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扮男裝后我掰彎了男二 第128節
“嗯……”楚含棠夢囈了一句,又被抬起頭的謝似淮輕柔地按住她的后腦勺吻上,兩唇緩緩地摩挲著。 晨光熹微,東方將白。 楚含棠站在鏡子前看著自己有些破皮了的唇瓣,原來昨晚不是夢啊,謝似淮在睡覺的時候還親了她。 謝似淮站在楚含棠身后給她扎頭發,垂著眼的時候看著很乖順,毫無攻擊性。 鏡面中始終倒映著兩人。 她透過鏡子看站在身后的少年。 謝似淮視線還放在楚含棠一頭秀發上,卻能知道她在看他,他笑問:“好看么?” 楚含棠還在看,“好看,你是我見過最好看的人。” 謝似淮給她編辮子,將杏色發帶一條條地串進去,骨感十足的手指游走在她發絲上,眼睫下垂著。 楚含棠摸了摸裙子上的鈴鐺。 她放開鈴鐺,懶洋洋地伸了個懶腰,“以后晚上睡覺能不能不穿這些裙子,鈴鐺有時候會硌到我。” 他道:“那就不穿。” 楚含棠看著在謝似淮手中漸漸成型的辮子,挑了挑眉,“今天你還是要出去么?” 他已經扎好一根辮子了,“今天不出去了,和你一起在家。” 頓了頓。 謝似淮拿起新的杏色發帶串過楚含棠的長發,溫柔地纏上幾縷發絲,似隨口一問:“你想出去?” 她搖頭,“等你心甘情愿地讓我出去,我才會出去。” 謝似淮給她扎頭發的動作一頓,不過幾秒又繼續下去了,“我自然是心甘情愿地讓你出去的,你這話說的,像是我困住你了。” 楚含棠摸了一下辮子。 她看著鏡子里的他,俏皮道:“你要是向我撒謊,我以后也會對你撒謊哦。” 謝似淮淺笑不語。 楚含棠等他給自己扎完辮子,在鏡子前轉了一圈,裙擺的鈴鐺響個不停,“你扎辮子比我扎的還好。” 謝似淮看了一眼她的辮子,“只要你陪在我身邊,你想扎辮子,我就可以立刻給你扎。” “好呀。”她爽快地答應了。 昨晚才下過雨,院中現在滿是清新的氣息,楚含棠走出房間。 她喜歡吊椅,這個院子也有吊椅,旁邊種著說不出名字的花花草草,反正看著好看就是了。 謝似淮跟在她身后。 楚含棠將他拉到吊椅上坐,“我跟你住在這里很多天了,我現在問你一句,你可以試著相信我了么?” 謝似淮靜看她半晌道:“我想相信你,但我相信不了你。” 這是意料之中的答案,楚含棠倒是沒覺得氣餒,手指自然地勾過他尾指,“好吧,畢竟是我的錯。” “你一定要回到池姑娘身邊?” 謝似淮抽回尾指,忽道。 偽裝平靜的水面慢慢露出底下的驚濤駭浪了。 一不留神易被浪拍死。 楚含棠凝視著他,“不,是你一定要回到池jiejie身邊,你身上還有巫術未解,若是因此死了,我以后可不會為你守寡的。” 謝似淮輕笑,“僅此而已?” “沒錯,我還有其他私心。”楚含棠也老實道,“需要從池jiejie身上得到一些東西,但不能說。” 謝似淮俯身過去咬了咬她唇角。 他從泄恨的咬變成吻,“你這里總是能吐出欺騙人的話。” 吊椅一動,楚含棠改為跨坐在謝似淮身上,雙腿越過他的腰,垂在他身后,雙腳晃來晃去的,帶動鈴鐺,“可我是真喜歡你。” 楚含棠這樣坐得有點兒不舒服,挪動腿,調整了一下位置。 謝似淮卻忽然輕喘了一聲,手壓住她亂動的腿,眼尾在瞬間泛起桃花色,好像很可憐,又好像很脆弱一樣,“你……壓到我了……” 楚含棠卻惡作劇似的伸手下去,“對哦,現在是早上,但你要是相信我,我就幫幫你。” 自從新婚夜后。 他們這么多天來都只是親過而已,可他是氣血方剛的少年。 “所以,你愿意相信我么?” 楚含棠年紀也不大,有時候做事也帶著一絲孩子氣。 謝似淮雙眸似含著泠泠霧色,狹長好看的眼尾上挑,冷不丁地張嘴咬上她的鎖骨,牙齒森白,叼住那塊骨rou,仿佛想據為己有。 舌尖所過之處,水光一片。 第66章 嬌氣 被咬了一口,楚含棠空出來的那一只手握住了謝似淮的手。 她的指腹壓在了他腕間的疤痕。 下意識地摩挲了一下。 偏偏謝似淮對她的觸碰都很敏感,喘氣都似乎喘不順了一樣,疤痕相對于光滑無損的其他皮膚來說,自然是會顯得凹凸不平。 能摸得出疤痕的輪廓。 被鎖鏈勒出來的疤痕就更不用說了,手腕一圈粉色的疤痕。 謝似淮皮膚比古代足不出戶的女子還要嬌,又白,大概是父母的基因都太好了,用力一按便能泛紅。 咬人好像會傳染一樣,楚含棠鬼迷心竅地也想咬他了。 她說只要謝似淮相信自己,那么就會動手幫他,可他不知為何就是不肯輕易地說出相信二字,哪怕是假意地說一聲也不肯。 令人琢磨不透的小病嬌。 楚含棠親了親他白皙的臉,“還是不肯說么?” 謝似淮睜著水眸看她,聲音微輕,“你說過,若我今后對你撒謊,你便也會對我撒謊,我現在無法相信你,自然不會撒謊說相信。” 居然是因為這個原因。 楚含棠忍不住吻了一下謝似淮微抿的唇角,“好了好了,我幫你還不行么,真是謝嬌嬌。” 他側臉枕在她頸窩,鼻梁抵過她鎖骨,“謝嬌嬌?” “可不是嘛。” 楚含棠握住謝似淮,垂眼看著他,似開玩笑道:“你就是謝嬌嬌,你現在看起來就搞得好像是我欺負了你,慣會裝可憐,很嬌氣。” 他無聲地彎了下唇角,抬起頭,輕吻著她唇瓣,“是么。” 正當楚含棠斬釘截鐵地回答是的時候,謝似淮手腕一動,將她整個人抱離了自己身上,“不用你。” 楚含棠一臉茫然。 這都能收住? “現在不用你幫。”他低低地又補了一句,掌心覆上她平坦的肚皮上,“你餓了,我給你梳頭發的時候,它就叫了幾聲。” 楚含棠的肚子仿佛要應和謝似淮一樣,又嘰里咕嚕地叫了一聲。 她尷尬地也隔著幾層薄紗裙子摸了摸自己的肚皮,“餓是有一點兒,但也還沒到不能忍的地步,我可以先幫完你,再去吃東西的。” 確實沒餓到遲一些吃飯就不行。 而且楚含棠之前聽說過少年不宜忍太多,不然容易…… 雖說這個東西對紙片人來說也許不成立,可他現在活生生地在她面前,也不是紙片人了。 楚含棠偷偷地瞄了他一眼。 謝似淮指尖繞過她垂下來的辮子,似不知道她正在看他哪里,緩道:“萬一餓暈倒了呢。” 聽到這句話,楚含棠就不由得反駁了,“怎么可能,除非把我餓上兩三天,否則我是不會餓暈倒的,我在你眼里看起來就這么弱?” 他笑了聲,避而不答。 楚含棠還想伸手過去。 卻被謝似淮抓住,十指相扣,牽住了手,“先吃點兒東西吧,想吃餛飩么?” 餛飩好吃,她點頭,“可以,但你會包餛飩?” 他看似溫柔一笑。 “我不會包餛鈍,但我們可以出去吃,早上這里附近也有賣餛飩的。”謝似淮在晨光下白得扎眼,“我知道你這幾天是想出去的。” 楚含棠面露喜色,“你說要跟我一起出去?” 謝似淮見她毫不掩飾的開心,眼底閃過一絲暗流,語氣卻還是正常的,“對啊,我們一起出去。” 不知楚含棠和謝似淮行蹤的池堯瑤今日來了京城郊外的義莊,義莊打理得還算干凈,沒有太大的異味。 白淵跟在池堯瑤身邊,他不放心讓她一人出去。 他們看向義莊里面。 暫時沒能看到老者,只有擺放在草席上的尸體,或者幾口棺材。 池堯瑤沒猶豫,直接扶起裙擺走進了義莊,環顧四周,柔聲喊道:“神醫?” 下一秒,能聽見一口棺材發出窸窸窣窣的聲音。 白淵立刻將池堯瑤護在身后,手甚至把上了腰間的長劍,誰知棺材里坐起的是邋里邋遢的老者,也是池堯瑤口中所稱道的神醫。 老者一頭花白的發絲亂糟糟的。 看著還真像路邊乞討的乞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