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扮男裝后我掰彎了男二 第14節(jié)
看來不過去是不行了,楚含棠咬緊牙關(guān),在少年松開她的束縛后,邁開腿上前去。 剛到珠簾那里,楚含棠還沒站穩(wěn)腳跟就被只冰冷的手拽了進去,視線失焦了再聚焦,有點兒不可置信地落到近在咫尺的人臉上。 “謝似淮?” 他拿著匕首的手正好停在她腳踝上,嗓音輕柔,“你叫我什么?” 楚含棠立刻改口,“謝公子?” 謝似淮微坐起,慢條斯理地取下了匕首外面鑲嵌著寶石的鞘,露出里面泛著銀白色的匕身,順著她的腳踝慢慢地寸寸往上移動。 “楚公子……你到底是何人呢……竟不受這里的花香所惑……” 第9章 花香 楚含棠本能地縮回自己的腿,可匕首太過于鋒利,因為她措不及防地挪動,隔著衣裳就割破了皮膚。 白色的衣擺染上點點紅漬,被割到的小腿過了一會兒才傳來疼意。 “疼!” 血味在楚含棠聞起來感覺很淡。 在謝似淮聞來,在某瞬間卻能壓過那些花香,“哐當”一聲,匕首落在輦車之上,發(fā)出輕響。 新鮮的血腥味令剛才還神志不清的百姓們緩慢地恢復(fù)清醒,他們嗅覺比正常的時候靈敏了不知多少倍。 此刻,他們站大街上面面相覷。 無一例外的,每個人都完全想不起自己為何會來到這兒,仿佛在此之前的一段記憶是空的。 這個時辰他們本該在自己的房子里休息睡覺的。 可是一睜眼就在這兒了,太邪門了,再看置于中間的輦車,想起以前的一個傳說,不敢再逗留,轉(zhuǎn)身便立刻快速地離開了。 轉(zhuǎn)眼間,長街一下子空曠起來,只剩下一輛輦車和里面的人。 楚含棠已經(jīng)把腿縮回去了,自然也聽見了外面的動靜,還能感受到濃重的花香味正在一點兒一點兒地散去,直到徹底消失。 寂靜在此處蔓延開來,一聲雞鳴打破了這一幕。 她試探地叫了一聲謝似淮,他只是抬眸看著外面,長睫偶爾眨動一下,眼神貌似在放空。 “楚公子,你有沒有什么問題想問我的?” 楚含棠想爬出輦車再說,總覺得跟謝似淮待在同一個小空間有些呼吸困難。 可她才動了一下,手腕就被抓住了,他不再看外面,而是把視線放到楚含棠的臉上,“沒有么?” 這是希望她有的意思? 雖然街上沒什么人了,但風(fēng)還是有的,吹得輦車附近的珠簾晃動不止,楚含棠看了一眼被謝似淮握住的手。 “有,我有問題。” 她的問題可太多了,不過楚含棠第一反應(yīng)就是即便自己問,他也不會回答的,沒想到對方居然主動地提起這個,有點兒令人驚訝。 謝似淮挑開珠簾,以便更加清晰地望向遠處,唇角微勾著,似乎無論何時何地都是一副不為所動的模樣。 “讓我猜猜,楚公子想問的什么。” “這一切到底是怎么回事?為什么這里的人會在忽然之間沒了自己的意識?” 他笑了笑,“不知楚公子有沒有聽說過巫術(shù)?” 楚含棠聽說過,無論是在現(xiàn)代的現(xiàn)實中,還是小說里也出現(xiàn)過巫術(shù)這個詞,但她倒是沒有深入了解過,對此的了解浮于表面。 有一種巫術(shù)比較常出現(xiàn)的,那就是通過外界的一些東西控制人的思想和行為。 難道剛才那些百姓也受了巫術(shù)的影響,所以才…… 楚含棠點點頭,斟酌著用較正常的語氣來問:“以前聽過一點兒,你剛剛也是用巫術(shù)控制那些人么?” 謝似淮卻搖頭,“不,是豐城里有人用了巫術(shù),可巫術(shù)本就對我沒用,至于楚公子你,我也很好奇,為何你也能不受巫術(shù)干擾?” 或許是因為她不是這里真正的人?或許是因為系統(tǒng)? 楚含棠裝不知道,“我不清楚,那謝公子為何能不受巫術(shù)迷惑?” 他終于愿意從輦車下去了,待站穩(wěn)回頭看她,眸光微微地流轉(zhuǎn)著,“這個,楚公子你必須得知道?” 她十分會看人眼色的:“其實不知道也沒關(guān)系的。” 謝似淮說是豐城里的人用了巫術(shù),也就是說他們目前還身處豐城。 剛來豐城不久,楚含棠根本不熟悉這里,看到這一條陌生的大街還以為到哪兒了。 只是城里人受巫術(shù)所惑,那池堯瑤和白淵他們呢?楚含棠剛想問謝似淮就看到不遠處走來一個人。 是男配柳之裴。 柳之裴剛才也在人群里,他也不記得發(fā)生過什么了,但由于在受巫術(shù)迷惑前就見過了楚含棠和謝似淮,清醒后也還記得他們。 就算在人群里,他們也很好認,更何況附近的人都走了,他一眼就看見了他們。 其實柳之裴是想請他們幫忙的,解掉他身上的余毒。 能輕易地殺掉那個女子的人必定不是閑等之輩,他們看著像江湖中人,也許對江湖上常用的毒有一定的了解,說不定能解開毒。 柳之裴想賭一賭。 以前那段被控制的日子里,他白天是有自己意識的,曾偷偷去找豐城內(nèi)的大夫,幾乎是找遍了,沒人能解掉他體內(nèi)的毒。 而那個毒每間隔七日就需要吃一次解藥,否則將要命。 如今女子死了,解藥是萬萬再拿不到了,要是再找不到解決辦法,柳之裴就只能等死了。 謝似淮從來不多管閑事,耐心只夠聽完他說話,還保持著笑容。 楚含棠就不一樣了,為了禮貌不打斷柳之裴說話,硬是憋住想直接答應(yīng)將他帶回去見池堯瑤的沖動,必須得忍,不然太奇怪了。 在柳之裴說完那一刻,她還露出故作沉思的姿態(tài)幾秒再點頭答應(yīng)。 “巧了,與我們同行的一位姑娘對岐黃之術(shù)有所研究,說不準還真能幫上公子。” 謝似淮看了她一眼。 話音剛落,楚含棠恍恍惚惚聽見有人在叫他們。 她抬起頭看見了池堯瑤、白淵,他們的小廝和侍女也跟在身后,看樣子好像是出來找人的。 沒錯,這個時辰差不多快天亮了,也算是第二天了,跟原著的劇情發(fā)展大同小異。 接下來,楚含棠刪繁化簡地給他們逐一解釋了一遍來龍去脈。 池堯瑤也沒什么把握,只說了句,“我試試。” 他們剛住客棧里,突然聞到一股憑空而來的花香味,逃命了這么久的本能令他們默契地用東西遮住了口鼻,再出來查看。 豐城會出現(xiàn)這等詭異的事是他們沒預(yù)料到的。 出聲叫那些往著一個方向走的百姓,對方也像是沒聽到一樣,一看就是被什么東西控制了。 不知道是不是楚含棠帶了‘有色眼鏡’看池堯瑤和柳之裴的原因。 楚含棠發(fā)現(xiàn)他在池堯瑤說完話后,看她的眼神似乎有些變了。 昨晚楚含棠買的簪子還別在腰間,池堯瑤本想問清楚他們?yōu)楹瓮砩弦鰜淼模谎劬涂吹侥且恢ё约合矚g的簪子。 池堯瑤愣了幾秒,“楚公子,你昨晚為什么會出來?” 楚含棠還沒想好借口。 然后眾人就聽見池堯瑤指著她腰間的簪子,用不太確定的語氣問:“你是出去買簪子?” 一直不說話只看著的謝似淮好整以暇地撇了一眼那一支簪子。 楚含棠打了個寒顫。 她實在圓不回來,只好一字不變地按照原著臺詞說:“我偶然得知今日是池姑娘的生辰,昨日見你似乎挺喜歡這支簪子的。” 在眾人的注視下,楚含棠將簪子從腰間拿下來,遞了過去。 “我想給池姑娘一個驚喜,昨晚又睡不著,便在夜晚出去買,誰知遇到了這種事,給你們添麻煩了,實在抱歉。” 池堯瑤白皙的臉微紅。 這是她第一次收到異性的禮物,感覺有些奇怪卻又感激,礙于有這么多人看著,不想讓楚含棠尷尬,雙手接下,“謝謝楚公子。” 【女主池堯瑤好感度加五,基礎(chǔ)值為二十,目前好感值為二十五。】 楚含棠眼睛一下子亮了。 自從池堯瑤的爹死后,已有兩年沒過生辰了,以前一大家子人聚在一起別提有多熱鬧了。 白淵是內(nèi)斂的性子,在她生辰時會過來陪,禮物倒是沒送過。 當看見楚含棠送禮物給池堯瑤,白淵心中像是打翻了五味瓶一樣。 他從小便喜歡池堯瑤,原本以為他們以后能應(yīng)上一輩所愿喜結(jié)連理,可世事變幻無常,誰能知道明天和意外哪一個先到來。 白淵不禁想,萬一池堯瑤有喜歡的人,或者喜歡上別人了呢? 他能做的唯有放手罷了。 楚含棠不知道白淵在想什么,還在為剛才聽到好感值升了而高興。 柳之裴以前是萬花叢過,片葉不沾身的人,目光在他們身上一掃而過便大概能猜到這些人之間的關(guān)系。 應(yīng)該是比較復(fù)雜的幾角關(guān)系。 他識趣地不摻合進去,站在柳之裴角度看事情,目前來說他最重要的是解毒。 謝似淮眼簾微微抬起,眼神沒一絲波瀾地看著她們,卻驀然地笑著道:“這簪子真好看,楚公子待池姑娘當是有心了。” 楚含棠閉了閉眼,這是結(jié)下梁子了的意思么? 無論有沒有系統(tǒng)的存在,楚含棠都真的沒打算跟他們爭女主,盡管行為確實有那么一丟丟看起來像是,可她是純直女啊! 池堯瑤被他說得臉更紅了。 不是因為心動,而是她本來就臉皮薄,但是這樣看在別人眼里就是另外一回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