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游霧 第23節(jié)

    “嘩”的一聲輕響,那半碗熱湯都灑到了林載川的身上。

    林載川輕輕“嘶”了一聲。

    他站了起來,低頭看了一眼,深色外套被浸濕了一大片。

    服務(wù)生霎時間臉都白了,抽出一大疊紙抽彎著腰給他擦拭,一個勁兒道歉:“對不起、實在對不起……我給您送去干洗一下可以嗎?”

    刑昭聽見聲音站起來問,“怎么回事?”

    林載川很快把外套脫了下來,里面的襯衫也留了些痕跡。

    服務(wù)生咬著嘴唇,看起來快哭了,小聲忐忑地問:“……真的非常抱歉,請問您這個衣服多少錢,我、我賠給您可以嗎?”

    林載川稍微蹙起眉,沒有計較:“沒關(guān)系,我讓同事幫我送來一套就可以了。”

    刑昭這時道:“林隊長如果不介意,可以先到我家換一套衣服,我家就在附近。”

    林載川遲疑了一下,點(diǎn)點(diǎn)頭:“那就麻煩了。”

    刑昭瞥了一眼那服務(wù)生,“我這位朋友不跟你追究,以后工作不要毛手毛腳,下次可碰不到這么好說話的了。”

    服務(wù)生彎著腰連連應(yīng)是。

    這頓飯沒吃成,林載川拎著他的外套,跟刑昭一前一后離開了包廂。

    闖禍的“服務(wù)生”看著二人離去的背影,松了口氣。

    他從摸出對講機(jī),低聲道:“行動順利。”

    刑昭家的小區(qū)就在這附近,開車沒到五分鐘的路程,林載川走進(jìn)他的房間,在門口換上一次性拖鞋。

    刑昭在衣帽間找了一套衣服出來,“沒穿過的襯衣,可能會稍微大了點(diǎn)兒,林隊先將就一下吧,褲子也是新的,標(biāo)簽還沒剪下來。”

    林載川接過他的衣物,道了聲謝。

    “林隊太客氣了。”刑昭笑道:“到我臥室換吧,在這邊。”

    刑昭家空間很大,三室兩廳,一眼過去看不到什么奢侈品,墻上連一張掛畫都沒有,看起來生活非常節(jié)儉——但鋪的地板卻是兩千多一平方米的維臘木材質(zhì),這一屋子的地板價值就在四十萬往上。

    林載川快速掃過客廳里的布局?jǐn)[設(shè),跟刑昭走進(jìn)了他的臥室。

    “換下來的衣服就先放袋子里吧。”刑昭遞過來一個袋子,沒再說什么,轉(zhuǎn)身走出了臥室。

    林載川聽見咔噠一聲關(guān)門的聲音,確認(rèn)刑昭離開,從褲子口袋里拿出一雙黑色手套,動作極快地戴到手上。

    他貓似的在床頭柜前蹲下來,單手輕托著下底,沒出一絲聲響地拉開了第一層抽屜。

    里面放的是一些日常男性用品,看不出什么異常,林載川動作極小心地檢查著里面的東西,又原封不動地放回去。

    下一層抽屜里橫放著一個大相框,應(yīng)該是刑昭跟他妻子的合照,上面是年輕一男一女,林載川雙手把相框輕拿起來,在底下又發(fā)現(xiàn)了一張相片,倒扣著壓在最底層。

    林載川將相片拿起來,在手心里翻開——那是一個穿著睡衣的女孩睡顏。

    女孩閉著眼躺在床上,長發(fā)零落散在肩頭,似乎完全不知道被人拍下了這張照片。

    林載川倏地一蹙眉。

    根據(jù)警方的調(diào)查,刑昭只有一個在上高中的兒子,沒有女兒。

    這個女孩又是誰?

    他神情冷峻地掃視過那張相片,用相機(jī)快速拍了下來。

    抽屜底下只有這一張照片,沒有其他的東西。

    林載川看了眼時間,再不出去刑昭可能會起疑,于是把照片和相框放回原處,快速換上衣服,轉(zhuǎn)身走出了臥室。

    刑昭坐在沙發(fā)上,聽到聲音抬頭看了他一眼,而后稱贊道:“林隊真是衣架子,穿什么衣服都好看。”

    林載川道:“多謝。”

    刑昭微笑道:“不必客氣,舉手之勞。”

    “——我送林隊回市局吧。”

    林載川道:“時間太晚,就不麻煩邢校長再跑一趟了,我叫了車,馬上就到小區(qū)樓下。”

    刑昭也沒有再堅持,把林載川送出樓道。

    林載川拎著他的衣服走出小區(qū),臉上情緒壓的很冷,一輛黑色轎車神出鬼沒地駛了過來,在他面前停下。

    賀爭從里面推開車門,小聲道:“林隊快進(jìn)來!”

    林載川彎腰坐了進(jìn)去,旁邊的賀爭迫不及待問道:“怎么樣林隊!有什么發(fā)現(xiàn)嗎!”

    林載川拿出手機(jī),把剛才拍下來的照片放大到屏幕上,“這是在刑昭的臥室抽屜里找到的,一個沒見過的女生,還不清楚她的身份。”

    賀爭精神道:“那也算有了一點(diǎn)線索!”

    林載川搖了搖頭,他沒有賀爭那么樂觀,眉眼間神情沉凝,低聲說:“刑昭,說不定已經(jīng)在懷疑我了。”

    賀爭詫異道:“不可能吧?咱們根本都沒查過他,他怎么可能懷疑到我們頭上?”

    前面開車那“服務(wù)生”問,“是我剛才露餡了嗎?”

    “……不是。”林載川難以形容他的感受。

    刑昭主動邀請他一起吃飯,這是一個接近、調(diào)查他的絕佳機(jī)會,于是林載川答應(yīng)了,順勢到他的家里調(diào)查線索。

    但或許刑昭也是將計就計、故意請君入甕。

    直到從樓道里走出來的那一瞬間,林載川才恍然察覺到,這整個過程都順利的不尋常。

    這種“順利”讓他有一種很不好的感覺。

    上一次這么順利……

    林載川有些疲倦地捏了捏眉心,“先回市局再說吧——信宿還在嗎?”

    賀爭有點(diǎn)尷尬地笑了一下,“呃,他不到六點(diǎn)就走了……”

    林載川并不意外地點(diǎn)了點(diǎn)頭,沒有再說什么。

    送走林載川,刑昭坐到沙發(fā)上,臉上仍然掛著溫爾文雅的笑意,撥出一個號碼,“您猜的沒錯,市局的人果然盯上我了。”

    “嗯,既然林載川想查,就讓他們?nèi)ゲ椤!毙陶训沽艘槐t酒,緩緩道,“先懷疑我,然后再一步一步親手洗清我的嫌疑,他們能找到的證據(jù),都是我想讓他們看到的……我真的很想看看,林載川這回要怎么收場。”

    “那天沒殺了他,倒也不算失手,我忽然有興趣跟他玩一玩了。”刑昭聲音慢條斯理地說,“只不過許家一夜倒臺,丟了一枚這么重要的棋子,您應(yīng)該很生氣吧——宣爺。”

    如果林載川在這里,他一定知道對面的人是誰。

    犯罪集團(tuán)“沙蝎”的首要領(lǐng)導(dǎo)者,讓人聞風(fēng)喪膽的頭號通緝犯,也是五年前重傷林載川的罪魁禍?zhǔn)住?/br>
    宣重。

    —

    信宿跟那群狐朋狗友在外面浪蕩了半夜,那些好久不見的“朋友”輪流過來灌酒,喝完酒那些公子哥又開始鬼哭狼嚎地唱歌,散場的時候已經(jīng)是后半夜了。

    凌晨一點(diǎn),林載川的手機(jī)鈴聲響了起來,那幾乎是某種條件反射的后天本能,他瞬間睜開了眼睛,沒到一秒接通電話。

    然而對面卻沒有什么緊急情況,一陣亂糟糟的雜音過后,信宿帶著朦朧醉意的聲音輕飄飄響了起來,“隊長……”

    “來接我吧。”

    這鳥人深更半夜打電話過來,說的話沒頭沒尾,甚至莫名其妙,開口就是讓人來接。

    林載川怔了一下,很快反應(yīng)過來,嗓音帶著點(diǎn)啞:“你在哪里?”

    信宿說了一個地址,他好像醉的不輕,說話的聲音都含含糊糊聽不太清楚。

    林載川這會兒沒時間追究他半夜打電話撒酒瘋,從床上翻身下來,披上風(fēng)衣外套大步往外走去。

    信宿報的地址是浮岫市出了名的“富人區(qū)”,市內(nèi)所有紈绔子弟基本都在那留有姓名——不是什么好地方。

    林載川推開酒吧的門,一眼就看到了窩在沙發(fā)里的人。

    信宿一手斜支著下巴,另一只手里還拿著一杯氣泡酒,手腕上那只黑蝴蝶紋身漫不經(jīng)心地晃蕩。

    他半睜著眼睛,幾乎是面無表情的,臉上只剩下一種倦于偽裝的冷淡,在燈光的陰影下,冰冷美麗的攝人心魄。

    信宿百無聊賴地低頭玩手機(jī),又喝了一口氣泡酒。

    直到一只手過來把他的杯子拿了過去,信宿才微微瞇起眼,看著眼前人,然后低聲笑了:“林隊。”

    林載川盯了他兩秒,一句話沒說,把人從沙發(fā)上扶起來,走出了酒吧。

    信宿一路上都沒說話,林載川當(dāng)然更不可能主動搭理他,連扶帶抱地把人放上副駕駛。

    信宿竟然還記得系安全帶,靠在背椅上,下意識伸手往左邊摸。

    然后摸到了一段溫?zé)岬氖滞蟆?/br>
    林載川保持著側(cè)身幫他拉安全帶的姿勢,毫無防備被信宿扣住了一只手。

    信宿反應(yīng)遲鈍,有點(diǎn)疑惑地“嗯?”了聲,指腹探尋般輕輕摩挲片刻,低頭往下看。

    林載川的手臂似乎輕顫了一下,把安全帶拉過來扣上,退出去帶上了車門。

    信宿一回家就吐了,在洗手臺折騰了半天,然后好像清醒了許多,良心發(fā)現(xiàn)似的,用濕漉漉的手腕擦了下下巴,跟林載川道了聲謝。

    林載川把人扶到臥室,放到床上躺下,冷冷道:“我不是每次都有時間半夜三更去酒吧接你。”

    信宿不以為意地笑起來,“那我只能醉酒以后失去行動能力露宿街頭了,我長的這么好看,又沒有反抗能力,說不定會被圖謀不軌的壞人拐回家。”

    說完他又得寸進(jìn)尺道:“但是我希望,下次給你打電話的時候,你還會來接我。”

    “隊長會心疼我吧?”

    “………”林載川沒有跟一個酒鬼爭辯的愛好,只是輕嘆一口氣,給他蓋上了被子,“不舒服就睡吧。我在客廳睡,有事就喊我。”

    信宿閉上了眼睛,困倦喃喃道:“明天不用打卡,可以睡到自然醒。”

    “嗯。”

    信宿唇角彎了彎,臉埋進(jìn)被子里,沉沉地睡了回去。

    這一覺睡到十點(diǎn)才醒,林載川不知道什么時候離開的,信宿宿醉后頭暈?zāi)X脹地從床上爬起來,甚至還給發(fā)現(xiàn)他在微波爐里給自己留了一份早餐。

    信宿一邊揉著腦袋一邊洗漱,然后把微波爐里的夾心吐司面包吃完了,瞥了眼時間,林載川這會兒肯定又在市局加班,想了想,本著關(guān)愛同事的善良理念,給他打了一個電話。

    林載川那邊可能在忙,過了好一會兒才接,看到是信宿打來的電話,他語氣并不怎么意外地說:“醒了?”

    信宿“嗯!”了一聲,本來想問他午飯要不要加餐——

    就聽見那邊清清冷冷的聲音:“兩千字檢討,最晚明天上班的時候交給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