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扮男裝后我掰彎了男二 第154節
第76章 瘋了 淡淡的香氣縈繞在楚含棠鼻間,她眼睫微動,睜開雙眼,入目的是一間古色古香的房間。 床沿掛著鈴鐺。 而不遠處的窗戶是打開的,風一吹進來,鈴鐺便會響。 楚含棠想起來了,自己還沒有回現代,剛才不過是一場夢罷了。 穿書前,她是在搭著飛機的。 在學校放假時,搭飛機去旅游。 因為乘坐飛機需要把手機調成飛行模式,坐著會無聊,所以楚含棠拿出提前緩存好的網絡小說來看。 而這本網絡小說正是《扶搖直上》,再然后呢。 再然后。 飛機似乎劇烈地搖晃了一下。 所以,她要是能回到現代,一睜開眼也不會出現在家里,應該是飛機上或者是其他地方。 楚含棠從床上坐起來。 中過箭的心口已經被包扎過了,外面套著一件薄薄的杏色長裙。 床榻旁的桌子擺放著她曾戴過的幾件鈴鐺首飾。 楚含棠走過去,指腹撫過它們,也能發出輕響,再看自己身上的長裙,池堯瑤和白淵他們也應該知道她是女扮男裝了吧。 不過攻略池堯瑤好感度的任務已經完成了,即使她暴露是女兒身也無所謂了。 那么她為何還會留在此處? 楚含棠忍不住想叫系統出來問清楚,可還是跟以前一樣,系統只會主動出來,她是無法喚它出來的。 只好暫時作罷。 反正她覺得系統到時候一定會出來解釋清楚的。 無論如何,她都已經完成了攻略女主池堯瑤的任務,系統總不能不履行諾言。 楚含棠戴上放在桌子上的鈴鐺首飾,走出去。 這是郡主府,也是她以前所住的院子,只是有點兒跟以前不太一樣了,周圍貼滿了五花六門的符紙。 還有串成奇奇怪怪形狀的紅繩掛在屋檐下,尾端吊著銅錢。 感覺像是古代封建迷信的招魂。 原著是純古代背景,沒有一絲玄幻色彩,更不是修仙,自然也是不可能有招魂之類的東西存在,就算這樣弄了,也是白費功夫。 只能算是迷信罷了。 楚含棠看了一圈院子,發現周圍一個人也沒有。 難道是她中箭后,昏迷太久,然后有人信了那些不靠譜的江湖術士的話,將這里布置成這樣,招魂? 應該不是謝似淮。 他素來對這些嗤之以鼻的。 可能是池堯瑤和白淵或柳之裴見她久久不醒,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地出此下策? 這個可能性大一點兒。 楚含棠想見謝似淮,但院子一個人都沒有,他也不在。 奇怪之處便是這里了。 如果真的是她中箭后多日昏迷不醒,那么謝似淮一定會守在自己身邊的,可他此刻卻不在。 楚含棠離開院子,往別處走。 既然謝似淮不在她身邊,那么楚含棠就去找他。 更古怪的是池堯瑤、白淵、柳之裴也不在他們所住的院子,而謝似淮之前是跟楚含棠住在一起的,并沒有單獨的院子。 她一時拿不準自己到底昏迷了多久,郡主府才會發生如此變化。 楚含棠越來越不安。 隨即找遍了整個郡主府也找不到一個人,她扶起裙擺直接跑向郡主府大門,想要出去看看。 門外是有偶爾路過的百姓,卻依然不見郡主府的人。 楚含棠趕緊跑過去。 她拉住一個行人問:“你好,我想問一下,郡主府的人都去哪兒了,怎么一個人也沒有?” 行人打量了一下這一個穿著杏色裙子的漂亮小姑娘。 像是疑惑楚含棠為何要打聽郡主府的消息,又像是疑惑她為何不知道郡主府發生了何事,他反問:“小姑娘真不知道?” 楚含棠耐心道:“不知道。” 行人雖然覺得不應該不知道,卻也回答了她的問題。 他指了指京城傳言中最靈驗的寺廟的方向,“郡主府的人現在都在云林寺呢,請人做法,還挺震撼的,小姑娘你可以去看看。” 楚含棠道了聲謝,便急匆匆地跑向云林寺了。 一刻鐘后,她總算跑到云林寺。 云林寺人山人海,都擠在外面看人設壇做法,楚含棠用了一番力氣也沒能擠進去。 最后,還是她一邊說著不好意思,一邊把人推開的。 周圍很吵鬧,百姓對郡主府所有人都過來云林寺做法事一事議論紛紛,而云林寺臺階前的空地真的設了個祭壇,和尚們正在念著經。 楚含棠擠來擠去也沒能擠到前面,卻仍然沒有不放棄。 因為她看到了謝似淮。 坐在祭壇中間的謝似淮,楚含棠不知道他們接下來要干什么,只知道現在的自己很想讓他知道她醒了。 她喊了幾聲謝似淮。 可惜這些聲音都被人群淹沒了。 楚含棠一個人的聲音怎么可能敵得過那些百姓議論的聲音。 “謝似淮!謝似淮!” 謝似淮今日穿了一身白,腰身似比以往更細了,五官的輪廓也瘦得更明顯,白色的發帶隨風而飄。 他垂著眼睛,不知道在看什么。 祭臺上擺著只空碗。 像是做法事要用的,仔細一看,謝似淮好像在盯著這一只碗看。 附近喧鬧不已,和尚誦經的聲音源源不斷,他忽然抬起眼。 是楚含棠的聲音? 他好像聽到楚含棠在叫自己? 她在叫,謝似淮。 不過謝似淮只是抬了抬眼,又垂低下細長的眼睫了。 法事尚未完成,楚含棠應該還沒醒過來的,一定是他聽錯了,他得專心繼續,不然她就不回來了。 楚含棠中箭后,昏迷半個月了。 只要、只要做這一場法事,她就可以醒過來了,對,沒錯。 想到這里,謝似淮唇角露出一個弧度,眼底隱隱露出笑意,可深看下去卻又是不太正常的。 楚含棠離得遠,因此看不見。 池堯瑤和白淵面色凝重地站在旁邊,似乎是想阻止這件事,卻又知道自己無法阻止謝似淮。 和尚念完經了。 他們不約而同抬頭看向謝似淮。 這一場法事,他們也是被迫做的,若是不做就會死,可他們又是無比清楚,要是人真的醒不過來,做這種古怪的法事也沒用的。 偏偏這位分明看著很和善的小公子卻不聽勸。 謝似淮大概知道法事進行到哪一步了,慢慢地站起來。 幾秒后,他走到祭壇上的空碗前,舉起一把匕首,對準自己的手腕,握著匕首的手指窄長,纖細的手腕白皙,還留有淡粉色的疤痕。 和尚們不忍直視。 他們一開始就勸過無數次,現在更是不可能勸得動。 若是不怕死的,可以上前一試。 只見謝似淮的匕首快要落到脆弱的皮膚上了,一道人影從他們面前掠過,飛奔向他,猛抓住了他的手。 和尚們大驚失色,生怕此人會丟了性命,不由得提心吊膽。 楚含棠氣喘吁吁地看著謝似淮。 天氣本來轉涼了,不應該出汗的,但她跑動的時間太長,依然出了不少汗,此刻沿著白凈的臉頰滑落。 “謝似淮,你,你是不是傻。” 她氣還沒喘順。 謝似淮像是愣在了原地,眼珠子輕輕地轉動,視線停在楚含棠臉上,“楚含棠?” 楚含棠趕緊地將他的匕首拿掉。 她意識到謝似淮原本是想做什么,心有余悸道:“是我,我醒了,你這是想干什么……” 話還沒說完,謝似淮抱住了她,彎了眼睛,彎了唇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