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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八零年代奔小康 第185節(jié)

    李珠一愣,趕緊再看車棚一眼,瞪大眼睛說道:“不對啊!她的自行車還在,能上哪兒去?”

    “愛上哪兒上哪兒,最好死在外面別回來了!”范明的語氣十分惡劣。

    李珠覺得有些不妥,不過她心里也不痛快,并沒有說什么,而是罵罵咧咧地去廚房做飯。

    按照以往慣例,周六周日她是不用下廚的,今天破例讓她很不高興,動靜弄得極大,隔壁還以為范家鬧矛盾了,仔細(xì)一聽,又沒人吵架,便不解地直搖頭。

    范明吃上熱呼飯情緒才漸漸恢復(fù),見天都快黑了周淑娟和孩子都沒回來,這才有點(diǎn)上心,同李珠問道:“媽,她有說帶著孩子去哪兒嗎?”

    李珠沉著臉,沒好氣地說道:“說是帶孩子回娘家了,自行車都沒騎,難道是叫三輪車?就會霍霍錢!”

    范明聽著也有些不痛快,周淑娟比他能賺錢一直是他心里的痛點(diǎn),每次出去別人在他面前夸他取了一個會賺錢的媳婦他都覺得丟人,好像在說他一個大男人不如女人似的,可偏偏這就是事實(shí),而且娶了周淑娟后家里的生活條件確實(shí)好了不少,他也說不出讓她辭職的話。

    因著心情不好,范明壓根沒打算去老丈人家里接媳婦和孩子,反正周家那邊的態(tài)度就是嫁出去女兒潑出去的水,只要他沒打周淑娟,周家那邊就不會找他麻煩。

    即便周淑娟到了晚上八九點(diǎn)還沒回來范明也不著急,出去找人泡茶后,回來把大門反鎖,心安理得地躺下,連留個門的念頭都沒有。

    直到第二天周家那邊來了一群人范明才懵了。

    “岳父,你說什么?淑娟帶著孩子上哪兒?”范明覺得自己腦子都不夠用了。

    周淑娟的弟弟周志強(qiáng)情緒激動,抓著那封信重重仍在范明臉上,“要不是我姐給家里寄了這封信我們都不知道她日子過得這么苦!她哪點(diǎn)對不住你了?你要這么對她?”

    周父在一旁唉聲嘆氣,問道:“阿明,你老實(shí)說,你最后一次看到淑娟是什么時候?”

    范明下意識地求助李珠。

    李珠趕忙把他護(hù)到身后,板著臉說道:“周五晚上她自己跟我說要帶著孩子回娘家的,阿明出去喝酒,怎么可能知道淑娟去哪兒!”

    “那昨天呢?昨天淑娟沒回來他都不著急的?”周母死死盯著范明。

    范明心虛地不敢跟眾人對視。

    李珠狡辯道:“她又沒騎自行車,我以為她打算在娘家住一晚,這才沒讓阿明過去找的,我們哪里想得到她會帶著孩子走了!對,孩子,我的金孫喲!蒼天啊!她把我的命根子都帶走了.....”

    反應(yīng)過來的李珠整個人都不好了,趕緊催促范明找人,“你好好想想,她有哪些走得近的朋友,我們趕緊去找,可不能讓她把我的孫子弄丟了!”

    范明也是六神無主,李珠說要找,他二話不說推著自行車出去了,先到影樓問,結(jié)果值班的員工說周淑娟這兩天休息,沒來上班,她又打聽了一下,摸到服裝廠找穆晶晶。

    穆晶晶連他的面都沒見,只讓保安帶了一句話出去把范明打發(fā)走。

    因?yàn)槿ツ觌娪埃琹.q的牌子徹底火了,她這邊的工作量驟增,保安過來的時候穆晶晶忙得暈頭轉(zhuǎn)向,所以保安壓根沒多想,出去便不耐煩地說道:“穆設(shè)計(jì)師說不知道,沒見過你媳婦,你去別處找吧,她現(xiàn)在都忙昏頭了,沒空見你。”

    范明咬了咬牙,把周淑娟可能去的地方都過了一遍,結(jié)果仍然一無所獲,下午三點(diǎn)多他回到家里,周家那些人還沒走。

    “怎么樣?找到了嗎?”李珠焦急地問道。

    今天這么一鬧,附近街坊鄰居都知道周淑娟帶著孩子跑了,不僅是范明去找,一些熱心腸的人也跟著出去找了,不過大家都一樣,沒有任何消息。

    李珠只能指望范明了。

    范明鐵青著臉,微微搖頭,聲音都啞了,“沒有。”

    李珠瞬間癱坐在地,嗚嗚大哭,還不停地拍著自己的腿,“我是造了什么孽!怎么會娶了這么個氣性大的兒媳婦進(jìn)門?淑娟啊!你有什么不痛快的盡管朝我發(fā),我孫子是無辜的,你把他還給我,嗚嗚嗚.....”

    附近一個大嬸路過,倚著范家門框說著風(fēng)涼話,“現(xiàn)在知道哭了?早干嘛去了!人家淑娟上班讓你幫忙看孩子,你把孩子關(guān)家里讓孩子哭,自己跑去打牌,那個時候怎么沒見你這么寶貝孫子啊?”

    “有你什么事!滾!給我滾出去!”李珠氣急敗壞地趕人。

    周母卻沖過來攔住那人,問道:“什么時候的事?”

    第398章 大海撈針

    “這不是經(jīng)常的嗎?我們周圍誰不知道她呀!一門心思就想著打牌,孫女孫子都不管的,給口飯吃就不錯,要我說淑娟能忍到現(xiàn)在還真不容易。”那人嘖嘖了兩聲,頭也不回地走了。

    周母過去推了李珠一把,指著李珠的手都在顫抖,“早知道你們母子是這種德性,當(dāng)初我說什么都不會把我女兒推入火坑!”

    李珠坐在地上干嚎。“沒天理了!周家女兒搶了我孫子,你們還倒打一耙!可憐我們孤兒寡母沒有依靠,是個人都能欺負(fù)上門,天哪,阿明他爸,當(dāng)初你怎么不把我也帶走,怎么能看我們娘兩被欺負(fù)!我的命好苦啊.....”

    李珠撒潑打滾可把周家人給氣壞了。

    周母也不跟李珠胡攪蠻纏,而是指著范明的鼻子怒吼道:“現(xiàn)在我也豁出去了,面子里子都不要了,淑娟他爸,你現(xiàn)在就去報(bào)警,讓警察處理,人沒事最好,要是淑娟有個三長兩短,我保證天天去你單位鬧!誰也別想好過!”

    范明面色驟變,他不敢相信眼前這個兇狠的丈母娘就是之前一直向著他,替他說話的老實(shí)中年婦女,要是直到丈母娘這么狠,他絕對不會做得這么過份!

    “媽.....媽.....你別聽他們胡說,我真的沒有對淑娟怎么樣,我發(fā)誓,我真的從來都沒有對她動手。”范明恨不得指天發(fā)誓。

    周母卻啥都聽不見去,“我不管你們怎么樣!現(xiàn)在我女兒不見了,就是你們范家的責(zé)任!找得回來最好,找不回來我們沒完!志強(qiáng),我們走!”

    等周家人離開,范家院子立馬冷清了下來,剛剛還在哭嚎的李珠麻利地爬起來,關(guān)上大門,一副心有余悸的樣子。

    “總算走了!”李珠捂著胸口,轉(zhuǎn)身對上兒子冷厲的視線,頓時懵了,“咋地?你也怪我?”

    范明收回視線,幽幽說道:“媽,我們出去上班的時候你真的把孩子關(guān)在家里自己出去打牌了?”

    他剛剛聽到這事也是莫名的憤怒和詫異,不敢相信他媽會做這種事,當(dāng)初要不是他媽一直催著他結(jié)婚,他也不會將就著娶了周淑娟,周淑娟嫁過來沒兩天他媽就催著她們生孩子了,還說范家就他一根獨(dú)苗,得延續(xù)香火。

    孩子都是她盼著生的,她怎么會這么對待自己的孫子孫女?

    李珠心虛地轉(zhuǎn)移視線,色厲內(nèi)荏喊道:“怎么?現(xiàn)在連你都開始懷疑我了?可憐你爸早死,我一個人又當(dāng)?shù)之?dāng)娘的把你拉扯大,你就是這么報(bào)答我的?我打會兒牌怎么了?也沒餓到他們,以前農(nóng)忙的時候大家不都是這樣帶孩子的嗎?怎么輪到他們就不行了?

    倒是你!當(dāng)初要是看不是周淑娟就直說,結(jié)了婚你又對她有意見,孩子的事情你管過嗎?你的女兒兒子你都不管,憑什么指責(zé)我!”

    李珠越說越覺得自己有理,分毫不讓。

    范明氣的踹翻凳子,把李珠嚇了一大跳。

    他惡狠狠地發(fā)泄著心中的怒火,“要不是你一直催著我結(jié)婚我也不會將就!不就是工資比我高,瞧把她能的!一會兒一個公司有事,一會兒一個加班,國家領(lǐng)導(dǎo)都沒有她忙!我就是看她不順眼怎么樣?誰家女人會把男人壓一頭的?

    她要是懂事就該收斂著!我也不至于冷著她,都是她的錯!現(xiàn)在還敢玩離家出走!我倒要看看她死在什么地方!”

    李珠都慌了,“兒子!你可別亂來!周家那邊還等著我們給一個交待呢!弄不好可是要跟周家結(jié)仇的!”

    說著李珠眼眶不由得紅了起來,坐在臺階上唉聲嘆氣,“當(dāng)初我看上周淑娟還不是想著咱家人丁不旺,就你一個頂門戶的,要是給你取個人丁興旺的媳婦,以后有點(diǎn)啥事也能多個幫手,你怎么就不明白呢!

    淑娟工資比你高不好嗎?她嫁過來我們家吃的用的比以前好了不少,那是因?yàn)橛兴墓べY撐著,你自己想想,結(jié)婚前你一年能出去喝幾次酒?結(jié)婚后你又出去幾次?沒有她的工資撐著,你能過得那么瀟灑?”

    別看李珠平時不待見周淑娟,但在錢財(cái)上面她可比范明精多了,正是因?yàn)橹苁缇陼嶅X,她才只是口頭上對周淑娟說一些難聽的話,不會真的為難周淑娟。

    范明有些難堪,不服氣地冷哼道:“那又怎么樣?女人就該比男人弱,伏低做小,像她那樣的有幾個男人受得了!”

    李珠擺擺手,有氣無力地回房間,“隨便你了,反正她已經(jīng)跑了,就算找回來估計(jì)也會跟你離婚,孩子是我范家的,大不了大丫給她,但孫子我一定要留著,也就是再苦個二十年,沒什么.....”

    她越是這么說,范明越覺得憋屈窩火,不過他并不認(rèn)為自己有錯,反而把所有事情都推到周淑娟身上,怪她脾氣大,會惹事,給他添麻煩。

    周父帶著周淑娟的信到警局報(bào)警,控訴范家欺凌周淑娟,逼走了他們母子三人。

    警察很重視,立馬派人去范家調(diào)查,還走訪了范家附近的鄰居。

    有人事不關(guān)己高高掛起,啥都說不知道,也有看李珠不順眼的,添油加醋替周淑娟抱打不平,倒是沒什么說周淑娟不好。

    警察調(diào)查完也犯難了,因?yàn)閷?shí)際情況跟周淑娟信中說的差不多,但這種事情壓根就沒法給范明和李珠定罪,頂多就是讓他們受道德輿論罷了,不痛不癢。

    當(dāng)務(wù)之急還是找人,可在這會兒,出門都不用介紹信,坐火車也沒有實(shí)名制,再加上交通工具混亂,流動人口復(fù)雜,想要在茫茫人海找?guī)讉€人就跟大海撈針差不多,除非周淑娟主動現(xiàn)身,不然找到的可能性微乎其微。

    當(dāng)然,警察也不是沒有到周淑娟工作的單位調(diào)查,可影樓的同事壓根不知道周淑娟的下落,聽到周淑娟帶著孩子跑了一個比一個震驚,兩個跟周淑娟交好的女人當(dāng)著警察的面就哭了,開始訴說周淑娟不容易。

    警察聽完也是郁悶得不行。

    第399章 下頭男

    范明再次去警察局詢問消息的時候,警察的態(tài)度十分冷淡,壓根就不想答理他。

    范明又是個極其好面子的人,哪里忍受得了這樣的待遇,去了警察局一趟就不去了。

    周家上門的時候范明干脆躲出去,住到同事家。

    周志強(qiáng)本來就恨極了范明,氣得叫上幾個兄弟直接去范明單位拉橫幅,喊喇叭,鬧得整個單位都知道范明媳婦帶著孩子跑了。

    范明怒火中燒,都快被氣死了,這事連領(lǐng)導(dǎo)都驚動了,旁敲側(cè)擊地讓范明妥善處理私事,不要影響到單位的聲譽(yù),要是事情鬧大范明的工作可能保不住。

    這可真掐住了范明的軟肋,他就算再恨也沒辦法,甚至為了找周淑娟請假了半個月。

    半個月過去,消息全無,范明不得不硬著頭皮去周家請罪,跪在周父周母面前一把鼻涕一把淚地懺悔,“岳父,岳母,我是真的沒想到淑娟會帶著孩子離家出走,要是再給我一次機(jī)會,我一定會跪在她面前求她原諒的。

    現(xiàn)在我已經(jīng)想了所有辦法,可還是沒有淑娟的下落,單位領(lǐng)導(dǎo)已經(jīng)發(fā)話了,要是我不能回去上班就要辭退我,岳父岳母,我媽就我一個兒子,我就指著這份工作養(yǎng)家糊口,求求你們高抬貴手,讓志強(qiáng)別再去我單位鬧了。

    要是我工作被鬧沒了,哪天淑娟帶著孩子回來怎么辦?我連我媽都養(yǎng)不活還怎么養(yǎng)活他們?”

    范明篤定周淑娟一個女人根本就沒辦法帶著孩子在外面撐多久,等她手里頭的錢花完了肯定會帶著孩子回來。

    周父周母瞬間動搖了,因?yàn)樗麄円灿X得范明說的有道理,要是范明沒了工作,等女兒回來還得養(yǎng)一大家子,那樣豈不是坑了他們女兒。

    范明見周父周母不吭聲,繼續(xù)哀求,這會兒自尊什么的哪里比得上工作重要,要是沒了這份體面的工作他這輩子就真的抬不起頭了。

    現(xiàn)在忍辱負(fù)重是為了更好的將來,正如當(dāng)初他不甘愿跟周淑娟結(jié)婚一樣。

    最終周父周母還是妥協(xié)了,不過他們也沒傻傻地答應(yīng),而是讓范明把周淑娟當(dāng)初陪嫁的東西全都送回來,理由是替周淑娟看著。

    李珠不同意,范明卻不管不顧地讓周家人把東西搬走。

    等周家人離開,范明終于長舒了口氣,“好了,以后他們都不會再來找我們麻煩了。”

    “你是不是傻啊?”李珠恨鐵不成鋼地打了范明兩下,“當(dāng)初我們給周家的聘禮都沒要回來,你卻把周淑娟的嫁妝全都還回去,虧大發(fā)了!”

    范明撇撇嘴,“只要能解決這件事就行,就那些嫁妝我還看不上。”

    最重要的錢都讓周淑娟帶走的,帶不走的是那些大件的東西,例如自行車,雖然值一些錢,但跟工作比起來,壓根就不夠看。

    李珠因?yàn)檫@事氣得連飯都不做了,范明不想著自己開火,竟然跑出去外面下館子,李珠知道后竟然氣哭了。

    周家這邊氣氛一樣慘淡得很。

    周志強(qiáng)已經(jīng)好久沒跟父母說話了,看到周父周母把周淑娟的陪嫁搬回來,他氣得上前踹了一腳。

    周母趕緊過去護(hù)著東西,“發(fā)什么瘋?有氣外面撒,糟踐東西干啥?”

    “你們把我姐的東西弄回來干什么?”周志強(qiáng)質(zhì)問周母。

    周母心虛地看向其他地方,“還能干啥?自然是替你姐看著東西!”

    “好!你們記住今天說的話,以后誰要是碰這些東西別怪我翻臉!”周志強(qiáng)怒氣沖沖。

    周母也火了,“你兇什么兇!我們拿回自己的東西有什么不對?你姐都跑了,放在范家也是便宜了他們!”

    “我姐為什么跑?還不是因?yàn)槟銈儽频模e以為我不知道,當(dāng)初她壓根就不想結(jié)婚,是你們一直逼著她相親,結(jié)婚后她過得不開心,每次跟你說你都是讓她忍,憑什么!憑什么!”周志強(qiáng)把這段時間憋著的怒火全都發(fā)泄出去。

    周淑娟兩個meimei都不敢吭聲,周父坐在客廳不停地抽煙,這段時間抽得特別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