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游霧 第7節

    賀爭想象不出那場面,只好干巴巴“哦”了一聲。

    “許寧遠跟他前妻離婚后,他的兒子跟著前妻生活,一直住在浮岫市,”信宿點了兩下鼠標,笑了聲,“就是眼前這個男生……真是無巧不成書。”

    第六章

    林載川對這個男生沒有一絲印象,抬眼詢問:“他當時沒有去做筆錄?”

    章斐立馬解釋道:“哦,當時分局分批叫了學生過來,七八個孩子的說辭都一致,可信度比較高,就沒有把所有的學生都叫過來問一遍。”

    搭在林載川修長食指上的簽字筆快速轉動了一圈,他若有所思看向信宿,“你對這個許幼儀的了解有多少?”

    信宿坦誠道:“并不太了解,我只跟他的父親有過一段時間的商業往來。”

    賀爭真誠地問:“聽起來好厲害哦,所以你為什么要來當警察呢?”

    信宿:“………”

    他一時沒有分辨出來這句話是不是陰陽怪氣。

    章斐打通了許幼儀母親的電話,告知她需要配合警方調查案件。

    掛了電話,她對林載川道:“許幼儀的家長說不方便到市局,讓我們上門走訪。”

    “還說不想耽誤孩子在學校學習的時間,最好可以定在晚上。”

    林載川略一沉吟:“那就今天晚上。”

    賀爭自告奮勇:“我跟隊長一起去!”

    —

    “不是說這件案子很快就能私了嗎!”

    密不透風的昏暗房間里,男人努力克制著情緒,但聲音仍然越來越慌亂:“為什么現在驚動了市局,警察還打電話說要挨家挨戶地調查走訪!”

    對面傳來一道不慌不忙的男聲,語氣帶著某種近乎冰冷的冷靜,“你怕什么,張明華是自己從樓梯滾下去摔死的,又不是你兒子殺的。”

    那人繼續慢條斯理地說:“誰來調查都一樣,當時在分局怎么說,現在到了市局就怎么說,管好他們的嘴,不要節外生枝。”

    “警方手里沒有任何證據——就算對張明華的死因有所懷疑,最后拿不出證據,也只能老老實實放人。”

    男人聲音沉而冷:“只要你們守口如瓶,那個姓林的還能讓一個死人說話嗎?”

    電話這頭的男人像是吃了定心丸,擦了擦冷汗,不斷點頭道:“是,是,我們明白了,一定……不會節外生枝。謝謝您……”

    晚上七點,林載川跟賀爭一起來到許幼儀家小區樓下,按約定時間上門走訪。

    開門的是一位漂亮到看不出年紀的女人,聲音溫柔委婉動聽:“二位請進,幼儀還在房間里寫作業,我去叫他出來。”

    林載川粗略掃了一眼客廳。

    整間屋子地板鋪的都是名貴大理石瓷磚,楠木書架上擺放著許多價值不菲的古玩花瓶,中央墻壁上釘著一張巨大掛畫,應該是某位名家的真跡。

    許幼儀穿著一身襯衫長褲從房間里走出來,男生長的高挑挺拔,看起來比同齡人成熟不少。他坐到沙發上,彬彬有禮道:“警察叔叔好。”

    賀爭把設備擺到桌子上,和藹可親地沖他一笑:“許幼儀同學,對吧?我們是為了張明華的案子來的,簡單問幾個問題,不用緊張。按照局里要求,走訪過程中我們需要全程錄音錄像,不介意吧?”

    許幼儀微微點了點頭。

    林載川開門見山道:“描述一下21號當天,你看到的事情經過。”

    許幼儀看了看面前的警察,眉梢不動聲色輕挑了一下,然后慢慢回憶道:“那天我們提前約定好,班里的同學一起去ktv唱歌,我們班所有同學都去了。9點左右到齊的,大概唱了半個多小時,張明華去了衛生間,陳志林、羅軍、郭海業,他們三個也一起跟去了。”

    林載川道:“當時他們四個人一起離開,你沒有覺得奇怪嗎?”

    許幼儀像是有些詫異,不知道林載川為什么這么問,反問道:“男同學一起去洗手間,學校里再常見不過的事,為什么會覺得奇怪?”

    林載川沒說什么:“繼續。”

    許幼儀好像放松了些許,稍微往后靠在沙發上:“我記不太清楚具體過了多久,可能十分鐘左右吧,陳志林他們三個就回來了,有人問了句,張明華怎么沒跟你們一塊回來,陳志林笑了聲,說教訓了他兩下。”

    林載川打斷他:“你知道陳志林等人為什么會跟張明華發生沖突嗎?”

    聽到這個問題,許幼儀微微垂了下眼,很快又抬起來,“知道一點,聽說是因為一個女生,但具體的我也不是特別清楚。”

    林載川點頭,示意他繼續。

    許幼儀道:“又過了沒一會兒,包間外面突然有很多人尖叫,說什么出人命了,報警,叫救護車之類的話,我們很多同學都出去看是怎么回事,結果發現出事的那個人竟然是張明華。”

    林載川抬眼問:“你看到了張明華的尸體?”

    許幼儀點點頭,“我們班很多人都看到了,他躺在地板上,腦袋附近有很多血。”

    “當時陳志林三人是什么反應?”

    “陳志林的臉色很不好看,可能是嚇著了,說他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不是他干的,他只是動手打了張明華兩下。”

    ——像這樣的說辭,在分局的筆錄中已經出現很多遍了,所有學生的陳述都高度一致,挑不出有問題的地方。

    好像這真的只是一起沒有人料想到的意外事故,沒有人知道張明華到底是怎么一個人摔下樓梯的。

    林載川打量著眼前的男生,忽然開口問:“像陳志林這種帶人對同學動手的校園暴力,在你們班級里經常發生嗎?”

    這個問題好似在許幼儀的意料之外,他不像前面那樣對答如流,思考許久才回答道:“嗯同學之間會經常吵架,有時候也會動手,但我覺得那應該算不上校園暴力。畢竟班級里人那么多,同學之間有矛盾是很正常的事。”

    林載川看著他的眼睛:“你的意思是,這種事會經常發生。”

    許幼儀立刻否認道:“抱歉叔叔,我不太關注這些事,如果你想知道同學之間的矛盾,去問我們班班長或者老師比較合適。”

    林載川沒再追問,又平靜道:“在學校里,你跟張明華的關系怎么樣?”

    許幼儀抬臉對他一笑:“還算不錯,他很聰明,學習成績也很好,有時候我會跟他一起討論問題。”

    “………”對面的賀爭無端被他笑的有點發毛。

    林載川注視著他的神色:“你對劉靜這位同學的了解有多少?”

    “劉靜。”許幼儀重復了一遍,然后緩慢地說,“我們不太熟,平時沒什么接觸,只是同班同學。”

    這時,許幼儀的母親端著一個精致的果盤,語氣溫婉道:“兩位警官吃點水果吧,說了那么久也都累了。”

    林載川起身關閉了錄像設備,“不必,已經結束了,感謝配合。”

    賀爭把設備往袋子里一揣,公事公辦地說了句:“感謝配合調查,同學早點休息,我們就先走了。”

    許幼儀站在門后,從貓眼中冷冷地看著二人離去。

    男生臉上虛假的笑容寸寸開裂,神情變得越來越冰冷,垂在腿邊的右手慢慢地、慢慢地握成了拳。

    林載川大步從樓道里走出來,月光在他清秀的面龐上覆了一層薄薄的霜冷。

    賀爭跟在他身后,感嘆道:“這孩子可真早熟,一點也不怕生——感覺沒有什么問題,他說的也跟我們掌握的情報差不多。”

    頓了頓,他又忍不住問:“林隊,都過去兩天了,要是最后真的沒有直接證據能夠證明受害人是被故意殺害的,是不是……”

    是不是這個案子就要這么糊里糊涂地結束了?

    聞言,林載川轉頭看著他,淡淡笑了一下,“如果最后真的沒有查到任何證據,那只能說明,我們沒有錯怪一個本來就不是兇手的人。”

    賀爭愣了愣,然后也笑了起來。

    林載川呼出一口氣:“現在還不到說這些話的時候,我們還有很多事沒有做完,早點回去休息。明天上午你去一趟盛才中學,探一探他們老師的口風,關于張明華、陳志林,還有……許幼儀的評價。”

    賀爭點頭,“好的。”

    次日早上,林載川又去了一次人民醫院,他有一種非常微妙的直覺——如果有警方可以查探而沒有獲得的線索,那一定會來自劉靜。

    林載川這次是不請自來,站在病房外敲了敲門,聽到里面一聲“請進”,才推開門走進去。

    他過來的時候穿的是便裝,劉靜看了片刻,才認出他是誰,輕輕地說:“你是前幾天來過的警察叔叔。”

    林載川望著她蒼白無血的臉,輕聲詢問:“你的身體好些了嗎?”

    劉靜抿著唇沒有說話。

    對于警方的突然來訪,她并沒有表現出什么排斥和厭惡,只是精神看起來仍然不太好,像枝干中空的花,隨時都會枯敗凋零。

    林載川語氣溫和道:“關于張明華的案子,我還有一些問題想問你,但如果你覺得不舒服,可以等你身體狀況好一些再說。”

    劉靜睜大眼睛望著他,許久才出聲道:“嗯,現在可以問。”

    林載川在病床邊椅子上坐下,“上次你說,并不想跟張明華在一起,除了家庭原因,是不是還有其他的理由?”

    這個問題讓劉靜怔愣許久,好像她自己也不知道答案似的。

    半晌,她才低著頭自嘲似的笑了一聲:“……我總是給人帶來不幸,喜歡我的人,我喜歡的人,有時候會覺得我不該活在世界上。”

    聽到她的回答,林載川微不可察地一蹙眉。

    張明華的案子,眼前這個女生一定知道什么,但是因為某種原因,沒有對警方袒露實情。

    林載川道:“你猜到張明華可能會因為你遭到陳志林的嫉妒、報復,所以故意跟他保持了距離,對嗎?”

    劉靜沒有說話,默認了一般。

    林載川又問:“陳志林都做過什么?”

    劉靜只是沉默地看著他。

    眼前的警察跟前幾天分局那些穿警服的人不一樣,他或許是有能力、可以信任的,但……但結果不會有什么不同。

    劉靜眼里毫無光亮,嘴唇動了動,用一種近乎麻木的語氣道:“沒有人做了什么,是我害死了他,是我的錯。”

    “——不是你,”林載川的聲音忽然變的冷硬起來,“劉靜,其實你當時應該看到了吧,張明華起身走出包間的房門。”

    跟喜歡的男生在一個房間里,目光總是會不自覺落在他的身上,情難自控。

    張明華的一舉一動,劉靜難道真的沒有注意到嗎?如果她看到了,又為什么要說謊?

    聽到林載川的話,劉靜不知道想到了什么畫面,瞳孔劇烈震顫了起來。

    林載川的聲音一個字一個字壓進劉靜的耳膜里,沉重又清晰:“在張明華之后,又有人站了起來,他們想給張明華一個‘教訓’。”

    “你不僅看到張明華離開,還看到陳志林跟著他走出了房間。”

    年輕刑警的話語在劉靜的腦海中構成了一幅動態畫面,是的,她的確看到了——

    她看到了喜歡的男生走出去,而后一行人不懷好意地尾隨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