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扮男裝后我掰彎了男二 第30節
白淵聞言,緊繃的身子一松,“謝謝你楚公子,謝公子?!?/br> 楚含棠頭也不回地擺擺手,保護女主不讓她出事也是維護劇情不崩壞的條件之一。 謝似淮被楚含棠牽著走,她走在前,他被拉著。 過了一刻鐘左右,兩道長長的影子落在地面上,他微低著頭,看交疊握住的兩只手,她掌心是出著汗的,似乎是很緊張。 謝似淮慢慢道:“楚公子?!?/br> 楚含棠被他冷不丁地出聲弄得腳下一停,回頭看。 他面色如常地抬手,指了指旁邊還甚是熱鬧的青樓,“那人應是進了青樓。” 青樓? 楚含棠也沒猶豫,走了進去,被鋪天蓋地的胭脂水粉味道淹沒,還有不少衣著大膽的姑娘圍上來。 見慣了肥頭大耳的客人,發現有兩位長相氣質皆不俗的公子走進來,她們都想接下他們。 就算是不要銀子她們也十分愿意和這樣容貌的公子被翻紅浪一番。 青樓太多人,看得眼睛都花了。 楚含棠揉了揉雙眼,轉頭問謝似淮,“你想如何找那人?” 老鴇聞風扇著扇子走過來,聽到她這句話,笑得眉笑顏開,打量著他們,“我看兩位公子面生,是看中哪位姑娘了么?想找誰?” 還沒等楚含棠說話,謝似淮道:“你們這兒有沒有小倌?!?/br> 小倌這個詞是他在行走江湖的時候聽旁人提起過幾次,說在青樓里的男的叫小倌,但具體的東西不太清楚。 老鴇原以為他們是來找姑娘,沒想到是好那一口。 她捂唇一笑,用沾滿香粉的扇子朝他們一扇,“有的有的?!?/br> 楚含棠忍住想打噴嚏的沖動,也沒露出驚訝的表情,心里清楚他這樣做肯定有原因的。 謝似淮遞了一塊金子過去,老鴇立刻笑容滿面地將他們帶上樓,走進一間上好的廂房,再把十幾個小倌召了進去。 楚含棠目不暇接地看著風格各異、身材高挑的小倌,忽然體會到了武則天的快樂。 謝似淮目光緩慢地掃過他們,最后選中了一個人留下。 老鴇覺得兩位小公子也不像是玩得那么花的人,不太確定地問:“只要一個?” 他彎了下嘴角,“沒錯?!?/br> 一塊金子把十幾個小倌包夜都夠了,不過他們只要一個,老鴇只好拍了拍留下來的小倌肩膀,囑咐道:“好好伺候兩位公子?!?/br> 小倌神情嫵媚,習以為常地走到羅漢榻拿出幾本不知道翻過多少次的書遞給他們。 楚含棠第一次來青樓,業務不太熟練,還有點兒生疏,匆忙地接過,還習慣地說了聲謝謝。 小倌聽見謝謝,覺得好笑。 謝似淮看著手上紙張微微泛黃的書,隨意地翻了一頁,初次露出被惡心到的表情,扔掉了書冊子,直接掏出匕首抵住小倌的脖子。 他被惡心到想殺人,但沒忘正事,“今晚你是不是去了太守府?!?/br> 小倌臉色一變。 楚含棠懷疑自己看錯了,謝似淮居然露出了被惡心到的表情? 他一直都是情緒不顯露的,這是看見了什么才覺得惡心?她彎腰撿起那本書冊子,也翻了幾頁,兩個男子在床榻上交媾。 讓一個純直男看這些書冊子,被惡心到也正常,他又不是斷袖。 不過不得不承認的是書冊子的作者是個高手,下筆如有神,描繪得栩栩如生。 小圖配上文字香艷不已,咬吮、撫摸、舔舐,手拿脂膏,涂抹,再進行下一步。 讓人看了,如同身臨其境,仿佛就在旁邊看著這么一幕極為活色生香的畫面。 謝似淮發現楚含棠還在看,忽問:“楚公子難道不覺得惡心?” 她快速地把書冊子一扔,雖然有點兒意猶未盡,因為自己是雜食黨,卻還是違背良心,順著他的話說:“惡心。” 小倌輕嗤一聲。 書冊子被扔到地上,房間的窗戶開著,有風吹進來也把它翻頁了。 一幅尺度更大的插圖露了出來,一個明顯是男子長相的人穿著一條翠綠色的女裙,長發散落著,讓另一個男子按在窗前。 謝似淮恰好往那看眼,楚含棠也看到了,匆匆一腳踩住。 楚含棠有點兒怕他被強烈惡心到想殺光在房間里的所有人。 中巫術時她親他,他可以不計較,是因為把她當作是貓兒了,可這次性質就不太一樣了。 第23章 失控 謝似淮仿佛把注意力又轉移回到小倌身上,匕首利刃那側幾乎要刺入喉嚨,看得楚含棠真的以為他要立刻殺了眼前這個人。 小倌身子一晃,像是破罐子破摔了,此時還笑得出來,“今晚我是去了太守府又如何?” 楚含棠將腳底下的書冊子一腳踹進旁邊的床底,“那就麻煩你跟我們走一趟了?!?/br> 小倌媚眼微抬起,“去哪兒?給了解藥之后,殺了我么?” 楚含棠思忖著男女主的善良習性,覺得他們不會濫殺無辜,“你放心,只要你安分守己,不再使詭計,我們……是不會殺你的?!?/br> 也許是她語氣聽起來還算比較真誠,小倌似乎漸漸有被打動,“好,我答應同你們前去。” 其實他拒絕也沒用,已經被他們控制住了,橫豎都是一死。 還不如賭一賭。 謝似淮暫時收了匕首,也給小倌喂了一顆藥,一日后沒解藥便會化成血水的毒藥。 小倌也不反抗,大概是知道以自己的實力也反抗不了。 楚含棠見沒有血腥的畫面出現,默念阿彌陀佛,最近已經改信佛了,求佛保佑她能順利地走劇情,到大結局章前都平平安安。 他們從青樓的后門離開了,待回到院子時,天邊微微亮了。 其他人還不知道發生什么事,大概還沉睡在夢鄉之中,池堯瑤躺在床榻上,手臂的血被清理干凈了。 身旁只有白淵一人在守著。 聽到外面有不易察覺的動靜,他先是謹慎地打開門縫看一眼,見是他們才如獲大赦地松了一口氣。 房間一下子多了幾個人,顯得有些逼仄,楚含棠站在靠邊上。 小倌進來后直接干脆利落地掏出了一顆藥丸遞給白淵,都不用他逼問解藥在何處。 這么輕易便拿解藥出來,令人生疑,但白淵還是接了過來。 他喂尚留存著一絲意識的池堯瑤吃下,她呼吸很快便沒剛才那么微弱了,解藥應該是真的。 在太守府時,他們剛進書房不久就發現有人先一步進來了。 對方武功雖不是很精湛,但行動卻敏捷,比他們要熟悉太守府書房的布局,一來一回地對峙下,池堯瑤被他用小刀劃傷。 白淵自然是事事以池堯瑤的安危為先,當時急遽地帶她離開書房。 卻在離開之時發現刀上有毒,被劃傷的位置冒出的是黑血。 解完池堯瑤身上的毒,白淵又恢復平常的冷靜狀態。 他看向小倌,這才留意到對方的穿著與打扮皆與尋常男子不同,男子比女子稍大的骨架撐著薄如蟬翼的衣裳。 腰卻很細,只有一根腰帶草草地打了個似乎一扯就會掉的結。 如瀑青絲用一根翠玉簪子別著,臉上涂了鉛粉和微粉的胭脂,唇色也紅潤,描了細眉,在青樓待太久,看人總帶著勾人的鉤子。 但仔細一看又會發現小倌眼底里的漠然和自棄。 這個朝代里,無論是男的還是女的穿成這樣,在一般百姓口中都是放蕩、不檢點。 白淵卻并沒有用異樣的眼神看他,對小倌頗有微詞的原因也只是因為他用帶毒的小刀傷了池堯瑤罷了。 “你為何要傷人?”白淵有很多問題想問對方。 小倌手指繞著垂到胸膛前的一縷長發,“當時我以為我不傷你們,你們便會殺了我,畢竟夜闖太守府找東西的人能是什么好人?!?/br> 白淵皺眉,“你別忘了,你也是夜闖太守府之人。” 他坦坦蕩蕩,扔開手中的長發,習慣捂嘴笑道:“我也確實不是什么好人?!?/br> 楚含棠折騰了一晚上,口渴得厲害,倒了一杯茶水喝。 她撐著臉看他們,也推了一杯茶給身旁的謝似淮,他喉嚨也有些干,沒有推卻,也就沒置之不理,而是伸手想拿過去喝。 可楚含棠還沒來得及收回手,兩人的指尖碰到。 謝似淮見了那書冊子后,忽然也有點兒排斥跟男性產生肢體接觸了,挪了挪手指。 楚含棠有時候心很大,不會關注小細節,也就沒看到。 池堯瑤恢復了些體力,從床榻上坐起來,“敢問公子尊姓大名?!?/br> 小倌感覺今晚自己遇到了兩個腦子有問題的人,在青樓,楚含棠跟他說謝謝,在此處,這個姑娘問他尊姓大名,還不是帶戲謔的。 無論是青樓的客人還是不屑來青樓的達官貴人或普通人,他們都認為小倌和妓女不過是地位下等的腌臜玩物罷了。 他本不想回答,但鬼使神差地還是說了,“沉壁?!?/br> 池堯瑤臉色還是偏白,表情卻仍友好,“原來是沉公子,你為何會夜探太守府?” 沉壁緘默不言。 楚含棠的眼睛在他們之間來回徘徊,像個好奇寶寶。 原著不太注重細節,有些具體劇情,她也是不知道的,所以要得聽他們說,再看分支劇情自行發展。 好一會兒,沉壁的眼睫狠狠地一顫,開口了,“找東西?!?/br> 池堯瑤心有猜想,“找何物?” 白淵在這個時候打斷他們,還留存著警戒心,不太相信其他人,對楚含棠和謝似淮道:“抱歉,請你們先行回避一下?!?/br> 謝似淮一個字沒多說,轉身就走,對他們的事一點兒興趣也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