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扮男裝后我掰彎了男二 第23節
弓箭要在有距離的情況下才能更好地使用,如今他們靠得太近,所以弓箭手有些受限制。 楚含棠心跳迅速。 在一支箭飛過來時,她的身體已經由謝似淮掌控了,拿著劍的手拉過旁邊的弓箭手,放到他們面前,箭刺穿他皮rou,卡進骨頭。 城主的面色變得凝重,這兩個人比他心想的還要厲害。 謝似淮就算武功高,也是個人,跟他們糾纏了這么長時間,呼吸微喘,楚含棠莫名聽得耳朵麻麻的。 喘起來還怪好聽的。 城主觀望戰況一會兒,見天快亮了,示意女子也出手。 女子本來想吹一下口哨控制現在被謝似淮手把手拉著殺人的楚含棠,可想起之前的一幕幕,忍不住別扭了一下,還是作罷了。 誰知道吹口哨,她又會做出什么,反正不會再聽自己命令就是了。 弓箭手已經被殺了一大半。 尸體疊著尸體,看起來就觸目驚心,愣是身為執劍人的楚含棠也心驚膽顫,此時此刻她的臉和系在身上的掛簾滿是血漬。 謝似淮臉上也有零星血水,但看著那么多尸體也不會動容。 女子抽出一把長劍,動作快如閃電地竄到他們身邊,刀刃距離楚含棠的脖子只差一毫。 驚心動魄的時刻,一根毒針從謝似淮袖子飛出。 毒針直接插入女子的身體,握住劍的手猛地痙攣起來,再也拿不穩東西了,劍“哐”落地,她也跪倒在地,覺得渾身軟麻。 楚含棠忘記呼吸了,因為她差一點就被人殺了。 謝似淮撿起一把弓和一支箭。 他手搭著楚含棠的手,左手拉弓,右手持箭,彎了彎腰,側臉擦過她的耳朵,微瞇起一只眼睛,瞄準了城主所站的位置,“射。” 話音剛落,一支箭從他們手里的弓箭射出,正中城主的肩頭,將人死死定在墻上。 第18章 朋友 女子扯著嗓子喊,“城主!” 她想朝城主走去,可惜離得太遠了,身體又被毒針麻痹著,無法走動,只能眼睜睜地看著。 他低頭看了一眼自己肩上的箭,盡管并不足以致命,但還是讓原本就病白的臉更加蒼白了,疼痛鉆心。 謝似淮又撿起一支箭,再次瞄準城主的位置。 這次對準的是他心臟,只要射出去,必死無疑,楚含棠暗暗地呼了一口氣,卻聽見謝似淮說話,氣息也附得很近,“人在哪兒?” 城主像妥協地笑了笑,“果然是江湖上的第一鏢局,無論如何也不會讓自己失手一次。” 原來他一開始就打聽過他們了。 楚含棠看似木訥的眼神落到城主身上,他的表情飽含著一絲令人看不透的情愫,“看來豐城命數已盡,我怎么做都挽救不了。” 謝似淮感情薄弱,目光冷淡。 而楚含棠有點兒聽不懂,抓池堯瑤這件事跟豐城的命數有什么關系?感覺毫無關聯。 城主嘆了一口氣,“謝公子,你是如何知道他們在我手上。” 謝似淮手指輕輕勾過箭羽,視線放在同他一起握著弓的手,“你從我們剛入城就派人暗中監視我們了,你以為我們真沒發現?” “我只不過想看你們先得到自己想要的東西再失去的表情罷了。” 楚含棠還真沒發現。 城主自知多說無益,告訴他們池堯瑤和白淵關在府中的井水下面。 井下面別有洞天,內建了一個關人的水室,而昨晚被帶回來的幾個人都在里面,一起關著。 謝似淮沒有將城主殺了,大概是不屑于殺死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人,至于女子武功也被毒針給廢了。 女子以為自己手里還有籌碼,“你就不想知道怎么樣才能解掉她中的巫術?” 楚含棠若是能出聲,定會大聲地說想,非常想。 謝似淮邁向井方向的腳一頓,微歪著頭看跌跪在地上的女子,月光下臉若生蓮的白,腦回路卻十分新奇,“你要給她解掉巫術?” 女子語塞,這個人難道真的聽不出她這是在威脅他么? 這么明顯都聽不出? 她壓下因武功被廢去想要嘔血的沖動,“你將毒針的解藥給我,讓我恢復武功,我幫她解掉巫術控制。” 謝似淮似乎思考了幾秒,又用手指撩了撩楚含棠沾了血的碎發,“我沒有解藥,你的武功廢掉就是廢掉了,從今往后廢人一個。” 他又道:“毒針本來就是用來對付人的,為什么要制出解藥。” 沒有解藥?女子咬碎銀牙。 楚含棠聽得幾欲吐血,也就沒留意到謝似淮像是幫貓兒順毛一樣給自己將碎發撩到耳后。 她沒讓他說些好聽的話穩住女子就算了,他還說一些話去刺激人家,楚含棠如果是女子也會生氣到恨不得把對方大卸八塊。 可女子并沒有完全相信。 她微瞇起眼,“你們是一伙的,你難道不怕她以后都這樣神志不清,也成為廢人一個?” 謝似淮好像是現在才聽出女子在威脅自己,“你這是威脅我?” 楚含棠突然覺得他有些難溝通。 女子扶著柱子艱難地站起來,“你說是就是吧,其實也可以稱之為交易,我想恢復武功,她想解掉巫術,皆大歡喜,為何不可?” 她要是恢復武功了,第一時間就會把他們這兩個人給殺了! 謝似淮輕笑幾聲,扔掉弓箭,“世上只有你才能解掉她的巫術?” 女子聽言覺得有幾分希望了,底氣也跟著起來,“自然,只有對她使用巫術的那個人才能幫她解,否則她是永遠無法恢復正常。” 楚含棠在心里罵人。 他無波動地看了她一眼,若有所思地問女子:“那要是你死了,那世上就無人再可解她的巫術了?即使是其他會用巫術的人?” 女子點頭。 她冷冷道:“沒錯,要是我死了,她就永遠別想擺脫巫術。” 城主在一旁默默地聽著,卻無端端地覺得不妙,潛意識想讓女子不要再說下去了。 就在他猶豫的瞬間,謝似淮出手了,一劍封喉,女子纖細的脖子多了一道血痕,她眼珠子瞪出紅血絲,仿佛不敢相信這是真的。 謝似淮垂下在滴血的長劍,“那你可以死了,還有啊,我從來不受人威脅。” 城主用看地獄修羅的眼神看著謝似淮,他自認坐到城主之位手上也沾了不少鮮血,可依然學不會如此殺伐果決,冷血無情。 風聲蕭蕭,城主走下臺階,到女子身前,俯視著她的尸體。 他咳嗽著,有些質問的意思在,“你不愿答應她的要求也就罷了,為何反而要殺了她。” 楚含棠屏住呼吸,生怕謝似淮手起手落也把自己殺了。 他以一種俯瞰著他們之間的復雜感情的姿態不為所動地看著他們,“不知道你有沒有聽說過一句話。” 城主聞言抬頭,“什么?” 謝似淮仿佛很好脾氣,“那就是對敵人仁慈,就是對自己的殘忍,最重要的是你想殺人,卻不許人殺你,哪有這個道理的。” 城主握拳,“可你這樣做,你朋友中的巫術怎么辦?” 謝似淮轉回頭看沒能給出任何反應的楚含棠,先是低笑,再是笑得胸膛震動,笑聲緩緩地傳遍院子,甚至有點兒神經質了。 他眼睛清澈,“朋友,誰跟你說我們是朋友?” 城主啞口無言。 楚含棠已經躺平了,他們想怎么樣就怎么樣吧,只能寄托于系統了,希望它幾天后能靠譜地消除巫術對她的影響。 在城主怔愣的時候,謝似淮將他打暈了,免得待會兒礙事。 他們離開這個院子,走到有井的地方,他拿繩子放進去,剛想跳下去,發現跟楚含棠還拉著手,而且還是他走一步,她走一步。 謝似淮停下動作,認真地看她。 楚含棠被他看得渾身不自在。 他眼睛微微放空,似乎在自言自語,“你看起來好像一只貓兒。” 楚含棠悚然,無論怎么聽這都不像是在夸人的話。 謝似淮抬手撫平她微亂的長發,像是在撫摸某種動物,“以前有一只貓兒也像你這樣,我走到哪兒,它便會跟著我到哪兒。” 走到哪兒跟到哪兒…… 楚含棠大喊冤枉,她才沒有這么死纏爛打,主要是系統更改了巫術指令,導致自己現在行為異常。 但他們現在確實是分不開,除非他不管她的手,直接砍了。 謝似淮望著指縫里的血漬,手指修長白紅交加,“甩也甩不掉。” “后來啊,它被男人摔死了,小小的一只,被他舉起來,朝那個尖銳的石頭摔去,血rou模糊,我好像都能聽到骨頭碎裂的聲音。” 男人? 楚含棠被他描述得有些惡心的同時好奇謝似淮口中的男人是誰? 謝似淮說著說著又笑了起來,指腹溫柔地按著她的臉頰,“然后,男人又將它撿起來,繼續朝著石頭摔了不知道多少次。” 她直呼變態,男人這是虐殺小動物,放在現代都是要遭受唾罵的。 “它被摔得rou幾乎都碎爛掉了,他撕下一團滿是血的生rou塞進了我的嘴里,讓我吃下去。” 楚含棠要反胃了,謝似淮說的男人到底是誰,竟然能做出這么喪心病狂的事。 將貓兒摔死,逼人吃生rou。 他說話時沒有情緒起伏,宛若一個行尸走rou的人,“可那rou太腥了,我吐了出來,最后他還是把貓兒的rou全塞進我嘴里了。” 謝似淮忽地彎唇笑。 “好難吃,明明它看著還挺可愛的,但是好難吃,我不想吃,可我還是吃了,男人力氣太大了,他掰開我的嘴,卡著我的喉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