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扮男裝后我掰彎了男二 第135節(jié)
今天,他也給她扎高馬尾。 等他們都扎好頭發(fā),也沒用多長時間,比給楚含棠梳發(fā)髻戴首飾的時間短多了。 她看了一眼鏡子中的自己,就起身去推開門了。 推開門,發(fā)現柳之裴站外面。 他大概是不好意思去叫醒他們,只好站在院中等他們自然醒來。 柳之裴見楚含棠出來,便過去。 他下意識看了一眼謝似淮。 過了片刻,柳之裴再對她說:“陛下一早就派人過來,召你和池姑娘入宮,還說若你們還病著,他便親自帶太醫(yī)過來。” 楚含棠摸著下巴,思考幾秒,“那就進宮吧,他總不能在皇宮里殺了我們。” 柳之裴又為難地望著謝似淮。 她留意到他的眼神,瞇了瞇眼,疑惑道:“你整天看他干什么,有話就說,看他是要給我銀子的。” “……” 看謝似淮還要給她銀子?楚含棠何時變得這么霸道了。 重色親友又貪財的小家伙。 柳之裴不禁腹誹道。 他只好如實道:“陛下今日只召見你和池姑娘,也就是說我們都不能陪你們進宮,我這不是擔心謝公子也想跟著去嘛。” 謝似淮云淡風輕道:“我可以在皇宮外等你們出來。” 楚含棠想也不想就答應了。 她沒想過要說服謝似淮,讓他在郡主府等自己回來,只因為了解他,也不打算白費口舌。 否則小病嬌又要胡思亂想了。 一個時辰后,楚含棠到了皇宮。 她還是第一次來皇宮,與池堯瑤同行,太監(jiān)領她們去見劉秀安。 在御花園見面。 御花園草叢蔥郁,奇石玉座,劉秀安坐在亭子里喝茶。 她見她們來了,還起身了,喊的是池堯瑤的郡主封號,仿佛她們很是親近,“聽說玉瑤近日身體不太舒服,可要讓太醫(yī)過來瞧瞧?” 池堯瑤微微一笑,“有勞陛下?lián)牧耍瘳幧眢w已經好了。” 楚含棠一般不會主動在劉秀安面前說話,因為看過原著的她知道這個皇帝心思過于縝密。 怕自己招架不住。 可楚含棠又清楚劉秀安今日為何召見她們,想當面問她取小匣子一事進展得如何。 果不其然。 有侍女過來給池堯瑤倒茶之時,一不小心將茶水倒到了她身上。 劉秀安斥罵侍女手腳不利索。 池堯瑤幾不可見地皺眉,卻依舊保持淡笑與平和,“不怪她,是玉瑤沒接穩(wěn)茶杯罷了。” 有了臺階下,劉秀安讓人帶池堯瑤下去換一身衣服。 池堯瑤也不推脫,順從地跟侍女去別處,楚含棠坐在原地不動,劉秀安看著她,“你不是答應朕,會助朕找到小匣子么?” 楚含棠真的覺得自己不適合生活在勾心斗角的皇宮中。 她努力地露出個真誠的笑容。 “回陛下,我尚未找到機會,還需要些時日。” 楚含棠雞皮疙瘩都起來了。 不得不說,劉秀安的皇者氣概是挺足的,跟對方相處說話總能感到一股威壓。 劉秀安漫不經心地點了點頭。 “沒想到玉瑤對你的戒心還挺重啊,至今尚未能找到機會。”劉秀安纖細的手指輕敲桌面,忽問,“郡馬和謝公子關系很好?” 提到謝似淮,楚含棠眉眼一動。 她語氣盡量保持正常。 “謝公子曾跟我們出生入死,我們和他的關系都很好的。” 劉秀安突然笑了一聲。 “朕之前派了幾個人暗中保護郡馬你,卻被謝公子當成是要害你的人給殺了,謝公子很重視你呢。” 她意味深長地看了楚含棠一眼。 眼神含有深意。 派來幾個人暗中保護她?怕不是監(jiān)視她是否有二心,然后直接下手殺了她吧。 說的倒是好聽。 不過她還真的不知道此事。 楚含棠剛想說話,下巴便被人托起了,劉秀安居高臨下地凝視著她,“郡馬這張臉確實好看啊,朕看久了,怕是也要動心了。” “日后有謝公子幫郡馬,應該會事半功倍吧。” 楚含棠下巴被托著有點兒不舒服,“陛下說笑了,就算有謝公子在我身旁,我也不敢忤逆陛下您啊。” 漂亮話,誰不會說? 她嘴皮子還是挺厲害的,也知道皇帝是擔心她有謝似淮作后盾,不會再聽話。 劉秀安聽完這話,離開了她。 “郡馬暗地里有玩男子的癖好也無妨,但可曾了解過謝公子的過往?你確定能把這樣的人控制住么。” 劉秀安似好心地提醒道:“小心玩火自焚。” 楚含棠抬頭看她,“陛下這是派人調查過謝公子了?” “調查也說不上,只是朕恰巧見證過一些前塵往事罷了。”劉秀安緩緩道,“謝公子的母親是前朝有名的巫女,似名喚邢女。” “朕很小的時候看過一場盛大的祭禮,你可知祭品是什么?” 楚含棠微抿唇,“是什么?” 劉秀安仿佛陷入回憶里。 她笑道:“就是謝公子的母親邢女,據說巫女是不能生男孩的,她不僅生了男孩,還是跟一個野男人茍合的,那是要遭天譴的。” “那些人為了讓老天爺息怒,便以她為祭品,祭天了,所以,謝公子也是個不詳的人。” 楚含棠言辭變得犀利起來,“原來陛下還信這些東西啊。” 劉秀安嘴角緩緩地勾起,“朕只是擔心郡馬罷了,畢竟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 以邢女為祭品的人是前朝之人,與劉秀安倒是無關。 很快,她言歸正傳。 “不說此事了,郡馬記得幫朕找到小匣子,再拖下去,小心小命不保,謝公子武功再高,也是只身一人,怎能敵過千軍萬馬。” 池堯瑤回來了。 劉秀安這才跟楚含棠拉開距離。 出到皇宮外面,楚含棠快步地走向謝似淮,在空曠的地方里,鈴鐺聲不明顯,但他武功高,聽覺也十分靈敏,抬頭看過去。 只見她朝他小跑著過來。 大概是顧忌著周圍還有守在皇宮大門的士兵,所以她沒有牽他。 “我們可以回去了。” 謝似淮“嗯”了一聲,看了一眼雕梁畫棟的皇宮,等楚含棠和池堯瑤都上了馬車,再上去。 這一輛馬車很大。 三個人坐在里面也不覺得逼仄。 楚含棠知道驅使馬車的人是皇帝派來的人,一路上也不跟池堯瑤講皇帝和她說了什么,怕對方聽見,準備回到郡主府再仔細說一遍。 回程也需要一個時辰。 楚含棠一開始還能找話題聊,到后面聊不動了。 應付古代的皇帝比考試還要累上三分,她剛剛用腦過度,感到乏了,不知不覺就靠在馬車上睡著了。 馬車時而產生輕晃,楚含棠的腦袋容易磕到馬車木板。 謝似淮托著楚含棠的腦袋放到自己的腿上,修長微涼的指尖拂過她長發(fā),頗為流連忘返。 池堯瑤坐在他們對面。 她看了他們一會兒,輕聲道:“含棠好像真的挺喜歡你的,謝公子,至于之前,我們要假成親一事,是我考慮不周,很抱歉。” 謝似淮掀起眼簾看池堯瑤。 他眉梢唇角微彎著,笑意卻始終不達眼底,似笑非笑,說話的聲音也很輕,“池姑娘,你說,楚含棠她好像挺喜歡我?” 池堯瑤一頓。 她似乎沒料到他會反問這個。 “對啊,她若不是很喜歡你,身為男子的她怎么會接受同樣是男子的你呢?” 畢竟在大於這個朝代,男男關系是擺不上臺面,讓家族蒙羞的。 謝似淮笑容漸漸放大,猶如一張割裂的面具,卻又在分秒之間恢復如初,“對啊,她應該喜歡我的。” 不過楚含棠不是男子。 本來他應該要感到高興的。 對啊,應該感到高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