嚯完了,他八卦似的問道:“怎么,林隊離開之后一直沒有聯系你嗎?”

    信宿拿著手機,垂下眼看了看,上面沒有新的消息傳來。他低聲道:“剛走了一天,早上還見過面……有什么可聯系的。”

    秦齊聽他口是心非,也不戳破,道:“臥底這種事我也干過,雖然說出師未捷身先死吧,但多少有點經驗,不是他不跟你聯系,實在是條件不允許,林隊又是那么謹慎的性格,剛進去很難找到機會的,等他那邊情況稍微穩定下來再說吧。”

    信宿當然知道這些。

    對于臥底來說,沒有消息就是最好的消息了。

    他只是……確實突然有些不習慣。

    秦齊注視他了片刻,說:“你這就是由奢入儉難,習慣了林隊陪著你睡覺,一個人孤枕難眠啊……哦,我忘了,你家里還有一條狗。”

    “少說點廢話,”信宿懶懶瞥了他一眼,“你不會覺得我就是來你這里喝酒的吧。”

    秦齊做出一副洗耳恭聽的架勢,“您還有什么打算?”

    秦齊以為他就是一個人漫漫長夜無心睡眠,跑過來跟他借酒消愁,還不肯承認,沒想到是真的有正經事——

    信宿面不改色道:“幫我準備一批最好的‘貨’。”

    聽到他的話,秦齊愣了一下,詫異看向他,下意識問道:“你要那玩意兒干什么?”

    周風物靠著毒品起家,信宿很小的時候就接觸過各種成品、半成品、實驗品,那不是什么美好的回憶,他對于這種東西,向來深惡痛絕,平時看都不愿意多看一眼。

    怎么突然會要霜降里面的東西?

    信宿沒有解釋,只是轉動著手腕,漫不經心晃了晃酒杯。

    半晌他意味深長道:“敲門磚。”

    ——

    第一百八十一章

    清晨。

    幾縷日光從遙遠東方水平線泄露出來,帶著初陽的金黃色,被雪白的地面折射,流光溢彩似的。

    一個穿著厚實皮襖的高大白人從帳篷里走出來,一邊提著褲腰帶往外走,一邊無精打采地打著哈欠,顯然還沒睡醒。

    突然,他不知道看到了什么,腳步猛的停了下來,張著嘴表情呆滯杵在原地。

    一秒鐘后他拔腿跑了過去,嘴里罵了一句:“oh shit……!”

    遠處的雪地上倒著一個人,從體型上看赫然是柯泰。

    只不過他的手腳被粗糲繩子捆在了一起,四肢固定著,身體硬生生被擠成了一團,整個人以一種看起來就異常不舒服的姿勢窩在地上,身上的獸毛大衣也不知所蹤,天寒地凍,他只穿了勉強蔽體的單薄里衣,帶著斑斑點點的干涸血跡。

    他幾乎是被赤身裸體的扔在雪地里,不知道在這零下二十度的天氣躺了多長時間,凍的渾身皮膚都發紫了,臉上死灰般毫無人色。

    “天,這是怎么回事……?!”

    男人難以置信驚叫出聲,蹲在地上喊他的名字,“柯泰?柯泰!”

    那繩子不知道是什么刁鉆的打結手法,白人半天都沒解開,最后用刀子割了幾分鐘,終于把那股粗繩完全割斷,柯泰的身體已經幾乎沒有什么溫度,眼睛滲人地睜著,但沒有任何反應。

    白人看他的情況,心里暗道一聲不好,抓起一把雪,在他的身上狂搓起來。

    他對著身后的帳篷大叫道:“fxxk!別他媽睡了!出事了!趕緊起來燒熱水!”

    他這一嗓子幾乎把帳篷里的人都喊了出來,幾個白人把柯泰一起抬進最大的帳篷里,塞進睡袋,給他緊急恢復體溫。

    五分鐘后,林載川最后從帳篷里走出來,黑色羽絨服的帽子扣在頭上,壓住了烏黑頭發,只露出一張臉頰,眉眼間帶著明顯的疲倦。

    組織里一個男人扭頭看他,問道:“柯泰的事,是你干的?”

    林載川沒說話,抬手把羽絨服帽子摘下來,稍微拉下了一點拉鏈——他的脖頸纏著一圈雪白的繃帶,隱約還能看到滲出了一絲淡紅血跡。

    說話男人的臉色明顯變了變,“這是……”

    林載川淡淡道:“我還活著,所以也留了他一條命。”

    男人看著他的傷,聯想到柯泰被發現時的樣子,反應過來了什么——昨天夜里大概不是他們以為的那么太平。

    時間推回六小時前。

    柯泰兩只手一起握著刀,居高臨下,將渾身的力量注在上面,森寒刀尖變成尖銳一點,落在林載川的眉眼之間。

    林載川咬牙竭力抬臂抵擋,然而冷浸浸的刀尖仍然在一寸寸向下壓,離的越來越近,幾乎要觸碰到皮膚。

    仿佛空氣都被無限擠壓,死神的鐮刀已經懸在他的頭顱上。

    林載川猛的一偏頭,同時反方向狠狠一推柯泰的雙手,那刀刃失去阻力瞬間扎了下來——

    那刀尖直接釘進了地面上,一聲“錚”的亮響,刀身緊貼在林載川的耳邊,鋒利的切面在耳朵上劃下一道細細的血痕。

    柯泰這把刀不知道喝過多少人的血,被淬煉的削鐵如泥,但凡剛剛林載川沒有躲過,不廢絲毫力氣就能把他的腦袋捅個對穿。

    柯泰拔出短刀,隨即被林載川一個手刀打飛了出去,落在遠處地面上,他簡直怒極,重若千鈞的一拳打在林載川的右肩,緊接著又是一拳落在相同的位置,骨頭跟骨頭碰撞,發出令人膽寒的聲響。

    林載川臉色猝然一變,但沒有發出一絲聲音,抬起左手一拳擊中柯泰的鼻梁,guntang鼻血瞬間噴了出來,柯泰出于本能反應捂住了鼻子,鼻血從他的手指縫隙里不停滴落下來。

    林載川借助腰部力量整個人幾乎是平地而起,右臂已經完全失去知覺,無法調動,他用雙腿緊緊絞住了柯泰的脖頸,那一瞬間在二人接觸的骨節支點爆發出不可思議的力量,柯泰竟然硬生生被他兩條腿壓倒在地上,逼仄狹小的帳篷里,二人位置瞬間調轉。

    柯泰用手抹了把鼻子,嘴里滿是濃重血腥味,他第一反應就是起身——只從兩個人的體重和力量來說,他想要壓制住林載川簡直輕而易舉。

    然而他的腦袋剛抬起一點弧度,就被林載川的手肘一下當頭砸回了地面上。

    帳篷底下的雪層已經被清理干凈了,他的后腦勺重重磕在山石上,驚心動魄的一聲響。

    林載川急喘了一口氣,單腿抵在他的腹部,左手抓住他的頭發,把他的腦袋提起來,又一次狠狠地砸在地上!

    砰!

    砰——!!

    “………”

    幾次動作下來,林載川幾乎完全脫力,整條左臂不受控制的顫抖著,而柯泰躺在地上瞳孔渙散,短時間內沒有任何反應。

    “不要再來自尋死路,”

    林載川動作極為緩慢地站起來,單手按在右肩上,聲音冷淡至極,“下一次我不會再手下留情。”

    說完,他轉身彎腰向出口走去。

    柯泰喉結抽動幾下,充血的眼珠慢慢轉了轉,看到了不遠處被扔在帳篷里的匕首。

    林載川聽到某種極為細微的聲音,回過頭——

    一柄刀刃貼著他的脖頸擦過,直直飛出了帳篷,帶出一連串的鮮紅血珠,悄無聲息落到了雪地上。

    如果不是林載川剛好回頭,這把刀可能在上一秒鐘會直接裁在他的脖子上,而不是蹭破了一層皮。

    柯泰站不起來,只能半坐半躺地倚在帳篷上,他直勾勾盯著林載川,眼神幾乎帶著某種獸性的血腥,沉郁,陰沉。

    林載川轉過身,走了回來,堅硬的馬丁靴一腳踩在他的右手上,腳尖向下碾了碾,柯泰的嘴里發出某種不成人聲的嚎叫,但很快被堵了一塊布料,只能發出微弱哀嚎的聲音。

    柯泰渾身劇烈發著抖,竟然硬生生把他的手從林載川的鞋底抽了出來,手背直接脫了一層皮下來。

    林載川拿過旁邊的登山包,從里面找到了一捆繩子。

    ……

    一早上的雞飛狗跳,一群人在帳篷里進進出出,只有那個新來的年輕男人一個人坐在遠處山頂。

    強大、孤獨、又極不合群。

    “言,你下手太重了。”一個白人拎著一壺高度數的白酒,走到林載川的身邊坐下,“老板很重視柯泰,如果他出了什么事,沒有辦法回去跟老板交代。”

    林載川看也沒看他一眼,望著遠處雪山,神情淡漠道:“不是我容不下他,是他想殺我。”

    “死在我的手里,只能說明他技不如人,我取而代之,綽綽有余。”

    白人沉默了一會兒。

    眼前這個人的所作所為跟他看起來的模樣完全不同,只從言百的身形、外貌來判斷,誰都看不出他竟然是這樣一個行事孤絕到兇悍的人,這樣跟人交流的時候,他給人的感覺甚至是溫和的。

    說不定,他真的可以取代柯泰……

    男人莫名感覺一陣膽寒,換了個話題,“吃完早飯,我們就出發。”

    他們在一座山峰上,往下望去,綿延雪色一望無際。

    這些人對同伴的生死其實非常淡漠,把柯泰放回帳篷里,做了基礎的保溫措施,就出來湊在一起開始吃早飯。

    他們這段時間一直在雪山上,背包里都是速食罐頭、火腿、咸菜、壓縮餅干,一日三餐都吃這些只能飽腹的東西,或者在雪山上打獵烤了吃。

    林載川手里拿著的是一個豐盛的盒飯,在鍋子上熱了一下,一個人靠在稍遠的樹上,沒有跟其他人在一起。

    一直跟他搭話的那個白人走過來,看了眼里面新鮮的蔬菜和雞腿rou,問:“昨天從下面帶上來的?”

    林載川“嗯”了一聲。

    這些東西時間太長會變質,信宿只給他帶了一天的食物,能夠吃到今晚。

    吃過了早飯,所有人帶上護目鏡,按著指南針的方向繼續向南行進——柯泰在他們走的時候還沒醒,不知道這條命能不能救回來,只留了一個男人照顧他。

    一行人翻過一座山頭,有幾個人體力不支開始坐下來吸氧,休息半小時,又往下走了一段距離,他們發現了一個幾乎荒無人煙的村子。

    這山中村坐落在兩個山峰之間的峽谷里,外面的雪風吹不進來,溫度不似雪原那么寒冷,林載川對這種在山脈中扎根的村子有一定了解——村里的人守著長輩們留下來的一畝三分地,不愿離開,靠在貧瘠土地上種植抗寒抗旱的大麥為生,勉強能做到自給自足地活著,所以幾乎完全與世隔絕。

    只有生下來的孩子養不過來,又沒有土地繼承權的,在村子里可能會活活餓死的老幺,會被長輩送出去到外面的寺廟里當小和尚,這輩子再也不能回村。

    如果不是他們剛好走到了這個峽谷,可能翻過整座雪山都不知道這個村子的存在。

    是個隱蔽的好地方。

    一人踩在一塊凸起的巖石上,拿著望遠鏡往村子里看去,“不知道里面還有多少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