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扮男裝后我掰彎了男二 第126節
腳踝上戴著的小鈴鐺首飾清晰可見,煞是好看,說實話楚含棠也是打從心底里喜歡身上的這些鈴鐺的。 謝似淮站在她身后,看著全身鏡中倒映出來的兩道纖瘦的身影。 他叫她,“楚含棠。” 楚含棠的腿筆直修長,很是勻稱,雙足踩在地毯上。 她站在謝似淮身前。 他微微彎下腰,將下頜輕輕地搭在楚含棠肩膀上,眼睛盯著全身鏡看,“你也喜歡這一條裙子么?” 鈴鐺聲響個不停,楚含棠緩緩道:“我喜歡,最喜歡這條。” 窗外的雨還在下,敲打著還沒關上的窗戶,灑了些水進來。 謝似淮埋首入她的后頸,聲音很輕很輕,“楚含棠,你真的不會再拋棄我,然后選擇池姑娘了么?” 楚含棠不知道他今天去哪了。 只知道這是謝似淮這么多天以來,第一次主動地向她提起池堯瑤,楚含棠剛想說話,卻發現謝似淮此刻正輕輕地吻著她后頸。 舌尖溫柔地舔舐而過,帶著溫熱與濕潤,他一下一下地吻著她。 楚含棠驀地轉過身,謝似淮以為她不讓他親她,動作僵住了。 見他這樣,楚含棠嘆了一口氣,再次踮起腳,吻上他的唇。 第65章 私心 兩唇相貼,謝似淮需要低下頭將就楚含棠比自己矮上一些的身高,唇角輕撞,舌尖抵開齒關,舔舐,含吮,掃掠,潮濕又熾熱的吻。 呼出來的氣息在各自臉頰游走。 香味彌漫。 楚含棠本來是背對著他,剛才轉過身來,成了面對面。 她雙手抬起,扶住了謝似淮的肩,仰著頭,下頜微動,呼吸微喘,因為踮起了腳,所以戴在腳踝上的鈴鐺也晃動了幾下。 謝似淮握住了楚含棠的腰。 他白皙的皮膚不久前被房間外面的雨水灑過,此刻卻燒著粉紅色,僅僅是因為她的一個吻。 色欲渾濁。 世間所說的色欲無非是兩具披上一層血rou和一張皮囊的骨頭寸寸相纏、相撞。 然后,契合,偶爾融為一體。 可一個人始終無法在另一個人的身體待很久,哪怕是女子懷胎十月,也要出來,更別提以別的方式。 明白又如何。 終究還是深陷其中。 他們的身體只能產生短暫連接。 最長不超過一夜。 可謝似淮還是擔心楚含棠能給予他的東西,他日也會給予別人,這般想著,吻便加深了。 無法接受這個結果。 漂亮的裙子、首飾,都給楚含棠,只為她不再沉淪于女扮男裝去接近池堯瑤。 他要讓她牢記她是一名女子。 要她緊緊牢記她是一名女子…… 可真的有用么? 謝似淮曾為楚含棠穿上女裝,以為她喜歡女子,便扮成女子,卻不知她本就是女子,喜歡的雖也是女子,卻似只固定在池堯瑤身上。 不甘,怨恨鋪天蓋地席卷而來。 他為楚含棠撇去難堪穿上女裝的感覺如何,那么她為了能與池堯瑤在一起,女扮男裝的感覺便是如何。 若是可以,謝似淮也不想明白。 但他就是一清二楚。 為何。 為何楚含棠口口聲聲說喜歡他,目光卻始終為另一名女子駐足,謝似淮因此想讓她死在他手中,卻又無法容忍她溫暖的身體變冰冷。 能怎么辦。 巫術對楚含棠起不了作用,謝似淮不能讓她忘記池堯瑤,讓她只記得喜歡他。 謝似淮也想相信楚含棠。 可每次想相信她的時候,就會有一些事打破他的幻想。 晚上,他都入睡不了。 一閉上眼睛,全是楚含棠對池堯瑤做過的事。 她在院中小心翼翼偷親池堯瑤,她借看手相一事牽住池堯瑤的手,她記得池堯瑤喜歡吃的每一樣東西,她瞞著所有人去寫下許愿帶。 她甚至、甚至還妄想將這一場假成親弄假成真。 每一樁每一件,他都牢記在心。 如今,楚含棠正在親著他,謝似淮垂眼看著閉目親自己的她。 他應該再相信楚含棠么。 ……楚含棠啊楚含棠。 謝似淮長睫一顫,也緩緩閉上眼睛,讓自己沉淪進這個吻當中。 謝似淮做了一個夢。 他迷失在叢林,走了很久很久才走出去,一抬頭看見一間木屋,有種既熟悉又陌生的感覺。 蟬鳴陣陣,炊煙裊裊,縈繞著簡單卻又溫馨的木屋。 木屋前。 一名女子半蹲在地,抬手為一名粉雕玉琢的小男孩整理衣裳,女子長得很美,很少化妝,穿著一身巫女服,素白色,腰間是紅綢帶。 女子說話很溫柔,“我可能得幾天才能回來。” 小謝似淮臉上掛著淡笑,手里拿著一個撥浪鼓,看著很乖巧的樣子,女子忍不住用手摸摸他。 隨后,她才朝屋里輕聲喊道:“我要走了。” 一名溫潤如玉的青年走了出來。 他穿著竹青色的長衫,氣質柔和,眉眼如畫,長腿一邁,幾步便走到了他們身邊,彎下腰將小謝似淮抱起來,撥浪鼓微響。 青年也同樣溫柔地道:“去吧,我和孩子在家等你回來。” 女子笑了笑,上前去用手擦了擦謝如溫沾到灰的臉頰,笑道:“做飯的時候小心一些,你看你,把臉都弄得臟兮兮的了。” 謝如溫淡淡一笑,抱住小謝似淮的手往上托了托。 “似淮又沉了不少啊。” 他仔仔細細地托著小謝似淮,道:“我們的似淮要長大了。” 邢女有點兒舍不得他們,“對啊,不過沉些好,我還怕他長不大呢,不說了,這一場祭禮要做三天三夜,我得快一些去準備才行。” 她自從生下謝似淮后,由于身體原因,逐漸不能使用巫術了,這應是最后一次了。 這一次的祭禮是蒙著臉進行的。 這是邢女答應幫自己相識多年好友去做祭禮的原因,生下謝似淮不久,她便借著假死脫身。 巫女這個身份,她不要了。 也早就不想要了。 邢女想要的只有謝如溫和她的兒子謝似淮,還有平平淡淡的生活,遠離是非喧鬧,“似淮,你就跟爹在家里等娘親回來。” 謝如溫道:“早去早回。” 言罷,他抓起小謝似淮的小手搖了搖,帶動著撥浪鼓,“似淮,娘親現在要走了,只剩下爹陪你了。” 小謝似淮抬頭看了謝如溫一眼,奶聲奶氣地叫了一聲爹。 謝如溫儒雅一笑。 等邢女走后,謝如溫將小謝似淮放下,將早飯拿出來,放在小木桌上,再把他抱到小木椅上坐著,“似淮,看爹今天做了什么?” 藕片雪白剔透。 謝如溫用筷子夾起一塊遞到小謝似淮嘴邊,“這是你最喜歡吃的藕片,是爹昨天特地去河里摘的蓮藕。” 小謝似淮咬下筷子上的藕片。 謝如溫將筷子給了他,然后拿了一本古籍出來看,讓他在旁邊慢慢地吃藕片。 看了古籍一會兒,一團軟乎乎的東西趴到謝如溫大腿上,小謝似淮仰著小腦袋問:“爹,你在看什么?” 他唇角揚起,將小謝似淮抱起來。 “看關于巫術的古籍,你娘親以前是世人供奉敬佩的巫女。” 作為父親對小謝似淮有問必答。 謝如溫說話柔,聽起來舒服,“你爹我因為喜歡你娘親,想多了解一下以前的她,所以也喜歡上看關于巫術的書籍,似淮也想看?” “似淮不想。” 謝如溫笑了,側顏如玉,指尖輕輕勾過小謝似淮鼻尖。 他寵溺道:“好,似淮不想,等你娘做完這一場祭禮,我們就離開這里,找個世外桃源的地方住下。” 小謝似淮搖著撥浪鼓,聲音還是帶著稚氣的,“哦。” 他有點兒遲鈍地問:“什么叫喜歡,爹你為何會喜歡娘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