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扮男裝后我掰彎了男二 第85節(jié)
她想,也許這小匣子里的東西便是關(guān)于此事的證據(jù)。 即使皇帝的出發(fā)點是好的,他想大於的士兵變得更厲害,面對強敵時,能輕松地守護大於,其他國不敢再進犯,向大於俯首稱臣。 可方法錯了,皇帝不該棄那些士兵的性命于不顧,讓他們落入無法回頭的萬劫不復(fù)之地。 壽命只有十年。 這時間不長不短,正好可以幫大於打完勝仗,那些士兵又會恰好到年紀大,能夠退役回家陪伴雙親和妻兒的時候,而朝廷會換一批新兵。 但是他們永遠不會想到,回家等待他們的只有死亡與痛苦。 池堯瑤冷靜下來。 他們現(xiàn)在來到京城城門外了,卻還是不能cao之過急,進城一事還得從長計議。 眼看天色不早了,應(yīng)該先找個地方安頓下來。 夕陽西下,天很快便黑了,他們在京城城外一家沒人的破廟歇腳,楚含棠看著白淵手里的烤野兔,聞著rou香,不斷地咽口水。 這幾天都吃干糧,難得能在破廟的草叢里抓到一只野雞和野兔。 rou對人的誘惑性太大了。 如果不是有火燒柴發(fā)出的聲音,恐怕人人都可以聽見她肚子在嘰里咕嚕地叫。 謝似淮不太喜歡rou的味道,現(xiàn)在坐在破廟外面。 楚含棠是想陪著他的,可惜太餓了,她真的吃膩干糧了,好想吃rou,打算吃完rou再去找他說說話。 池堯瑤把野雞烤熟了,扯了一只雞腿給她,“你是我們中年紀最小的,雞腿就給你吃了。” “這怎么好意思呢。”楚含棠又咽了咽口水,但是眼睛看著雞腿都要發(fā)光了。 柳之裴看不過眼了,將池堯瑤手里的雞腿拿走,塞給她,“楚公子,做人得誠實點兒,我看你都想吃雞腿想吃到瘋了。” 楚含棠就不跟他們客氣了,抓起雞腿就開始啃,吃的速度無人能及,至少他們沒有她快。 他咳嗽幾聲,再次提醒,“楚公子,你……注意點兒形象。” 楚含棠將口中的雞rou咽下去,又咬了一口,像只哼哧哼哧地吃著東西,眼里只有食物的小動物,“我要餓死了,注意不了。” “……” 柳之裴沒法勸她了。 白淵的烤野兔也可以了,跟池堯瑤一樣,先是扯了一只兔子腿給她,“楚公子,你還在長身體,需要多吃點兒。” 好感動。 男女主對她也太好了吧。 還沒飽的楚含棠恭敬不如從命地接過了,“謝謝白公子!” 白淵朝她笑了笑,把剩下的那一只野兔腿給池堯瑤了,就算給孔常和素心,他們也不會吃,只會說主子不吃,他們是絕對不會吃的。 楚含棠很快把野兔腿也吃完了。 陪他們聊了一會兒天,見他們吃完了要歇息,她想去找今晚要守夜的謝似淮。 不然這個小病嬌拿小本本記她跟池堯瑤又親近了怎么辦。 剛走到破廟門口,楚含棠又折回去,找包袱里的牙粉和柳枝,準備刷一遍牙再去找謝似淮,烤rou會比平常吃的熟rou味道更重些。 刷完牙,還往身上撒了些香粉,她才去找他。 破廟外面有高及膝蓋的草叢,陣陣的蟲鳴聲從那里發(fā)出,謝似淮坐在石階上,仰頭看著夜空的月亮。 楚含棠一屁股地坐到他身邊,“你今晚要在這里守夜么?” 謝似淮“嗯”了聲,偏頭看她。 她眨巴著眼睛,“那我今晚也陪你一塊守夜,不然一個人肯定會很無聊的,我剛才出來之前跟他們說過了,讓他們休息就好。” “無聊?” 楚含棠點點頭,“對啊,會很無聊的,我一個人待著的時候經(jīng)常會覺得無聊,你自己一個人待著的時候不覺得無聊么?” 謝似淮不知為何,很喜歡看著她,“若無聊,你會陪著我?” 其實他不知道什么叫無聊。 楚含棠撿起幾顆小石頭放在掌心里拋著,“我之前不就答應(yīng)過你會陪著你么。” 陪著他…… 謝似淮聽到這句話很愉悅,歪著頭看她玩小石子。 楚含棠掌心里的小石子被拋到半空又安然無恙地落回去,大概是玩到最后覺得越發(fā)無趣了,又把小石子給扔掉了。 一抬頭,見謝似淮正看著她。 瞳孔顏色很淡,卻很漂亮,眼神也很淡,那是因為他天生就比正常人淡漠些。 這一段時間來,他用這種眼神看她,又不說話的時候,一般是想索吻,又要她主動的意思。 楚含棠腦子想事情不及已經(jīng)悄無聲息養(yǎng)成了習(xí)慣的反射性動作快,見謝似淮這樣看自己,她下意識仰起頭,張開嘴巴,親了上去。 不過謝似淮這一次倒是沒有想要索吻的意思,也只是習(xí)慣這樣看楚含棠罷了。 但既然楚含棠親了上來,他卻也自然低下了頭,方便她吻自己。 謝似淮也很喜歡跟楚含棠接吻,她只要碰碰或親親他,都會有陌生又歡愉的快感,還有一種似乎名為擁有對方的滿足感。 楚含棠的嘴巴剛貼上他的唇,就反應(yīng)過來了。 這是什么奇奇怪怪的習(xí)慣? 她怕在里面休息的人會突然出來,急忙想退回原位,可晚了,幾步之遠的地方站了一個人,看見了他們接吻的事。 柳之裴不可置信,猛地踉蹌了幾步,所以才會發(fā)出一些聲響。 他是誰,他在何處,他為何會看見兩個男的在接吻的畫面,關(guān)鍵是二人,他還都是認識的。 楚含棠不是喜歡池堯瑤么? 為什么會……為什么會跟謝似淮接吻,還那么熟練……誰能來扇他一巴掌,跟他說,這一幕是假的。 楚含棠也看見柳之裴了,嚇得立刻跳了起來。 謝似淮還在石階上坐著,目光自然又平靜地看柳之裴,少年極輕地彎了彎眼,唇色瀲滟,“柳公子。” 第49章 看我 柳之裴聽見謝似淮的聲音,又是一顫,這件事好像是真的。 楚含棠病急亂投醫(yī)。 她快步地朝他走過去,拿出玉佩讓對方看,幾秒過后,見柳之裴神情微微呆滯的模樣,還以為自己的巫術(shù)成功了。 下一秒,柳之裴訥訥道:“你這是在干什么,想拿這一塊玉佩賄賂我,讓我不要把這件事說出去?” “……” 不用多言,只是聽這一句話就知道巫術(shù)再一次失敗了。 楚含棠求救地看向謝似淮。 幫幫她! 他卻沒有任何動作,完全沒要對柳之裴施展巫術(shù)的想法,而是很安靜地回視著她。 謝似淮好像不在乎被人知道? 楚含棠又不能強迫他對柳之裴施展巫術(shù),只好怪自己學(xué)藝不精,無法施展巫術(shù),此刻硬著頭皮面對柳之裴的審視。 系統(tǒng)說不讓掉馬甲,否則后果自負,她現(xiàn)在也不是掉馬甲,而是被柳之裴誤會成斷袖而已,這么一想,似乎還不算太嚴重。 事到如今,楚含棠自我安慰的方法還是很有一套的。 柳之裴將她伸到半空的玉佩推回去,“你當(dāng)我是什么人了?你們之間,也罷,這是楚公子和謝公子的私事,我就不便干預(yù)了。” 他暫時還需要些時間消化。 “我明白你為何不想讓我說出去,畢竟這事確實有點兒讓人難以接受,還會被當(dāng)世之人指指點點。” 雖說他現(xiàn)在也還有點兒別扭。 “你們放心,我也不會說出去的,絕對守口如瓶,你這玉佩,我家里有的是,你拿它來封我的口,未免太看不起我了吧。” 拿著玉佩的楚含棠僵了一僵。 誰想拿這一塊玉佩賄賂他了?她只是想施展巫術(shù),奈何尚未學(xué)成,失敗罷了。 他腦補的還蠻多。 柳之裴為了表示自己并不歧視、并不惡心“斷袖”了的楚含棠,遲疑著抬手,竟然還安慰性地拍了拍她的肩膀,“你很勇敢。” 在這個視斷袖為上不得臺面的朝代,還是堅持斷袖了。 勇敢?楚含棠無言以對。 可柳之裴還有一事不明,“楚公子,你以前不是喜歡池姑娘么,為何你們……咳咳咳,為何會喜歡跟謝公子在一起了?” 謝似淮聽到這句話才有一絲反應(yīng),目光緩緩地移到楚含棠臉上。 她頭有些暈。 楚含棠尷尬地笑著,“感情這種事,柳公子你也懂的,不受控制,一不小心就喜歡上了。” 柳之裴一臉凝重地點頭。 但他還是有些憂慮,“你們是認真的?確定不是為了貪圖男子與男子之間的新鮮,玩玩的?” 楚含棠怎么可能說只貪圖新鮮玩玩的,盡管謝似淮可能是,但這話可不興說。 于是,她搖頭。 “自然是認真的,我怎么會只是貪圖新鮮呢。” 謝似淮睫毛微動,垂下眼。 柳之裴思來想去,又道:“楚公子,我們大家都知道你是洛城名門楚家的獨子,你身上還肩負著為楚家傳宗接代的重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