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游霧 第96節

    林載川沒跟他計較那么多,淡淡問:“對邵慈供述的被多人性侵的事,你知情嗎?”

    顧韓昭立刻回復道:“一開始不知道,他完全沒有告訴我。”

    “后來,是我自己發現了不對,他這才跟我說了那段時間都遭遇了什么。”

    林載川微微一點頭,示意他繼續往下說。

    “差不多一年前吧,具體是什么時候我也記不清了,有一段時間邵慈的狀態非常不好。”

    “我帶了他那么多年,也算是了解邵慈的為人品性,他一直是一個非常敬業的人,工作態度是我手底下明星里最端正的一個,但是那段時間他工作上犯了很多從來沒有過的低級失誤,明顯不在狀態,我問他發生了什么事,他也不肯告訴我。”

    “我一開始以為他是戀愛了,魂不守舍的,其實這也沒什么,這個年紀他想結婚是很正常的,跟公司里報備一下就行了,但是我去問他,他也沒承認。”

    說到這里,顧韓昭的話音停頓一下,像是猶豫掙扎,最后還是跟警方坦白交代了,“那天上午10點有一個拍攝雜志的通告,早就約好了的,但是眼看著時間快到了,我聯系不上邵慈,只能開車去他家里找他,進了臥室,看到他躺在床上昏迷不醒。”

    顧韓昭深吸了一口氣,不忍回憶似的:“我第一反應是以為他發燒生病了,走到床邊想帶他去醫院看看,結果一掀開被子,發現……發現他的身上,脖子以下被衣服蓋住的地方,都、都是……”

    “我在娛樂圈那么多年,一看就知道是怎么回事,但也沒見過傷成他那樣的。”

    “當時邵慈確實在發燒,燒到快四十度了,他身份特殊我也不敢帶他去醫院,只能吃藥、物理降溫,等他醒了,我問他怎么回事,他這才跟我說了實話。”

    “讓我最難以接受的是,這種生活他已經煎熬一年了。”

    顧韓昭自嘲地說:“我們經紀公司是個小作坊,在那些頭部公司里根本算不上什么,這么多年也就出了一個邵慈。我就算想幫他做點什么,也實在是螳臂當車,萬一惹怒了那些人,還會連累他。”

    林載川看著他:“邵慈跟你說過強迫他的人都有誰嗎?”

    顧韓昭:“他沒說,但是我……我親眼看見過幾次,有時候他活動剛結束還沒離開會場,就有人過來把他帶走了。”

    外面的章斐聽的氣憤至極,“簡直是豈有此理,還有沒有王法了!那可是公共場合!”

    信宿懶洋洋道:“那也是得在能看見王法的地方。”

    顧韓昭:“我不知道邵慈有沒有跟你們說這件事,當時我拍了幾張照片,就是……那些人留下來的,我跟邵慈說這些照片可以保存下來,以后說不定可以當做證據,能用的上。”

    顧韓昭身上的電子產品進審訊室之前都收到外面了,林載川轉頭道:“把他的手機拿進來。”

    外面的刑警把顧韓昭的手機送了進來,顧韓昭接過來,從他的加密相冊里找到了當時拍下的照片,遞給了林載川。

    林載川垂下眼看著屏幕,眉頭微微蹙起來。

    可能是為了保護邵慈,那些照片都看不到正臉,只有傷痕累累的身體。

    那不像是普通指痕,更像遭受虐待的痕跡,在那具消瘦白皙的身體上看起來更加觸目驚心。

    林載川看了一眼時間,這些照片拍攝的時間都是在一年前。

    顧韓昭道:“我知道他這兩年過的有多難。”

    “所以他前幾天跟我說,他要退出娛樂圈的時候,我也不覺得意外。”

    “邵慈本來就是我們公司的支柱,大部分經濟來源都是他創造的,如果邵慈走了,我們公司也基本上就沒了……但是這件事如果不讓他做,我這輩子都良心不安。”

    第九十八章

    市局通知了涉案嫌疑人盡快到案接受調查,在顧韓昭離開后,最先過來的人是盛天集團的掛名總監,楊建章。

    這人今年四十六歲,身家過億,有妻有子,家庭背景也相當強硬,是業內很多人想要膜拜的“成功人士”。他好像還不知道警察把他叫過來干什么,來到市局的時候還一臉悠哉悠哉的神情。

    楊建章坐在審訊室里,跟林載川沉默對視了兩秒鐘,很有存在感地“咳”了一聲,裝模作樣抬起手腕看了眼手表,然后主動開口道:“您要問什么就問吧,我晚上還有個會,六點的機票,應該不能遲到吧?”

    “建議你現在讓你的助理取消機票,這件事應該還來得及。”林載川淡淡道,“前日邵慈向公安機關指控,在過去兩年時間里,你曾經多次對他實施過性侵行為。”

    聽到林載川的這句話,楊建章先是一愣,然后指了指他自己,“什么?您說我?沒認錯人吧?”

    林載川:“根據邵慈的口供,你對他的最近一次侵犯行為,發生在一個星期之前。”

    “………”楊建章鼻子里噴出一口氣,好像聽到了莫須有的指控,簡直比竇娥還冤,臉色鐵青憤怒道:“怎么可能?!我跟他都一個多月沒見過面了,這是純粹的侮辱誹謗!這件事我還是請我的律師過來跟你們說吧!”

    審訊室外面都能聽到他暴跳如雷的聲音,外面的刑警忍不住吐槽道:“這人的脾氣和修養是怎么做到億萬富翁這個級別的,不是說真正的大佬都是不動聲色、笑里藏刀的嗎。”

    “投胎投的好唄,家里有錢有勢,沾他老子的光。”

    “邵慈沒有在直播間里提到你的名字,警方目前也只是在小范圍秘密調查,達不到情節嚴重的程度,暫時還構不成誹謗罪。”林載川無動于衷道,“這只是我們警察報案的正常調查流程,希望你可以理解并配合調查。”

    楊建章氣急敗壞用力一拍桌子,哐啷一聲響:“什么意思,難道我就讓他這么信口雌黃?!”

    旁邊的信宿語氣懶懶開口道:“蒼蠅不叮無縫的蛋,就算邵慈真的在污蔑你,你是不是也要反思一下為什么他無緣無故把臟水往你的頭上潑。”

    聽到這句話,楊建章嘎巴一聲扭過頭,眼神惡狠狠盯著信宿,面紅脖子粗,顯然被他這番歪理氣的不輕。

    監控室里的魏平良搖了搖頭:“……嘖,信宿這個口才真是日復一日地精進了。”

    事到如今信宿也不怕打草驚蛇,說了一句讓楊建章更加提心吊膽的話,他意味深長道:“更何況,沒有人比你自己更清楚,你到底做沒做違法犯紀的事。”

    楊建章:“……什么意思?”

    “你真以為警察查不出你的問題嗎。”

    信宿冷淡看著他,問:“大年三十那天晚上,你在哪里?”

    聽到這個日期,楊建章神情突然變得有些微妙,本來炸成戰斗雞似的毛隱隱有消退趨勢,豎著的脊梁骨也軟了下來。

    幾秒鐘后,他故作鎮定道:“過年了,我跟我朋友幾個出去吃飯,最后一天湊在一塊熱鬧熱鬧。”

    “凌晨兩點多我們散伙,我一個人開車回了我的公寓。”

    “……大年三十那天,凌晨兩點活動結束,他讓我跟他一起回了私人公寓……”

    楊建章說的時間和行動路線跟邵慈在審訊室里供述的內容完全吻合!

    信宿跟林載川無聲對視一眼,又看向楊建章,語氣輕微諷刺道:“你有妻有子,大年三十不回家跟家里人一起過年,跑出去跟無親無故的狐朋狗友喝酒,然后一個人回公寓——”

    “你覺得這話說出去可信嗎?”

    “哈,警察居然還關心我的私生活嗎?”楊建章冷笑了一聲,“我跟我妻子的婚姻關系早就名存實亡了,我倆一直是各玩各的,有什么問題嗎?”

    他又氣憤道:“我那天就是跟我幾個朋友在一起吃飯,他們都可以給我作證,不信的話你們挨個打電話過去問,我根本就沒見過邵慈!”

    但以楊建章的能力,他不需要親自去活動現場接邵慈,只要派個人過去、甚至打個電話,就能輕而易舉把邵慈控制在他的手心里。

    林載川輕輕蹙起眉。

    楊建章看到對面兩個警察都不說話了,態度更加跋扈起來,“你們憑什么懷疑我啊,就憑他邵慈一張嘴?他有證據嗎?嘴皮子上下一碰的能耐誰沒有啊?”

    林載川平靜道:“警方只是基于現有證據進行正常偵查,沒有給你定罪的權利,如果你真的跟邵慈沒有關系,我們自然不會冤枉一個無辜的人。”

    楊建章:“叫邵慈過來!我倒是要問問他往我身上這么扣屎盆子有什么目的。”

    聽到這個要求,審訊室外面的警察都極為震驚——第一次見到犯罪嫌疑人還這么理直氣壯的,竟然主動要求跟報案人對簿公堂。

    眼下既然兩邊都拿不出確鑿證據,不如讓他們當面對質,看看到底是誰在演戲——

    不過這件事需要征求邵慈本人同意,畢竟他是受害人,尤其是性侵這樣的事,他未必愿意去面對一個施暴者。

    章斐去接待室見了邵慈,跟他說明來意,邵慈沉默了幾秒鐘,微微點了點頭,同意了。

    邵慈跟章斐一起走進審訊室,他看到人模狗樣的楊建章,眼里滿是仇恨與厭惡。

    楊建章見了他就怒罵道:“都說婊子無情、戲子無義,真是沒想到啊,邵慈,這兩年我對你不薄吧,你但凡有一點良心,也不至于反咬我一口。”

    “良心?”邵慈眼睛直勾勾盯著他,冷冷道,“你也有這種東西。”

    “是,我承認你確實長的有幾分姿色,圈子里對你有想法的人也不少。”楊建章語氣輕蔑道,“但是我想對你下手還用等到今天?真對你有意思,你剛進娛樂圈的時候我就把你弄到我手里了。”

    邵慈低聲質問:“難道不是嗎?!從兩年前開始你就在控制我。”

    一時間楊建章臉上的表情相當匪夷所思,他瞪大了眼珠子道:“你什么意思?兩年前咱倆一共說了幾句話?!”

    邵慈冷冷道:“你何必明知故問。”

    楊建章荒謬地“哈”了一聲,“你在說什么啊,我真沒得罪過你吧邵慈,去年七月我還給你推薦了鐘導的電影男二,那部電影票房二十多個億,你不知道感激就算了——”

    邵慈忍無可忍打斷他,聲音因為某種劇烈情緒而發抖:“你為什么向他推薦我,你難道不清楚嗎。”

    “他媽的!少放屁!跟我的男人女人哪個不是心甘情愿的!老子從來不玩強取豪奪那一套!”楊建章怒極,他像是隨時都能爆起的野獸,在審訊室里來回走了兩圈,踩的地板都砰砰響。

    突然,他停了下來,兩眼發紅盯著邵慈,一字一頓:“行,你說我強jian你是吧,那你說,我是怎么對你下手的、怎么睡你的,整個過程都給我說出來聽聽——說給這些警官聽聽。”

    他近乎帶著某種惡意道:“按照你的說法,咱倆睡了那么多次,你對我應該很了解吧,什么形狀、什么尺寸,身上的紋身胎記都在哪兒?你說給我聽聽?”

    那像是淬著毒的刀子猝然插入心臟,邵慈閉了閉眼,呼吸急促不穩,臉色白紙似的慘白,眉眼間浮起某種難以忍受的痛苦。

    半晌,他用力握緊雙拳,話音一個字一個字從喉嚨里擠出來:“你的右胸上有一塊褐色胎記,指蓋大小。太惡心了……楊建章,多看你一眼我都覺得惡心。”

    楊建章的臉色猛的一僵。

    聽完這一場聲勢浩大的當庭對質,外面的內勤都驚呆了,如果不是他們穿著清一色的警服,簡直就是一群不明真相的吃瓜群眾。

    賀爭喃喃道:“還是去找證據吧,這倆都不像演的。”

    楊建章暫時被扣在了市局,但是如果沒有新的證據出現,林載川最多只能關他24小時,他不是在當初名單上的人,但有可能是誰都沒有發現的“漏網之魚”。

    因為邵慈的這個案子,市局刑警大都連熬了兩個通宵,林載川今天沒在辦公室睡,跟信宿一起回到家里,已經是半夜十二點多了。

    信宿洗了澡,把腦袋枕在林載川的胳膊上,側身躺著,整個人幾乎都貼在他的身上。

    信宿現在睡覺的時候已經不把腦袋往被子里面拱了——反正每次等他睡著林載川都會把他抱出來呼吸新鮮空氣,好像這樣也很好。

    關了燈,他百無聊賴似的伸出手,來回捏著林載川的五根手指,從左捏到右,又一個一個捏回來。

    林載川道:“怎么了?這么晚了不困嗎?”

    信宿懶洋洋打了個哈欠,聲音帶著睡意,“困了,在想今天的案子,有點提神。”

    林載川慢慢扣住他的手指,輕聲問:“嗯,你怎么看?”

    “……不知道。”信宿想了想,罕見的給出了一個不確定的答案,“總感覺有種說不出來的奇怪。”

    “我個人判斷,楊建章在審訊室里表現出來的狀態不像是在說謊,那種憤怒又震驚的模樣很難靠臨場發揮表演出來,而且,警察現在也沒證據,如果他真的對邵慈做了什么,只要矢口否認就可以了,沒有必要表現的那么氣憤,除非他有什么表演型人格障礙。”

    “但是他在大年三十那天的行蹤,跟邵慈說的又確實能對得上,而且楊建章本人對那天晚上發生的事也相當含糊其辭,很明顯是在掩飾什么見不得人的事。”

    “現在唯一可以確定的是,他們中間一定有一個人在說謊。”

    信宿微微仰起頭,黑暗中瞳孔紋理自然擴散,一雙眼睛漂亮的懾人至極,“你覺得呢?”

    第九十九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