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綜漫同人)開局撿到一只名偵探 第557節(jié)
源輝月:“什么?” “正常情況下只有接到了我們的通知,后勤才會趕過去接手。組織對蘇格蘭下達的命令是遇到后直接處決,我以為是波本帶過去的。” “然后波本以為是你?你們事后沒有核對過?” 赤井秀一低低笑了一聲,指尖掐著煙,“我在組織的時候和波本的關(guān)系很差,以前還是蘇格蘭在我們之間調(diào)節(jié)。他死之后我們就沒怎么說過話了。” 源輝月思考片刻,居然點了點頭,“可以想象。” 赤井秀一勾了勾唇,隨即這才抬眸凝望向她的眼睛,語氣仿佛輕描淡寫,“是他。” 源輝月一頓,望著那張照片沉默下來。 晦澀難明的安靜不知道蔓延了多久,赤井秀一忽然開口,“你之前在教堂里那段話,是說給誰聽的?” . 幾乎是同一時間,某個格調(diào)高雅的西餐廳。 寧靜的鋼琴聲在空氣中脈脈流淌,一只線條優(yōu)美的手端起紅酒杯,貝爾摩德慵懶的嗓音在紅酒香氣中響起。 “真稀奇啊,波本。昨天我去找你的時候,你還一副希望我趕緊滾的表情,今天居然主動約我出來吃飯。怎么,是因為今天不用陪公主殿下,所以終于想起我了?” “如果你不是去那個地方找我,我也不會希望你趕緊離開。”桌對面的金發(fā)青年平靜執(zhí)著餐刀切開盤子中的牛排,“東京第一醫(yī)院是忍足家的地盤,雖然我們所在的位置是監(jiān)控死角,但誰也不知道周圍還有沒有隱藏攝像頭。” 除了你這個疑心病晚期,哪個醫(yī)院會沒事在地下停車場安個攝像頭還要藏起來? 貝爾摩德無言地喝了一口酒,懶得跟他廢話,“所以呢,你找我的原因是什么?我還以為你今天該去找朗姆匯報了。” “有點事還沒調(diào)查清楚,等確認了我自然會去找他。”波本開門見山,“有件事找你幫忙。” “哦?” “三年前處理蘇格蘭尸體的那個組織成員,我查到他后來在某個任務中死了。那個任務你也參與了吧,發(fā)生了什么?” “你在查蘇格蘭的事?”貝爾摩德的神情頓時變得有些微妙,“我記得當初他的臥底身份暴露之后,你因為他在審訊室里待了不短的時間吧,怎么現(xiàn)在又想起他了?” 波本取起一塊牛排遞到唇邊,沒有因她的話產(chǎn)生一絲波瀾,“要查他的不是我。” “那位公主殿下?也對,她上一次就找琴酒問了這件事。” 貝爾摩德了然,隨即語氣變得有些意味深長,“只不過她居然讓你幫她調(diào)查嗎?波本,這個問題我早就想問了,你待在她身邊這么久,她是真的沒有發(fā)現(xiàn)你的身份?” 桌對面的金發(fā)青年抬起眼睫,忽然輕輕一笑,唇邊的弧度在燈光下格外漂亮,“你在關(guān)心我的任務?” “我只是好心提醒,我說過了吧波本,自然界一切美麗的事物都是有毒的。公主殿下的美麗動人跟她致命的程度完全成正比,”貝爾摩德懶洋洋晃了晃紅酒杯,“我可不希望你也步琴酒后塵。” “是嗎。”波本拿起餐巾輕輕擦了擦嘴角,“不過你真的是在提醒我嗎?越是被警告有危險的事情對我們這樣的人來說反而越發(fā)有吸引力,你還特意把琴酒的名字也提出來。貝爾摩德,我怎么覺得你好像很希望我對那位大小姐感興趣?” “你想多了。” 端起酒杯喝了一口,貝爾摩德若無其事地問,“所以呢,那個后勤有什么問題?我記得他的確是死了,我還檢查過。” 桌對面投來一束深深的目光,隨即似乎發(fā)現(xiàn)了她的轉(zhuǎn)移話題但懶得追究,波本淡淡地說,“我懷疑他跟我正在查的某個人有關(guān)。” “嗯?” “朗姆要我找的那個當初騙了他的人。” 這天中午,厚厚實實覆蓋了整片天空的云翳終于開始向南移動,太陽隱約冒出頭,在雪地上落下清澈的天光。 源輝月到家的時候已經(jīng)是下午兩點多,柯南生病之后就開始容易犯困,彼時已經(jīng)沒撐住睡著了。她都已經(jīng)回了家,自然就不用拜托阿笠博士和灰原哀繼續(xù)在家里守著。感謝地將他們送走之后,她放下帶回來的檸檬派,又去看了一眼睡著的弟弟。 哈羅狗狗正守在柯南床邊上,埋在厚厚的地毯里睡覺,被開門的動靜驚醒起身回過頭,源輝月沖它比了個“噓”的噤聲手勢,示意它接著睡,視線掃過安安靜靜躺在床上的名偵探,腳步一轉(zhuǎn)去了書房。 書房里飄著一點淡雅的熏香味,還是安室透上次帶過來的。她走到落地窗邊拉開窗簾,讓外頭的陽光落進屋,然后在下午柔和的光線走到電腦桌前。 將手里的紅茶放到桌面,她在逸散的茶香中從電腦里翻出一份加密文件。這是源宗政以前給她的資料,她試過許多次都沒能把它打開,這會兒她望著那個熟悉的密碼界面安靜了片刻,指尖平靜觸上鍵盤,流暢輸入進去四個字母。 z 、e、r、o。 文件打開了。 壓根沒有她以為的那么復雜,這份文件的密碼簡單得她之前連試都沒試過——零。 她自己都略感意外地在原地坐了一會兒,這才繼續(xù)拖著鼠標劃過開頭的封面。 文件里頭的東西不太陌生,大部分她已經(jīng)猜到了,那是有關(guān)八年前一個任務的執(zhí)行報告。任務內(nèi)容是保護某位高官的女兒兼一起綁架事件中被救回來的受害者,也就是她自己。執(zhí)行人全是熟人,后面附注了他們的履歷和資料,源輝月一張張劃過松田陣平、萩原研二、伊達航,終于微微一停。 諸伏景光。 照片上的青年笑得俊秀而溫和,讓她指尖一頓,下意識產(chǎn)生了一絲恍惚,落在身后的冬日陽光驀地多出了幾分溫度。 【“源小姐,你好,我是從今天開始保護你的人,叫我諸伏就可以。”】 她下意識眨了一下眼睛,不止為何有些倉促地從那張照片上移開視線,落在了后頭的表格上。 ——隸屬警視廳公安部,五年前前往某組織執(zhí)行臥底任務,三年前身份暴露,已殉職。 目光在那行字的末尾安靜停留了幾秒,她終于松開鼠標,身體往后一傾靠上了椅背。 諸伏景光的事情,警視廳當年的確依言給出了交代。調(diào)查結(jié)果是警備部有個高層貪污瀆職,對外出賣了公安臥底的資料。無論是貪污的高層,還是進行賄賂后轉(zhuǎn)賣資料的那個企業(yè)最后的下場都挺慘烈,企業(yè)領(lǐng)導層被一網(wǎng)打盡鋃鐺入獄,以間諜罪論處,而那個出賣資料的高層更是被定為了叛國——她也不知道這個結(jié)果有沒有自己公報私仇推波助瀾的功勞。 雖然這個交代干脆利落,當年出賣自己人從背后捅刀的混賬玩意兒們也得到了應有的報應,看似正義遲到后也終究到來了,但當年交到她手里的那份報告,源輝月一個字都沒信。 因為參與過當初保護她的任務,諸伏景光幾個人的資料都經(jīng)過過多重加密,當年被推出來的那個警備課高層根本沒有查看他資料的權(quán)限,他上哪兒去出賣他? 第671章 殘響(六) 當年對于這起公安臥底資料被泄露事件的調(diào)查,源輝月沒有參與。 一方面她當時還沒有進入警察廳,插手警界的內(nèi)部事務沒有如今這么方便;另一個方面就是源宗政不讓,給出的原因是源氏跟警界的關(guān)系剛緊張過一陣,好不容易有了緩和,不能這樣明目張膽打他們的臉——至少表面上給出的原因是這個,但實際上有沒有其他理由就只有他自己知道了。 捏著一支鋼筆有一下沒一下地在指間轉(zhuǎn)動著,她走神的時間有點長,直到門口傳來動靜,一陣小動物奔跑的聲音伴隨著清脆的叫聲將她喚醒過來。 “汪。” 指間的鋼筆掉回桌上,她抬頭看去,“哈羅?” 毛茸茸的狗子不知道什么時候從柯南的房間鉆了出來,像一團飛奔的雪團子直奔向她。 她彎腰把跑到自己腳邊的小狗抱到膝上,摸著它的腦袋無奈笑笑,“睡醒了?” “汪。” “要吃點東西嗎?我去給你開個罐頭?” “汪!”哈羅開始搖尾巴。 源輝月抱著它正要起身,忽然想起了什么,動作一頓,雙手抱住他的腋下將它舉了起來。 “汪?” 掂了掂狗狗的重量,源輝月沉默了,“哈羅,我明明記得你之前瘦了,我這段時間不在家,你是不是又胖回來了?” 棉花團似的的柴犬可愛且不解地歪了歪腦袋,“汪?” “好的,你的罐頭沒有了。” 她淡定地宣布,然后把狗狗重新按了回去,一手摸著它的狗頭,一邊拉著鼠標繼續(xù)瀏覽剩下的文件。 諸伏景光后面的進度條還有一段,當初被安排到她身邊的五個人中的最后一個。 降谷零。 不知道為什么,她在看到那個名字時心跳驀地滯了一下,視線有自我意識似的停在了那個名字上。她恍神了好幾秒,這才找回注意,緩緩下移。文件里理所當然沒有這個人的照片,這個名字后頭只有一串長長的履歷。 以上四個人的同期,當時的警校第一,畢業(yè)后直接進入了警察廳警備課公安零組,以及他參與過的任務。 涉及到公安零組的情報基本都是絕密,有部分連她要查閱都要申請權(quán)限。她一點不意外地看到這位降谷君參與過的任務列表中十條里有九條打了碼,整個畫面被涂得一塌糊涂。但她居然也沒有直接把這堆鬼知道寫了什么的玩意兒關(guān)掉,而是順著條目一一看了下去。 只看這份資料就能大致勾勒出這位降谷警官基本的形象,辦事認真,行動可靠,萬中無一的天才,個人能力極為優(yōu)秀,從畢業(yè)到現(xiàn)在,升職速度快得如同坐火箭。 她在心里給這位降谷零君做了個心理畫像,并且漫不經(jīng)心地加上還有支配型人格,控制欲和正義感一樣泛濫,擅自決定保護別人又擅自忽視被保護者的意見,一款領(lǐng)袖型的自大狂。 她當初一定跟這個人相性很差。 甚至沒注意到自己為什么要關(guān)心這個,她剛下意識將這副心理畫像跟現(xiàn)實中的人聯(lián)系起來,腦海中幾乎是條件反射地閃過一個人的身影。 源輝月倏地一頓。 這時候被她抱到膝上的哈羅不知道為什么忽然鬧騰起來,她回過神,安撫地摸著狗狗的頭一邊繼續(xù)把文件往下拉,終于看到頁面最后的一句話。 ps.這個人是你的男朋友,這點有點重要,你記一下——源宗政。 源輝月:“……” 重要在哪兒?而且什么男朋友?不是前男…… 哈羅狗狗一個撲騰終于從她膝上跳下地,直奔書房門口,而這個時候她終于聽到了門口傳來的聲音。 “輝月桑?” 她手一抖,反應迅速地點了頁面右上角的叉。 “今天出門了嗎?我看到了門口的車轍印,好像是警察廳的車?” 她默默抬頭,門口不知道什么時候出現(xiàn)的金發(fā)青年正彎腰把跑到自己腳邊的狗狗抱起,線條漂亮的鎖骨從寬大的針織衫領(lǐng)口一晃而過。他另一只手里還拎著一盒包裝精致的點心,略長的金色碎發(fā)垂落在脖頸間,起身走過來的時候整個人看起來好看、文靜、又無害,一手抱著小動物,一邊還在關(guān)心家里的小孩子。 “我剛剛?cè)タ履暇姆块g看了一眼,他好像還在睡覺,他的感冒應該快好了吧,今天吃藥了嗎?” “……嗯。” 自己都不知道自己為什么要條件反射關(guān)掉那份文件的源輝月眨了眨眼睛,微妙沉默地望著他走到近前,將拎著的點心放上桌面,那是兩塊精巧可愛的草莓蛋糕。 “銀座那家蛋糕店的冬季限定,你上次不是說想嘗嘗嗎?正好從那邊路過就順手買回來了。” “哦。” 源輝月默默伸手把蛋糕拿過來,隨口問,“貝爾摩德?” “嗯?” “香水味。” “……”安室透著實愣了一秒,這才遲疑地低頭,“我好像已經(jīng)洗澡換過衣服了?還有味道嗎?” 她抬眸看去,忽然身體往前一傾伸手,指尖掠過他的脖頸撩起他耳后的發(fā)尾,然后這才抽回來淡淡一揚。室內(nèi)的燈光下,她的指腹上多了一抹薄薄的水光。 “沒有,我就是看出你洗澡了。” “……”安室透無奈地盯著她的手指,“謝謝你提醒,這個疏漏我下次一定補上。”