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游霧 第47節

    “排除所有錯誤答案,剩下的唯一可能就是教唆殺人,利用不滿14周歲未成年犯罪不受刑法處罰這一點,完美隱藏在他的身后。”

    林載川跟他的結論幾乎是一樣的,思索片刻后問:“今天晚上有時間嗎?”

    信宿語氣懶洋洋的不正經:“林隊約我當然有時間了。”

    “跟我走一趟案發現場。”

    浮岫市幅員遼闊,總局和錦光分區還是相隔遙遠,走高速也要一個小時,下班后,林載川帶著信宿吃完晚飯,到達案發現場的時候已經將近晚上十點了。

    據說案發這窄巷子是當年拆遷留下的“前朝遺物”,后來四周蓋了新小區,萬丈高樓平地起,也沒個普度眾生的慈善家給這邊的股東翻修一下,地面已經破爛到有些起皮了,但因為從這條小路抄近能步行回到小區門口,所以平日里路過的人也不少。

    不過晚上來往的人并不多,因為腳下看不清路,個別燈泡也不太亮,走上去怪陰森的,膽子小的人恐怕都不敢在夜晚過來溜達。

    現在這地方出了命案,“前朝遺物”也沒逃過被拉出來鞭尸的結局,隔著好幾條街就拉了紅色警戒,除了警方沒人敢進來。

    信宿跟林載川并肩走過還沒有被處理的斑駁血跡——現在都結成褐色的血干了,在稀薄的月光之下泛著幽幽的暗光,鬼眼似的,看上去分外觸目驚心。

    即便沒有監控錄像,信宿也能從這滿墻滿地的鮮血中看見兩天前這里曾經發生過什么。

    不過林載川并沒有在現場多停留,反而把整個小巷里胡同附近的路走了一圈,信宿的皮鞋踩在地上發出慢慢悠悠的噠噠脆響,他兩只手插在口袋里,一言不發地跟林載川在案發現場“夜間散步”。

    直到林載川第二次回到案發路燈下,信宿才有些莫名地開口問:“林隊,你在找什么?”

    “——不,我不是在找東西。”林載川抬頭看著掛在墻角的監控,輕聲道:“這個動手的地點選的非常蹊蹺。”

    第四十六章

    信宿是犯罪領域的理論型選手,像偵查案發現場這種靠經驗、觀察力和敏銳判斷的“實地考察”技能還沒點滿,也不想在專業人士面前班門弄斧,于是挑眉“唔”了一聲,“哪里蹊蹺?”

    這時是十點十五,與昨天晚上的案發時間非常相近了,林載川向后倒退兩步,走到少年殺手昨天曾經站立過的地方,低聲向他解釋道:“兩天前,差不多也是在這個時候,受害人吳昌廣在這個位置被砍了一刀,剛好被監控攝像頭拍了下來,監控錄像第二天以視頻證據的形式送到了警方的手里,但我剛才大致觀察了一下,這一條路上有三個攝像頭,加上外面拐角那個,一共是四個。”

    頓了頓,林載川繼續道:“這里是老城區,附近的照明設備年久失修,二十多個路燈里只有一半燈泡是亮的,能夠照亮的區域非常有限。”

    信宿的反應極快:“就是說,如果案發地不是在這里,那么或許根本拍不到行兇的過程,或者即便能被監控捕捉到,但是因為燈光問題,可能也看不清兇手的臉。”

    但這是非常奇怪的,大多數壞人犯罪的時候都會想方設法地躲避神通廣大無處不在的電子眼,恨不能在作案之后光速原地蒸發,但本案的小嫌疑人卻恰好就站在監控頭下面,并且“燈光師”還準備就位,就差來個三百六十度無死角的特寫了——好像生怕別人不知道兇手是誰似的。

    “一目了然。”

    信宿掃了一眼地面,斑斑駁駁的血滴像無數雙死不瞑目的眼睛,瞪著兩個不速之客和漆黑的夜空,他毫不在意地笑了一下,嗓音懶懶道,“監控錄像是一張犯罪的標簽,釘死了兇手的面貌,假如行兇者真的不足十四周歲,又能斷了警方深入調查的后路,基本就是一場‘零資本’的謀殺。”

    如果有人在背后教唆指使未成年人犯罪,再將他推到警方面前,抹去二人之間的所有聯系,就可以完美“隱身”在案件當中。

    “目前還沒有關于兇手的身份信息,不能確定他是否年滿14周歲,但就目前的線索來看,大概率是沒有。”

    林載川掃視著附近的街道,沉靜道:“作案后兇手的逃逸路線只有固定幾條,我剛才模擬了一遍他的行動軌跡,無論他選擇哪一條路離開,沿途都會經過監控攝像頭——最遲明天就能知道他的逃逸方向了。”

    信宿卻一時沒有說話,盯著地面上的血跡,神情冷靜嚴肅,烏黑長睫低垂,似乎在思索什么。

    沉默片刻后,他低聲開口道:“林隊,這個案子讓我覺得不太舒服的,不是兇手的殺人行為本身。”

    “而是他在對吳昌廣下手的過程中,表現出來的素質,他像一個被長期訓練出來的、非常專業的殺手——也就是說,這起案件很可能是早有預謀,至少,有人在刻意培養這種不需要擔負法律責任的人,代替他實施犯罪行為。”

    還有更細思極恐的話信宿沒有說出來,但二人此刻都心知肚明,林載川心頭沉重,抬步向外走,嘆息道:“……先回去吧。”

    現在時間已經很晚了,從案發地回到市中心將近兩個小時的車程,信宿一坐到副駕駛就開始犯困,單手熟練拉上安全帶,眼睛一閉暈暈欲睡,“信宿要下線了,回家的事就拜托你了!”

    林載川開車把他送回別墅的時候已經十二點了,他在信宿家里借住了一晚,第二天早上,兩個人一起去了市局。

    林載川拎著他的警服外套大步走進辦公室,“案發附近的監控錄像送來了嗎?”

    賀爭回復道:“還沒有,出外勤的同事還沒回,不過應該很快就回來了。”

    半小時后,刑偵隊沒等到監控,但等到了另外一個更加重磅的消息。

    章斐從外面一陣風似的沖進辦公室,上氣不接下氣道,“林隊!錦光分局剛才打電話過來,說有個叫何方的男孩到當地派出所投案自首,說他是殺害吳昌廣的兇手,長的和監控錄像上的那個人一模一樣。”

    “……身份證件顯示他的年齡還差兩個星期才滿十四周歲!”

    信宿單手杵著腦袋,“啊哦”了一聲。

    果然是個未成年。

    林載川倏然抬起眼,但神情沒有太多意外。

    從明白這個孩子只是“替罪羊”開始,他就有這樣的預感,兇手說不定會主動出現在他們的面前。

    林載川安排道:“老沙去錦光分局接人,帶回來之后直接帶到審訊室。”

    “明白。”沙平哲點頭,拿著車鑰匙,起身離開辦公室。

    林載川打開面前的電腦,分局那邊已經把何方的個人信息傳到了公安系統里——透過一層冰冷的電子屏幕,那一張黑白照片顯得格外森寒無生氣,殺人犯何方稚嫩的臉上沒有一分表情,透出與年齡不相符的成熟麻木,他嘴唇緊抿、目光冷漠,有些神經質地、緊緊地盯著攝像頭。

    據分局那邊負責審訊的刑警說,自打何方進了審訊室的門,就基本上喪失了聽覺和語言功能,翻來覆去就是一句話,“我叫何方是殺害吳昌廣的兇手今年十三歲。”

    這句話可以近似翻譯成:我殺人了但我沒成年我不負法律責任你們調查完趕緊把我放了。

    明目張膽、有恃無恐。

    信宿不知何時走到林載川的身邊,跟他一起看著屏幕里的少年人,眼皮微垂,漆黑瞳孔里倒映出何方冷漠的臉。

    林載川背后長眼一樣,沒回頭就知道他站在身后,“你不是不喜歡看到這個人嗎?”

    信宿道,“我的喜好和我的行為沒有必然聯系。”

    他單手搭在椅背上,指尖若有若無地觸碰林載川的肩頭,懶洋洋道:“比如我每天都很想把你拐帶回家,但也沒有付諸行動。”

    “……你可以試一試。”

    林載川看他還有閑情逸致跟他開玩笑,心情應該沒差到哪兒去,又低聲道:“既然敢讓何方到市局投案自首,說明背后那個人堅信何方不會向警察暴露兩個人的關系、不會暴露他的存在。”

    信宿表示贊同:“嗯,沒有其他信息的情況下,現階段的審訊恐怕很難有什么結果。”

    ——這是也是個究極烏鴉嘴,說好的不靈壞的必中,剛說完可以“清閑”一段時間,馬上就來了新案子,四小時后何方到了市局審訊室,跟案件有關的消息幾乎沒有透露一分一毫。

    林載川親自去審的這小嫌疑犯,但何方除了交代了他的基本身份資料,其他的明顯都是在胡說八道。

    “你殺害吳昌廣的犯罪動機是什么。”

    何方垂著腦袋,正面完全看不到他的五官,從頭到尾都用后腦勺跟人說話。少年的話音帶著某種滯澀與沙啞,“他、前段時間開車撞了我,態度很差、沒有賠錢,我想教訓他。”

    “是具體哪一天發生的事?”

    “幾天前,記不清了。”

    “事故發生地點在哪里?”

    “臨華商場,后面那條小路上。”

    “吳昌廣的汽車是什么顏色?”

    “黑色。”

    雖然信息都能對得上,但因為交通事故處理不當而殺人,這個理由明顯太牽強,而且如果何方真的被吳昌廣開車撞了,當時就可以選擇報警,事故發生的地方“恰好”又在無監控區域,怎么聽都太不合常理。

    何方是明面上的殺人兇手,在警方面前胡亂編造一個理由,就可以成為他的殺人動機。

    林載川只是盯著他,十指交叉輕抵在下頜。

    根據警方調查,何方是個被遺棄的孤兒,從小就在錦光孤兒院長大,但十歲的時候卻忽然失蹤了,一個人悄無聲息離開了孤兒院,人間蒸發似的,再也沒有人見過他。

    直到何方馬上十四周歲,以殺人兇手的身份出現在警方面前。

    ——失蹤的這三年多時間,他的身上發生了什么?又接觸過了什么人?

    許久,林載川又聲音平靜問:“從你殺害吳昌廣之后,到今天早上自首的這兩天時間里,你都在什么地方、跟什么人見過面。”

    何方話音有些生硬道:“一直在外面,沒有見到誰。”

    “為什么事發兩天才想到自首,你應該知道你是未成年人,就算故意殺人,也不會承擔刑事責任——為什么沒有在案發當天晚上到警察局自首。”

    這個問題似乎不在何方的預料范圍之中,他沉默了許久才說:“當時害怕,不敢找警察。”

    林載川幾乎不需要判斷就知道他在說謊,何方在犯罪過程中表現出來的強硬心理素質,完全不像是因為殺了人就害怕自首的人。

    ——信宿說的沒錯,現階段警方手里沒有任何證據,是不可能從何方嘴里撬出一句實話的。

    何方還是一個未成年人,警方也不能用那些過激的審訊手段來對付他。

    林載川思索片刻,放緩了聲音道:“何方,你可以抬起頭回答我的問題。”

    何方一開始并沒有動作,仍然保持著后腦勺看人的姿勢,但林載川似乎比他更有耐心,就這么一直靜靜等著他有所反應。

    許久,何方終于慢慢把頭抬了起來。

    他還不到十四歲,即便心腸再冷硬、手段再殘酷,外表看起來也仍然是個少年。

    但他的眼珠一眼看過去非常黑,眼神麻木、空洞,抬起頭的時候,漆黑瞳孔畏光似的收縮起來。

    看到他的眼睛,林載川罕見地稍微怔愣了一瞬。

    那樣的眼神似乎讓他想到了什么人。

    但很快林載川就恢復如常,望著何方最后規勸道:“如果有人教唆、脅迫你實施犯罪行為,你可以在這里揭發他的罪行,警方會保護你的人身安全。”

    何方不為所動道:“沒有人脅迫我。”

    “是我想殺了他。”

    第四十七章

    “怎么樣?”看到林載川審訊結束回到辦公室,信宿饒有興趣地問了一句。

    林載川舒出一口氣,輕輕搖了搖頭。

    信宿道:“意料之中——他能輕易說實話才叫奇怪。”

    “按照何方背后有人指使的思路推斷,那么現在調查的重點應該是:吳昌廣跟什么人有過非常嚴重的過節、到了殺人行兇的地步,還有,何方在案發后的兩天里到底去了哪里、跟什么人在一起。”

    賀爭這時插了一句道:“林隊,案發現場附近的監控已經都上傳到系統里了,我正在看。”

    林載川一點頭,坐到他的辦公桌前,拿起鼠標激活電腦屏幕。

    錦光分區的道路上有許多監控攝像頭,只要知道何方是從哪條路線離開的現場,或許就能一路追查到他的最終動向。

    辦公室里的刑警都在各自忙碌著。

    信宿隨手點開一個監控錄像,無聊地看了起來,因為案發的時候已經是深夜,四周環境整個基調都昏昏沉沉,很多行人的面容都模糊不清,要非常聚精會神地辨別經過的每一個人,否則很可能會錯過關鍵線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