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殿下躺平日常 第126節(jié)
昭平君拉著公孫敬聲落到最后:“他什么意思?我聽見了。你也聽見了吧?” 公孫敬聲撥開他的手:“陛下從來沒有這樣說過我。” “我——”昭平君想說他也沒干嘛,只是喝點酒,言語上調(diào)戲一下俊男美女。 姨母說舅舅年少時比他會玩多了。 了解舅舅的人只是老了,不是死了。 舅舅以為無人知曉嗎。 外甥像舅,也好意思怪他。 昭平君一臉不忿地翻個白眼。 公孫敬聲扯他一把,壓低聲音警告:“陛下還沒走。別連累我!” 昭平君無奈地抬手跟著眾人說:“恭送陛下回宮!” 看著馬車走遠(yuǎn),昭平君輕呼一聲,朝趙破奴跑去:“舅舅許你什么?你還怕他不認(rèn)。” 趙破奴看著滿臉好jsg奇的少年,他的心可真大! 記不記得他祖母險些害死大將軍。 趙破奴懷疑他知道但不在意,因為一不是他干的,二那時他還沒出生,三是他不止是館陶的孫子,還是太子表兄。 “匕首!”趙破奴無奈地說。 霍去病的四位友人都見過趙破奴的兩把匕首。不缺匕首還那么在意,四人朝衛(wèi)青看去。 衛(wèi)青點頭:“跟我的那把匕首幾乎一樣。” 四人沒有見過衛(wèi)青的匕首,見過霍去病的匕首。要不是他的匕首鋒利,殺人不費勁,霍去病帶領(lǐng)的近千人不可能只有幾十人受傷,無人重傷。 霍去病力竭匕首就借給他的士兵用,士兵跟匈奴近身搏斗時,匈奴稍稍大意腦袋就會被鋒利的匕首割下來。 休整的時候有人試過,匕首割骨頭不用砍,稍稍用力連又大又厚的馬大骨也能割斷。 四人以為世間僅此兩把,聞言很是羨慕地看著趙破奴,問他這是什么時候的事。 趙破奴:“陛下剛得到那把匕首的時候說的。具體時間我記不清了。” 其中一人嘟囔:“難怪每次見到匈奴人你都跑到去病前面。” 趙破奴:“我跟匈奴有仇。” 這是事實,但四人不信,改問霍去病幾時進(jìn)宮,他們跟霍去病一起去給陛下請安。 霍去病翻個白眼:“陛下自會叫人送來。” 四人欲言又止。 衛(wèi)青:“今天下午和明天上午朝中無事的話,明天下午就能看到匕首。” 四人同霍去病約定,酉時左右來跟他踢球。 霍去病聞言懶得翻白眼,抬手叫他們滾。 衛(wèi)青問公孫敬聲何時回去。公孫敬聲現(xiàn)在自己住,在他家可比舅舅家自在多了,直言他這就回去,不忘拽走沒有分寸的昭平君。 昭平君自己有車,非跟公孫敬聲擠:“那幾人是你表兄的兵吧?不是說那些人弄了許多好東西?怎么還一副沒見過好東西的樣子?” 公孫敬聲不想解釋,更不想暴露他的無事牌,他跟昭平君沒有那么要好:“你明天過來自己看看不就知道了。” 昭平君好意思去,他的奴仆隨從不好意思貿(mào)然登門就勸他,隆慮侯府跟長平侯府非親非故,不該頻頻打擾大將軍。 昭平君就去找公孫敬聲。 三伏天,太學(xué)放假了,公孫敬聲窩在家中,昭平君一找一個準(zhǔn)。 公孫敬聲不如他厚顏無恥,纏不過他,只能大下午的跑去舅舅家。 衛(wèi)青料到了,早早備好瓜果。 二人才吃一塊瓜,天使就送來匕首。趙破奴謝恩后匕首就不見了,被他和霍去病的四位友人拿走。趙破奴晾他們不敢昧下御賜之物,就陪小太子吃瓜。 趙破奴看到小太子吐瓜籽,忽然想到他在匈奴部落弄到的種子:“太子殿下,你隨我來,我給你看幾樣?xùn)|西。” 第86章 男女授受不親 小太子起身, 響起兩道抽氣聲。小太子看過去,匕首不知何時到了公孫敬聲手里,昭平君捏著一撮毛發(fā)放在匕首上, 口中念念有詞,“再試試,再試試, 剛才沒看清。” 趙破奴揚聲說道:“你沒看錯,吹發(fā)可斷。” 昭平君多少有點震驚:“竟然不是傳說?” 趙破奴好笑, 虧他還是太后的外孫:“這又有何稀奇?大將軍的寶劍也有這般鋒利。”只是不適合隱藏和近身搏斗。 昭平君驚得朝衛(wèi)青看去。 昨日昭平君來到府上, 衛(wèi)青夫人看他走時的神色感覺他還會再來。昭平君走后, 衛(wèi)青夫人問奴仆對其了解多少。那時衛(wèi)青也在, 看到奴仆搖頭嘆氣地說:“那就是個魔星。” 衛(wèi)青相信他不理昭平君, 昭平君敢拽著公孫敬聲進(jìn)屋翻找。太后的親外孫, 打不得罵不得,衛(wèi)青嘆了口氣, 把掛在書房里的寶劍拿出來。 昭平君迫不及待地試一下:“大將軍,你的寶劍不如這把匕首鋒利。” 衛(wèi)青心說, 這小子真不討喜:“我看見了。” “那你的匕首呢?有這把鋒利嗎?” 衛(wèi)青又嘆了口氣, 把匕首拿出來。 昭平君親自試試:“這兩把匕首不是出自同一人之手吧?” 衛(wèi)青:“看匕首鞘的雕工像,但我想沒人會做好幾把乍一看一模一樣的匕首。鍛造匕首的匠人大約師出同門。” 昭平君看看他的寶劍又看看匕首:“大將軍, 我覺著匕首這么小, 配不上大將軍的英雄氣概——” 衛(wèi)青伸手奪走匕首, 連同寶劍放回屋里。 昭平君愣了愣, 反應(yīng)過來禁不住問:“誰說大將軍脾氣好?” 趙破奴:“脾氣再好也分什么事。常言道, 君子不奪人所好。”想起什么, 停頓一下,“我忘了, 你不是君子。” 昭平君瞪他:“我是小人也不是你可以說的。” 小太子聽夠了:“我可以嗎?” 昭平君噎住。 趙破奴牽著小孩去他房間。 先前霍去病部迷路,由于人少不敢在匈奴腹地逗留,每到一處殺了匈奴就挑貴重物品帶走。趙破奴在匈奴貴族帳中看到裝飾用的白花并未上心,還忍不住譏諷幾句:“邊關(guān)百姓被匈奴嚇得成天寢食不安,匈奴竟然有心思插花。” 趙破奴忽然想起他以前沒有見過匈奴用花瓶。匈奴和漢人不一樣,衛(wèi)青身為大將軍看到園中的花開了,也有心思剪幾支放入花瓶中。衛(wèi)青夫人在外游玩看到野花養(yǎng)眼也有可能帶回家。茹毛飲血的匈奴人斷不可能有這種小情趣。 匈奴貴人帳中不放鑲滿寶石的器皿擺件,竟然放幾支白花,這花肯定有些來歷。急著趕路,趙破奴沒時間細(xì)想,就把這些白花收起來,路上慢慢琢磨。 霍去病見他收花,問他是不是要送給太子。趙破奴不解其意,跟太子有何關(guān)系。霍去病解釋,這兩年冬日里吃到的菜,夏天吃到的胡瓜就是張騫給太子種子,小太子種出來的。匈奴帳中寶物不拿先拿白花,不準(zhǔn)備給太子,難不成他想自己種?他也得有時間。 這話提醒了趙破奴,寶物雖然貴重,肚子也重要,尤其沒有什么菜可以吃的寒冬臘月。 趙破奴原計劃回去就給太子送去。 天氣炎熱,人心浮躁,歸途漫長,趙破奴到長安已經(jīng)把此事忘得一干二凈。 小小年紀(jì)得封侯爵,趙破奴高興的愈發(fā)不記得那些種子。 霍去病的近千人搜刮到的財物劉徹只要了挑象征匈奴貴族身份的物品。趙破奴人在大將軍府,常常出入皇宮,好東西見多了,不稀罕匈奴的物品,回來之后他也沒收拾,都堆在一處。 趙破奴找出兩個皮袋,倒出里面的東西:“殿下喜歡什么隨便挑。” 小太子芥子空間里還有許多物品,雖然他不知道有什么,但肯定有。他活了幾千年,十年扔進(jìn)去一樣也有幾百樣。所以他并不稀罕塵世間的物品:“我不要。我有。” 聽到這么不貪心的話,趙破奴很是欣慰:“忘了種子放哪兒了。殿下等等,我再找找。” 霍去病一行回來的時候人身上和馬背上都掛滿了。要不是實在帶不動,他們得繼續(xù)迷路。這話是公孫敖等人說的。說歸說,但沒人嫉妒,只是感慨“初生牛犢不怕虎”。不足一千人也敢迷路。 趙破奴又翻出三個牛皮袋才找到他塞在最里頭的種子。 “殿下,有沒有見過這些種子?”趙破奴倒在地上叫他挨個看。 前世修真界和凡間的植物不一樣,哪怕靈麥和小麥都有一個“麥”字,麥仁也不一樣。前世他多在修真界,不清楚凡間植物,今生他才六歲,去的最遠(yuǎn)的地方是甘泉宮,哪認(rèn)識匈奴腹地的植物。 小太子搬到宣室隔壁倒是時常可以看到張騫,他聽張騫說過一些匈奴部落的事。小太子根據(jù)他的描述猜測:“我認(rèn)識這個,好像匈奴的大麥,可以喂牲口。” “用糧食喂牲口?不會吧?”趙破奴搖頭,“草原上最不缺草。” “冬天呢?” 趙破奴被問住。 小太子:“匈奴冬天不喂干草喂他們的大麥,一定是好東西。” “那殿下種出來試試牲口愛不愛吃?” 小太子的院落跟宏偉的未央宮比起來像蝸居,其實比城中很多人家寬敞。東方朔嫌棄地表示,只比他家大幾倍。可是像他家的宅子,城中尋常百姓也住不起。單單院中的空地就夠蓋幾十間房屋。 小太子想想還可以再開一片地,點著小腦袋應(yīng)下。 趙破奴把種子裝回去,只留白花jsg:“殿下,這個要不要也試試?” 小太子總覺著在什么地方見過,摸摸白花,軟軟的,這個感覺他前世肯定見過。小太子仔細(xì)回想,好像他年少時跟師兄師姐四處歷練,隨手救的凡人身上穿的冬衣。 小太子拿起一朵,扯出一撮白花,趙破奴解釋:“這東西我看過,里頭有個黑黑的東西,像種子。可是也不該啊,哪有種子長在花朵里。” “喇叭花。” 趙破奴愣了愣,心說這是什么花。抬眼看到院中角落里的小花,趙破奴簡直想給自己一巴掌:“我怎么忘了。牽牛花落下開花的地方就長種子。不少野花好像也是。” 小太子仔細(xì)把白花和種子分開。趙破奴見狀幫他一起分。白花綿軟不好分,兩人在屋里熱一頭汗才分完。小太子把花放到一起,用布包起來拍平:“奴奴,你看像什么。” 趙破奴不懂小孩的心思。 小太子無奈地瞥他。 趙破奴失笑:“臣不如您聰慧,您不是早就知道了嗎。” 小太子白了他一眼:“冬衣!” 趙破奴又愣一下,炎炎夏日說什么冬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