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扮男裝后我掰彎了男二 第59節
可是想到他不吃rou,也不會喝rou湯,楚含棠就放棄了。 真是可惜,受傷后多吃rou好得快一點兒的,不過放他身上,能多吃幾口東西都算不錯了,即使是蔬菜。 楚含棠把桌面上的不是rou類的菜都夾個遍,全到謝似淮碗里了。 柳之裴看得目瞪口呆。 楚含棠壓根沒往他那里看,夾完最后一筷子,總算住手了,“你多吃點兒。” 謝似淮看了幾秒,才笑了聲,“謝謝楚公子了。” 碗里是堆積如山的飯菜,他拿起筷子,先是夾了放在最邊上的藕片吃,吃得很慢,像是在想品嘗出什么味道一樣。 等吃完這塊藕片,他垂下了眼。 等謝似淮吃完飯后,楚含棠轉手掏出一只桃子,又給了他,她想給他補充多點兒維生素。 柳之裴嚷嚷著她厚此薄彼,“楚公子,你真不仗義,把剩下的兩只桃子分給了謝公子和池姑娘……” 謝似淮拿著桃子的手緊了緊。 他這才發現池堯瑤手里也拿著一只桃子,站在不遠處看楚含棠和柳之裴兩個人吵吵鬧鬧的。 池堯瑤脂粉不染,微微笑著,一身粉色衣裙,以蝴蝶結腰帶收著腰,腰若約素。 還挽著一個簡簡單單的云髻,戴著幾支發釵和簪子,耳朵墜著耳環,即使被人追殺著,在江湖顛簸,依然能看得出大家閨秀氣質。 原來楚含棠喜歡這樣的女子么。 楚含棠跟柳之裴吵鬧完,她又去找池堯瑤了。 池堯瑤已經慢慢把小自己一歲的楚含棠當弟弟看了,就算她經常來找自己說話,也很樂意。 一般到了這個時候,白淵都會默默到別的地方待著。 謝似淮又情不自禁地撫摸上掛在腰間的小刀了,骨相極佳的手指輕輕地勾過刀尖。 刀尖磨過指腹。 微冷。 聽見她對池堯瑤說,“池姑娘,你戴著這支珊瑚簪子好好看。” 楚含棠真正的身份是女生,會留意好看的首飾很正常。 只是在別人聽來就有另外一層意思了,柳之裴一臉忿忿地看著她,覺得她就是想靠油嘴滑舌來獲得池堯瑤的芳心。 池堯瑤被夸后,羞澀一笑。 “以后你別一口一個池姑娘叫我了,叫我池jiejie吧,我以后可不可以叫你含棠?”她以前也有一個弟弟,只不過病死了。 “池jiejie。”楚含棠立即改了。 柳之裴的白眼要翻上天了,很想插一腳進他們聊的話題里去,可發現自己對首飾什么的,沒多少研究。 以前他都是直接給銀子那些女子,想買什么首飾就買什么的。 萬萬沒想到楚含棠為了討池堯瑤歡心,還特意去了解一番女子的首飾,細心到這般田地,還不是喜歡她,喜歡到無可救藥了? 謝似淮也看向了池堯瑤發上的那一支紅色珊瑚簪子。 還有她那張臉。 等離開院子,謝似淮把楚含棠給他的那一只桃子扔了。 被摔爛的桃子躺在地上。 夜深人靜之時,謝似淮坐在房間里的鏡子前面,端詳著自己的臉,少年的面容有一點兒陰柔,唇色淡紅,鼻梁高挺,眼眸微狹長。 他抬手繞到后面,緩緩解下扎著高馬尾的發帶。 發帶一松,三千青絲落下。 待長發盡散時,謝似淮又多了幾分雌雄莫辯的感覺。 可只要一看他白皙脖頸上輪廓清晰的喉結便知是一名男的,女的就算會有那么一點兒喉結,也不可能像這么明顯地凸起塊骨頭。 腦海里浮現池堯瑤那張臉。 楚含棠真的只喜歡那張臉么,謝似淮也不是不可以有。 他有些神經質地想,只要自己想要的貓兒喜歡,他可以去剝下池堯瑤的臉,再整日整夜地戴到自己的臉上,這樣就行了。 不過就是一張臉么。 可楚含棠也不僅僅只是喜歡池堯瑤的臉,更是因為擁有這張臉的池堯瑤是女的,所以身為男的楚含棠才會喜歡她。 謝似淮獨坐著,慢慢地想。 這一點似乎沒辦法改變。 就算是太監,那也不是女的,依然不能給到楚含棠想要的。 如果給不了她想要的,楚含棠就不會當他的貓兒。 謝似淮緊緊地盯著鏡子里面的自己,烏發披散的樣子秀美,眼尾天生微微泛紅,像是涂了胭脂一樣。 卻不是她想要的,無論是這張臉,還是……屬于他的性別。 算了。 性別是改不了了,那就先想辦法得到她喜歡的那張臉。 窗戶外,夜色濃稠,房間內,只要輕輕一吹,燭火便熄滅,謝似淮的臉逐漸陷入黑暗之中。 第37章 誤傷 夜晚的燈火看似星辰落入萬家,風拂面而來,屋頂上端坐著一道纖瘦的身影,仰頭看半空。 她像在想什么事情,臉上的表情時而甜蜜,時而傷感。 池堯瑤來到肅州的第一感覺就是它和自己的家鄉很像,容易令人想起以前跟家里人在一起的日子。 池家滅門當天,池堯瑤整個人都是茫然無措的。 若不是白淵恰好在池家,把她強行地拉走,也許自己也會死在那一天,跟池家三十六口人死在同一天。 池堯瑤一開始也會不斷抱怨,為何是他們家遭此橫禍。 更令人匪夷所思的是,官府沒幾日便定案了。 說是山匪對池堯瑤父親帶兵攻山一事懷恨在心,在深夜里潛入他們家,將所有人都殺了。 她怎么可能相信。 當晚,池堯瑤也在場,親眼見證那些潛入他們家的人行動有序,有條不紊,不像是沒有紀律,只靠兇猛和蠻力取勝的山匪。 給池堯瑤的感覺更像訓練有素,喬裝打扮過后的士兵。 什么人才能調動士兵,在夜晚潛入朝廷命官的府邸,將三十六口人全殺死,還能干預官府查案,將此案草草了結? 池堯瑤想起了父親臨死前跟她說過的話,讓她去找的東西。 此事恐怕與當今圣上有關。 還沒到達沛州之前,池堯瑤只是有所懷疑,那么到達沛州后得知與她父親交好多年的朋友,也是當地太守一家同樣被滅了門后。 池堯瑤徹底確認此事跟當今這位年輕的圣上有關了。 會是他么。 當今圣上秘密下令處理掉池家一門,還有沛州太守一家,為的就是那一個小匣子? 池堯瑤將小匣子從袖中取出來,緩緩地撫摸,凝視它良久。 這個小匣子的機關,她看著很眼熟,似乎小時候她的父親曾教過她一次,可池堯瑤記不太清了,畢竟是很小很小時候的事了。 難道真的打不開小匣子了? 可所有秘密似乎都藏在這個小匣子里,她若想知道,必須得想辦法打開它才行。 父親讓池堯瑤帶著這個小匣子去京城找三王爺。 三王爺會不會解開這個小匣子的機關?池堯瑤忽然多了一絲希望,但偶爾又忍不住質疑自己的父親。 當今圣上和三王爺是兄弟,三王爺真的會幫他們么? 不過皇家之間多的是彎彎繞繞,勾心斗角,親情薄弱,或許父親是想通過利用三王爺也想當皇帝的野心,然后…… 池堯瑤還是選擇相信她的父親。 “池jiejie?”楚含棠也爬上了屋頂,正小心地踩著瓦片過來。 池堯瑤有些詫異,以為他們在這個時辰都休息了,沒想到楚含棠還醒著,甚至跟自己一樣上了屋頂。 楚含棠坐到池堯瑤身邊,看著她手里拿著的小匣子。 小匣子不大不小,方便隨身攜帶,池堯瑤留意到楚含棠的眼神后,也不好立刻藏起來,更何況這小匣子還是她拿回來給他們的。 以前用過上帝視角看小說的楚含棠怎么會不知道池堯瑤此刻在想什么,應該是想起她的家里人了。 楚含棠指了指池堯瑤手中的小匣子,“池jiejie你還沒想到辦法打開這個它?” 池堯瑤順著她的手指,低頭看著小匣子,點點頭,“含棠,我很想打開這個小匣子,因為或許只有打開它,我才能知道一些事。” 無法跟書中的紙片人劇透的楚含棠雙手抱膝。 不過,她還是說了句鼓勵的話,“我相信池jiejie日后一定能打開這個小匣子的。” 池堯瑤勉強笑,“但愿如此。” 她沒再看小匣子,又道:“只是我有點兒想我家里人了。” “其實,你有些像我弟弟,我弟弟以前的性格跟你差不多,只是他生了一場大病就走了,如果還活著,年齡跟你一樣。” 在八歲那年就走了,池堯瑤學醫的一部分原因是因為她弟弟。 這個原著倒是沒提過,楚含棠耐心聽著池堯瑤說心事。 等她說完,楚含棠才說一下自己的,“不瞞池jiejie,我也想我家里人了,希望以后還能見到他們。” 池堯瑤黛眉微蹙,疑惑道:“你之前不是說過沒有家里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