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扮男裝后我掰彎了男二 第93節
他抬起雙手,環住楚含棠的脖頸,水滴越過手臂皮膚,向下流。 黑色的長發還在滴著水,皮膚卻泛著不正常的白,整個人猶如黑白相交的水墨畫,水墨畫偶爾又透出一抹潮紅色。 來不及吞咽的津液順著他們唇角滑落,曖昧不已。 院中蟲鳴陣陣,又是一天清晨,距離三王爺生辰還有兩天。 楚含棠這幾天把京城流行的話本都買了回來,從白天看到晚上,看到興起之處時甚至還熬夜了,導致第二天起床頂著熟悉的熊貓眼。 她又不用練習易容術,閑暇時間比池堯瑤等人要多。 偶爾還會跟柳之裴斗斗嘴。 雖說他也許還有些介懷楚含棠跟謝似淮兩個男的關系匪淺,但柳之裴也不可能因為此事而遠離她。 柳之裴有時也會翻閱一下楚含棠買回來的話本。 他看著厚厚一疊的話本,毫不掩飾的嫌棄,這都是什么東西? 《霸道娘子強制愛俏書生的一百種方式》、《狐貍精與正義道士的二三事》、《腹黑魔尊愛上我》、《后宮三千美男的秘事》等。 現在京城就流行這種話本? 光聽名字就覺得一股荒謬撲面而來,不知道買這些話本的人是怎么看得下去的。 受眾男女不限?怎么感覺都是小姑娘看的話本。 還真是夠惡趣味,柳之裴想。 楚含棠從柳之裴手里搶回自己的話本,寶貝得很,在古代能找到這種水平的話本已是不易,盡管吧,這里面的劇情確實夠老土。 柳之裴沒眼看,“楚公子,你居然喜歡這種東西?” 她把話本都藏好,“太無聊了,總得看點兒什么打發時間。” 他建議道:“看四書五經?” 楚含棠皮笑rou不笑地看他,“我不想在白天睡覺。” 柳之裴在這方面反應略有些遲鈍,十分奇怪道:“我讓你看四書五經,又沒讓你睡覺。” 在一旁練習易容術的池堯瑤笑了笑,“含棠這是說她看四書五經會打瞌睡。” 柳之裴這才反應過來,倒是也懶得管楚含棠了,愛看什么就看什么吧,反正他已經沒辦法把她從歪道上掰回來了。 他轉過頭問池堯瑤學易容術學得怎么樣,還特地過去觀摩,就是不知是觀摩易容術,還是觀摩正在練習易容術的美人了。 楚含棠想出去逛逛了,不想整日悶在院子里。 可今日好像都不見謝似淮的蹤影,問其他人,他們也說不知道。 只有白淵說看見他早上就出去了,包袱等東西還在,應該只是出去處理自己的事。 楚含棠倒也不擔心謝似淮的安危,很少有人能傷到他。 她又在院子里待了一會兒,實在是待不住了,便跟池堯瑤說自己要去街上買些東西,還可以順便把晚上要吃的菜給買回來。 池堯瑤聞言,停下手頭上的動作,“你一個人出去?” 柳之裴也抬頭。 他想了想,在美人與兄弟之間進行抉擇,暫時選擇了好兄弟,“要不要我陪你一起去?” 楚含棠聳了聳肩,“我一個人去就行,反正通緝令上沒有我。” 池堯瑤頷首,相處這么久,也清楚對方是喜歡熱鬧、坐不住的性格,她繼續練習易容術,道:“好,含棠你記得早些回來,” 柳之裴還毫不客氣地說今晚想吃什么菜,讓楚含棠盡量買回來。 “我想吃醋魚,你看有沒有新鮮的魚,買一條回來。” 她沒理他。 楚含棠回房間拿錢袋就出去了,京城白日和夜晚都是熱鬧嘈雜的,除了時不時就會有士兵在街上搜查有些掃興外。 時辰還早,楚含棠打算逛到下午再回去,中途口渴了,進了一家茶館聽說書。 高臺上,一名長須中年男子拍案而起,說得跌宕起伏。 中年男子聲情并茂道:“前朝皇帝沉迷于巫術之中,曾召集天下會巫術之人進皇宮,為自己逆天改命,妄圖長生不老。” 一提到巫術,座下之人紛紛來了興趣,等待下文。 “傳聞世上最精通巫術的便是巫女了,于是,前朝的時候,一批又一批的巫女被送進皇宮,為前朝皇帝行祭禮。” 有人問:“巫術之事到底是真是假,我們怎么從來沒見過。” 中年男子撫須一笑,不以為然,“真假難斷。” 話鋒一轉,他嘆口氣。 “可沒過多久,前朝便被滅了,巫術也視為不詳的東西。” 中年男子說出自己的觀點,“沉迷于巫術的皇帝注定走不遠,導致國家衰敗。” 此時,茶館里一名俏麗的姑娘笑著淡淡說:“哦?是么,前朝之所以滅亡,是因為前朝皇帝愚昧,若用巫術強國豈不更好。” 楚含棠看過去。 姑娘嗤笑一聲,說話透著一股高高在上、睥睨世人的傲然,“他偏偏用巫術來追尋什么長生那些虛無縹緲的東西,注定失敗。” 像是察覺到有人在看自己,她敏銳地轉頭往旁邊看。 楚含棠跟姑娘對上視線。 姑娘若無其事地打量著這一位面容俊秀的小公子,手指似有似無地敲著桌面。 目光在空中交匯。 楚含棠神情自然,姑娘把頭轉回去了,又聽了一會兒,像是覺得無聊至極,起身離開茶館。 而楚含棠歇夠后,也離開了茶館,去集市買菜。 她分別買了他們喜歡吃的菜。 包括柳之裴說的魚,只是輪到買謝似淮喜歡吃的菜時,楚含棠有些糾結,他似乎不怎么喜歡吃飯菜。 正苦惱著,她想起了一樣菜。 楚含棠買了一節蓮藕回去,今晚可以親自下廚給謝似淮做藕片。 今日是池堯瑤的生辰,恰逢京城的面具節,原著里,他們并不會易容術,到晚上會戴上面具到市集,再到菩提樹下寫下許愿帶。 白淵的許愿帶是關于池堯瑤的。 池堯瑤的許愿帶是關于他的。 楚含棠的許愿帶也是關于池堯瑤的,她今晚還需要走原主的劇情點,一字不差把那些話寫在許愿帶上。 原本池堯瑤是不打算過這個生辰的,畢竟還沒解決小匣子的事。 可白淵說服了她,他說若此次找三王爺的計劃失敗,那么他們很有可能就要命喪于此了。 既然如此,為何在尚未展開行動前,不認真地過一個生辰呢,他破天荒地學會了開玩笑,說死前或許還能留下美好的記憶。 看過原著的楚含棠自然是知道他們不會有事的,但他們不知道。 跟以前的劇情點相比,這一次的劇情點看似很容易。 畢竟只是偷偷地寫一條懷著對池堯瑤感情的許愿帶罷了,既不是讓她偷親池堯瑤,也不是讓她偷屬于池堯瑤的東西藏起來。 不過,楚含棠還是有擔憂。 若被謝似淮看到了呢? 說是悄悄地寫,可萬一呢,有些事情的發展是不受控制的,為了謹慎起見,到時候還是避開他再寫。 她一邊切藕片,一邊想這件事。 池堯瑤也想到廚房幫忙煮今天的晚飯,但是被素心趕了出去,說今天是她的生辰,她們怎么能讓她在這一天下廚。 面對素心的堅持,池堯瑤哭笑不得,不過是一個生辰罷了。 自然池家被滅門后,她都不打算再過了,要不是白淵說服了她,池堯瑤都準備默默地過了。 不過看她們也是一番好意,池堯瑤便不推辭了。 廚房里,楚含棠把藕片放進去蒸籠里蒸,思忖幾秒,避開其他人,然后出去了,拐個彎偷摸地進了池堯瑤的房間。 今日沒看見池堯瑤戴那一雙紅寶石銀耳墜,應該放在了房間。 雖然偷偷摸摸地拿回來不太好,但除此之外,楚含棠暫時想不到更好的辦法了。 一進到房間,她就看到了擺放在梳妝桌上的紅寶石銀耳墜。 楚含棠拿起它就放進自己的衣袖里,再迅速地離開池堯瑤的房間,整個過程很順利,沒有人發現。 她摸著這一雙寶石銀耳墜,心想,終于回來了。 腳步也不禁輕快了不少。 楚含棠重新回到廚房,揭開蒸籠,霧氣縈繞,一碟藕片晶瑩剔透,甜香四溢。 柳之裴一直在灶臺那里看火。 他倒是不太喜歡吃清淡的藕片,更期待醋魚,可柳之裴也不是沒眼色的人,之前也留意到謝似淮在飯桌上會經常夾藕片。 這一碟藕片大概是做給他的吧。 柳之裴悄無聲息地走到楚含棠身邊,壓低了聲音揶揄道:“你待謝公子果真上心啊,這一碟藕片是專門為他做的吧,真偏心。” 楚含棠揭開另外一個蒸籠,露出里面的醋魚。 她挑了挑眉,“我還做了你說的醋魚,池jiejie喜歡吃的東坡rou呢,別看到什么都往那一方面想。” 柳之裴沒話說了。 素心走過來,“你們在嘀嘀咕咕什么呢,柳公子,你不是在看火的么,火都快要燒沒了。” 這些日子他們之間相處下來,拉近了距離,說話比較自然。 柳之裴見灶臺的火真要熄了,趕緊回去拯救了,楚含棠笑話他干啥啥不行,剛說著笑就看到謝似淮經過廚房外面。 她把蒸籠蓋子放回去,又出廚房了,直接朝他走過去。 謝似淮看見楚含棠便停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